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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和飛鴻……都能湊桌麻將了。

偏偏無名還不能和飛鴻說實話,沉默到引來飛鴻的疑惑的目光後,無名才勉強憋出個理由,“傳承塔從第五層往上,都是隨機刷新位置,我們去了第八層未必能遇見,不如我留在……”

“沒關係,我在你身上留個印記,隻要我們的距離在一定範圍內,我就能馬上找到你。”飛鴻伸出手,示意無名也將手伸出來。

無名卻愣住了。

隻要留個印記就能找到他嗎?

那為什麼魔君被他拒絕了主寵契約就直接去第六層了。

難道是……怕被他接連拒絕,麵子上過不去?

無名被自己的腦補刺激起滿身的雞皮疙瘩,在想不到任何辦法的情況下,隻能伸出手,大不了他現在開始裝柔弱,打不死任何妖獸。

飛鴻手指在無名的虎口處輕點,無名的虎口處馬上多了個圓形的銀色線條,線條內是縷慢慢遊蕩的劍氣。

隻要無名破壞圓形的線條,劍氣就會自己跑掉去找主人。

飛鴻告訴無名,無名手上的劍氣不消散,他就能根據劍氣的氣息在第八層找到無名。

無名敷衍的點頭,暗自盤算著怎麼演菜雞才夠逼真。

畢竟現在第七層隻剩下真仙修為以上的妖獸,他打不過同等級妖獸也能推到不熟悉妖法上。

可惜無名千算萬全,沒算到飛鴻根本就沒有讓他也動手的打算。

劍尊大人直接找了個地圖上玄仙修為妖獸最多的地方,輕輕揮了揮衣袖,然後對無名溫聲道,“下麵的妖獸都被我處理了,你將它們守護的寶物收起來,順便讓地圖積分。”

無名:……謝謝,但大可不必。

第22章

有飛鴻這麼個人形大殺器在,無名隻能無奈的看著地圖上的積分直線上漲。

然後被地圖化成的傳送陣籠罩在內,感覺到熟悉拉扯感。

到了第八層,無名顧不得其他,立刻先將虎口上的劍氣放了,在身上貼了張斂息符,憑感覺找了個方向疾馳而去。

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飛鴻,但總比讓飛鴻和他一起遇見魔君或者禦棋強多了。

第八層遍地大佬,實在不適合他這種新手上路的小魚探索。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角落藏好,靜心等待傳承塔最重要的傳承被拿走,然後直接離開去找魔君比較好。

再浪下去,恐怕一不小心就變成了翻車魚。

.

第八層最中心的位置,魔君無聲睜開雙眼,看向悄悄回來的譚樊。

譚樊與魔君傳音,“屬下順著君上指使的方向前去,並沒有見到無名,卻感受到股微弱卻氣息強大的劍氣,就在附近又停留了會,見到了逍遙劍尊。”

魔君聽見逍遙劍尊幾個字,身上的威壓直衝譚樊而去,沉聲笑道,“你遇見了誰?”

“逍遙……”譚樊在越來越重的威壓下將剩餘兩個字咽了回去,突然想起從前似乎聽說過魔君和逍遙劍尊有仇的傳聞,又見魔君雖然威壓如流水般的收斂了回去,卻委實不像是高興的模樣,想了想還是重新開口,“屬下見到了望仙城的飛鴻。”

魔君的注意力卻早就不在譚樊身上了,他正凝視著丹田內盛開的細語蓮。

傳承塔對細語蓮這樣可以無視距離通訊的寶物限製極大,早在第六層的時候他就想通過細語蓮找魚,結果耽擱了不少時間卻一無所獲。

剛剛細語蓮上某片虛無的花瓣卻反常的有了反應,魔君懷疑這是因為那片花瓣代表的人所處空間發生變化,或者是來到了和他相同的空間,才會讓譚樊去看看。

魔君還在研究細語蓮的時候,周圍魔族人的臉色都隨著譚樊的話而難看了起來。

越是身處修為的金字塔尖,越是每個小境界都是難以跨越的天塹。

沒想到許久都沒有出關的逍遙劍尊,居然也會出現了秘境中。

雖然君上每次和望仙城的仙尊碰麵,見血都必定是對方,但相同境界下,若是對方二打一,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卻是連當炮灰都沒有資格。

“君上,馬上就要降落下一批天月玉。”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蘇姬目光直勾勾盯著時刻在變化的臂環。

從某種意義上講,整個傳承塔都是由各種各樣的陣法組成,可惜蘇姬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仍舊參悟不透其中的原理。

對於一個頂級陣法師來說,讓她很難自我懷疑,甚至產生心魔。

魔君聞言終於放棄了對細語蓮的研究。

罷了,如果真的是小魚,能讓譚樊都沒找到,想來是剛到第八層就找地方躲起來了。

等他拿到傳承塔的傳承,破了傳承塔內的奇怪空間規則,小魚自然就找到了。

“你們看好她,我去看看天月玉上究竟有什麼。”魔君用目光示意仍舊專注在自己世界的蘇姬,起身走向懸浮在半空的圓珠。

這種懸浮在半空中的圓珠遍布整個第八層,早就被到達第八層的人研究透了,其中也包括魔君。

怎麼看都是平平無奇的深海大珍珠而已。

然而正是這些平平無奇的深海大珍珠,每過段時間,就會隨機吐出天月玉。

天月玉本是種珍惜的煉器材料,早已絕跡多年,放在傳承塔的第八層倒也十分恰當。

但這裡的天月玉卻和傳說中的還有差彆。

隻要天月玉入手,無論拿到天月玉的人是否是主動爭奪,都要接受秘境主人的考驗。

考驗中秘境會生成力量將其他人對受考驗人的攻擊反彈。

迄今為止,已經刷新了數輪的天月玉,幾乎每輪都是毫無規律的從圓珠中吐出一枚到三枚。

有的時候吐出天月玉的珠子分布的極為平均,有的時候甚至會出現一個圓珠吐出三枚天月玉的情況。

前麵那些接受秘境主人考驗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而且他們都沒有留在第八層,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消失的那些人中,修為最高的是旭日之森的虎將,和望仙城的金仙長老。

虎將甚至是在魔君的眼皮底下消失,連魔君都沒能將虎將留下來。

未知的恐懼讓天月玉從人人爭搶的寶物,變成了避不可及的臟東西,上次意外的刷新了足足五枚天月玉,都是被劍架在脖子上的人含淚接下。

魔君打量圓珠的目光危險極了,怎麼看都是想要將圓珠拆開看看裡麵還有什麼秘密的樣子。

沒等他動手,圓珠突然閃過光芒,吐出的天月玉直奔魔君的眉心。

魔君冷哼一聲,伸手將天月玉握在手心。

有問題的不是天月玉,而是天月玉上麵帶了術法。

封閉的空間浮現一行隻有魔君能看到的字。

【請展示你與眾不同的天賦/血脈,有緣人才能去第九層。】“天賦、血脈……”

魔君輕聲重複這四個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

人族重天賦、妖魔重血脈。

這世上的大多數人卻都忘記了,早就銷聲匿跡的龍族才是將血脈看得比什麼都重的存在。

魔君從看到第七層地圖就察覺的違和感,終於漸漸清晰。

秘境主人絕對不止是仙尊修為那麼簡單,他可能是個龍裔。

通體漆黑的折扇在瑩白的月牙形石頭上展開,強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價值千金的天月玉表麵布滿了細小的紋路。

魔君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天月玉正在吸收扇子上的氣息並反哺。

他的猜測沒錯,秘境的主人定然和龍族有脫不開的關係。

與此同時,第八層其他角落也有兩枚圓珠吐了天月玉,到處亂飛引得眾人雞飛狗跳。

飛鴻在找無名的路上被突然襲擊,下意識的用劍氣將其困住,意外觸發了天月玉上麵的術法,被迫接受秘境主人的考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同樣從天賦/血脈中看出了端倪,須臾過後,飛鴻手上多了把銀光閃閃的重劍,血色的劍穗和天月玉的距離越來越近,終於突破禁製,逐漸顯露出和魔君的扇子相同的氣息。

第三枚天月玉刷新在望仙城的人聚集的地方。

禦棋仙尊療傷結束,看到的就是望仙城眾人被天月玉追得雞飛狗跳的畫麵。

單陵苦笑著在禦棋仙尊逐漸難看的臉色中,解釋了大家懼怕天月玉的原因,正想提一句沒見到小師弟來到第八層,卻被禦棋仙尊打斷。

“見到無名了嗎?”禦棋仙尊不再去看混亂的畫麵,轉頭看向單陵。

單陵愣了下才道,“還沒看到,想來小師叔若是有傷在身,也可能沒來傳承塔,剛好有弟子說在傳承塔外見到了師伯,正在尋找小師叔。”

禦棋仙尊眼中的神色漸濃,手掌繃緊又放鬆,最後看向仍舊在亂竄的天月玉,像是說給單陵聽,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將傳承拿到手裡,整個秘境都在掌握手中,才能更快的找到無名。”

單陵眼皮跳了下,低下頭,“師尊英明。”

見到禦棋仙尊靠近,正被天月玉追著跑的幾個人大大鬆了口氣,不管不顧的朝著禦棋仙尊的方向撲了過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跟著朝禦棋仙尊方向撲的天月玉卻停了下來,在空中搖晃了一會後,突然朝著與禦棋仙尊相反的方向飛去。

禦棋仙尊追在最前麵,單陵和其他也對天月玉好奇的人遠遠墜在後麵。

眾人以為是禦棋仙尊囊中之物的天月玉,終點居然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圓珠。

“它還能回去?!”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疑問。

禦棋仙尊眼中閃過厲色,想也不想的將一枚紅色的棋子打向圓珠。

圓珠毀了,天月玉自然無處可回。

可憐無名好不容易找到絕佳的藏身地點,變成原型趴在角落的圓珠背麵。

卻沒想到剛剛藏好不久,就聽見了有很多人前來的聲音,正渾身僵硬猶豫著是否要現身,突然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感,焦急之下隻能拋出飛鴻給他防身的劍氣。

劍氣和棋子同時在半空中化為粉末。

無名也沒法再防備突然出現在他頭上的天月玉,滿臉茫然的正對上禦棋仙尊詫異又驚喜的目光。

“無名?我終於找到你了。”

無名見禦棋仙尊不像是發現私庫空了的事,虛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敷衍的擺擺手。

多虧了他緊急之下變成了人形,不然……嗬嗬。

【請展示你與眾不同的天賦/血脈,有緣人才能去第九層。】去第九層的機會來得猝不及防,無名卻沒有其他選擇。

禦棋仙尊就像是顆不定.時.炸.彈,比狗脾氣的暴君還危險。

但是天賦和血脈要怎麼展示,放血嗎?

無名思考中鬼使神差的想起當初譚樊說的話。

‘妖的本體會被束縛,血脈會被封印,但妖魂卻永遠都不會變。’

無名手上的妖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搖搖欲墜的金色魂火。

金色魂火和瑩白的月牙相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