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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啊?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為了不讓人看出問題,薑黎把視線從林青黛的身上移開, 看向一旁的陸可柔,眉頭緊蹙:“我們都要退婚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退婚?你想得美。”陸可柔仰著下巴,說:“隻要我爹爹一天不同意,你就一天都是我的未婚夫。”

“我爹爹說了, 今天他就去進宮麵聖,讓皇上親自給我們下旨賜婚。”

“什麼!”薑黎驚呼。

下旨賜婚?那這婚豈不是更難退了嘛?

她下意識看向後麵的林青黛,隻見她臉色慘白, 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

薑黎猜到她這是誤會了什麼, 於是對陸可柔開始惡語相向:“你這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我都說不喜歡你, 不喜歡你了,你還纏著我不放。”

“你就這麼想男人嘛?恨不能馬上就把自己給嫁出去。”

“你要是這麼恨嫁的話,正好城東豬肉鋪的老闆想找媳婦, 你就去嫁給他好了。”

“井玉!”陸可柔不再裝什麼大家閨秀,指著她的鼻子怒駡:“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京城那個不知道你好吃懶做,不學無術。”

“我要嫁給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別不知足,要是沒有我,你連個媳婦都討不到。”

吼。

薑黎還想繼續跟她對罵, 但一想到老婆還在,要是給她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以後更不願意搭理她了咋辦。

“陸可柔,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現在就進宮,親自去跟皇上說,我就是一輩子不娶妻,也不會娶你這個潑婦。”

話落,薑黎轉身就朝皇宮奔去,生怕晚一秒,皇上的聖旨就下到安寧侯府了。

“你說誰是潑婦呢,我告訴你,我爹一大早就走了,你現在去肯定來不及了。”陸可柔沖著薑黎離去的背影大喊。

薑黎聽到後,立馬加快了步伐,恨不能直接飛進宮。

站在陸可柔身後的林青黛,看到薑黎這冒冒失失的模樣,心裡升起一股擔憂,生怕她會衝撞了皇上,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皇宮裡。

薑黎跟著引路的太監,一路來到禦書房,剛到門口,裡麵就傳來陸相中氣十足的吼聲。

“那井玉不過就是個潑皮無賴,我女兒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

“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皇上您可要為老夫做主啊!”

緊接著一個稍顯年輕的聲音傳入耳中,“陸相,你先別急,這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井玉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但是。”話鋒一轉,皇上無奈道:“如果井玉實在是不願意的話,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聽出來了,皇上也不同意這門婚事。

陸相在朝堂上權勢滔天,皇上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又怎麼會讓丞相府跟安寧侯府聯姻呢。

強強聯手,以後皇上要想幹點什麼事,還得先看他陸相的臉色。

“世子,您進去吧?”太監在一旁催促。

薑黎抬手推開門,三兩步來到人前,沖著坐在上首的皇上跪地行禮。

“臣井玉,給皇上請安。”

皇上見當事人來了,直截了當的問道:“井玉啊,你可是想好了,一定要退了跟陸千金的婚事?”

“是的,皇上。”薑黎如實回答。

陸相大手一揮,立刻反駁:“我不同意!”

“這——”皇上有些為難:“陸相啊,像這種事,還得看雙方的意願,你說對吧”

陸相:“皇上,我們兩家可是有婚書在的,我女兒要是被人退過婚,以後讓她還怎麼嫁人呢?”

皇上轉頭看向井玉,“陸相說的對,井玉你說呢?”

井玉:“......”

這皇帝可真狗啊,明明不想兩家聯姻,還把所有問題都拋到她身上,他是一點也不敢得罪陸相啊。

“皇上——”

話落,薑黎手一伸,就將頭上的發冠拽了下來,一時間,如瀑般的黑髮垂落至腰間。

本來還打算靠母親去說服安寧侯的,如今皇上都插手此事了,在這種兩難的境地下,她也隻能是孤注一擲了。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眼前這位唇紅齒白,明眸皓目的小公——不對,是女子。

井玉竟然是女子!

“你——”陸相氣的話都說出來了,顫唞著手指向薑黎。

皇上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也太美了吧?

難怪之前每次見到她,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某些方麵有問題呢。

皇上兩眼放光的看著她:“井玉,你是女子?”

薑黎跪地請罪:“皇上,臣有欺君之罪,但是這件事跟安寧侯府的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一切責罰都由井玉一人承擔。”

皇上那捨得責罰她,可是周圍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要是就這麼放過薑黎的話,堵不住他們的嘴。

於是,皇上狠心說道:“那就先把你押入大牢,等朕查明此事後,再做決定。”

“皇上。”陸相不服,“這欺君之罪可是死罪啊,您不能就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聽陸相提到死罪,皇上的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一起,“陸相,從什麼時候開始,朕做什麼事,都需要你來定了。”

“臣該死!”陸相嚇的連忙跪地求饒。

下一秒,從外麵進來兩個帶刀侍衛,就要把薑黎帶走,她一個閃躲來到陸相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問:“退婚的事,您還沒說同不同意呢?您該不會,真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我一個女人吧。”

陸相沒想到,她都死到臨頭了,還在惦記著退婚的事,不耐煩的撥開她的手,說:“退退退,女子還想娶妻,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這婚是退了,不過薑黎也好不到那裡去,她現在正被關在天牢裡,跟鼠疫蚊蟲作伴。

隻見她躺在草席上,無聊的翹著腿,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主人,你都要死了,怎麼一點也不害怕啊。”

“媽媽,你沒事吧,這下該怎麼辦呀,皇上不會真把你給噶了吧。”

腦海裡同時出現係統和女兒的聲音,薑黎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有女兒在,她要時刻保持良好的形象。

“放心吧,青黛現在就在丞相府,我被關的事,她早晚都會知道的。”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來救我了。”薑黎說的篤定。

係統:“人家現在根本就對你沒上心,憑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啊。”

女兒:“對啊,媽咪現在都不記得你了,她又不愛你,怎麼會關心你的死活呢?”

“膚淺!”薑黎吐槽道:“我跟青黛之間,就算暫時沒有愛,但是我們曾經深愛過啊,哪怕她現在腦子裡不記得我了,但是在她的心裡,肯定還是會在乎我的。”

係統:“我覺得吧,你就是想太多了,我賭她一定不會來的。”

女兒:“我也感覺媽咪不回來,要不了你找了她那麼久,她為什麼都不來見你呢。”

薑黎:“......”

“她不是忙著要復仇嘛,肯定是一時半會沒顧上我唄。”

不過,想到林青黛現在正在陸可柔身邊,這就說明她馬上又要動手了。

再等最後一天,如果老婆還不來救她的話,那她就直接越獄,去丞相府把人帶走,不能再讓老婆去冒險了。

思忖片刻,薑黎花大價錢買通了獄卒,讓他去丞相府附近,散播皇上要殺她的謠言。

不一會兒,安寧侯竟然來了,他身後還跟著身穿龍袍的皇上,以及最後麵還跟著一群宮女太監。

這也,太隆重了吧?

薑黎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不會真是要殺了她吧?”

皇上單手背於身後,身姿挺拔的站在薑黎麵前,“井玉,你可知罪!”

薑黎立馬跪地求饒:“臣女知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時,安寧侯走上前來,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連這種事都敢瞞著為父。”

“要不是你母親為你說情,我早就把你趕出家門,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了。”

“哎,話也不能這麼說。”皇上趁機當起了和事老,“朕想井玉也不是故意要騙我們的,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對吧。”

“對對對。”薑黎點頭如搗蒜。

可皇上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她驚掉下巴。

“事已至此 ,從今天開始,安寧侯府再無世子井玉,隻有安寧侯的獨女,從小養在深閨之中,不問世事,鮮少人知曉。”

“朕有意納安寧侯的獨女為妃,不知安寧侯是怎麼想的?”

啊?

安寧侯整個人都愣住了,包括薑黎,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這皇上,是什麼時候看上她的呀?

安寧侯反應過後,急忙跪地:“井玉能入宮伴駕,是她的榮幸,臣沒有意見。”

“不是。”薑黎伸出手阻止:“我有意見,我不要進宮伴駕。”

皇上麵露不悅:“井玉,朕讓你進宮,是給你安寧侯府的殊榮,你確定不要!”

“不要!”薑黎語氣堅定。

為了表明決心,薑黎還補充道:“我有喜歡的人了,我這輩子非她不可。”

“皇上,您自己也說過了,這種事不能強人所難是吧,您說這話的時候陸相也在,他也聽到了。”

皇上被她堵的啞口無言,有多少女人擠破腦袋都想入宮,他都親自開口要她了,她竟然敢拒絕!

電光火石之間,皇上後悔了,他用力揮了下衣袖,說道:“井玉,你若執意不肯入宮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啊?

還能這樣威脅人的。

安寧侯也為薑黎說盡好話,可皇上心意已決,他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就這樣,皇上被薑黎給氣走了,安寧侯也被她給氣了個半死。

兩人走後,薑黎繼續坐在草席上發呆。

係統:“主人,沒想到你在古代還挺吃香的嘛。”

女兒:“媽媽,你不會真的要嫁給皇上,不要媽咪了吧。”

薑黎扶額歎息:“怎麼會呢,我還等著青黛來救我呢。”

“本來還打算嚇唬她一下來著,這下好了,是真要死了。”

誰能想得到,皇上會垂涎於她的美色呢,得不到就毀掉,還真符合他帝王的做事風格。

算算時間,獄卒應該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就是不知道林青黛聽到後,會不會來救她呢。

夜色漸黑,牢房裡沒有燈,隻有不遠處的桌子上燃著一根白色蠟燭,忽明忽暗的。

獄卒那邊薑黎已經都打點好了,隻要林青黛能來,不會有人敢攔她。

怕就怕,她不會來!

薑黎本來還無所謂的躺在草席上哼著歌,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實在是躺不下去了,從地上起來,在牢房裡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