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起立,還有……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忍不住有些瑟縮,趕緊將手收回來,在被窩裡翻了個身。
“阿盈,你醒沒有?”背後傳來許應模糊的詢問。
“醒、醒了……”蘇盈袖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我先去洗漱。”
“好,小心點。”許應應著,睜開眼,看著她的背影叮囑道,眼裡一片清明。
半晌蘇盈袖的電話聲響,他湊過去一看,“阿盈,一楠的電話。”
蘇盈袖一邊應著來了來了,一邊從洗手間出來,換許應去洗漱,剛刷完牙要洗臉,就聽見她在外頭乒乒乓乓拍門,“快出來!我們快點回去!”
“丁律師懷孕了!我們得趕快回去,帶她去醫院檢查!”
許應手一抖,捧著的水就潑將下來,恰好淋在他那不可言說的部位,頓時溼潤一片:“……”艸!!!
作者有話要說: 蘇醫生:我覺得今天不需要小劇場,你覺得呢?
許律師:……嗯!感謝在2020-10-07 19:21:40~2020-10-08 19:41: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彩沙漠、姑蘇小白兔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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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袖袖, 我好像又懷孕了。”
這是丁一楠在電話裡對蘇盈袖說的第一句話,帶著不可置信的顫唞和狂喜,還有擔憂。
蘇盈袖也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 “早孕試紙測過了?”
“測、測過了......”丁一楠的聲音有些飄, “測了好多根, 都是......兩道杠!”
最後三個字她簡直是用一種欣喜若狂的音調嘶喊出來,蘇盈袖不由自主被她感染, 聲音也輕快起來, “那可真是好事,寶寶心疼媽媽,挑了個過年的好日子來報到呢。”
“是啊,是啊......”她應了兩句, 又忍不住哭起來, “袖袖, 袖袖,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蘇盈袖連忙安慰她彆哭,又道:“還有情況要問你, 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丁一楠是內異症患者, 有手術治療經曆, 去年還有過一次宮外孕,這次懷孕,再度發生宮外孕的概率是要比普通人高很多的。
電話那頭的丁一楠沉默了片刻,像在回憶什麼,隨即變得有些焦慮,“我早上發現有一點褐色的分泌物,嚴重麼?”
“這屬於先兆流產範圍, 加上你原來的病史......”蘇盈袖給她講了一下現在可能麵臨的問題,“最重要的是要排除宮外孕,所以......你們現在在哪裡?容城還是老家?”
“自己家,今年老人們都出去旅遊過年了。”丁一楠的聲音有些低落和黯然,“他們不願意聽親戚提孩子的事,又不想給我和老路再增加壓力,乾脆不回去了。”
聽得出來她內心充滿著愧疚,還有憂慮,“袖袖,我不會......又是宮外孕吧?”
“你先彆緊張,這隻是個概率,不是一定,先放鬆心情。”蘇盈袖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先收拾一下,帶齊證件,出門不用太急,我們三個小時後醫院見,先抽血查一下指標,看具體情況商量要不要保胎,怎麼樣?”
“好好好,好的。”丁一楠連聲應好,這個時候她也隻能聽蘇盈袖的了。
掛斷電話,蘇盈袖立刻跑去洗手間敲門催許應出來,等了好半天,這人才開門,滿臉氣急敗壞,“......等著,我吹褲子!”
蘇盈袖一怔,“褲子?你褲子怎麼了?”
“濕了雞兒,你說呢?!”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一股子惱羞成怒的味道,“催什麼催,又不是你懷孕了......”
“要是我懷孕了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兒吹褲子?”蘇盈袖不甘示弱的罵回去,然後氣呼呼的一甩手,“算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師妹,一個普通病人而已,我天天都見到不重樣兒的......”
許應在洗手間裡吹褲子,電吹風發出嗚嗚的聲音,夾著她抱怨的話語,聽著格外委屈。
好在濕的位置雖然尷尬,但麵積不大,差不多看不出來以後,他從洗手間出來,看見蘇盈袖正衣著整齊地坐在床邊晃著腳丫,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機。
他歎歎氣,走過去將她的鞋襪拿過來,在她麵前坐下,“來,穿鞋,不是趕時間麼?”
“......你不是不著急麼?”蘇盈袖不動,挑著眼尾看他,哼了聲,
許應點點頭,“不是不急,是覺得急不來,上次塗川出事,回去的路上我差點闖紅燈,你罵我說此刻的擔憂失措毫無用處,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覺得很對,所以有在努力改正。”
“可是你現在簡直就是當時的我的翻版,慌亂著急有什麼用呢,她已經懷孕了,應該也出現了一些作為醫生的你覺得不太妙的情況,可是阿盈,她不會自己先去醫院麼,醫院沒有值班醫生麼?”
“咱們這麼著急,好像也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拉起蘇盈袖的一邊小腿,“當然,剛才我的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蘇盈袖看著自己被他握住的腳,嚇了一跳,連忙往回一縮,臉都紅透了,“......你、你要做、做什麼......真是的,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是我錯還不行麼?”
她嘟嘟囔囔地說著話,又飛快掃過一眼他身下某個部位,縮回目光,自己穿襪子。
許應看著她後腦勺圓鼓鼓的包包頭,拍了一下,笑%e5%90%9f%e5%90%9f的,“怎麼,嫌棄我?”
蘇盈袖耳根通紅,一直蔓延到脖子,又隱沒進衣領中,成了看不見的風景,許應的目光在她的脖頸上粘了一會兒,被她伸手推開。
“滾蛋!擋著我穿鞋了!”她語氣凶巴巴,又分明就是色厲內荏,許應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聲低沉悅耳,像被無意中撥動的大提琴琴弦,落入蘇盈袖耳中,又好似平靜湖麵被猝然投下石子,在心湖蕩漾起一圈接一圈的漣漪。
她覺得更不自在了,甚至有些懊惱,覺得這人可真是討厭至極,像麵前吊著一塊燒肉似的,吃又吃不到,還偏生老在眼前晃悠。
“笑個屁!快點走啦!”她繼續凶巴巴的瞪他,許應忽然就想起炸毛的貓,被逗急了的時候,跟她現在一模一樣。
等下到停車場,一路上兩人安靜無話,直等走到車邊上,蘇盈袖才忽然咦一聲,道:“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許應一愣,順著她的話側耳聽起來,先是疑惑,隨即有些驚訝,“好像是......貓叫的聲音?小小的奶貓那種?”
蘇盈袖啊了聲,轉頭四處張望,“在哪兒啊,不會這麼巧就在車底下吧?萬一壓死了......”
許應彎下腰去,舉著手機,將光線往車底下照,仔細地看著,果然沒一會兒就在發動機旁邊看到一團小小的身影,黃綠色眼睛睜得圓圓的,有些驚恐,凶狠地喵嗚著,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嘿,這小東西跟你一樣炸毛的。”許應脫口就笑道。
蘇盈袖一愣,隨即抬腳輕輕踢他一下,“你才炸毛!趕緊把它弄出來,快點!”
這種小流浪,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捉到,許應從車裡翻出一包牛肉乾來,倒在地上,“來,出來,有好吃的。”
可能是肚子實在餓了,毛孩子終於有些警惕地向這邊靠近,許應一點點後退,等它從車底走出來,倆人這才看清它地模樣。■思■兔■在■線■閱■讀■
橘貓,黃色的貓沒什麼光澤,亂糟糟的,蹭了一身的灰,小小一團,目測在兩個月左右,牙齒還不太好,正餓狼撲食一樣撲向牛肉乾,就被許應一把捏住後頸肉提溜起來,頓時整隻貓都有些發愣。
隨即回過神,開始拚命叫喚,不停地撲騰四肢,想要抓許應,又因為個小腿短夠不著,隻能不停的顫唞。
“放了它吧。”蘇盈袖有些不忍,開口道。
許應打量著小貓,“你確定放了它?天這麼冷,剛下過雪,它又還那麼小,放出去很可能會凍死餓死哦?”
蘇盈袖聞言頓時噤聲,不再說放了它的話。
這時小貓也不掙紮了,有些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許應晃了晃它,“要不然,阿盈,你養它吧。”
蘇盈袖一愣,“......啊?不行不行,我沒空......”
“之前你說有機會可以再養一隻,喏,這不就是機會?”許應笑道,“這次它不會再跑出去,會好好陪著你,你去上班它會在家等你回來,你一個人的時候它會黏著陪你,以後枝枝離開你,你也還有它陪著,等你的小孩出生了,它就是哥哥姐姐,多好。”
蘇盈袖被他說得心動,看著他手裡的貓,眼睛圓滾滾的,有些不高興,還在不停顫唞,又忍不住心疼。
沒考慮多久便點點頭,“......那就帶它回去好了。”
“好啦,小東西,你有媽媽啦。”許應笑眯眯的,伸手掀開後車蓋,將裝飲料的紙箱清空,把貓放進去,又用一條毛巾把它裹住,收拾好以後才開始打道回府。
路上的積雪早就被打掃乾淨,地麵濕漉漉的,路上車輛稀少,許應的車速也慢慢變快。
進了城,將小貓送到距離醫院不遠的寵物醫院,登記信息的時候醫生助理問叫什麼名字,蘇盈袖還楞了一下,“......啊、它沒有名字啊,剛撿的。”
“叫雞腿吧,我餓了。”許應這時幽幽的搭了句腔。
於是新撿的小貓就有了名字,雞腿,後來是隻很愛吃雞腿又很穩重的的大橘:)
等蘇盈袖和許應到了醫院,丁一楠和老路夫妻倆已經在那兒等著了,看見他們來,都顧不上奇怪為什麼他們會一起出現,而是先將一個塑料袋遞過來。
蘇盈袖看了一眼,全都是驗孕棒,二十幾根,不同牌子,每一根上麵都是兩道杠,確實是懷孕了,蘇盈袖有些驚訝,“測幾個就夠了,怎麼......”
“我怕不準,就一個小時測一次。”丁一楠解釋道,麵上的興奮和擔憂交錯出現。
蘇盈袖帶他們去了急診科的醫生辦公室,值班的同事看見她有些驚訝,“喲,袖袖怎麼來了,值班?”
“借貴寶地一用,開個化驗單。”蘇盈袖說著,去櫃子那邊翻找了片刻,扯過來幾張空白檢查單。
問了丁一楠的末次月經,一邊寫一邊道:“停經35天,孕五周了,先去查個血,看看HCG和孕酮數值,結果出來再談下一步,先放輕鬆,彆著急。”
說著把單子交給老路,讓他去繳費,自己則帶著丁一楠去抽血。
抽完血,等結果還要半個小時,蘇盈袖想了想,問:“你們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