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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亂,於是他想了想,果斷站在蘇盈袖這邊,“就是麼,咱們又不是沒錢,他這是小看咱們阿盈,太過分了,咱們大人有大量,不跟這種小心眼兒的人一般見識。”

“好不好?”他頓了頓道,“不生氣了,等我回去給你帶特產。”

他的聲音柔和溫軟,像在哄著鬨氣的孩子,蘇盈袖霎時間有些赧然,訥訥地沒出聲。

好半晌才哼了聲,“......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也能收禮物。”許應聽見她的聲音低下去,有些嘴硬的意味,不由得輕笑。

或許她還沒發現,她已經能對他說出心裡的委屈和困擾,還能撒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律師:我們阿盈是個嚴師。

蘇醫生:……不是反話?

許律師:當然不是,我正著說的!

蘇醫生:那……有獎勵麼?

許律師:獎勵一個我?

蘇醫生:……不了不了,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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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情要在飲酒後》

文案:

某論壇上有一個問題:“你見過最狗血、最奇葩的親子鑒定故事是什麼樣的?”

認證是親子鑒定師的辛酒意應邀而來,“謝邀,人在單位剛出實驗室。最奇葩當屬我親自做了個鑒定,結果出來後我姐就不是我姐了,最狗血必須是我後來成了我姐的弟媳婦。”

沉醉酒館的魏老板英俊多金還調得一手好酒,無數女客人酒後開玩笑問他要不要妹妹。

魏楨毫不猶豫拒絕,“我已經有妹妹了,能以配偶身份上戶口本的那種。”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一開始真當她是親妹妹的,結果變成了情妹妹#

#我姐太客氣了,一回親媽家就要把弟弟送給我,一定是真愛#

千杯不醉八卦工作兩不誤之親子鑒定師女主&酒館經營不善就要回去繼承家業之高級侍酒師男主

第60章

許應去京市出差, 蘇盈袖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幾天,每天都會聯絡,她又偶爾覺得他根本沒有離開過容城。

他回來的那天,還是蘇盈袖的值班日。

適逢周六, 生孩子的不多, 有宋寧在, 蘇盈袖甚至不用去產房守著,而是在辦公室悠哉悠哉地跟同事們一起整病曆。

一邊在病程記錄上簽字, 一邊跟付潔聊天問她家是不是在容城的。

付潔敲鍵盤的手一刻都不停頓, 還能分出神來回答她:“不是,是在A市。”

“哦,那坐高鐵應該是兩三個小時?”蘇盈袖猜測道,又問, “你回家的票買了沒有?”

付潔搖搖頭, “我爸媽想來容城過年, 就不回去了。”

“那也好,咱們容城過年不是有活動麼,花市, 煙花彙演, 都可以帶他們逛逛。”

正說著話, 門外傳來兩聲“叩叩——”的敲門聲,蘇盈袖背對門口坐著,聽見之後轉身去看,以為是患者家屬,結果卻是許應。

“......你回來啦?”蘇盈袖愣了一瞬,隨即有些驚喜,立刻笑著起身走過去, “事情這麼快就處理好了?”

許應站在門口等她出來,又往外頭燈光找不到的昏暗處輕輕退了一步,笑道:“忙完就回來了,剛下飛機。”

頓了頓,把手裡提著的東西遞過去,“喏,答應你的禮物。”

蘇盈袖沒想到他真給自己買了東西,不由得驚訝,“......怎麼、我......還這麼多,都是什麼?”

蘇盈袖到嘴邊的話變了兩變才說出口,許應大概能體會到她此刻錯愕糾結的心情,溫和的笑笑,“還行,聽說這個好吃,我也不太懂,就買了。”

“裡頭有一份單獨包裝的,是給枝枝的,彆忘了帶回去,其他的你和同事分享,還有......”

他頓了頓,垂在身側的手掌蜷縮幾次,始終沒有抬起,“......你彆太累,我、我先回去了,還有些材料要整理。”

蘇盈袖聽說他忙,也不敢留他,於是點點頭,應了聲好,還囑咐他路上小心。

可話是說完了,他人卻遲遲沒動,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蘇盈袖微愣,不是說還有工作麼?

她抬頭納悶的看向他的臉孔,借著昏暗的光線,隻能看到他眉心微蹙,垂著眼,和她四目相對,眼睛裡似乎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讓她下意識想要撇開眼,卻又掙脫不得,被他的臉色牢牢吸引。

他看起來相當疲憊,可能是因為長途飛行,也可能是因為工作並不那麼順利,需要耗費他太多心力。

想到這裡,她脫口問道:“你要不要進去喝杯水再走?”

隨著她的話,許應麵上的神情有了變化,眼睛微微眯起,有笑意順著眼角的弧度蔓延至嘴角,連聲音都被浸染,“好啊。”

他應得很爽快,足以讓蘇盈袖明白,原來他剛才說要走並不是真心的,其實還是想她主動挽留,可是......

萬一她沒開口說留他呢?是不是要失望著走,然後在肚裡暗罵她白眼兒狼?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抱怨道:“最討厭你們這些玩文字遊戲的人,有話不能直說麼,非得彆人猜來猜去還不一定猜得準?”

許應抿著唇不接話,隻微微笑著,跟在蘇盈袖背後進了她們辦公室。

蘇盈袖把他帶回來的特產放到桌上,先抽出一份單獨包裝的,然後對大家道:“許律師從京市帶了點心,大家嘗嘗。”

“喲,我們又沾到袖袖的光有好吃的了?”劉殷殷這時剛好從休息室進來辦公室,恰好聽見了蘇盈袖這話。

她是三線,按理來說可以不用待在病房值班,隻要有事能到就行,但她家住得實在有些遠,不堵車都要開快一個小時,有事又怕來不及,乾脆就在這兒待著了。

說完話,她伸手打開了一盒奶酥,跟蘇盈袖道:“下午我查房回來,剛好碰見前幾天非要剖腹產你不給剖的那家出院,拉著我一個勁的謝說幸好沒剖,生得也挺快的,五斤六兩的小子,就是醫生態度不怎麼好。”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自己的醫生我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還想給我塞紅包,嚇得我......”

蘇盈袖正轉身給許應接水,還特地涼熱摻在一起調成溫的,聞言嗬嗬兩聲,“我還覺得她們態度不好呢。”

說著將手裡的一次性紙杯遞給許應,就在他旁邊站著不走了,輕靠著他的椅背,伸手拿了塊芸豆卷,山楂微酸的口感中和了糕點的甜味,她吃了口,低頭對許應道:“這個味道不錯。”

“這是提前訂的,怕買不到。”許應笑著應道,抬頭去看她的臉,“你喜歡的話下次再給你帶。”

蘇盈袖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劉殷殷看看倆人挨得近近的身影,眨眨眼。

光吃點心有點乾,蘇盈袖讓付潔去休息室給大家拿牛奶,順道叫值班護士進來一起吃,沒一會兒,辦公室裡就熱鬨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甚至還有人問許應:“許律師,你還沒結婚,過年會不會被催婚?”

“會啊,就說在努力嘛。”他捧著水杯,慢悠悠的應道,說完還特地瞥了眼蘇盈袖,隻見她也正看過來,滿臉好奇,也不知道是真沒開竅還是裝傻。

問許應問題的人接著問蘇盈袖:“袖袖姐,你呢?”

“也在努力嘛。”蘇盈袖懶得多想,直接抄答案。

曾經跟許應狂吹過她們袖袖姐的護士小姐姐聽樂了,道:“不如你倆擱一塊兒努力吧,人多力量大。”

大家都笑起來,原本隻在門上貼了新的福字而無一絲年味兒甚至稍顯冷清的辦公室,瞬間就有了人氣。

正說著話,宋寧忽然從外頭衝了進來,進來就找蘇盈袖,甚至將劉殷殷都擠開,一把抱住了蘇盈袖的脖子,“姐......”

蘇盈袖被突如其來的擁抱擠得差點要往後倒,幸虧這時她側了身,後麵是坐著的許應,被他伸手穩穩扶住了腰,又讓她靠在他肩膀上。

腦海裡忽然閃過那天他說的玩笑話,“我恨不得墊底下給您托著”,覺得好笑,又被宋寧微微哽咽的聲音攫取了心神。

“怎麼了,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家屬罵你了?”她拍著宋寧的肩膀猜測道。

宋寧搖搖頭,咽了口唾沫,低聲道:“我剛才......拉了個、產鉗,跟......跟上次一模一樣的,我、我自己拉的,我成功了......”

原來是這樣。自從上次值班差點出事被蘇盈袖訓了一頓,宋寧接連幾天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沉悶模樣,她生性溫柔內向,很多情緒隻會自己消化,蘇盈袖為此覺得很愧疚,若是當時自己的語氣好一點,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後來她跟許應說過自己的想法,但許應卻仍舊用當天就說過的那個嚴厲老師和溫柔老師的學生成長速度當例子來勸她,又說,“你要相信她,既然當初你們都是這麼過來的,那她也要經曆這個過程,如果連這點挫折都無法自己扛過去,那一定程度上說明她並不適合這個崗位,問題早晚會出現,不是這次就是下次。”

其時蘇盈袖雖然被他說服,但心裡依舊有些忐忑,要是宋寧真的被打擊到一蹶不振怎麼辦,她會很愧疚的。

但劉殷殷很讚成這個觀點,“你帶的學生和後輩多就知道了,先看看吧,不行我再找她聊聊。”

再然後就是此刻,宋寧抱著她,聲音哽咽地告訴她,她已經闖關成功了。

每一個產科醫生,都會在這樣戰勝自我的過程中變得強大起來,摒棄恐懼和猶豫,習得果斷與堅強,孕產婦圍產兒死亡率逐年降低,全是產科醫生嚴防死守一手一腳掙來的,為了這份安全,她們連一絲一毫的害怕都不允許有。

蘇盈袖拍著她的肩膀,抬眼和劉殷殷對視,看見彼此眼中的喜悅和欣慰。

“那不是很好麼,都說了,這種事隻要膽大心細就可以,你要相信自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蘇盈袖笑著安撫她,又道,“肯定累了,快吃點好吃的補充一□□力。”

“快嘗嘗,我們許律師從京市人肉帶回來的,新鮮出爐沒多久,特彆香。”

許應是知道整件事大概來龍去脈的,此時隻聽了宋寧一句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察覺到蘇盈袖語氣裡的輕快,心裡忍不住無奈又心疼。

之前她也滿心擔憂吧,不然也不會此刻一副終於鬆口氣的模樣。這麼想著,他下意識就握了一下蘇盈袖垂在他身旁的那隻手。

蘇盈袖一愣,錯愕的低頭看他,臉上閃過驚訝、疑惑和尷尬,唯獨沒有羞澀,甚至還彎腰低聲問:“你不舒服麼?”

許應滿心挫敗,白了她一眼,放開了她柔軟的手掌,哼了聲。

青年長了薄繭的指尖在她手中劃過,帶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