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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聲音問蘇盈袖。

蘇盈袖搖搖頭,“可能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吧。”

“呃、他犯什麼錯了?”

“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就告訴他了。”蘇盈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忽悠著同事,“走啦,電梯來了。”

天雖然已經黑了,但卻正是下班晚高峰,蘇盈袖沒有提前告訴劉外婆自己要過去,怕老人家餓著等她吃飯。

所以當她一路堵車堵回到劉家老房子時,已經八點多,劉外婆開門看見她來了,驚訝得直問:“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吃飯沒有?冷不冷啊?渴了吧,快坐著,我給你煮麵去......”

“好些日子沒過來了,來看看您。”蘇盈袖笑著應道,倒了杯熱水斷在手裡,跟去廚房看她忙碌。

家裡隻有劉外婆一個人,吃飯總是簡單,蘇盈袖也是存了點看她都吃什麼的心思,看著老人給自己張羅著炒雞蛋,她忍不住勸道:“家裡有什麼您得多吃,彆總想著留給我和枝枝。”

“知道知道。”劉外婆笑嗬嗬的應道,手腳麻利的給她做了碗湯麵,炒雞蛋覆在麵上,密密匝匝的厚厚一層,再配點小菜,就是很豐盛的一頓了。

吃飯的時候,劉外婆坐在她對麵,笑眯眯的看著她,和她說一些家常話,比如誰家遇到了騙子之類的,蘇盈袖邊聽邊點頭,偶爾抓緊機會給老人打預防針,小心出門被騙了。

說著說著,話題又回到她的身上,問:“袖袖最近有沒有認識新朋友哇?”

要是以前她就直接說工作忙沒空了,可今天她猶豫片刻,又想到許應,於是點點頭。

劉外婆一見似乎有戲,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真的啊?男孩子女孩子哇?做什麼工作的,你們怎麼認識的哇?”

“呃......是個律師,偶然認識的。”臨到要解釋了,蘇盈袖卻又覺得麻煩,隨口就想含糊過去。

可劉外婆到底經的事多,一眼就看穿她心裡那點小九九,笑著道:“不說就不說,你早晚會告訴我滴。”

蘇盈袖不吭聲,低頭嗦了一口麵,心道,那就等到那天來了再說罷。

老人家精神短睡得早,蘇盈袖吃完飯也沒坐多久,叮囑了一些在家和出門的注意事項,就出了門要回去。

走到樓下,和一個男人迎麵碰見,借著樓道口的路燈光,蘇盈袖看清了對方的臉孔,愣了愣,“......塗律師?”

塗川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還沒走近樓道口就聽見有人叫他,忙抬頭去看,看清是蘇盈袖時,原本有些警惕的目光瞬間變得友善,“哦,是蘇醫生啊,您怎麼在這兒?”

“我外婆家住這兒。”蘇盈袖應道,笑了笑,“許律師沒告訴你麼?我記得我妹妹跟他說過的,你家對門的劉家,是我們外家。”

塗川一愣,“......是麼,真巧......啊、師哥可能是忘了,您彆怪他。”

“我能怪他什麼。”蘇盈袖聞言失笑,又聽見塗川問她丁一楠怎麼樣了,“還行,在恢複中。”

天冷,倆人也沒心思在寒風中閒聊,寒暄幾句就分開了。

塗川看著她的車子開遠,想了想,得給許應去個電話,可是那邊在通話中,他就掛斷了。上樓,剛站定就看見對門的劉阿婆正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她頭頂橘黃的燈光朦朦朧朧。

塗川:“......”嚇得我差點原地去世:)

“......阿、阿婆,您怎麼在這兒站著啊?”他定定神,問道。

劉阿婆嘿嘿嘿笑了幾聲,蒼老的聲音在樓道裡響起,差點又把塗川給送走,“......阿、阿婆?”

“小川呐,阿婆問你哈,你和我們家袖袖怎麼認識的?”劉阿婆說著一瞪眼,“不許騙我,我聽見你們在樓下說話了。”

塗川這會兒已經滿背都是冷汗了,哪裡還敢隱瞞,“......呃、通過我老板認識的。”

“你老板?誰?好人壞人?”劉阿婆平日裡聽得八卦多,聽見老板這個詞很敏[gǎn]的,生怕自家外孫女被二五眼纏上了。

塗川忙解釋道:“是我們律所的合夥人,我師哥,是個律師來著,好人,您彆擔心。”

也不知道蘇醫生跟沒跟老人家說她和師哥是怎麼認識的,穩妥起見,他還是不說的好。

劉外婆可不在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一門心思開始打聽塗川的師哥是什麼人,家住哪裡啊,讀的什麼學校,當律師多久了,等等。

將塗川問得暈頭轉向,能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屋。

塗律師:“......”心累,為什麼搞得好像查的是我戶口???

等回了自家屋子,塗川再給許應打電話,依舊是正在通話中,他想了想,不再繼續打電話,而是開始整理材料,因為過不了幾天,之前申請延期審理的那個案子就要重新開庭。

許應的電話一直通話中也是因為這件事。

一般來說,普通程序中的合議庭,參與審理案件的一般三位法官,其中一位是主審法官,另外兩位就是打醬油的。何知非打招呼的一定是主審法官,那他就幫塗川跟參與審理該案的另兩位法官打招呼好了,省得一個人受兩份人情,為難不死他。

許應想到這,好笑的哼了聲。

這邊打好招呼了,許應又接到在精誠明達的熟人電話,大概意思是詢問另一個案件的一些情況,三兩句就講完,閒聊了一會兒,他便聽說好像何知非有點鬨獨立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們黃主任那人,控製欲強得很,何知非是他手裡最好使的一杆槍,怎麼可能放他走,我看他啊,五年內都擺脫不了這局麵嘍。”

許應聽了心裡頓時一動,“......話彆說得太滿,萬一何律遇到貴人了呢?”

“我看懸,除非你老子那級彆的大佬出麵......”對方說到這裡忽然一頓,“我說老許,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怎麼,不行嗎?”許應摩挲著書桌上一個玉麒麟鎮紙,聲音慢悠悠的,“萬一我求賢若渴呢?”

那邊乾笑兩聲,半晌正色道:“那可是條養不熟的狼崽,難馴得很,你小心彆被反咬一口。”

許應嗤了聲,“狼?就算是狼又能怎麼樣,放出去養嘛,隻要給我把獵物帶回來不就得了,要求彆那麼高,什麼忠誠,沒必要,利益到位了,自然就有忠誠。”

“......得,你牛,要不然哥們兒幫你透透口風?”

許應聞言眼睛微微一彎,聲音透著愉悅,“行啊,事成之後請你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蘇醫生:我感覺我被套路了,知道吧?就是那種感覺……

許律師:自信點,把感覺去掉←_←感謝在2020-09-23 20:34:34~2020-09-24 18:16: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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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許應有心撬精誠明達的黃主任的心腹愛將何知非, 雖然知道他有這心思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許主任聽他正式說起的時候,還是愣了愣。

“......你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當然是因為他的能力啊。”許應輕笑,“有了他幫忙, 我升高夥不是指日可待麼?”

許主任看著他, 提醒道:“何知非這個人, 是不可能一輩子甘於人下的,他現在能跟黃鐘鬨獨立, 以後就可能跟你鬨分家。”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許應聳聳肩, 神情有些漫不經心,“沒有人會願意一輩子跟著一個上司的,我也不需要,隻是互惠互利罷了。”

許主任聞言點點頭, “行吧, 你既然想清楚了, 我就幫你去說和一下,大家都同行嘛,老黃也沒必要跟他鬨得那麼難看, 畢竟還有幾分師徒情分。”

“不過......”他頓了頓, 似笑非笑的看向許應, “何知非是不是跟你團隊代了同個案子?”

許應點點頭,“是啊,塗川那個合同糾紛,他原本代的是原告,結果又被反訴,現在何知非那邊是反訴原告。”

許主任聞言立刻舉起手裡得水杯準備將他打出去,媽的, 事情都沒解決完就想著撬人牆角,也不怕說出去被人家戳脊梁骨。

官司贏不贏不知道,撬了被告的代理律師,這操作真夠騷的。

許應忙起身往角落躲,“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這隻是提前跟您通氣,又沒說今天就要做成。”

“......你等著,今晚回去收拾你。”許主任剛要罵他,手機就響了,於是匆匆改口。

許應笑笑,“那我今晚不回去了,住酒店。”

說完他轉身就溜了,出了主任辦公室,走過幾間辦公室,又經過一片公共辦公區,見到梁博,剛想叫他,就聽他先開口了,“許律,長利的楊總來找您,我已經帶他過去一號會議室了。”

長利集團的楊總?

許應眉頭一挑,點點頭,“送兩杯茶過來。”

說著腳步一轉,往會議室方向去了,一進門就看見楊總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事。

“楊總,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許應一邊進門一邊笑著和他寒暄,“公司的事你打個電話我就過去了,何必勞動你親自跑一趟。”

楊總苦笑著搖搖頭,“正因為是私事,所以我才親自求上門來了。”

許應倒也沒覺得多意外,點點頭,“不如說說?”

這位楊總在長利主管法務,本身也是學法律出身,能有什麼事是他搞不定的?許應很好奇。

“是這樣......”楊總似乎有些尷尬,清清嗓子,接連看了幾眼許應,見他沒露出什麼奇怪的神色來,這才開始說出自己的事。

事情很簡單,說白了就是他出軌同公司的女同事,被他老婆知道了,鬨著要離婚,他同意了,願意把兩套價值千萬的房產和車子全都給妻子,自己隻帶走一部分存款,“畢竟我們也是要生活的。”

他說的是自己和情人,從他的言語中,許應聽出來這位是把情人當真愛了,難怪會同意離婚。

“所以楊總來,是想擬一個離婚協議?”

“不僅如此,主要是還想請你出麵跟她談談,不要鬨到單位去,不好看,我說的話她不聽......”楊總苦笑著搖頭。

這不是什麼難事,許應覺得,而且畢竟是熟人,他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按照慣例,他們走流程簽訂代理合同,許應就代理了楊總這個離婚案。

送走楊總以後,許應回辦公室繼續看自己的材料,順道把一些資料交給梁博拿去翻譯,忙到下午五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