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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纏裹住懷夏食指,動作嫻熟,仿佛已經做過成千上萬遍了。

懷夏和小圓球在外麵待了幾分鐘,就被喬狸喊回去了。

“阿懷,我剛又找人打聽了,有兩批星盜來劫持星艦,總部派人過來救援,現在已經平安無事了,總部的軍官正在收拾星盜,我們還是不要隨便外出了,撞到誰都不好,還是待在休息室裡吧。”

能在塔星那種地方生活一年,喬狸的膽子絕對不小,但聽到‘星盜’這兩個字,喬狸還是會心顫,他一個人出事沒關係,他不想懷夏也出事。

懷夏接受了喬狸的好意,重新回到休息室內。

“我還沒有見過星盜呢。”懷夏隻聽係統簡單概述過這個世界,還沒有具體解過星盜。

喬狸聽出懷夏話裡的興趣與遺憾,不禁緊張起來: “阿懷,你千萬不要對這種壞東西感興趣,星盜無惡不作,這次如果不是總部派人來支援,星盜殺進來,你和我都會死在星盜的子彈下,塔星監獄裡關的一半都是臭名昭著的星盜……”

喬狸還有一個缺點,喜歡碎碎念。

和白絨的碎碎念不同,自家崽崽講一天,懷夏都不會覺得不耐煩,喬狸每次的碎碎念都含著教育性質,站在自己的觀點上,說著為你好的話,卻沒想過,懷夏需不需要這種關心。

懷夏倒不會厭惡,隻是,被念多了,耳朵是會疼的。

耐心聽喬狸說了一會,趁著喬狸換氣的功夫,懷夏適時出聲,轉移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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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抓獲星盜一共60人,南迦下手很有‘分寸’,專往身上最脆弱的位置打,就算不用特製鎖鏈捆著,這群人也沒有力氣還擊。

這些年,南迦的戾氣越來越重,他不能對戰友和無辜的獸人們發泄怒氣,就隻能將怒火轉移到敵人身上。

每次任務,南迦都積極主動衝在最前線,這一次,總部本來派了第二小隊前來支援,南迦正好聽到消息,二小隊隊長喜歡躲懶,南迦主動攬了活,他自然樂得輕鬆自在,可苦了正在休假的駱矢,擔心南迦控製不了情緒,他不得不陪著南迦一起出任務。

“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角落裡響起男人虛弱的求救聲, “我是被他們逼著當星盜的,我才來三天,什麼壞事都沒有乾過!”

星艦的領頭軍官一直陪在駱矢身側,那道聲音響起時,他就注意到駱矢露出了不耐的神色,駱矢望向那人時,不耐陡然消失,變作了欣喜,還有幾絲不可置信。

眼見著駱矢大踏步往那人的方向走去,領頭軍官著急忙慌跟了上去。

哭泣的星盜名叫阿六,他沒有說謊,他是水星一個普通漁民,三天前,星盜團突然降落在他的故鄉,殺燒搶掠一番之後,見他捕魚,殺魚的技術熟練,強行逼迫他上了賊船。這三天,他都在廚房裡幫星盜們做飯,他隻殺過魚,從沒有殺過人。

隻加入星盜團三天,阿六也知道,星盜一旦被抓捕,最輕的下場都是在星際監獄服刑三十年,儘管獸人的平均壽命兩百年,但在牢裡待三十年,對阿六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因為他根本沒有犯法,他是被強迫的,他不能白白浪費三十年的人生。

沉沉黑影壓下來時,阿六才注意到,那位高大英俊的軍官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身前,阿六剛抬起頭,就被一身黑色軍服的青年嚇了一跳,雙肩上幾枚銀色的星星徽章險些晃花了他的眼睛。

一枚星星徽章代表一個重大軍功,這人肩膀上一共有六枚星星徽章,已經突破了極限。

曆年來,星際聯盟軍部裡,隻有一人獲得這份最高的榮譽,掌管軍部一半權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星際聯盟第一指揮官。

傳言中,這位指揮官溫和謙遜,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

青年的表象也的確如傳言般真實, 193的驚人身高,軍裝包裹下也可見寬闊結實的肩背與%e8%83%b8膛,有著優越體魄的家夥,卻長著一張美人臉,兩者結合又不顯得突兀,或許是青年給人的感覺太過溫和。

就像此刻,青年在他麵前蹲下,如翡翠般的綠眸滿是深情地望著自己,被這般注視,阿六忘記了害怕,也忘記了流淚,隻傻呆呆與青年對視。

還沒思考出青年為什麼會這樣看自己,眼前的青年突然變了臉,溫柔褪去,眼裡隻剩下一片冰霜。

“彆用這張臉做這種表情,會很難看。”

阿六滿臉茫然: “啊”

這張臉遠看和懷夏很像,拉近之後卻一點都不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老師的眼睛總是彎彎的,比外間的星辰還要璀璨,可眼前的雙眼一片灰暗。

駱矢歎了口氣,嗓音溫和: “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有話等回總部後再說,會有人來審問你,到時候你再詳細地跟他說,在此之前,不要再發出吵鬨聲。”

阿六聞言,立刻閉緊了嘴巴,點點頭,不敢再多言了。

等到駱矢離開後,他的目光還是追尋著駱矢。

這個指揮官很奇怪,印象中的指揮官是冰冷無情的,在親眼見過之後,他又覺得對方的溫和不似作假,可就在他這麼認為的時候,他又親眼見證了對方的變臉速度。

阿六忽然發現,傳言一點都不真實,這位指揮官如果真的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那他又是如何坐穩這個位子的呢

駱矢統計完名單,跟星艦的領頭軍官說了兩句,就隨著下屬們一起返回軍艦。

回到指揮室,他的座位已經被人霸占了,南迦擺出一張冷臉,他和懷夏一樣是杏眼,為了強撐氣勢,強硬地撐出三白眼的樣子,殊不知,他這副模樣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可愛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凶的可愛。

駱矢壓下笑意,抬手將耳機摘除,順道將身上的所有通訊設備解除,一起丟在了桌上。

他做完之後,南迦才出聲: “你跟,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駱矢如實交代: “你說你好像看見了老師,我就多觀察了一下,他長得有幾分像老師。”

駱矢說完,南迦的臉色早已陰沉下來,怒聲道: “他不是老師!”

老師才不會哭得那麼難看,就算是遇到危險,老師也不會掉眼淚,隻會冷靜地想到解決辦法。

是啊,就是因為老師太過冷靜與理性,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也不願意向他們求助。

他倒是希望老師能軟弱一點,可以貪生怕死一點,哪怕是犧牲他們換取自己的平安也好。

可惜,老師永遠不會那樣做。

“他,他怎麼可能是老師呢!”

駱矢走到流理台邊,給自己和南迦各倒了一杯熱水,印著胡蘿卜圖案的水杯放置在南迦麵前,他在南迦對麵坐了下來。

這短暫的功夫,不足以讓南迦平息怒火,駱矢不緊不慢喝了半杯水,才緩緩開口: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老師,但我還是要確認一下。”

想到南迦說的話,駱矢在心底苦笑,南迦想念老師,他又何曾不想念老師呢

南迦滿身戾氣,他又何嘗沒有氣

看到阿六哭得眼淚鼻涕流的那一刻,他就確定了這人不是懷夏,可他還是想要親眼確認。

就算希望渺茫,他也想要抓住,如果錯過了,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個15年,他們可以等,懷夏卻等不起。

因為懷夏是人類,人類的壽命比他們少了一半,他很怕,在他們找到懷夏之前,懷夏就因為某些意外喪命了。

南迦沒有說話,駱矢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粉色的草莓糖,推到了南迦麵前,以前,老師就是用這種方法哄南迦的,現在老師不在了,他自然而然地包攬了這個活。

不僅是懷夏的原因,還因為他願意哄自己最好的朋友。

“善後工作不一向都是我在做嗎,我跟他說那麼多話,都是為了讓他安靜,這次是你主動接受這個任務,我臨時收到你的消息,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已經不容易了,我們隻派出了一艘軍艦,運不了那麼多星盜,如果他們都在我這艘船上,我倒是不用與他們多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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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任性了。”道歉完,南迦依舊板著臉,看不出有半點誠意,駱矢卻知道,南迦一定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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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來時一樣,返航也是躍遷,眨眼之間他們便回到了聯盟總部。

在懷夏消失後的第七天,南迦和駱矢一起離開了幼崽學校,他們在外奔波了五年後,一起加入了軍部,從住進軍部的那天,兩人就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就算放假,他們也沒有可以回去的家。

兩人的房間相鄰,回到各自的房間,換了身西裝,又一起出發去了市區。

南迦沉迷出任務後,就縮減了自己的假期,這兩年來他很少外出,在軍部裡都是穿著軍裝,他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買衣服了。身上這件粉色西裝還是兩年前定製的,如今穿著也不小,隻是,衣服放在衣櫃裡太久,跟一堆東西堆放在一起,袖口和下擺多了不少皺痕。

上車之後,南迦不停擺弄著自己的袖子,弄了大半天,袖口的皺痕都沒有減少一條,他有些煩躁。

“等會問白絨借一下熨鬥,燙一下就好了。”

駱矢這樣說,南迦才停止了動作,腦袋靠在窗戶上,一言不發地盯著窗外景色發呆。

車子開了好幾條街,每條街,每隔一百米的商鋪門口都貼著一張相同的海報,海報的設計非常簡單,白底黃字,上麵隻印著一串字母——summer。

夏,懷夏。

這是白絨為懷夏創立的品牌,藍星幾乎所有地方都可見這串字母。

白絨說,他想讓懷夏存在在他們生活的各個地方。

大家覺得白絨的做法很愚蠢,南迦也這麼覺得,但他們都沒有阻止白絨這樣做,他們和白絨的想法一致。

……

宴會八點鐘開始,八點不到,宴會廳裡就聚集了不少人,舉辦這次宴會的主人最討厭人遲到,誰也不敢得罪這位橫空出世的商界新貴,哪怕他們提前一個小時來到這裡,在這等得發黴了,也不敢遲到。

宴會的主人顯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提早安排好了蛋糕酒水,還設置了許多小遊戲,隻為了讓參加他宴會的人體會到賓至如歸的感覺。

南迦和駱矢速度已經夠快了,還是踩在八點前幾秒踏進了宴會廳。

兩人軍功赫赫,卻不愛在大眾麵前露臉,因此,隻有少數與軍部有來往的人認識兩人,但也沒有親眼見過,因此,遠看並沒立刻認出兩人。

駱矢和南迦到來的沒有引起所有人的關注,少部分人因為他們出色的外貌多看了幾眼,又被宴會主人拉回了注意。

這場宴會有一半人都沒見過這位商界新貴,他從樓上下來的那一刻,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男人穿著一身黑西裝,外貌俊雅斯文,舉手投足間就能看出不凡,初入商場,麵對一群老油條前輩,仍舊做到波瀾不驚,談吐大方。短短半個小時,眾人對他的印象好了不知多少。

從宴會主人出現之後,南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