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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不是我家那不爭氣的做的主。”

皇上如今身子骨愈發不行了,劉家人還算比較謹慎,沒有在這樣的時候去說什麼比較刺激的話。畢竟,萬一皇上覺得自己要不行了,見他們這種牆頭草就來氣,趁著還有勁兒,先把他們給弄死再說。

劉家其實也挺看不上崔氏一係的,世家們乾的事兒也沒比他們清高多少,卻偏偏滿口子都嫌棄他們是暴發戶,覺得他們這裡不清雅那裡太粗俗,沒有禮儀。殊不知,他們這種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乾了烏糟事兒還要扯塊遮羞布的人,最惡心了。

可是他們也沒有彆的選擇了。

已經將謝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彆看重謝辭淵,對謝家的信任儼然超過了他們。為了避免以後遭到謝家的報複,或者被清算,趁著這亂態,趕緊先倒戈了。

如今,謝家和劉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勢如水火,雙方連臉皮都不顧了,不合已經表現在了臉上。就連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這兩家人不合。

崔氏一係的人,現在正對華夏大學蠢蠢欲動,做了諸多的手段,就是想將那搖錢樹收為己有。他們堅信,那些沒有跟著謝辭淵離開的人裡麵,手裡也還掌握著某些東西的秘方,比如說如今讓皇上口袋都裝滿了的玻璃。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他們現在勢力這樣大,為什麼不能染指玻璃生意?

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什麼突破口。皇上雖然病重,可忠於皇帝的大臣並不少,以謝家為首的那幫人,也實在挺難纏的。

劉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說了兩句之後就閉嘴了,現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遼東。崔氏一係的人一合計,覺得這是個可以跟謝家做交易的好時候。遼東那地方,生存環境還是很惡劣的,光是海寇就讓人頭大。若是此次安排遼東郡守,能夠派個謝家自己人過去,那應該會十分合謝家的心意吧?

為此,崔皇後還特意召見了謝當檢的妻子,話裡慰問的意思很明確,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讓她回去轉達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謝家給句話。

謝當檢聽了妻子的傳話,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說實話,我是想請旨去遼東的。辭淵一個人在那兒,確實有些難。隻是,崔皇後現在明確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說明,她肯定不會同意我去遼東了。”

謝老爺子聽後倒是笑了笑,說道:“華夏大學就是辭淵給中州府留下的一顆種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學會思考,學會格物辯證,而有些人,滿腦子隻想著利益。咱們這偌大的民族,要發展興盛,絕不會是靠崔氏那幫人。你放心在家等著吧,不出兩天就會有聖旨來的。”

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殯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還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後也能安排,像是郡守這麼重要的職位,沒有皇上的玉璽大印,那也是白搭。

第100章 又是新年

果然, 謝當檢既沒有回複崔皇後的提議,也沒有做出其他的什麼舉動,隻是耐心的在家中等著。

五日之後, 聖旨便到了謝家, 聖旨是給謝當苟的,皇上將遼東郡守的位置給了謝當苟, 傳聖旨的那個人,是謝當檢。

派什麼人去遼東執政, 這個事兒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無疑問, 謝當檢確實十分合適。他為人聰明且有手段, 遼東那邊再怎麼複雜的局勢, 他也能夠在那兒撕開一個口子。

可是對於彆人來說,遼東郡守確實是個了不得的大官。但對於謝當檢來說, 從京城的一品大員,調去地方上,這無疑是貶謫。不論從哪方麵來考慮, 都不合適。

謝當苟確實沒有什麼才能,但是他運氣好啊。

這個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壓了好多人一頭。他當遼東郡守, 謝辭淵肯定不能看著他忙活, 還有其他那些人精, 總會幫他的。所以這個安排, 也算不錯, 問題不大。

倒是接到聖旨的謝當苟, 幾次三番確認自己看到的那個名字,最後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他內心是懵逼的。

等到送聖旨的小黃門離開之後, 謝辭淵就去找他爹了。

“爹,皇上這個安排,有什麼意義嗎?二弟他……我這個做兄長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夠在遼東做好啊。”

對於許多當官的來說,遼東那個地方是真的挺危險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還算有點頭腦之外,彆的可真沒有啥指望。

謝立蘭倒是不擔心,“你忘了,大殿下還在那裡呢,辭淵能看著自己親爹陷入危險的境地嗎?皇上這個安排挺好的。當苟成了遼東的郡守,他們在那個行事,便名正言順了。不然做什麼都要想個招牌,那也挺累的。”

他說完,又看向謝當檢,表情認真的說道:“倒是你,去傳旨的路上,說不定就會遇到什麼不妥。你要小心,家裡的家將們,你能帶的都帶上。也不要怕彆人說什麼閒話,遼東那個地方危險是彆人都知道的事情,萬事都以自己的安危為要。”

“是,父親,那我現在下去了,還得收拾一些東西。”

謝當檢原本是想要多帶一些物資過去的,可是想著自己身上還帶著聖旨,還是輕便些上路比較好。

因為路途遙遠,京城發生的事情,謝辭淵他們還不知道。不過他們也還比較關注京城的動向,尤其是新任的遼東郡守的人選,他們最為關注的還是這個。

遼東這個地方,還算比較溫暖。隻是冬日裡的海風,有時候吹的人也很冷。飄飄絮絮的小雪緩緩的落在遼東這片土地上,謝辭淵他們也迎來了在此地的第一個春節。

除夕之日,本是家人團圓之夜。

山莊裡頭倒也是熱鬨的,人人都端著酒杯,喝著酒,唱著歌,說著有關於明天的想象。謝當苟和王氏還都給謝辭淵包了紅包,不過沒有多大。主要還是因為謝當苟當日誇下海口,那溫泉莊子的建設就包給他了。

見到謝辭淵拿出來的圖紙,他就喜歡到走不動道。可是想要把莊子建出來,那也是需要錢的。所以一貫都十分大氣的他,這次行事就有點小家子氣了。

唉,主要還是那莊子太好看了,原本雖然搞搞也能弄起來,但那樣精致的圖紙,要是能夠儘善儘美的還原出來,誰又願意唬弄著搞呢。

一切都要最好的,這可不就花錢的了嗎。

謝辭淵捏著紅包,倒也沒有推辭。

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紅包了,在現代的時候,他雖然沒有結婚,但也還是需要給小輩們發紅包的。來到這兒之後,在楊河村裡頭,也沒有什麼能夠給他發紅包的長輩。所以這還是謝辭淵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頭一次收到紅包。

還挺驚喜的。

“謝謝爹,謝謝娘。”

王氏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們是你的爹娘,不管你長多大,我們都是你爹娘,給你東西你就收著,永遠都不要跟我們客氣,若真的客氣起來,我們才會難過。”

謝當苟也跟著點頭,說道:“是啊,我跟你娘都沒有什麼大本事,也就會做做生意,賺賺銀子。能給你的不多,你爹我還好享受……”

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謝辭淵笑著說道:“好享受也沒有什麼不對的,能讓你們好好的享受,是我這個做兒子的榮幸。你們越高興,才說明我這個兒子越稱職。”

大家玩笑到很晚,酒燙過很多回。

吃飽喝足之後,大家起了興致,還表演起節目來。有人唱戲曲,有人說故事,有人跳舞,有人打拳,謝辭淵看著倒也覺得精彩。這也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看到的春節晚會了。

有些人撐不住,早早的就睡了。還有一些人,一直到過了子時,才回去休息。

“這是咱們來到此地,第一次一起守歲,希望以後年年如此。也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靈感不絕,不管習文習武,都能夠有長足的進步,日後都能夠揚帆遠航。”

妙緣大師咧嘴一笑,說道:“最後那四個字,貧僧十分喜歡。”

揚帆遠航呢。

如今整個山莊裡頭的人,全都知道妙緣大師的執念了,就是想造船,然後去遠航。

等到散場之後,所有的人都離去,原本的熱鬨一下子安靜下來,突然的寂靜倒顯得有些荒涼。謝辭淵獨自站在院子裡,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想起了上輩子的自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能是在這邊奮鬥了這許多年,謝辭淵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歸屬感。如今再回想起過去的時候,已經不再感覺到飄零孤獨。他在這邊有一起奮鬥的戰友,有父母親人,有長輩,有事業,還有那麼多跟他有著相同理想的人,他不再孤獨。

一朵雲飄過來,將月亮隱去。

謝辭淵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回了屋子。

這是他的臥房,進去之後謝辭淵便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兒。平日裡總能夠感覺到冷,但今日一進來,就不曾感受到那股寒冷刺骨,那種恨不得立刻鑽進被窩裡的衝動。

真暖和。

他低下頭,看著地上鋪的地磚。這是才換的新的。

是津磚。

自己怕冷的事兒,整個山莊裡頭,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也是大家細心加上有心,才會悄悄地將津磚坊給弄起來,並且這應該是加急燒製好的一批津磚,然後借給他送來了。

這算是自己的新年禮物吧?還挺叫人感動的。

而且這也確實是他想要的禮物,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還挺貼心的。謝辭淵洗了臉,又給自己倒了水洗了腳,這才換上寬鬆的睡衣睡褲,躺在床上。

被子隻輕輕的搭在身上,也沒有覺得冷,這麼靠著,竟然也慢慢的睡著了。

這個年過的很圓滿,晚上大家都睡的挺好的。因為鬨到很晚,第二天不少人都起的晚了。謝辭淵醒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辰時。

外頭陽光很好,謝辭淵躺在床上,忽然不想起來了,他就想靜靜的靠在床上,難得的任性一下,睡個懶覺。

一直到太陽都到頭頂了,他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完畢之後,這才走去外頭。

外麵已經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動了,“新年快樂,謝先生。”

“新年快樂。”

迎麵走來一個又一個人,張口第一句話就是新年快樂。或者,也有其他的樸素的美好的祝福。

許軍醫今天也沒有待在他的醫療室裡麵,穿著自己的衣服走在山莊裡麵,見著謝辭淵,還笑嗬嗬的同他拱手,說道:“謝先生早安,新年快樂,謝先生今天也起晚了啊。”

“是啊,昨天鬨的太晚,今天陽光有太好,所以就想多躺一會兒。”

許軍醫還沒開口,旁邊站著的青桑道長便說道:“可不是嘛,要不是肚子餓的實在受不了了,我現在都還不想起來呢。”

妙緣大師先說了新年快樂,之後又緊跟著念了一句佛號,最後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