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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變的時間分彆是五年,二十年,十年。

加上黃家和畫家這一塊,差不多有六十年。

也就是說,屍鬼還真頂多百來年。

“最後這個人的前一個人,就是屍鬼本人,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到底是這個人身邊的誰?”

院子裡,眾人曬著和煦的太陽,說起結果。

“聯係仕女圖,”祖清手握著筆,桌上放著一張大白紙,他在高處畫了一個圈兒,“這一路查過來,幾乎每一個人都和仕女圖有關係,而且你們想沒想過,黃英小叔叔為什麼瘋了一樣,要把那畫刺進身體裡?”

“那畫,極可能就是用屍鬼原本身體的屍油畫上去的。”

費女士想到自己身上的屍油刺青,開口道。

“也有可能,後來黃家小叔的身體出現問題,他因為屍油的緣故,一直在其身體裡,隻有身體死亡後,才能再次脫離。”

這樣想,屍鬼再一次借住屍油進費女士的身體,極可能是這種方式的好處比壞處多。

“我、……

費女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眾人看向她。

“我們在一起沒多久,他就給我報了全身檢查,說是我長期工作忙,都沒怎麼做身體方麵的調養,我後來就去了,什麼問題也沒有。”

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故技重施。

隻要她身體沒病,可以自然死亡,屍鬼自然可以多待很多日子,而不是為了下一個目標絞儘腦汁。

“那就說得通了。”

清厲點頭。

祖清看著手下的那個圈兒,說道,“這個人叫程建國,他性格大變是在工廠上班的時候,忽然倒地不起,被送去醫治,可在去醫院的路上就醒了。”

“是,”左億點頭,“那個工廠是紙廠,紙廠建了十年左右出程建國那事兒的,在出事,紙廠建造之前,那地方就是一塊平地,周圍也沒什麼人,紙廠建造好後,帶動了那一個鎮的經濟,漸漸的,紙廠周圍也造起了房子。”

“而現在,紙廠已經廢棄,周圍的人也大多數不在了,後輩們能去縣城的也去縣城安了家,”

“這好辦多了,”清鋒起身,“我和房銘去一趟。”

房銘是厲鬼,那地兒肯定也有其他鬼,抓過來問問,說不定能問出什麼。

“房銘是誰?”費女士輕聲問道。

清鋒清咳一聲,“我們的朋友。”

趴在房頂上曬太陽的房銘抬起頭,他忽然飄到院子中央,笑道,“你跟著我去,那多浪費時間,我一個鬼過去隻需要半天時間,加上你,怕是兩天也到不了。”

礙於費女士在場,清鋒也不好反駁。

“他說得對。”

清厲點頭。

聽不見房銘說什麼的費女士疑惑地看向清厲。

“我讚成,”左億點頭。

祖清想了想,“那就把視像鏡帶去,咱們也能在這邊看看那邊的情況。”

房銘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視像鏡,可祖清讓他帶絕不會有錯,於是跟著左億進屋子裡拿鏡子。

而費女士聽他們這話的意思,還以為是同意清鋒和朋友一起去,可等左億出來,又重新坐下後,清鋒還木著一張臉坐在原地。

這是不去了嗎?

由於房銘“拋棄”了清鋒,所以導致對方有些生悶氣,晚上祖清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夥兒吃得痛快,清鋒也高高興興起來。

“以後彆理會他。”

清厲對祖清道。

“他就是想騙你做的飯菜。”

“哥!你自己也吃著呢!”

清鋒聽見後,頓時不滿了。

費女士靜看著他們兄弟鬨,忽然有些羨慕,她側頭對祖清道,“我和我弟弟就沒有這麼好的感情,小時候父母總讓我讓著他,我呢心氣高,除非是我不要了的東西,否則我就是摔壞,也不會給他。”

所以在費女士的記憶中,弟弟就是個小哭包,後來她上高中了,就更不愛和小自己幾歲的弟弟玩兒,再後來就是大學。

等她回來時,弟弟已經和她很陌生了。

“但是他對父母也很好,那一年我和爸媽吵架時,他第一次衝我發了火,也是那一年,我覺得全家都是不喜歡我的,沒人站在我這邊。”

費女士喝了口啤酒,語氣惆悵,“都愛他,沒人愛我。”

所以,屍鬼對她越好,她越覺得那才是她的家。

“現在想想,一個男人,靠著女人養就算了,偏偏他有手有腳,也可以賺錢,卻還是不願意出去工作,誰家父母樂意啊?”

費女士的眼眶漸漸發紅,又是一杯酒下肚,“等我好了,我就回去,不管他們怎麼罵我,我就厚著臉皮待在那,直到他們原諒我,我才去上班。”

陪著她的姑娘聞言歎了口氣,“費姐姐,阿姨和叔叔一定是喜歡你的,他們或許拉不下臉來,或許因為當年的事兒,他們也覺得內疚,所以不敢找你。”

費女士點頭,“是啊,是……

費女士有些醉了,吃過飯後,祖清便讓姑娘和她回房休息去了。

而此時祖清的另一個視像鏡發出了低鳴聲。

將紅色視像鏡給房銘的時候,左億便把藍色的這個拿出來了,此時聽見動靜,左億便將其拿起來,在他手裡,這鏡子就是個普通的鏡子。

可當這鏡子被祖清拿起的時候,眾人卻在那鏡子裡如同看電視一般,看見裡麵有一廢棄的工廠。

而此時,老李和老趙也聽見房銘的聲音。

“就是這個紙廠,我在這附近沒看見什麼鬼,”房銘飄在紙廠上方,這邊的人將那紙廠裡裡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紙廠已經被自然生物給包裹住了,也隻有高一點的地方還有些牆體顏色。

“肯定是有鬼的,”清厲說道,“你收斂一下自己的鬼氣。”

鏡子那頭傳來房銘略不滿的聲音,“我已經很收斂了。”

“再找找。”

祖清笑道。

房銘在紙廠待了一會兒後,便往山中去,“我覺得老人去世後,都會埋在這山裡吧?”

“可以去看看。”

清鋒覺得有道理。

“記得收斂一點鬼氣,”他又提醒著。

老趙和老李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錯過了房銘說了什麼。

“祖清厲害啊,這寶貝都有。”

清鋒說道。

“清鋒前輩不也有嗎?”祖清笑了笑,“在玄門這東西很普通。”

“不說玄門了,”左億指了指手機,“現在這視頻除了看不見鬼,也和這鏡子差不多。”

“差不多?”

清鋒嘖了一聲,“真是財大氣粗啊,這玩意兒是鏡子能比的?我這寶貝,都是我勞苦功高得來的。”

說起來還有些心酸。

反正房銘現在也在路上,清鋒便說起自己當年的輝煌,“那是一吊死鬼,生前被父母兄弟折磨,死後才知道自己不是那家的人,是個養子,所以怨恨難消,把那家人都給害死了,之後那屋子就成了鬼宅。”

“但是中介呢,又把房子賣出去了,接過這厲鬼就開始周而複始的殺人,我們接到任務,就去辦他,那厲鬼十分聰明,我差點就被他弄死了。”

清厲聽到這,挑眉,“厲鬼化作我的模樣,清鋒還拉著人家在屋子裡跑上跑下的,要不是瞧見我在院子裡,他還以為自己拉著的是我。”

“哥!我在說什麼?你又在說什麼啊?”

清鋒氣得跺腳。

房銘那邊聽得挺可樂的,“咿,我看見一隻鬼了。”

清鋒聞言看向老趙他們,“這鏡子能讓普通人也看見那些東西,你們仔細看。”

老趙二人紛紛點頭。

緊張而充滿期待地隨著那鏡子的場景看過去。

隻見一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蹲在一棵樹上,不知道在乾什麼。

要不是她腦門上有一血洞,又爬上這麼高的樹,還真不知道對方是鬼。

“收斂點鬼氣,我看這老太太就是普通鬼。”

清鋒連忙提醒房銘,可彆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鬼給嚇走了。

房銘白眼直翻,“我知道。”

他沒靠近老太太,而是飄落在老太太旁邊的樹上,高度一致,還是老太太對麵。?思?兔?在?線?閱?讀?

“婆婆,您知道去哪裡投胎嗎?”

房銘一臉茫然地問道。

老太太一愣,眯起眼打量了他一番後,才道,“你死的時候沒鬼差勾你?”

“有,”房銘靦腆道,“可我怕,我不想離開我的親人,所以我逃了,誰知道就成了孤魂野鬼,想去投胎都不成了。”

這小萌新的模樣,讓鏡子這邊的人紛紛起了雞皮疙瘩。

老太太卻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血洞,“小夥子,我就是一普通鬼,你彆糊弄我。”

“糟了,”清鋒嘖了一聲,“房銘這模樣是他幻化出來的,他死時的模樣可不是現在這樣子。”

身上一個洞都沒有。

說是病死的吧,可病死鬼的皮膚是略帶黑色的。

“婆婆真厲害,”房銘笑嘻嘻地飄到老太太跟前,落在一樹枝上,輕飄飄地蕩著,“我來找人,結果這附近都沒人家了,想著抓個鬼問問,可沒想到遇見您,不說您生前年紀比我大,就是鬼歲也比我大。”

“我也不敢抓您問啊,”房銘指了指自己,“我雖然鬼脾氣不好,可也知道尊老愛幼是美德。”

這話說得老太太咧嘴一笑。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近距離,更能讓老太太腦門上的血洞明顯了,老趙和老李都不敢怎麼看。

“我想找程建國。”

房銘說道。

“程建國?”

老太太眯起眼想了想,一會兒後,她才道,“是不是在紙廠乾過活兒那個?”

“是。”

房銘點頭。

祖清勾唇,“看來還真找對鬼了。”

“那個啊,”老太太又瞅了瞅房銘,“你和他啥關係?”

“他算是我爹吧,”房銘睜著眼說瞎話,“當年我媽就是廠裡的人,後來他在廠裡昏倒,可醒來後就不和我媽好了,但是我媽當時已經有了我,也不敢在廠裡待,就出了省,又生了我。”

“那你得四十好幾了才對啊。”

老太太皺眉。

“我這不是死的時候年輕嗎?”房銘指了指自己身上明顯很時尚的衣服,“好在我弟弟妹妹這些年都想著我,沒事兒就給我燒這燒那的,我陪著他們這麼些年,前不久剛送走我媽,這不是就想來這邊找找那個負心漢嘛。”

“負心……

老太太忽而一笑,“那你知道我和程建國是什麼關係嗎?”

“什麼關係?”

房銘和祖清這邊的人皺起眉。

老太太嗤嗤笑著,“我是他親娘,我可從不知道他還把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房銘:……

祖清等人:……

第193章

清鋒尷尬地抹了一把臉,左顧右盼之後,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