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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衛生間,背對著浴室的鏡子,此時的她對背上那美麗的仕女已經不再是喜愛了。

她滿眼恨意,看著那仕女質問道,“為什麼?”

仕女嘴角一勾,嚇得費女士急忙打開蓬頭,冷水讓她更加清醒。

見她久久沒出來,祖清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在這農家樂裡,屍鬼不敢冒頭,可費女士恐怕也難以接受對方化作屍油被刺在自己的身體裡。

“要不去看看?”

左億道。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打開了,換了一身衣服,頭發被吹得半乾的費女士站在那,“抱歉,久等了.”

“哪裡話,費女士,現在時候不早了,先吃飯?”

費女士點頭,這一次她沒在屋子裡吃,而是跟著祖清他們一塊兒吃。

清鋒也在,他盯著費女士看了看,“祖清這農家樂下麵有陣法,屍鬼不敢冒頭,你晚上放心睡。”

費女士一愣,她有些驚異地看了眼清鋒,沒想到看起來這麼普通的一個人,居然也懂那些。

“謝謝。”

費女士確實鬆了口氣。

想起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她還是說道,“我、我剛才看見那仕女在笑。”

“它不敢出來,隻能通過刺激你,來達成目的,”祖清擦了擦嘴,“消滅屍鬼最簡單卻又最難的辦法,就是用你的血,可你的血現在被它控製著,無法流出,咱們隻能想彆的辦法,雖然時間長了些,……

“沒關係的,”費女士咬了咬唇,“隻要能幫我,我有時間等。”

吃過飯後,費女士向祖清打聽了一個事。

“我的親人,是不是沒辦法看見我?”

她越想,越覺得那天父母的態度有些怪異。

“是,”祖清點頭,“你的至親,會被屍鬼迷惑,覺得已經失去了你這個女兒,又或者是從未有一個女兒,等屍鬼一除,他們也會恢複正常的。”

爸媽離她的圈子很遠,而左鄰右舍又是知道他們關係的,從不主動在他們麵前提起費女士,要想迷惑這樣一對父母,那是非常簡單的事兒。

“原來是這……

費女士雙眼一紅,“那就請祖先生勞心費力了,一定要除了它!”

“費女士既然下了單,那就是我們的客人,請放心。”

費女士點頭,祖清又道。

“儘量彆出農家樂的院子。”

“知道了。”

清鋒正在和清厲聯係,說起屍鬼的事兒,清厲立馬說待會兒就回來。

他找到祖清,“第二種辦法雖然時間久了些,但費女士現在能接受,我們也想出一把力。”

“那就太感謝了。”

對費女士來說,越早處理屍鬼,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第二種消滅屍鬼的辦法,就是讓它陷入第一世的仇恨之中,在它發狂、充滿怒意之際,會帶動聚集的屍油,再引起出來,就能徹底脫離宿主的身體。

在那時,再用鮮血或者是鎖魂鏈,屍鬼就插翅難飛。

可問題就是,怎麼確定屍鬼的身份。

第192章

“鎖魂鏈我們這有,可這身份查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難,”清鋒微微皺眉,跟著過來開小會的房銘想起去追尋費女士時,趴在她肩頭上的那張臉。

也擰起了眉。

“如果是現代的人,就好辦,怕的是對方萬一是活了幾百年,或者一兩千年的屍鬼呢?”

清厲聞言搖頭,“沒這麼長,頂多一百多年,如果真是幾百上千年的屍鬼,騙人的法子不會這麼老套且充滿漏洞。”

好比紋身,萬一費女士沒去紋呢?

這就是個變數。

年代久遠的鬼,也是有智慧的。

“而且鬼力也不是那麼強,”左億點頭,“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咱們就從那個畫家身上入手,屍鬼選中目標後,肯定是以親近之人陪在對方身邊,那個畫家就是入手點。”

祖清正在翻看畫家的資料,找到其中一麵,指著那上麵對三人一鬼道,“看這,這畫家在十年前,有一個高中相戀的姑娘,對方在畫家性情大變的不久前,忽然出意外去世了。”

“查人交給我,”左億手裡的人多而廣,查人確實隻有他能來。

“那我們最近也拿鎖魂鏈試試手。”

清鋒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房銘,對方正在喝祖清準備的果汁,一臉享受。

聽到清鋒這話後,房銘笑眯眯地看過去,“我也閒得手癢,不過兩位大師可不能下死手,萬一我發了狂,被你們收了就算了,可萬一傷到你們,祖清會不高興的。”

這話讓左億看了他一眼。

房銘見此衝其翻了個白眼。

“這院子也不好練,何不去果林那邊,”清厲放下手裡的茶,接著兩人一鬼便離開了農家樂。

祖清在後麵高聲道,“點到為止!”

飄在半空中的房銘伸手比了一個ok。

清鋒清厲也應了一聲。

費女士不敢一個人睡。

所以第二天,祖清帶著她去村裡選了一姑娘陪著她。

這姑娘命中帶火,一般邪祟都沾不上身,村裡有姑娘要出嫁的時候,這姑娘都會被請去陪新娘睡一晚上。

傳說新嫁娘出嫁的前一天是很危險的,總有單身鬼想作祟,當然祖清還真沒見過什麼單身鬼作怪的事兒。

人家雖然是單身的鬼,可也沒那麼多的小心眼。

再說一般的鬼是無法觸碰人類的。

費女士給了一天兩百的“陪伴”費,這已經很高了,姑娘高高興興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與費女士開始同吃同住。

陳奶奶知道這事兒後,還特意上來瞧了瞧費女士,回家後對陳大爺道,“那姑娘看起來臉色發黑,可能真遇見什麼事兒了。”

“要是沒出事,也不會去找祖清。”陳大爺正在灌香腸,現在農家樂和網店生意已經開始了,得趕緊做出新一批的香腸才行。

有那姑娘陪著,費女士覺得安心許多,她晚上也沒再三番兩次地醒來。

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好。

雖然沒怎麼出院子,但還是幫著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兒,儘管祖清和左億讓她休息,可費女士卻不願意。

她隻有在和人說笑的時候,才感覺自己還是自己。

得知她的心思後,祖清二人也不再多說。

很快,那畫家的初戀便被查完了。

“我們果然沒查錯人,”茶室裡隻有祖清左億,清鋒兄弟還有費女士。

左億把畫家的初戀資料大概說了一遍。

“這姑娘叫黃英,她也確實是意外而亡,但是,也虧得她父母堅持驗屍,發現這姑娘的胃上有些毛病,雖然不大,但是很影響人的生活。”

“我猜想,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屍鬼索性安排了身體的自殺,接著找準時機進了畫家的身體。”

即便知道與自己相戀的不是畫家本人,可聽到這,費女士還是很難過。

“再有就是在黃英性格大變之後,兩人依舊相戀,畫家之前也不是畫仕女的,而是和屍鬼附身後的黃英一起後,屍鬼引著畫家畫仕女圖。”

清鋒聽到這插話道,“如果再往前查,可以順著仕女圖找線索,這個屍鬼似乎對仕女圖很獨鐘。”

“我也是這樣想的,”左億拿出另外一份資料,“接著,便有黃英家小叔叔的資料了,黃英小叔叔平平無奇,可就是喜歡收藏一些小玩意兒,其中就有一副仕女圖,可在得到這仕女圖後,黃英小叔叔便像是著魔一般。”

左億指了指後背位置,“用儘一切辦法將仕女圖融化,然後將其與刺青材料並融後,在背上紋了一個仕女的臉,隻有一張臉,但是布滿了對方整個背部。”

費女士想到自己身上那刺青,又仔細想了想當初和“屍鬼”談及刺青時候的對話。+思+兔+在+線+閱+讀+

“他說,一直想要一副完整的仕女圖,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當然後麵還有一段情話,大概就是你的背很美,隻有這麼美的背,才配得上那麼完整的一副仕女刺青。

“我覺得一副太多了,”費女士咬了咬紅唇,“我也怕疼,可不可以就刺一個頭。”

但是“他”一臉嚴肅地搖頭,說不好看。

“我當時還追問,怎麼不好看了?是不是他前女友中,有人刺過仕女頭的,但是他否認,還說自己問心無愧,隻覺得還是完整的仕女圖好看。”

光是一個頭在身上,看起來挺怪異的。

而費女士也被他的話說服了,而在談刺青的時候,是“他”主動說,仕女刺青不要彆人的畫,要用他畫的,那才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眾人聽完後,也覺得屍鬼確實對這刺青有偏愛。

“有黃英小叔叔背上的仕女刺青模樣嗎?”

清厲問道。

“沒有,”左億搖頭,“黃英小叔叔是肝癌去世的,他去世後直接火化下葬,而且紋了刺青後,連赤膊都很少打,看樣子並不想讓人看見。”

眾人有些失望。

費女士見此連忙道,“我手機裡還存著那張仕女圖的照片,至於那副畫,在我家裡,現在取也費時間,可以拿著我這張照片去問問黃家人,總會有人瞧見過吧?”

“確實可行,”祖清點頭。

“麻煩費女士發給清弟,”左億收好資料,“接下來我們就要從黃英小叔叔這人身上往前查,估摸著也沒幾個人了。”

“找到最後一個人,就能確定這屍鬼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咱們再設計屍鬼第一世的恩怨。”

清鋒忽然來了興趣,“我神情做總導演。”

一旁的清厲翻了個白眼,起身就走了。

“他什麼意思?”

清鋒一愣,立馬向祖清他們叫屈道。

“可能是,”左億清咳一聲,“可能是想出去透透氣。”

“我也出去了。”

費女士壓抑著笑意,起身出去了。

“反正我要當總導演,”清鋒梗著脖子,忽然起身,“我去找房銘商量去。”

這幾日他們打打鬨鬨的,不想清鋒和房銘的關係居然越發好了。

而房銘也少有的在祖清麵前誇獎一個人。

“清鋒這人雖然心硬了些,可人還是不錯的。”

聽在左億耳裡卻有些納悶,“又說人心硬,又說人人不錯,這到底是誇了還是貶了?”

祖清聳肩,“你問房銘去。”

左億才不去呢。

黃英的奶奶還在世,當左億的人拿著那照片去請對方辨認時,黃奶奶點頭,“是這個,就是這個,不過隻有一個腦袋,看起來挺不好看的,我還說了他幾句了。”

黃家走了兩個人,黃奶奶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可她已經這麼大的歲數了,如今說起兩個孩子,也是遺憾居多。

“我也不知道他們投胎了沒有,這輩子在咱們家沒享受啥就去了,下輩子一定要去個好人家。”

順著黃英小叔叔這條路,左億的人又查出了三個,不過這三人中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