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有房銘這個好事鬼在聞汶身後,早就將他寫的東西念出來了。
“你們吃飯時,他有沒有給你什麼特彆的東西?”
祖清問道。
聞汶搖頭,關於那頓飯,他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是二人第一次單獨相處,他提前就和室友聚過了,所以胃是飽的,眼裡全是那個人,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吃食。
想了想後,聞汶又寫了一段話。
約飯是高丞約的,可這裡麵也有原因,在二人準備合作之前,聞汶幫了對方一個小忙,高丞一直說要請聞汶吃飯,這一請,就到了期末。
許是覺得這段飯拖得太久,到了下學期大家就更忙了,所以高丞選擇了放假的前一天,臨時決定請聞汶吃飯。
兩人都不喝酒,那頓飯除去上菜的功夫,僅有三十六分鐘,高丞不是健談的人,聞汶更不是,雖然多數是高丞在說,但說的都是些樂理上的。
私事……
那句,你怎麼都不吃,算不算呢?
聞汶捏緊筆,眼眶又開始酸了。
祖清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緩過來後才道,“我年輕的時候也很愛哭,哭得可厲害了,不能想家人,一想就哭,身旁人都笑我,明明是個男孩子,卻比女孩子還能哭。”
“我不這麼認為,眼淚是誰想流的嗎?事情沒落在他們身上,他們總是那麼雲淡風輕的,”祖清又遞過去幾張紙巾,“聞汶,你並不弱,你很堅強。”
堅強到,一直到現在都把那份崩潰壓在心底。
就隻為了家人不那麼擔心。
聞汶衝祖清揚起一抹帶淚的笑,房銘見此彆開眼。
他不想明白聞汶對家人的情感是怎麼樣的,他沒有家人,從未感受,何來期盼。
“那把吉他,你回家後放在哪兒?天天彈嗎?”
說到安安送的吉他,聞汶和安庸想的一樣,安安是不會害他的,他隻比安安大幾歲,兩人都不是那種愛說話的,卻能玩到一起。
即便後來發生了二哥那件事,聞家人不樂意他們來往,可私下兩人還是有聯係的。
他非常認真地寫下安安送吉他的原由。
原來,聞汶想要一把有年代感,可音色卻不能太差的吉他,不想要那種特意做舊的,就想要那種經曆過無數主人,卻還是那麼堅持音色的吉他。
私下和安安聊天時,便請對方幫自己留意點,沒想到安安還真尋到了一把,而且還當成了生日禮物送給了自己。
聞汶一再強調,安安是不會害自己的。
可看完所有的祖清,還是問和剛才一樣的問題。
“放在哪,你天天彈嗎?”
聞汶沉默了一會兒,寫下:放在我房間,每天早上彈。
“那吉他香嗎?”
聞汶神情恍惚了一下,手無法下筆。
因為那把吉……實有一股淡香。
很好聞,至少對聞汶來說,很致命。
因為那把吉他上,有高丞身上的味道。
淡淡……是木香的香。
卻又不完全是木香。
聞汶的沉默,讓祖清微微一歎,他起身道,“他不會害你,可怕的是彆人借刀殺人。”
這個人,知道聞家和安家的舊怨,還知……汶喜歡高丞。
誰知道呢?
聞汶自己都懵了。
他能肯定地告訴祖清,除了自己,沒人知道這個秘密。
“可有時候,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改變不了的。”
祖清抬手指了指他的眼睛,“就像我和億哥,你進院子的時候,不就發現我們的關係了嗎?”
聞汶大震。
腦子裡浮現的念頭確是:高丞知道嗎?
如果他不知道,那吉他上的香又是怎麼回事?
聞汶不敢細想,也不願意……
第181章
聞汶的心從未像現在這樣亂過,他需要一個人靜靜。
祖清也看出來了,索性也不在這打攪他,便出了茶室,左億剛把水果弄好,走進堂屋便見祖清從茶室出來。
“吃點水果?”
祖清點頭,視線在院子裡一轉,左億見此笑道,“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沒在院子裡。”
房銘從外飄了進來,“在車裡發呆呢。”
說話間,那眼睛還盯著祖清麵前的水果盤看。
“想吃哪個?”
祖清與左億對視一眼,左億將水果盤推過去。
“你會讓祖清給我吃?”
房銘一臉怪異地看著他。
“我是那麼小氣的男人嗎?”
左億輕哼一聲,催著房銘麻利點,要是不吃就彆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
房銘還是覺得左億有所謀,所以也不在堂屋待著,立馬溜了。
“不是聞家人做的,可聞家人還是不能排除。”
左億將果汁放在祖清手邊,看著他慢悠悠地吃起水果。
“你是說,聞家老二帶回來的老婆?”
祖清微微皺眉,“這個猜……
“這個猜測肯定不準,”左億輕笑,對上祖清疑惑的視線時,他才指了指院子外,“我都能懷疑到她頭上,外麵那個,還有聞老二能不懷疑嗎?聞汶出事到現在都沒搞出真相,說明聞老二早就把對方排除了。”
“那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幾個意思,當年聞老二出國,其中就有聞老大的手筆,還有他大嫂的,他大嫂的娘家人可時常去聞家,那些人,都不是聞家人。”
左億長出一口氣,眯起眼道,“聞家還沒分家,事兒多著呢。”
聞家的事兒確實鬨心,聞淵和左億想得一樣,將家裡裡裡外外的親戚又或者沾著點親戚的人都查了一遍,可和聞汶有過接觸的人並不多。
排查了一部分,又篩了一部分,最重點的人也查透了,最終結果,確實不是聞家人。
聞淵略帶煩躁地給聞汶打去電話,可打了後才驚覺過來,對方現在沒辦法開口,他隻得等電話通了後,開口道,“抱歉,二哥給你發微信好嗎?”
“……我是安庸,聞汶把手機放我這了。”
電話那頭傳來安庸略低的聲音。
聞淵整個人都愣了。
拿著手機的手緩緩收緊,他的唇抿了又抿,最終開口道,“那行,我們這邊還沒查出什麼問題,你們那邊怎麼樣?”
“祖先生現在懷疑兩個人,不管是借刀殺人,還是彆的,我也不能瞞你們,但是聞淵,我信你,更信安安,你可以和安安聯係,去那個吉他店看看,我想他也在查,另一個人,就交給我和聞汶吧。”
安安…
聞淵沉默了片刻,“我信你,也信安安,他不會害聞汶的,至於另外一個……不是和聞汶有關?”
“是他的朋友,我會查清楚的。”
聞淵不知道,現在的安庸渾身都在發抖,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他們居然還有說話的機會。
明明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明明知道他已經開始了新生活,可當聽見對方的聲音時,安庸還是會心疼。
不能再這麼下去。
安庸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快速地將電話掛了。
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流淚滿麵。
聞淵這邊的處理辦法很簡單,快速地給安安打去電話,接著去找他。
隻有忙起來,才不會再想不該想的事和人。
晚飯的時候,聞汶就喝了一碗湯,就連這一碗湯,都是安庸逼著他喝的。
在他看來,聞汶年紀小,越早認清一些事兒,對他越好。
至少彆走他這條老路。
安庸本想一個人去找高丞,可聞汶堅持要跟著去。
無奈之下,二人剛準備連夜出發的時候,安安那邊打來電話,他的聲音十分激動,“小叔叔!人抓到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是誰?”
安庸欣喜追問。
“吉他老板的侄女,叫江辰靜,小叔叔,你知道她和聞汶哥什麼關係嗎?他們在同一所大學念書!”
“好好好,人控製住了嗎?有找到什麼證據或者是親口承認了什麼嗎?”
安庸接連追問,旁邊剛準備上車的聞汶也頓住了,見此安庸趕緊開了免提,能讓聞汶也能聽見。
“控製住了,我師傅把人抓住的!師傅說快把聞汶哥帶回來,他有辦法讓聞汶哥開口說話!”
“你師傅?”
“就是我之前說過的,一個很厲害的大師,反正小叔叔你先回來,聞汶哥的事兒要緊。”
因為送他們,而站在車邊的祖清和左億對視一眼。
左億低聲道,“有人和我們搶生意啊。”
“現在聞汶的嗓子才是最重要的,”祖清想到老紅道人的本事,確實是個大師。
“祖先生,左先生,你們放心,單子我們不會退,要不是祖先生指出那把吉他或許有問題,也不會那麼快就把人找到,”安庸下車,滿臉感激地看著二人,當著二人的麵確定了收貨。
正要帶聞汶離開,卻見聞汶一把抱住了祖清。
站在祖清身旁的左億猛地黑了臉。
剛要把人拉開,聞汶就主動鬆開手。
他眼裡帶淚,臉上卻釋鬆的笑。
祖清見此笑道,“回去吧。”
聞汶點頭,和安庸連夜回去了。
“他是不是喜歡你?”
左億繃著一張臉,和祖清進了院子後,便一個勁兒說。
“這小子年紀輕輕,眼光倒是不錯,不過你是他能肖想的嗎?”左億將自己的%e8%83%b8口拍得啪啪響,“我還在你旁邊站著呢!這麼沒眼色?”
房銘賊兮兮地從後院鑽過來,飄到院子上空垂頭看熱鬨。
幾個老鬼也從不遠處飄了過來,與房銘一起嘀咕左億這個醋精。
“也就他會這麼誤會。”
“也難怪,祖清這麼好,活該他擔心。”
“簡直是個醋王。”
幾個鬼的吐槽當然沒被左億聽見。
祖清進了堂屋,吃了兩蘋果,三橙子,對方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祖清開了口,“億哥,原本我們的懷疑對象是兩個人,一個是利用安安的人,另一個你知道是誰嗎?”
“不就是那小子的同校人嗎?”
“可那一個人,就是聞汶喜歡,並且要和對方一同登台的人。”
祖清提醒左億。
左億眨巴了兩下眼,蹭到祖清身旁,一把抱住他,“那、那他還抱你。”
“他是在高興,高興那個人不是高丞。”
如果自己最喜歡的人就是害自己的那個人,那該有多難受啊。
聞淵冷冷地看著被反綁著雙手的年輕姑娘,“把江小姐請下去,好好休息,等聞汶回來咱們再聚。”
很快便有兩人從門外進來,把麵如死灰的江辰靜帶了下去。
安安和老紅道人坐在一旁,聞淵轉身,衝老紅道人笑道,“大師放心,等事情解決後,我們聞家一定重謝您。”
“那倒用不著,”老紅道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眯起眼打量了一番聞淵,又見安安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