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你連他定情的地方都知道?”
左億清咳一聲,“這事兒很好查的,任傑把單子遞過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了聞淵,一查,還真是聞家人。”
“聞淵現在還住在聞家嗎?”
“據我所知,沒有。”
左億搖頭。
“我還特意問過老方,你知道他挺八卦的,”左億笑了笑,“說這聞淵回來後,就搬出去住了,老方說很可能是為了避開旁邊住著的安庸。”
這也無可厚非。
作為一個背叛者,聞淵也沒臉見安庸。
“聞汶,和他二哥長得很像嗎?”
祖清輕聲問道。
“很像,”左億點頭,“就像聞淵少年時候的樣子,所以我提醒安庸,聞汶不是聞淵,彆傷了自己,還傷彆人。”
安庸何嘗不知道呢?
他失神地看著那個人的頭像,這是他用小號加上的,好友申請的時候,裡麵隻打了一顆星星,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對方通過了。
可原本還是黑色頭像的對方,在安庸這邊收到好友申請通過沒多久,黑色頭像便成了婚紗照。
那個姑娘,笑起來很好看,也很刺安庸的眼。
如今,頭像還是他們。
安庸關上手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早該放下的,可就是放不下。
恨嗎?
肯定是恨的。
安庸閉上眼。
可沒有愛,哪裡來的恨?
這才是安庸最痛恨自己的地方。
房銘坐在床邊,看著眼淚從他眼角滑落下來。
“被騙了吧?”
房銘露出一抹惡意的笑,伸出手去戳了戳安庸的眼角。
他沒有用鬼力,所以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不過房銘並不介意,他就這麼坐在安庸身旁,看著他痛苦,房銘就越舒服。
可就這麼一會兒後,房銘忽然拉下臉,“我真的和左億說的那樣,是個變態?”
不想做變態鬼的房銘消失在房裡。
億外公回來吃晚飯時,沒發現客人,還好奇地追問。
“飯菜送去客房了,”左億給他端湯過來,放在億外公麵前,“湯有些燙,您慢點喝。”
“知道知道,”億外公笑眯眯地點頭,見祖清麵前也有一碗更高興了,“祖清啊,吃完飯我們來下一盤?”
“好。”
祖清笑著點頭。
這邊和樂融融的吃飯,那邊客房中,聞汶正看著垂眸吃飯的安庸,他現在沒辦法說話,隻有等安庸看他的時候,才好比劃。
安庸一抬眼,便對上聞汶擔憂的眼神,他放下筷子,“我沒事,彆擔心我,倒是你,寫完了嗎?千萬彆漏了。”
聞汶點頭,正好聞父打來電話,安庸接過,簡單的幾句話便將他們的情況說了,聞父說明天再沒結果,就讓他們回去。
畢竟聞汶這病耽擱不起。
安庸將聞汶帶過來的時候,就考慮到祖清不喜歡大張旗鼓,加上聞父知道安庸對聞淵的感情,絕不會傷害聞汶,所以才同意二人過來。
“沒事兒了,吃飯吧。”
安庸給聞汶夾菜。
聞汶垂眸看著碗裡的菜,忽然拿起筷子,給安庸夾了一筷子過去。
安庸頓了頓,將菜吃下,聞汶見此露出笑。
初四一大早,眼底帶著青黑的聞汶交給祖清十幾張a4紙,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祖清先讓他去休息,再用紅筆把帶有疑惑地方勾勒出來。
麵對安庸的疑惑,祖清也給了回答,“噤喉術的要點,就是入喉,封喉,入,指的不隻是入口,還有入鼻,口鼻相連,吃過什麼,聞過什麼,都是要點。”
“至於封喉,”祖清將昨天聞汶嘔出來的頭發展出來,“用現代科技,DNA試試看也不是不可能,可萬一對方用的是假發或者是買來的頭發呢?”
“那就試試,萬一有線索呢?”
安庸連忙道。
“聞家沒想到這一點嗎?”
“沒有,”安庸拿出手機,馬上聯係了聞家人。
聞家那自然有聞汶吐出來的頭發,聞父掛了電話後,立馬給了自己一下,“我怎麼就忘了這個呢!”
聞家大哥見此連忙道,“都太過著急了,忘的人也不隻您一個。”
聞家二哥,也就是聞淵起身,“我親自送去醫院。”
最好彆是聞家人。
聞淵看了一眼聞大哥。
被他眼神刺激到的聞大哥一出書房就把他逮住,“老二,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大哥什麼意思?”
聞淵反問。
“聞汶是我的親弟弟,我能害了他?”
“我也是你的親弟弟,”聞淵一把扯下他的手,“當年你告黑狀的時候,可一點心慈手軟的樣都沒有。”
聞大哥一愣,一把抓住想走的聞淵,他抿緊唇,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你和安庸沒有結果,我那麼做,還不是為你好?”
“用不著,”聞淵扯下他的手,“聞汶沒事最好,他要是有事,我新賬舊賬一起和你算!”
“聞淵!”
聞大哥厲聲道,“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嗎?!”
第180章
原本即將下樓的聞淵聽到這話,長吸了一口氣後,直接抬手將兩手的衣袖攏到手肘處,接著扭動了兩下脖子,轉身就衝聞大哥而來。
聞大哥頓感不妙,下意識地往後退。
結果還是沒躲過去,被聞淵一個重拳擊倒在地,劇痛襲來後,又被狠狠踢了兩腳。
“聞淵!”
破碎的眼鏡就掉落在聞大哥腦袋旁不遠處,鏡片上沾了不少鮮血,是他的。
他想過聞淵會對自己動手,可沒想到會下手這麼狠,左眼已經沒有知覺了。
就在聞淵還想砸拳頭的時候,聞大哥聽見聞父的怒吼聲。
被聞父扶起的時候,聞淵已經不見蹤影了。
聞大哥眼皮顫動,語氣低沉,“爸,老二恨透了我。”
聞父剛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聞言沉默片刻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親兄弟,總會過去的。”
……,我再狠,也沒想過對弟弟們動手。”
“爸知道。”
害聞汶的不是聞家人,可到底是誰呢?
聞父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安庸的臉,他下意識地皺眉,心裡否認著,不會是他,他不會對聞汶下手的。
就衝著聞汶那張臉,安庸也舍不得下手。
農家樂。
細細看完聞汶所記的所有東西後,祖清閉上眼,將他寫下的這段時間段內,所有的事件被當成聞汶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五分鐘後,祖清睜開眼。
將之前用紅筆標記出來的其中無處劃去。
這樣,所有標記就隻有兩處了。
第一處,離開學校時,除了和同寢室的人吃了飯外,還和一個叫高丞的人吃了第二次晚飯。
第二處,回到聞家時,在大門外遇見了還沒放假的安安,二人說了話,而且安安還送了東西給聞汶,是一把吉他。
安庸看著第二處標記,眉頭刹那間皺起。
“安安?不可能。”
“我也想不可能,”祖清放下筆,端起桌上左億泡的茶喝了兩口,畢竟他本意就是和這個世界的主角不要有過多的接觸,“可下手的時間點,正好就是這兩處。”
安庸抿緊唇,起身離開茶室,可到聞汶所在的客房門前時,卻猛然想起對方在休息。
他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後,走到院外,掏出手機給安安打去電話。﹌思﹌兔﹌在﹌線﹌閱﹌讀﹌
安安正帶著弟弟在家看動畫片,接到電話時,立馬起身到房間,“小叔叔,聞汶哥怎麼樣了?”
“安安,聞汶回家那天,你是不是在門外碰見他了?還送了他一把吉他?”
安安一愣,“是啊,那把吉他是我找了好久才買下來的,他回家的前一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吉他就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怎麼,是吉他有問題嗎?”
“那把吉他,你在哪買的?”
“就在中大街的吉他巷裡,那家店是新開的,但是老板是個老吉他手,小叔叔,是不是吉他有問題?”
安安的心頓時慌起來。
要真是因為自己送的吉他而讓聞汶哥永遠失去聲音,那他就是把自己的頭割下來都不夠贖罪的!
“不是,你先彆急,晚點我再給你電話。”
頓了一下後,安庸又問了那家店鋪的名字,還叮囑安安千萬彆驚動那邊。
安安看著掛了的電話心裡還是沒底,要真沒關係,小叔叔不會追問那麼多的。
怎麼辦?
幾分鐘後,安安背著背包跟阿姨說了一聲,讓她看好弟弟後,便衝出了家門。
一個小時後,安安找到天橋下給人算命的人,“師傅!我有事求您幫忙!”
眉心有一點紅的老人抬起頭……
與此同時,安庸也得到聞家的消息,頭發不是聞家人的,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
不是聞家人的,那這個範圍就大了。
“為證清白,你還是去測測吧。”
左億雙臂環%e8%83%b8,靠著大門瞅著他道。
安庸沒說話,卻低頭在給家裡人發消息了。
等聞汶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祖清指著高丞的名字。
聞汶的臉一白,他非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庸。
左億見此起身,“安先生,出去曬曬太陽?”
今兒的陽光確實不錯。
安庸見聞汶沒反對,便跟著出去了。
剛出茶室,左億便道,“安先生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幫我剝大蒜吧?”
安庸:……
聞汶的字很俊秀,也很耐看。
他寫的時候,耳根通紅,臉卻有些白,眼裡還透著不安,但是手下並沒有停,可見他的心是堅定的。
許是祖清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是可以對對方傾訴所有的。
他在紙上寫到:高丞就是那個要和他一起登台演唱的人,也是自己喜歡了好幾年的人。
聞汶把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裡,直到快畢業了,也不敢向對方開口。
聞淵和安庸的事兒,就是聞家的炸彈,儘管那時候他還小,可卻親眼看見二哥為了那份不被人認同的愛情,跪在爸媽麵前求他們。
但是求來的不是同意,是那幾根斷了的雞毛撣子,還有幾天下不了床的痛苦,以及強製送出國的絕望。
聞汶不敢,也不願意讓聞家人知道高丞的存在。
可一旦畢業,那就各奔東西了。
所以聞汶想借著聯歡會的機會,讓他這段青春有個完美的句號。
可惜,這個機會都沒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聞汶的眼淚滴落在紙上,將紙浸濕一片。
紙巾遞到眼前,聞汶狼狽地接過,胡亂擦了擦眼後,卻見紙上寫的一些被眼淚暈開了,根本不能看,他正想提筆重寫的時候,祖清將紙拿了過去。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