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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惡鬼還有自殺類的鬼,進了鬼界後並不如其餘鬼那麼自由,有很多事是不能做的,做錯了事,下場不是驅趕出鬼界,而是被直接送到地府,該受刑就受刑,再也沒有進鬼界的機會。”

祖清的話讓盧飛建和房銘陷入了沉默。

“那我還是不要去了,”盧飛建看了眼茶林方向,“我守著這茶林挺好的,還能吃到祖清做的飯菜,又有香燭,我很喜歡。”

小墨精急忙點頭。

等盧飛建和小墨精回去後,房銘才開口,“我想進鬼界。”

祖清聞言並不驚訝,“這附近也有好幾個老鬼,你可以向他們打聽打聽,進鬼界需要些什麼條件。”

“了情崖那邊也可以去問問,”左億想起那邊的土地公,“那邊有個土地公……”

“不行不行,”房銘急速搖頭,對他們說,“我在他眼裡就是厲鬼,還不收了我?”

這倒也是。

“我還是自己打聽吧,”房銘飄了出去。

院子裡就隻有祖清和左億了。

二人靠在椅子上,麵前是熱茶,身邊是愛人。

“房銘那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自殺啊?”

那腦袋一看就是被人用利器劈了的。

想到這,左億忽然起身,從放鋤具的地方拿起一把斧頭,接著對準自己的腦袋,手往上用力。

“你乾什麼?”

祖清趴在椅子上,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看。

斧頭剛到眉心處,便停下了。

“你看啊,我要是自殺,得這麼劈才能和他一樣,”左億放下斧頭,“不說這疼不疼了,這自殺的時候除開喝藥,就是割腕割脖子吧,割脖子太疼,大多數都會選擇手,我還真沒聽說過有人劈自己腦袋的。”

要是一下沒劈死,那得多疼啊。

左億打了個哆嗦,看得祖清低笑不已。

“他早晚都會說的,”祖清衝左億招手,左億過去,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有人敲響院門。

左億沒理會,扣住祖清的後腦勺親了親後,這才放開手,心滿意足地去開門。

門外是林嬸兒,她笑看著左億,“你們做的那葉兒粑味道好極了,我做了點包穀粑,鹹肉餡兒的,你們也嘗嘗。”

“林嬸兒來了?進來坐。”

祖清拿出新茶杯,給林嬸兒泡茶。

林嬸兒笑眯眯地進了院子,“剛送走客人,這不得了空,就過來了。”

“生意不錯?”

左億放好東西後,走過來問道。

“還行還行,”林嬸兒笑得合不攏嘴,她又想起正事兒,“我來也有點事兒找祖清。”

“林嬸兒儘管說,”祖清把點心放在林嬸兒麵前,林嬸兒道了謝後,指了指自己娘家方向。

“我大哥家裡出了點事,我們村自打搞了鄉村遊以後,客人不是挺多的嗎?臘肉香腸這些來村子裡的客人也在買,往上掛著的也在賣,用成斌的話來說,就是那什麼不求。”

林嬸兒一時之間想不出那個詞兒。

“供不應求?”

左億在旁道。

“對對對,”林嬸兒連連點頭,“就是這個詞兒。”

“我們家做生意了,又是自家親戚,所以親戚家也能拉一把是一把,所以我大哥家也在做香腸臘肉給我們送過來。”

林嬸兒說到這就開始有些生氣了,“結果上個月開始,家裡的香腸臘肉就開始丟了,剛開始也就幾斤,後來十幾斤,前天直接把一半都搬空了!”

她聽了後都氣得跺腳喲。

“幾十塊錢一斤,這前前後後加起來至少損失了兩百斤,那就是幾千上萬塊了啊!”

“林嬸兒先彆急,”祖清又給她倒了點茶,“報警了嗎?”

“報了,”林嬸兒點頭,“可這鄉下又沒監控,那偷兒肯定是個慣偷啊!一點線索都沒有,這都兩天了,我哥嫂急啊,都不敢熏下一批,就怕賊又來了!”

“他們說,附近一點腳印都沒有,”林嬸兒的聲音壓低,“這可不像是人做出來的事兒。”

祖清和左億對視一眼。

“要真不是人做的,那就是查翻了天也不能把那賊找出來啊!”林嬸兒一拍大腿,“所以我就想著祖清你能不能盤計盤計,那偷臘肉香腸的到底是人是鬼啊?”

“這,”祖清思索了一下,讓左億從書房拿了幾張黃符過來,“林嬸兒,請他們把這幾張黃符貼在掛臘肉的地方,四個角都貼上,晚上要是聽見慘叫聲,就出去,要是一晚上什麼聲音也沒有,可起來時肉卻不見了,那就是怪東西了。”

“行,”林嬸兒拿出錢,祖清也沒婉拒,畢竟林嬸兒的娘家人不是坪山村的。

林嬸兒的大哥外號山鴨公,說的就是他那嗓門不好聽。

林成斌將黃符送過去後,當天晚上就在那邊住下了。

按照祖清所說的,將黃符貼好後,一行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入夜後,林成斌和他表哥蹲在房門口聽著外麵的動靜。

他表哥的房間就在灶房旁邊,而臘肉香腸就在灶房,家裡遭了賊,最自責的就是他表哥。

第165章

林表哥一臉不解,他用氣音對林成斌低聲道,“你說我就怎麼一牆之隔,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聽見呢?”

“這一次就算了,可後麵我可警惕了,還是什麼動靜都沒聽見,東西又少了。”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成斌靜靜聽完,嘴角處的笑意越發往上揚,他不動聲色地往林表哥一邊移了移,發現二人的距離足夠近,說話不用帶氣音後,才指了指對方的床。

“你那雷打不動的瞌睡,除非你不睡覺,否則一閉眼,啥也不知道了。”

“可我爸睡我這也沒聽見啥啊!”

林表哥咬著牙輕輕給了林成斌一腳。

林成斌眼皮子掀了掀,掩住嘴,“知道什麼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啊,你敢說你舅舅是我兒子!”

林表哥瞪大眼,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膽大包天的林成斌。

“我擦!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林成斌的臉一下就惱紅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怎麼可能說!

後知後覺的林表哥這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林表哥將他往門那邊推了一下,“彆離這麼近。”

“你這是轉移話題,”林成斌默默移了移,“生硬的轉移,顯得氣氛很尷尬。”

林表哥一瞪眼,林成斌立馬抬手往嘴邊作拉鏈狀,二人又靜默下來,就怎麼等著。

第一天晚上沒動靜。

第二天也沒動靜。

林大舅抽著煙,眼瞅著院子裡林成斌的摩托車,心裡有了計較,他起身,“成斌,我把你家這摩托車騎回去,正好送一趟肉過你家。”

林成斌聞言從堂屋出來,林大舅指了指他的摩托車,又指了指灶房的位置,林成斌秒懂,林大舅把車騎走的那天晚上,林表哥好奇地問林大舅為什麼要騎走車,又自己走回來。

“大舅的意思,那賊應該是村裡的,能知道家裡動靜,院子裡有摩托車,又不是你們的,那肯定是有外人在,賊不敢上門,要是摩托車沒了,肉又送走了一批,那就得醃製新肉。”

林成斌輕聲細語地解釋著。

“這熏肉的地兒又掛滿肉,那可不能再偷了嗎?”

“對!”

林表哥一拍大腿,清脆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十分用力,“每次肉都是那熏肉的那兩天沒的,今晚上一定會有動靜!”

二人一直守到晚上三點半。

林成斌正靠著門閉目養神呢,他肩膀上靠著林表哥的腦袋,對方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灶房傳來一丟丟的移動聲!

林成斌先捂住林表哥的嘴,對方沒動靜,他又用另一隻手掐了對方一把,可林表哥睡得和豬一樣!

無奈之下,林成斌又伸手去掐對方的肉,這才把對方弄醒,而捂住對方嘴的手,正好把對方的痛叫聲給捂住了。

林成斌指了指門外。

林表哥恍然大悟,他揉了揉被掐的腰,接著輕手輕腳地站起身,耳朵靠著門,二人靜靜聽著。

一直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時,林成斌才拉了一下林表哥的褲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二人齊齊拿過靠著牆的棍子,呼吸放緩,靜靜聽著外麵人的動靜。

不過一會兒,灶房裡便傳來慘叫聲!

兩人衝出門,一個人開燈,一個人抓人。

很快便把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按倒在地。

“好啊,總算抓住你了!”

林成斌死死按住對方,厲聲道。

林大舅等人聽見動靜也趕忙過來了,瞧見那人的模樣後,林大舅等人倒吸一口氣,“吳老幺?!”

那人趕忙把頭埋下。

“認識啊?”

林成斌扭過頭。

林表哥蹲下`身,抓起對方的頭發,迫使對方把臉露出來,可在看清對方的全貌後,渾身一寒,趕忙把林成斌從他身上拉下來。

“他臉爛了!肯定是得了什麼臟病!”

林家人催著二人去洗手。

林舅娘看著房頂上那大洞,已經順著洞下來的粗繩,“我說你怎麼偷我們都沒發覺呢,原來你不走門,走房頂啊!”

林大舅直接用那繩子,把人給捆起來了。

燈光下的吳老幺,露出了他那張爛臉不說,再看他的手和脖子,都爛了。

十分嚇人。

林成斌看了眼吳老幺通紅的手,又看了眼那貼了符的地方,“手上爛是因為黃符,這脖子和臉上,就不知道了。”

吳老幺瑟瑟發抖,他這身形就好像七八歲的孩子,也難怪能從房頂下來,也不被人聽見什麼動靜。

“怎麼不說話啊?”

從一開始,他們就隻聽見對方慘叫過,卻沒聽對方說過什麼話。

吳老幺被人盯著看,害怕之餘,張開了嘴,露出了那滿嘴的爛泡。

眾人的臉頓時擰了起來。

這也太惡心了。

而這邊林舅娘又瞧見熏肉的地兒多了幾塊肉,她皺起眉頭,看了看吳老幺的慘樣,指了指那多出來的肉,“這是?”

吳老幺趕忙猛點頭。

“不是我們之間丟的肉,但是部位是一樣的,”林表哥仔細看過後,作出判斷,“你是來還我們肉的?”

吳老幺再次點頭,口舌困難,“………起。”

那聲音氣音偏多,說完他又吐出一口黃水,可以說很惡心了。

“把人解了。”

林大舅盯著對方看了一陣後,讓林表哥戴著手套把人解開,“都是一個村的,你又還肉回來,隻要把肉還完,我們也不會追究,更不會報警。”

吳老幺一臉羞愧。

“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林舅娘皺眉,“那肉能不能要還不知道呢。”

林家人犯了難,林成斌難掩好奇走到吳老幺身旁蹲下,仔細看了看對方的爛肉,“是燙傷嗎?”

吳老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