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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清拿起燒火棍就給左億戳了過去。

左億靈活一閃,嘚瑟道,“我這是接地氣。”

祖清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給祖清看他剛才狼狽不已的視頻,視頻中左億捂住口鼻不停的打噴嚏,一是這屋子裡味道濃,二是他剪了辣椒還沒來得及洗手就用手捂住口鼻,可不得刺激大了。

“一百塊。”

左億去搶手機,祖清一下揣兜裡了,於是他嚴肅道。

祖清一邊放紅薯一邊搖頭。

他在劉家可沒吃飽,畢竟食量大,不過劉大叔他們不知道他的食量。

“一千塊。”

左億咬了咬牙。

祖清還是搖頭。

左億見此一把扣住祖清的肩膀,將人往自己懷裡按,“再不給我刪了,我可就非禮你了!”

這動作來得猝不及防,可以說連做這事兒的左億,腦子都沒轉過來,便已經這麼做了。

他傻了,可到了這個份上,也不能說放開就放開,那多沒麵子!

於是左億十分凶狠地看著祖清,語氣也凶巴巴的說道。

反觀祖清除了一開始有些驚訝外,此時神情已經十分淡然,他維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在左億的眼下伸出手輕輕刮了一下左億的喉結。

咕嚕。

左億的喉結當下就是這麼一滾動。

“你你你你彆亂來啊!”

左億麵紅耳赤,說話結結巴巴像個羞憤的小姑娘。

第51章

祖清被左億這神情逗笑了,他撐起身體,抬手輕輕一拉左億的手,便脫離了那曖昧的姿勢,重新坐回一旁。

“你就這點出息了。”

祖清說完,也不等左億怎麼想的,直接起身去舀米在電飯煲裡蒸飯。

“……我很有出息的。”

當祖清蹲下`身舀米的時候,左億看了眼剛才被祖清拉過的手,又摸了摸喉結後,才喃聲道。

祖清耳朵一動,聽清對方說了什麼話後,微微勾唇,手下動作未停,“雞圈弄好後,雞就散養,那批雞得重新買,最好彆和我院子裡的雞混在一起養。”

“好。”

左億連忙點頭。

他還沒完全緩過神。

腦子裡全是祖清剛才抬手刮自己喉結時,看自己的神情。

灶火燒得很旺,祖清提醒了三次,才讓左億回過神將埋紅薯的草木灰加厚了些,否則火太厲害,紅薯會糊。

牛腩是新鮮的,又選得比較嫩的,所以燉了半個多小時,祖清便下了煙筍,接著蓋上鍋蓋,與左億一起坐在灶門口吃著熱氣騰騰的紅薯。

“你這個看著好吃些。”

左億看了看自己手裡黃燦燦的紅薯,又看了看祖清手裡略紅的紅薯,開口說。

“是嗎?”

祖清疑惑地看了一眼左億手裡的紅薯,“你想吃我這個?”

“……嘗一口?”

左億咽了咽口水。

祖清好笑的遞過去。

“直接咬?”

左億緊張地看著麵前的紅薯。

“也可以表演一口吞。”

祖清輕笑。

好了,曖昧的氣息立馬消失,左億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最後眯起雙眼感受著那香甜軟糯的味道,“好吃!”

“吃了這點就不吃了,”祖清繼續剝著紅薯皮,再對著左億吃掉的那一口位置輕輕咬了一口,眯起那雙看不清情緒的丹鳳眼笑道,“紅薯吃多了容易放屁。”

左億嗤笑,“反正臭的也不是自己。”

祖清翻了個白眼,這話沒法接。

清香白米飯,配上熱騰騰的香鬱牛肉以及淡淡煙熏極為脆爽的筍子,可以說很美味了。

祖清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這湯汁拌飯比牛肉還好吃。”

那味道全在湯汁裡了。

已經吃好了的左億遞了一張紙過去,“下次再多買點牛腩,或者牛排也行。”

“牛排大鍋不好煎,”祖清擦了擦嘴,搖頭。

“那我買個平底鍋回來。”

“億哥,咱們村子還沒開燃氣呢。”

屋外冷風襲人,劉大叔剛從一老叔家出來,他縮著脖子,揣著手,臉上布滿了愁絲。

等走到轉角路口處,劉大嬸正打著手電筒站在那等著,見他出來立馬問道,“問出啥沒有?”

劉大叔搖頭,眉頭緊皺:“都老年癡呆了,還能問出個啥。”

“可彆這麼說,”劉大嬸瞪了一眼劉大叔,“你沒看那些醫生發的視頻啊?這老年癡呆的人,對某些事情也是可以記得很清楚的,而且比咱們沒得病的人記得還要清楚,明兒我再來看看。”

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什麼。

這活著的老輩們不多了,有些地方跑兩趟也是有時間的。

寒風中,兩口子一邊往家走一邊說起燒紙錢的事兒。

“這次咱們買一背簍的紙錢,再燒幾個紙保鏢下去,這樣看誰還敢欺負咱小妹。”

“紙保鏢這東西鎮上也沒有啊,得去縣城買,要不請人買回來?”

“這玩意兒願意帶回來的人很少,算了,先燒紙錢,等這事兒過了,咱們再去縣城親自挑。”

“那我喜歡人高馬大的……”

“又不是給你挑!一把年紀了還說著不害臊的話……”

風帶走了他們的話語,卻帶不走那份真情。

翌日祖清起來打開堂屋門看清外麵的天時,便笑道,“今兒是個豔陽天。”

左億跟在後麵打哈欠,聞言將腦袋從門邊探了出去,“半天雞圈就能弄好。”

早飯是雞蛋餅和白粥。

左億臉上又冒了兩個痘痘起來。

他出門時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依舊那麼帥氣。”

說完便穿著長雨靴出門了。

即便現在有太陽出來,可昨天下了那麼久的雨,地裡還濕著,穿長雨靴不僅防水還防滑。

聽到他這句話的祖清抬起頭,卻隻見對方大步離開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割完豬草在回家路上,祖清瞧見祖師傅栽下的核桃樹結了不少核桃,於是回家煮了豬食喂了豬後,便拿起工具去核桃樹那邊打核桃。

新鮮的核桃帶著點澀味,但是新鮮。

祖清打了半背簍回家,瞧著多,但是去掉外殼就少了。

去核桃殼的時候很容易沾上汁,會把手染得黑黃黑黃的,不是很美觀,所以祖清戴了手套,拿起小錘子一錘就破開一個核桃。

再把核桃殼扔在一旁,破出來的核桃先扔到一旁的水盆裡。

花了近一個小時,祖清才剝出所有的核桃,白嫩的核桃仁散發著特有的鮮味,祖清吃了好幾個,水分很足,隻有少數比較澀口。

將核桃外殼背到後屋小菜地,沿著白菜和蓮白邊上的土溝撒了一圈,這東西可以養土,當低配肥料用。

至於核桃裡殼,祖清將其平晾在柴房一角,等天再冷些的時候,可以當柴火用。

林嬸兒今年送了不少製乾的野菊花過來,除此之外還有些苦菊,也曬乾了的。

這乾了苦菊得泡過水,再用淡鹽水泡一泡,不然味道太苦,吃不下去。

祖清給左億做了一道用核桃仁和苦菊涼拌出來的清水菜。

名字很簡單,核桃涼拌苦菊。

當左億他們回來吃午飯的時候,祖清將那份菜放在左億麵前,“你多吃些。”

林成斌一瞧,樂了。

“火氣那麼大啊?行啊小夥子。”

其他人一看那菜,也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

搞得左億一臉懵,“啥意思?”

“這是道祛火菜,”林成斌衝左億擠了擠眼,“懂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左億臉一紅,猛地看向剛坐下的祖清。

“這菜是針對你長痘的事兒,”祖清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個火。”

“我我沒想!”

左億的臉更紅了。

林成斌等人見此哈哈大笑,左億不理會他們,直接夾了一筷放進嘴裡,眉頭微微皺起,“這味……怪的。”

“苦菊味道比較重,”祖清理解。

“多吃幾口就習慣了,”林成斌也夾了一筷子,“這東西可是好東西,我小時候經常吃這菜。”

“咋的,敢情你小時候火氣就大啊?”

同桌的夥伴露出猥瑣的笑。

林成斌衝對方翻了個白眼,笑眯眯地對左億說,“這玩意兒不但祛火,還補腦!”

祖清埋頭吃飯,左億再次看過去,“補腦?”

祖清趕緊夾了一筷子自己吃進嘴裡,這才壓住笑意回著,“核桃嘛,核桃補腦都成了常識了。”

見祖清也吃了,左億哼了兩聲,不再計較給自己補腦的事兒。

下午左億去馬老三那邊看小雞,而祖清也不用做多人的飯菜了,接下來照看茶林的林成斌幾人,都會回家吃。

下午四點左右,劉大叔給祖清打了個電話。

“我從有老年癡呆的老叔那得到一個消息,就是不知道準不準。”

“什麼消息?”

劉大叔說,“老叔說在小妹三歲的時候,村裡來了個尼姑,那尼姑看我小妹病懨懨的,就給她摸了個骨。”

“那尼姑摸骨的時候都有什麼人在,他還記得嗎?”

“記得,他還記得很清楚,在場的有三個大人,一個孩子,三位長輩已經有兩位去世了,那個孩子和我同歲,十二歲的時候跟著他爹去了縣城,一直到他爹後來死的時候,才回來了一次。”

“那人結了婚的,現在他兒子都快結婚了。”

所以劉大叔覺得不應該是對方。

“還活著的那位長輩情況怎麼樣?”

……是這位得了老年癡呆的老叔。”

祖清沉默了一會,最後說,“當時在場的那三個大人裡麵,有沒有那孩子的親屬?”

“你是說和我同歲那個?”

“對。”

“有是有,可是那個人是他幺爸,他幺爸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他爸比他幺爸還死得早。”

劉大叔覺得不是那人做的,他向祖清解釋,“那人叫程建國,因為打小就身強體壯,所以咱們都叫他建哥,他可厲害了,是咱們村這輩人裡麵讀書讀得最多的。”

“高中畢業呢,後來就成了縣城實驗中學的老師,現在還沒退休呢,不過也快了,估摸著就兩年吧,一個讀書人,不會乾那種缺德事。”

劉大叔也想不出來對方挖墳的時的樣子。

“總之,隻要是當年在場的人,都有嫌疑,劉大叔,寧願錯了,也不要錯過。”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劉大叔連忙回著,“我隻是有了點進展,心裡高興呢,早晚我都會揪出那個人!”

剛掛電話,祖清便聽見院門外傳來熟悉的三輪車聲音,他走出院門一看,可不就是左億回來了。

三輪車上全是半大的雞。

“買了三十,我忘了拿鑰匙,”左億下車道。

祖清將兜裡的要是遞過去,“還得買玉米麵。”

“買了,把雞放茶林就去拉回來。”

左億來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