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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左億笑看了幾人一眼,略得意說,“可惜你們隻有想想,哎呀,誰讓我這麼有口福。”

“嘖嘖,”林成斌洗著手,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就現在得意吧,早晚我也能吃上。”

“呸,”左億毫不客氣呸了他一下。

這下手都不洗了,直接進灶房幫忙看灶火。

林成斌幾人熟門熟路的洗了手和臉,走進堂屋坐著看電視。

“裡麵有幾個大紅薯,差不多能吃了,”祖清正在做最後一個菜,“你扒出來給成斌哥他們解解餓。”

這做重力活兒,餓得可快了。

左億沒在這個事兒上計較,他快速扒出熟了的紅薯,給林成斌他們送過去。

“端飯菜上桌,我給陳大爺他們送點糯米鴨去,這幾天咱們的豬沒少吃人家的白食。”

祖清夾了一大盤糯米鴨,快速往外走。

這天越來越冷,不早點送下去會冷掉的。

糯米冷掉了可不好吃。

陳大爺和陳奶奶正在做晚飯,看見這麼一大盤子菜,陳奶奶笑嗬嗬地接過,“這下好了,咱們晚上都不用做菜了。”

“祖清的手巧得很,”陳大爺也道。

祖清與他們說了兩句後,便回去吃飯了。

糯米鴨受到極大好評,左億還偷偷問可以不可以做糯米雞。

“可以。”

祖清點頭。

“那憨包呢?”

憨包鴨瘦肉比較多,吃起來也很得勁兒。

可祖清卻一臉嫌棄,“那東西毛不好收拾,不喜歡。”

左億連忙說,“那算了。”

吃過飯後歇了歇後,林成斌等人回家了。

左億用祖清留出來的淘米水洗臉,“今天怎麼這麼多淘米水?”

祖清正在泡腳,舒服得眯起那雙丹鳳眼,聞言頭也不回的說,“不是還有糯米水嗎?”

洗臉的手頓時停下,臉上全是水漬的左億有些懵地抬頭看他,“糯米水和稻米水是一樣的嗎”

祖清眨了眨眼,緩緩回過頭,對左億對視後,才說,“……?”

“……算了,”左億一臉無奈的洗了臉後,便來到祖清身旁坐下,將自己冷冰冰的大jio放進了洗腳盆裡。

左億的jio很大,反倒是祖清的就瘦小許多了。

看著腳盆裡的jio,左億忽然抬起自己的jio踩到了祖清的小腳背上,“乾嘛?”

祖清笑問道。

“大腳踩小腳,小腳丫的人得叫大腳丫爸……”

“嗯?”祖清眯起雙眼,十分危險地看著某人。

“阿巴阿巴阿巴……”

差點說出心裡話的左億作無辜狀,快速洗了腳便溜了。

“憨包。”

祖清拿起擦腳帕擦乾腳後,又去雞圈那邊把雞圈關上,想去扣大門的時候,已經在堂屋打開電腦的左億朗聲說,“院門我扣了。”

木塊柴最容易攢木炭,祖清回來這麼幾個月,攢下來的木炭就有好幾袋,他向來是怕冷的,今兒晚上又確實比較冷了。

所以祖清用小火盆發了點木炭火,穿著絨毛睡衣窩在沙發上,一邊取暖一邊看電視。

工作的左億抽空看了祖清一眼。

到歇息的時候,左億說要出去一趟,等他回來時便抱了一床鴨絨被回來。

“這還是我媽在的時候買的,買了好幾床,這是我房間那床,反正也沒怎麼用,我就拿過來了。”

左億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新被套套好,再給鋪好床,接著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祖清,“來試試。”

“那還用說,”祖清衝左億豎起大拇指,“億哥的被子,那鐵定比炭火還要溫暖。”

“過獎過獎。”

這被子確實十分暖和。

大半夜,左億被熱醒。

他睜開眼,小心翼翼的將被子從身上拉開,接著呼出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摸黑起身倒了幾杯水喝。

接著又去外麵上了個廁所,吹了一會兒冷風,這才翻身上床,剛躺下,一隻手便伸了過來。

左億整個人都僵住了。

“熱啊?”

祖清的聲音帶著睡意。

“沒有,快睡,”左億連忙道。

祖清卻沒聽,轉過身將之前蓋的被子拉到左億身上,“傻子。”

說完,便躺下繼續睡了。

剛感受到關心,就被罵傻子的左億摸了摸腦袋瓜。

最後打了個哈欠繼續睡了。

鴨絨被就是暖和,一大早起來,祖清便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他找出厚棉衣裹上,出去做早飯了。

左億迷迷糊糊感覺到身旁人起身,翻身趴了一會兒後,也掙紮著起來了。

早上吃醪糟小湯圓。

醪糟是在鎮上買的,老人家做出來賣,五塊錢一兩。

祖清買了五十塊的。

老人做的醪糟總會比年輕人做的好吃些,家常些。

他們喜歡原汁原味的東西,年輕人則是喜歡創新,加一些或者減少一些東西,兩者各有各的味道。

小湯圓是在超市買的那種一袋裡麵全是小湯圓那種,一共買了兩袋。

左億用冷水洗了臉後打了個冷顫,進灶房時哈了哈氣,“彆說,今兒還挺冷。”

“再過幾天就得再穿厚些了。”祖清將兩袋小湯圓都倒進瓷盆中,再拿出醪糟,還有雞蛋,“蛋多一些還是少一些?““不多不少就好。”

左億懂個屁喲。

不過他還是十分裝逼道。

祖清聞言笑了笑,拿了四個蛋單手打好,再用筷子不斷地攪拌。

剛把火發燃的左億定定地看著攪拌雞蛋的祖清,祖清即便是穿了厚棉衣,看著也瘦巴巴的,那張清雋的臉在厚厚的棉衣中顯得更小了。

偏偏那棉衣又是青色的,顯得祖清又白嫩了不少,看著就好像沒成年的少年一樣。

左億掃了一眼祖清微微抿起的唇,要說祖清那一點最惹眼,那就隻有數這張豔色無比的唇了。

不敢再胡思亂想的左億忽然問道,“這些日子沒聽你怎麼咳嗽,說明老方那藥膳單子還不錯。”

祖清聞言笑了笑,“那可不,億哥親自殺雞,我要是再咳嗽,多辜負你啊。”

“彆鬨,”左億清咳一聲,看著祖清溢滿笑的臉龐,不自覺地跟著也笑了笑,“我再讓老方寄一些藥材過來,之前寄過來的隻夠幾天吃了。”

“那麼快?”

祖清覺得自己不怎麼能吃啊。

左億要是知道這句話,就得把祖清以前吃過的飯量一一給他數出來才甘心。

水開了。

祖清將醪糟倒進去,等煮開了後,再把小湯圓倒入,勺子在鍋裡輕輕攪著,小湯圓碰到勺子便輕輕“走”開了,似乎在懼怕勺子會壓扁自己似的。

“就這麼小的湯圓,我能一口吃六個。”

左億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盯著裡麵往麵上浮的小湯圓笑道。

“彆覺得它小就能一口悶好幾個,”祖清將蛋液倒進去,輕輕攪成蛋花後,再撒上枸杞,“這再怎麼說也是糯米做的,小心消化不良,還得吃消食片。”

“我又不是孩子,知道自己該吃多少。”

左億哼了哼,卻還是很主動地去拿了一個大碗以及一個大大碗。

誰用大大碗,不言而喻。

“吃多少自己加。”

祖清把白糖遞給左億。

左億舀了大半勺。

剛端到堂屋,外麵就下雨了。

“得,今兒休息。”

左億嘿嘿一笑,坐下後吹了吹碗裡的熱氣,“來打遊戲?”

“我用劉備,”祖清笑眯眯地看著左億,“你用劉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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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億叫著,“那你怎麼不用孫尚香呢?”

那也是劉禪他媽。

“那可不行,”祖清十分正經地回著,“我可是個大男人。”

“男人我信,”左億猥瑣一笑,看了眼祖清下方,“大不大就不知道了。”

“哎喲哎喲放手放手,我的小湯圓都快灑出來了!”

“啪”地一聲,左億被祖清一巴掌扣在桌子上嗷嗷叫。

“再說一句?”

祖清用腳踢了踢左億的小腿。

小腿帶來的酥|麻感讓左億臉一紅,“我錯了。”

“什麼?”

“我錯了爸爸。”

祖清憋著笑將人鬆開,“沒出息。”

“出息也沒有爸爸重要。”

左億索性放下自尊。

吃過飯後,左億還%e8%88%94著臉拉著祖清,“爸爸,我中午想吃牛腩。”

“還叫上癮了?”

祖清有些受不了的推開左億。

誰知道左億又把自己的臉送上來了,“就說你給不給做吧。”

“爸爸都叫了,我還能不做?”祖清摸了摸下巴,牛腩也是前不久買的,結果因為林嬸兒送來鴨子,就沒吃成,“家裡隻有王大叔送的煙筍了,用煙筍燉燒牛腩可以接受嗎?”

“當然!”

甭管用什麼燒,隻要是祖清做的,左億都沒意見。

剛把牛腩拿出來解凍,一對中年夫婦便打著傘上門來了。

“劉大叔,劉大嬸,快進來坐,”祖清略驚訝地看著他們,這劉大叔夫婦的房子就在鎮子口上,祖師父在的時候,隻要是去趕集,總會在劉大叔他們鋪子裡坐會兒,吹吹牛再回家。

總的來說,這對夫婦對祖師父照顧有加,所以祖清回來後,不管遇見哪一位都會打招呼。

“哎哎,彆客氣,”劉大叔一張白胖的臉此時因為趕路過來的關係,布滿了汗水,“我們也是無事不凳三樣殿。”

他身旁同樣胖乎乎的劉大神聞言趕忙輕拍了他一下,嗔怪道,“什麼三樣殿,不懂裝懂,那是三寶殿。”

“甭管什麼,有事儘管說,我看看什麼情況,”祖清笑著對他們說。

兩人身上都沒有鬼氣或者怪異之處。

左億端來茶水,“劉大叔,劉大嬸,這是今年的野菊花茶,喝喝看。”

“哎喲,我們自己來就是了。”知道左億家庭情況的劉大叔簡直可以用受寵若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左億也是跟著祖清稱呼的。

他聞言笑了笑,將茶水放下後,便坐在祖清身旁。

“我們最近總是能見過世的小妹,夢裡她也不說話,就看著咱們哭,那模樣可憐得喲。”

劉大叔有個妹妹,可惜二十歲就因病去世了。

現在算來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見小妹了,”劉大叔眼眶微紅,聲音哽咽,“可沒想到這一次好不容易夢見了吧,她還哭得那麼厲害,一定是有誰欺負她。”

“是啊,”劉大嬸也不好受,她和劉大叔結婚的時候,小姑子還在,長得和自家男人也不一樣,漂漂亮亮的,說起話來也輕柔得很,十分招人疼,“我夢見的情形和你們劉大叔一模一樣。”

“這夢做了幾天了?”

祖清問。

劉大嬸連忙拿出手機,“我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