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你頂多就是掉了兩顆門牙,至於身上的傷,”他嗬嗬一聲,惡聲惡氣道,“到了醫院也驗不出什麼傷,痛幾天算便宜你了。”
乾明更是害怕,他可聽吳袖爸爸說過,這左億的家境好得不行,打自己就算了,他爸在縣城開了個小公司,這樣的富二代想要把他家搞破產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不對,他們家產不大,說不上破產。
乾明立馬給了自己兩耳光,反正都疼得麻木了,不在乎傷上加傷。
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乾明吐詞不清的訴說著自己的罪行,希望得到祖師傅的原諒。
他說得十分真誠,到了該悔改的話語時,還落下好多鱷魚淚。
等祖清將豆花舀起來,把豆腐做好,洗了手過來的時候,乾明的腦門比他來的時候還要腫大。
而吳四叔和吳袖乾巴巴的站在左億身旁,吳四叔不敢說話,吳袖想說話也被她爸給拉住了。
一直到乾明昏迷在祖師傅靈牌前,祖清才開口,“帶走吧,讓他關好自己的嘴,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他一輩子都渾渾噩噩的活著。”
他從不是善人。
吳四叔連連點頭,“是他的錯,這事兒我們對不起你和你師傅,祖清啊,我希望你彆因為這件事和我們離……
“我不會,”祖清看了一眼地上的乾明,“這種人不值得。”
“是是是,那我們就先走了,”吳四叔狠狠地瞪了眼地上的乾明,把人背上和吳袖出了祖家門。
“爸,你為什麼那麼怕他?”
出去後,吳袖仔細看了看乾明的傷勢,忍著憋屈問道。
吳四叔麵色黑沉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還說這種話?我告訴你你們兩算是完了,我也不會容易你和這麼一個口無遮攔的東西在一起!馬上送人去醫院,等他醒了就給老人把手給分了!”
“爸!”
“彆叫我爸!真是被你們給氣死了!”
將青辣椒和小米椒剁得碎碎的,加上同樣切得細細的薑蒜,以及一些適當的調料後,豆花兒的蘸醬便好了。
祖清和左億就這麼坐在堂屋的飯桌上,靜靜的吃著他們的晚飯。
“好吃嗎?”
祖清見左億埋頭苦吃的勁頭,輕笑問道。
“好吃,”左億點頭,忙裡偷閒的看向祖清,“你彆生氣,我替你揍了人了,要氣就氣我沒把人往死裡揍。”
“好啊,”祖清點頭,在左億要說話的時候,又道,“你為彆人打過架嗎?比如你嘴裡的老方?”
“沒有,”左億搖頭,仔細想了想後,回道,“我多數是為了自己打架,我打小力氣大,第一次揍人的時候差點把人給揍壞了,後來打架多了,我就十分清楚怎麼打人能讓他們疼,可又打不壞他們。”
祖清笑彎了眼,“所以,你是第一次為了彆人的事兒,挺身而出把人打得嗷嗷叫?”
嗷嗷叫?
這個形容倒是十分貼切乾明被自己揍時,拚命吼叫的樣子。
“是,”左億被祖清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彆過頭,“我都為你打了人了,你是不是該報答我?”
“怎麼報答?”祖清好奇。
左億眼珠子一轉,賊兮兮的笑道,“以身相許?”
祖清一愣,接而大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好看,左億看怔了一會兒後,才不滿地敲了敲桌麵,“怎麼,看不上我?”
“嗯,”祖清擦掉笑出來的眼淚,笑看著聞言不高興的左億,“你屁股不夠翹,所以我覺得不行。”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左億皺起劍眉。
見他這般,祖清笑得更厲害了。
而此時,有人從夜色中趕來找祖清,這個人剛好是乾明的堂哥,乾世斌。
第23章
“還有那麼多的豆腐,咱們明兒怎麼吃?”
清洗完碗筷,左億一邊放下衣袖,一邊伸長了脖子去看竹編長籃裡晾著的豆腐,足足有三個長籃裝著。
“豆腐宴聽說過嗎?”
祖清剛拿出蚊香,正要點,聽到這話後,抬頭笑道。
“豆腐宴?”
左億饒有興致地問,“都有些什麼?”
將蚊香點燃放在一旁,祖清輕聲回著,“很多地方都有豆腐宴,吃法不同,菜單也不同,我想做番茄脆皮豆腐、黃魚燉豆腐、醬香豆腐、蛋黃豆腐也不錯,還有麻婆豆腐也不能少……”
“行了行了,快停下,”口水都快聽出來的左億連忙打住報菜單的祖清,“你明兒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真的?”
“真的。”
左億十分認真的點頭。
“臭豆腐呢?”
祖清追問。
左億臉色微變,“不、不能接受。”
即便很多人說臭豆腐聞著臭,吃著怎麼怎麼香,可在左億看來,不管是吃,還是聞都是臭得不能接受的!
祖清驚訝地看著他,“吃過?”
“吃過,”左億臉色怪異,“但還是不能接受,我……”
話還沒說完,院門便被人敲響了。
因為都準備洗漱休息,所以祖清已經把院門扣上了。
“都這麼晚了,還有誰來?”
左億微微皺眉,攔住想要去開門的祖清,“我去開,你忙你的。”
“成,”祖清點頭,回房拿換洗衣服,等水燒好了就去洗澡。
邁著長腿過去開門的左億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順手將院牆上放著的木棍拿在手裡,一邊開口問,一邊去抽門把,“誰啊?”
白天剛揍了人,可不就得防著點。
“我是大南鎮李子村那邊的,姓乾,叫乾世斌……”
一聽姓乾,左億抽門把的手一頓,另一手將木棍拿好,接著將門把抽了,院門一下就敞開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門外的青年,“你是乾明什麼人?”
乾世斌見到左億時便是一愣,他曾見過祖清幾次,自然認出眼前開門的不是祖清,在電筒的光線下瞧清左億手裡拿著的大木棍後,頓時往後退了一步。
乾笑道,“我是他堂哥。”
左億一聽,樂了,他顛了顛手裡的木棍,“出去打?”
“啊?打什麼?”
乾世斌一臉懵逼的看著那似乎一棍就能敲開自己骨頭的手臂,咽了咽口水,緊張道。
“你不是來給乾明找場子的?”
這下輪到左億納悶了。
“不是不是!我是特意來找祖先生的,和乾明沒有半點關係,”乾世斌趕忙擺手,接而又提著心問道,“乾、乾明怎麼了?”
“既然不是來給乾明找場子的,那就請進吧,”左億往旁邊一站,拿著棍子的手放在背後衝乾世斌笑道。
乾世斌哪裡敢進去,他怕自己剛走在左億前麵,就被人從後給一棍子。
他正欲請左億走前麵時,院子突然亮了起來,一眼熟的青年從灶房門那邊出來,手裡拿著衣服,乾世斌連忙衝到他麵前,“祖先生!我是大南鎮李子村的乾世斌,八年前我爸曾經請您師傅去過一次,當時您也在的。”
祖清剛準備把衣服先拿過去掛著,卻不想眼前突然躥出來一個人,聽到這話,他借著淡黃的燈光仔細地看了看乾世斌。
乾世斌怕他看不清楚,連忙舉起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原本還挺清秀的模樣在手電筒光下,顯得詭異又猙獰。
祖清:……
左億噗嗤一笑,這笑也讓乾世斌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啥事兒,又紅著臉把手電筒放下,整個人往祖清那邊走了兩步,“那次我三天都合不上眼,還是您師傅幫了我,我才能入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他這麼說,祖清倒是想起來了,他笑道,“原來是你,咱們進堂屋說吧。”
“好好好,”乾世斌緊跟著祖清,祖清剛走一半,又想起手裡還有衣服,正要對乾世斌說自己要去掛衣服時,將木棍放回院牆處的左億過來,對他說,“你先忙你的。”
接著衝緊張的乾世斌笑道,“裡麵請,喝白開水還是薄荷茶?”
……、白開水就好,謝謝。”
左億點頭。
等祖清忙完過來的時候,堂屋裡的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準確的來說,是乾世斌一直被左億盯著看。
手心都冒汗的乾世斌在祖清出現時,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下被左億盯得更緊了。
乾世斌發現後,頓時尷尬一笑。
端起白開水喝了一大半。
“彆緊張,”祖清在左億身旁坐下,左億眉眼舒緩,也跟著笑眯眯地看著乾世斌,“我剛和你堂弟打了一架,對於你這個堂哥,我自然會防備一些了。”
“誤會都是誤會!”
乾世斌趕忙解釋,“我和乾明雖然是堂兄弟,但是他們家和我們家去年因為地的事兒疏遠了不少,不光是長輩們不怎麼來往,就咱們兩家的小輩都不怎麼說話了,我真不知道乾明會和兩位發……怎麼愉快的事兒。”
清楚乾明是什麼性子的乾世斌艱難道。
“不礙事,你是你,他是他,”祖清打住想要道歉的乾世斌,示意他繼續,“這麼晚了還過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說起正事,乾世斌坐直身體,拿出手機放出一段視頻,接著遞給祖清看。
“這是我表姐婆婆去世後,家裡準備辦白事的時候發生的。”
視頻裡,原本拍的人是想錄下殺豬的場景,不想那殺豬匠鋒利的殺豬刀怎麼也捅不到豬的脖子,最後一下雖然上去了,可那殺豬刀居……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祖清又看了兩遍後,將手機還了回去。
“就昨天下午,”乾世斌歎了口氣,沉聲道,“人是昨天上午走的,被發現的時候是清晨我表姐做好飯菜,叫老太太起來吃飯,可怎麼叫也沒聲音,我表姐夫覺得不對勁兒,便找鑰匙開了門,結……都硬。了。”
在睡夢中離去,也是無疾而終了。
“下午就準備殺一條豬,好待客,可結果就發生了這事兒。”
“視頻是誰拍的?”
左億問道。
乾世斌看了他一眼,老實回著,“是我老婆,她是城裡人,第一次見人殺豬覺得新奇,就錄下來了。”
“你結婚了?”
左億驚訝的看了眼乾世斌,看著也就二十四五。
“結了,”乾世斌更不好意思了。
祖清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左億,左億清咳一聲,“你們繼續。”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異常?”
乾世斌臉色怪異,“後來我表姐夫就去鎮上買的豬肉回來,其中有一道菜是糖米蒸肉,可是今兒中午吃席的時候,那蒸肉全是生的!看著明明就好了,而且聞著味道也出來了,但是用筷子一弄開,米和肉都是生的。“左億聽得越發好奇了,“你們沒多蒸一會兒?”
乾世斌苦著臉歎道,“蒸了,中午少了這道菜,一個下午我們都蒸著,可是到晚飯的時候,還是生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