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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臉,果然是劉春雨。

隻見劉春雨與那漢子十分親密,巧的是小超市裡出來一阿姨,似乎認識那漢子,那阿姨說話聲音尖且細,加上他們離得不遠,自然將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雨啊?這名字真好聽,”阿姨笑眯眯的看著劉春雨,眼底滿是打量,“就這周四辦事?”

“是的,到時候可得請姑姑過來沾沾喜氣,”劉春雨麵帶羞澀,挽住那漢子的胳膊,那漢子也笑得格外喜慶,看得那阿姨發笑。

“你啊,長得五大三粗的,沒想到能娶上這麼一個漂亮姑娘,也讓你那早去的媽能夠閉上眼了……”

這阿姨說話也是怪有趣的,雖說看不上劉春雨,說話也怪怪的,但那漢子半點沒看出來,隻有細心的劉春雨發現了不對,可是她隻能忍著。

“那女人是不是姓劉的那個?”

左億一把攬住祖清的肩膀,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祖清看了眼肩膀上的手,略帶無奈的點頭,“就是他。”

“看來是找到新目標了,”看著那美滋滋牽著劉春雨進小超市的黑漢子,左億微微皺眉,“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人?”

“不必,”祖清認得那漢子,“他爸可不是吃素的,劉春雨選擇這家人的時候,一定沒想到這陳家是王小山媽媽那邊的親戚。”

有王小山那事兒在前,作為一方親戚的陳家老漢,怎麼可能看不穿劉家的小算盤,隻怕是看穿了,卻不急,因為他們的算盤比劉家的更大。

“有趣,太有趣了,”左億哈哈笑著,“我得告訴成斌哥,讓他高興高興。”

回到家後,祖清將豆子泡上後,便被左億拉到林家去了。

“豆子還泡著呢。”

“沒事兒,明兒吃也是一樣的,家裡不是還有林嬸兒送的菜嗎?不行咱們再買幾條魚,我想吃酸菜魚了。”

左億笑眯眯的敲開林成斌的院門。

開門的是林嬸兒,見到是左億和祖清,頓時一笑,指著林成斌的房間道,“一聽見敲門聲,他就躲進屋裡了,讓我來開門,生怕是劉春雨。”

“成斌哥快出來!”

左億樂了,衝那屋子喊了一聲。

林成斌一聽是他們,立馬推門而出,“是你們啊!可把我嚇一跳,我還以為是那……說了不說了,來,進來坐。”

瞧著他那樂嗬嗬的模樣,左億“噗”地笑出聲:“見到是我們就這麼高興,那我要是說劉春雨已經和人定下這周四就辦喜事,那你不得上天?”

“什麼?!”

林成斌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他穩住身形,回頭抓住左億的衣袖,追問著,“你說的是真的?是我認識那個劉春雨?”

“是真的,”見林嬸兒也從灶門那邊探出頭,祖清替左億回著,“我和億哥在鎮上看見她和陳老叔的兒子在一塊兒,他們遇見一個阿姨,應該是陳老叔的妹妹,問他們是不是這周四辦事。”

“劉春雨還請她過去沾沾喜氣,”左億也笑著接道。

“這也太快了吧,”林嬸兒咂舌。

“快才有貓膩呢!”林成斌咬牙,看向祖清,“那陳老叔他們一家不就要被騙了?”

祖清正欲說王小山和陳老叔一家的關係時,林嬸兒便走出來,“等等,祖清,你說的這個陳老叔是不是鎮子往市方向走,過了個長橋那村的?”

“是,”祖清點頭。

林嬸兒皺了皺眉頭,輕聲道,“我要是沒記錯,這陳老叔應該是當年小山哥的表哥,比他大十二歲,生下來時左腳便有些毛病,但是他家有個養女,那養女就是他後來的媳婦,隻不過死得早。”

“就是那家,”祖清再次點頭,又看向一旁聽得一臉呆愣的林成斌,“沒想到吧?”

左億已經自己拖了把凳子坐下了,還不忘給祖清也準備了一把凳子,在他看過來時,抬手輕覆在凳麵上輕輕一拍,接著衝祖清眨了眨眼。

帥氣又逗趣。

祖清微微勾唇,過去坐下。

林成斌聽得嘖嘖稱奇:“那當年王家那事兒,他知道嗎?”

……是聽說,王叔之所以能找到那戶人家,還是小山哥表叔的父母牽的線,隻不過這事兒我也隻是聽人說,到底是不是還不清楚。”

林嬸兒仔細想了想後,看著他們說道。

“是真的嗎?”

左億用手輕輕戳了一下祖清的手腕,追問道。

對上那雙滿是好奇的眼,祖清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隻是偶然間得知陳家和當年的王家是親戚關係,不過在王家人都不在了後,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不多了。”

即便是知道,可兩家多年沒有來往,就如林嬸兒這般,提起王家的事時,不經人提醒,都忘記當年那件事還和陳家人有關聯了。

林成斌麵色怪異,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那劉……道嗎?”

幾人麵麵相覷,左億率先一笑,“我想是不知道的,就算劉春雨狗急跳牆,也不會選中有這事兒背景的人家吧?”

林嬸兒深以為然,“也是,我聽說陳家祖上是唱祭場的,這樣的人家,總比普通人家知道的多一些。”

就劉家為了給小女兒找個伴兒而四處找人的,恐怕連找伴兒這件事都是一時興起。

不管怎麼說,他們該擔心的不是陳家,恐怕是劉家。

今兒周一,劉春雨在短短幾天內,就給自己找了下半身的依靠,可見她和劉家都很著急。

因為半路被左億拉去林家,所以晚上沒吃成豆子,反而在林家吃了頓火鍋。

這大熱天吃火鍋雖然燥熱,可不得不說,一邊吃火鍋一邊喝啤酒是很暢快的事兒。

林成斌喝得最得勁兒,等祖清他們離開林家時,林成斌已經分不清天南地北了,反倒是一直被他勸酒的左億麵色無常。

就是多上了幾趟廁所。

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

祖清燒好水和左億前後收拾好自己,準備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一點鐘。

祖清跟左億說了聲晚安,便準備關房門,一臉懵逼的左億一把抵在房門上,瞪大眼看著他問道,“關門乾嘛?不讓我進屋睡?”

“……成斌哥走了,他那房間空出來,億哥正好能睡。”

祖清看了眼抵門的手,好看是好看,就是主人有些沙雕。

左億卡殼,他快快樂樂的一天了,倒是沒想到這問題,抿了抿薄唇後,他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不甘心的心情拖著行李箱來到了昨夜林成斌睡的房間。

燈怎麼這麼暗?

左億瞪著頭上和祖清房間差不多度數的燈暗想著。

再看那中間放著的床,怎麼這麼矮這麼窄床單被套都那麼醜!

覺得讓自己眼睛受了苦的左億毫不猶豫的拉起行李箱再次出現在祖清的房間裡。

頂著祖清疑惑的眼神,左億大咧咧的將行李箱又放回原來的位置,“那房間有股子黴味兒,我聞著不舒服,就隻能來這裡和你擠一擠了。”

祖清深深地看了一眼左億後,點頭,“那是我以前的房間,原本是雜貨屋,後來被師傅改出來的,很久沒住人有黴味也正常。”

左億在他說話的時候,便已經躺下了。

“難怪床那麼小,你是幾歲開長個子的?”

他不是嘲笑祖清,隻是單純的問問。

祖清一字一句道,“我一直在長個子。”

左億清咳一聲,用手拍了拍床,“都快一點了,還不睡?”

祖清過去,兩人躺下後,左億卻覺得自己沒有睡意,關上燈,確定祖清也沒有什麼睡意後,便開始了八卦時間。

“我這人平時不八卦你是知道的。”

開頭時,左億給了祖清一個鄭重的說明。

祖清想到對方雙眼亮晶晶聽人說彆人家事兒的時候,略帶敷衍的點頭,點完後又想起這黑黢黢的左億也看不見,於是開口,“嗯,你不是。”

左億很滿意這個回答,接著開始說起劉家人會有什麼下場,“那陳老叔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他們老陳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在那一輩人看來,那是唯一的香火,這小香火被人算計,陳老叔能忍?”

“自然是不能的,”祖清應著。

整張床隨著左億的翻身微微晃蕩了一下,祖清狹長的鳳眼閃過幾絲無奈,等有錢了,等換張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側過身對著祖清的左億又道,“那劉春雨會怎麼樣?”

“你覺得會怎麼樣?”

祖清反問。

左億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最後回著,“輕一些就是麵對劉家人把這事兒給挑開,讓劉家人無地自容,再把劉春雨和他兒子的婚事完全坐實。”

“重一些呢?”

祖清也來了興趣,學著左億那般側過身,兩人就在黑夜中,這麼麵對麵的說話。

左億沉默了片刻,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輕點,語氣低沉:“劉家怎麼對待他的,他就怎麼對待劉家人。”

陳老叔還有一個孩子,不過那個孩子胎死腹中,隨著母親一塊兒去世了,指不定陳老叔會從劉家人的所作所為上得到啟發,也將劉小妹的八字寫在草人上,燒給他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屋子突然安靜下來。

“這也有可能。”

祖清唇瓣微啟。

接著他突然微微往左億那邊挪了點位置,兩人間的距離越發近了些,發現這一點的左億頓時出聲,“你靠過來做什麼?”

黑暗掩飾了祖清的白眼,聲音很是柔和,“下雨了,有些冷。”

左億仔細聽,果然窗外傳來雨滴落的聲音,他不自在的將薄被往上拉了拉,粗魯卻不粗暴的將被子拉到祖清的下巴處,“蓋著點。”

“謝謝億哥。”

祖清笑道。

左億的不自在頓時消失,整個人往下縮了縮,他個子比祖清高,往下移動一些,讓腦袋和祖清的腦袋在同一水平線上,這樣祖清蓋被子就能舒服些了。

還挺會照顧人。

祖清笑了笑後,便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與左億說了晚安後,便睡了。

見他睡了,左億也跟著閉上眼,原本以為要很久才能睡著,不想不過幾分鐘,便困意來襲……

半夜。

劇烈的咳嗽讓左億猛地坐起身,迅速打開燈後,才看見祖清已經咳得滿臉通紅,眼角帶淚了。

“坐起身,我去給你倒水。”

左億將祖清扶起來坐好後,下床穿上鞋便去灶房找到溫水瓶,端著大半碗冒著熱氣的水走進屋子。

“咳咳……

祖清還在咳嗽,左億連忙穩住他的背,小心點將水碗遞到祖清的唇邊,“小心點喝。”

“咳咳謝謝咳……

祖清一把拽住被子,拚儘全力,將喉間那癢得發指的感受給壓了下去,深深吸了口氣後,祖清垂頭喝了兩口水。

“小心燙。”

左億連忙提醒著。

這水他倒的時候感覺還有些燙,入口是可以,但是喝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