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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吃女乃的力氣也是沒辦法掙脫自己的!

可眼前這個瘦不拉幾,甚至看著病唧唧的青年輕輕一拉就把自己拉開了?

“林爺爺,我還得回去收拾房頂,等林嬸兒好了,我再來叨擾。”

等左億回過神,邁開長腿鑽出去時,祖清已經離開了。

林嬸兒沒事兒了,林爺爺高興,此時正裹著葉子煙往煙杆裡麵裝,見左億一臉茫然的出來,他笑道,“坐下陪我說說話吧,你年年都是過年回來,今年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左億撓了撓腦袋,也不講究,一屁股就坐在旁邊的大木凳子上,“林爺爺,那姓祖的和祖叔叔什麼關係?”

抽了口旱煙的林爺爺聞言吐出煙霧,輕聲道,“他是你祖叔叔的徒弟,你每年除夕回來,年初一就走了,與他不熟悉也正常,他現在可是咱們村的守村人。”

“守村人?就他?”

左億嗤笑,雙手環臂,“祖叔叔怎麼會選這麼一個人當徒弟?”

“他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林爺爺淡笑一聲,又將旱煙杆放進了嘴裡。

天生吃那碗飯的祖清回到家,便又拿起新瓦上了房頂,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他才下樓梯拿起掛在牆上的扁擔,挑起水桶便往院子外走。

在院子的左邊有一條小路,沿著小路下去,便有能看見小河,這河水是從後山那邊流下來的,坪山村的後山處就沒人居住了,全是大山,這河水清澈無比,村裡人寧願喝河水,也不願意喝鎮上的管子水。

雖說管子水喝起來方便,可比起這帶著甘甜的自然水,沒人願意喝大水庫裡的水。

路上遇見了好幾個村民,他們都熱情的與祖清打招呼,等祖清到小河邊的時候,還有幾個半大的孩子撅起屁股在撿石頭玩。

“天不早了,早些回家,聽見沒?”

打好水的祖清看著還在瘋玩的幾個孩子,開口喊道。

“知道了,祖清哥哥!”

孩子們異口同聲的回著。

祖清笑了笑,挑起水往回走。

來時是下坡路,回去的時候是上坡路,且多了兩桶水,祖清回到家的時候,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身體還是太弱了。

將水倒進洗好的水缸裡,祖清拿出木甄子,準備做飯,木甄子蒸出來的米飯特彆香,師傅在世的時候便喜愛甄子飯,對於電飯煲煲出來的飯總覺得沒有米飯的靈魂。

家裡的柴火也沒多少了,祖清將火燒燃後心裡琢磨著明兒還得上山撿柴回來才行。

將半熟的米飯倒進木甄子裡後,祖清放了兩木塊柴進灶門,接著拿了些零錢,往隔壁鄰居家走。

隔壁鄰居姓陳,老兩口已經六十多歲了,他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們都搬去縣城住了,女兒女婿在外打工,一年回來一次。

陳大爺正在清掃院子,院門是敞開著的,祖清一過去陳大爺便看見了。

“祖清啊,快進來坐。”

“不了,陳大爺,我是來買菜的,”祖清笑著進院門,聽見動靜的陳奶奶從灶房出來,在陳大爺開口前接了話。

“買什麼買,都是一個村兒的,你要啥我給你摘!”

祖清擺手,“那可不行,我隻買,要是不給錢的,我寧願晚上吃白飯。”

“這孩子,就是實誠得很,”陳奶奶笑眯眯的將祖清帶去他們的菜地,陳大爺臉色鐵青的站在院子裡。

等陳奶奶捏著十塊錢跨進院門的時候,陳大爺將掃帚“啪”地扔在她麵前,“人家孩子過來找點菜吃,你還要上錢了!”

“是我要的嗎?”

陳奶奶將錢揣進兜裡,翻了個白眼,“人家給我我能不收嗎?敢情施肥鋤草都不累是吧?那街上那些賣菜的都彆活了,都把菜送給彆人得了!”

說完,陳奶奶便哼了一聲,餘光都不給陳大爺一個,直接扭身大步進了灶房。

“你、你……”

陳大爺看著比他還有理的老伴兒,氣得肝疼。

而這邊的祖清將小南瓜,絲瓜,黃瓜以及二荊條辣椒一一放在案板上,接著打了一盆水開始洗菜。

這個時節,南瓜這些菜都嫩得很,所以晚上祖清準備吃清炒南瓜絲、蒜泥絲瓜,涼拌黃瓜以及虎皮辣椒,至於湯,剛煮了甄子飯,有香濃的米湯可以喝。

彆看他瘦巴巴的樣子,胃口可比一般人大,這些菜看著多,但對祖清來說剛剛好。

億家。

億爺爺剛將小酒杯拿出來,便被一隻骨節分明手給奪了過去,億爺爺臉一拉,扭頭看過去。

“臭小子,你要造反啊!”

“外公,”左億將酒杯捏在手裡,在億爺爺身旁坐下,滿臉不讚同的看著他道,“醫生讓您忌酒,您忘了?”

“是嗎”億爺爺一臉失憶狀,“哪個醫生說的,我咋不知道?”

“吳醫生說的,要不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左億作勢就要給吳醫生打電話,億爺爺連忙按下他的手,“不喝不喝!”

“您啊,”左億為自己倒上一杯,在億爺爺憤恨的眼中慢悠悠的喝下肚,“就是不聽勸,好在我回來了,以後彆想背著我喝酒!”

“哼!”億爺爺彆過頭,不去看他。

左億見此清咳一聲,想到那囂張的青年,他放下空了的酒杯問道,“外公,祖叔叔什麼時候多了個徒弟啊?”

聽他提起祖清的師傅,億爺爺回過頭,“都二十多年了,怎麼,遇見祖清了?”

“二十多年了?”左億皺眉,仔細回憶了一番,“我怎麼沒見過他啊?”

“你哪年不是除夕回來,初一走的?也是你祖叔叔喜歡找我這個孤寡老頭子喝酒,不然你除夕晚上能見到他?”

被億爺爺這麼說,左億倒是想起來了,他與祖叔叔見麵的時候好像都是在除夕團圓飯後,兩個老頭兒都愛喝酒,大過年的都會聚在一起。

想到祖清那病唧唧的樣兒,左億輕嗬一聲,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喝得咬牙切齒,而旁邊看著他喝酒的億爺爺也咬牙切齒的。

吃過飯後,祖清將碗筷收拾好,接而拿起有些舊了的大蒲扇,將半舊的竹椅放在院子裡,一邊輕搖著大蒲扇,一邊眯著眼躺在竹椅上享受著入夜的微風。

院子外傳來雜亂的蟲鳴聲,時不時還有蚊子在祖清耳邊嗡嗡叫,而陳家那邊老兩口又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兒而吵了起來,再仔細聽還能聽見不遠處的幾乎人家正在教訓孩子……

天剛亮,祖清便起來了。

他用昨晚剩下的甄子飯做了個蛋炒飯,就地取材,而且今兒要去後山砍柴,時間緊得很。

鎖上院門後,祖清便往後山走,從家到後山山上要走四十多分鐘,而且過了小河便一直是上坡路,等到大山林的時候,祖清已經滿頭大汗了。

他似乎早已習慣,利落的從兜裡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從這個位置往村裡看去,能將整個村子都映入眼中。

坪山村住戶約八十多家,但很多年輕人在城裡買了房後,大多數都將家裡的老人接出去了,所以實際住在村裡的住戶隻有五十多家了。

天際處泛著金光,表示今兒是個豔陽天,祖清站在高處,清風襲來沒多久便散去了一身熱意。

歇了一會兒後,祖清將背簍裡今兒早上剛磨好的柴刀拿出來,接而進了山林。

坪山村的大後山不屬於村民私有,是公家的,俗話說靠山吃山,這大後山不隻柴資源豐富,小獵物也是有的,但如今連野豬都歸入了保護動物中,村民到大後山來多數是為了打柴。

祖清並沒有進山太遠,他是來砍柴的,不是捕獵物的。

這初夏日頭大,乾柴不少,祖清忙活了一小時,背簍便塞滿了木柴。

他砍的都是乾了的小鬆樹,看著多,其實並不重,除了背簍裡的外,祖清準備另捆一把木柴,待會兒拖到山腳,跑兩趟就成了。

要捆柴就得用竹片,祖清左右看了看後,拿起柴刀往記憶中的方向走去,沒多久便看見一小片竹林,他手起刀落,一根大小合適的竹子便倒下了。

剛準備拖回去打片時,突然聞見一股花香,祖清放下竹子,往那邊走去,在山溝處發現了不少野百合。

有全開的,也有半開的,最多的是那種打著苞的。

祖清摘了不少,心滿意足的拖起竹子回到放背簍的地方。-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於是,當心情煩悶逛到後山腳下的左億,便遇上了一手抱著滿懷野百合,一手托著不大不小的乾柴,身上還背著一背簍乾柴的祖清。

“噗嗤。”

左億毫不客氣的在祖清麵前笑出聲。

祖清微微挑眉,淡定的乾柴找了個不擋路的地兒放下,接著從左億身旁走了過去,左億見他不理會自己,笑聲頓停。

“喂!”

左億見祖清無視自己,立馬不高興了,邁著長腿便擋在了祖清麵前。

可當野百合入眼的時候,左億又忍不住嘴角微抽,繼而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花花公子啊。”

見祖清看著自己不說話,左億又道,“聽沒聽過路邊的野花不能采?”

祖清聞言微微一笑,突然逼近,嚇得左億往後退了好幾步,明明他比祖清高半個頭,這會兒倒是顯得他怕祖清似的,於是左億繃著臉,又快速走到祖清麵前。

位置剛好是祖清逼近他的距離。

原本以為祖清會和自己一樣被突然嚇住,誰知道祖清眼皮都不帶動的。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祖清見他這般幼稚的舉動,微微垂眸看著手裡開得正好的野百合開口道。

“什麼話?”

左億問出口便後悔了,果然,隻見祖清抬起眼,輕啟薄唇,“好狗不擋道。”

第3章 左億說

好狗……

左億麵色鐵青的盯著祖清,右手握成拳直擊祖清臉部!

“你tm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呢!”

可惜他剛揮回去,祖清便微微往後揚了揚,左億揮了個空,更是氣惱,一個下踢腿過去意圖讓祖清嘗嘗“斷子絕孫”那招!

祖清側身一避,左億差點來了個狗吃屎。

清瘦白皙的俊秀青年背著一背簍的柴火,手裡抱著滿懷的野百合站在山野間忽而一笑。

左億看著他的笑顏一愣,想不到這病唧唧的小子笑起來還挺好看啊呸!他很快清醒過來,怎麼能被口出狂言的臭家夥笑顏所迷惑呢!

“把柴火放下,是男人就正麵乾!”

左億提拳再去,還沒看清祖清用的什麼招式,他揮過去的拳頭便被對方抓住,接而感覺那手忽然往上直接扣住了手臂處,隨即他整個人往後一翻,便背對著祖清,且他的手被祖清反鎖在後背。

無論怎麼使勁兒都無法掙脫,惱羞成怒的左億還想用腳的時候,祖清輕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處,左億整個人一酥,被踢的腳軟得不行,直接單膝跪地!

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