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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中翻出梁霄的卡麵,溫予將所有能選的地方都點了一遍,終於在一個極為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特殊的一行小字。

——“可成長角色卡”。

溫予覺得自己悟了,他又故技重施,檢查了其他所有的卡,發現隻有梁霄的卡麵上有這行隱藏的小字。

“好家夥,這就是新手大禮包的隱藏部分嗎?”他錘了錘手上的抱枕,一臉譴責,“太陰了,放這麼不顯眼的地方。”

不過這也說明他的梁霄的上限依舊可以提高,那麼他也就安心了。

畢竟梁霄不僅是第一張卡,也是唯一一張沒有由係統插手任何背景設定的角色卡。

紀念意義極大!

溫予將整好的“艾理斯”放到個人信息中,切到了梁霄視角。

此時快過去一個半星期了,官方終於來了消息,發短信跟梁霄確定了下個月初進行交易的事項,其中瘋狂暗示多備一些存貨,種花國不缺錢的信息,讓溫予又好笑又暖心。

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自己國家啊……

儘管詭異複蘇是世界的,但也沒規定他不能給自己國家開小灶啊!

溫予暗搓搓地劃分好價格,準備以後兜售到國外的時候再讓價格翻倍,把在國內虧的錢都補回來。

既然交易時間還早,那他也就可以繼續先把手上的遊戲劇情過完。

至於差點被他遺忘的花國以及其它國家,雖然沒有馬甲全都覆蓋,但消滅詭異所掉落的各種道具使用得當,也能讓一個國家平穩地接受世界的變化了,而且隨著靈氣的充裕,各國所謂的“修煉者”也會漸漸產生變化,在世界大意誌的影響下,並不會察覺到不對。

比如櫻花國所謂的“陰陽師”,烏拉國所謂的“降頭師”等——至少低級詭異還是能對付的。

而高級詭異的出現也往往是遊戲劇情的開始,他相信係統不會漏掉這塊的。

溫予花了點時間追了追好久沒看的番,讓自己的心態板正一點,又去網上查了查關於米國宗教的事情,然後就回到了遊戲之中。

……

“[百年的夢]究竟是誰的虛妄?”

隨著一句簡單的開場白,溫予睜開眼就發現場景變了。

此時他正處在一個破舊的禮拜堂裡,木製的長凳挨個擺放著,左右兩旁依次羅列開,許多穿著同樣服飾的少年雙手合掌,微微觸及額頭,正閉著眼睛虔誠地念著什麼。

溫予看了看自己左右兩邊,隻見許多整齊劃一的不同發色的腦袋低著同一個角度,看著格外令強迫症舒坦。

“艾理斯!”一個冰冷莊嚴的聲音從禮拜堂上的講台發出,“你的心不靜,請在早會結束後來懺悔室找我。”

溫予連忙補了個檔。

有著淺棕色發色的少年一臉不安,朝台上的人說道:“抱歉,尤拉教士。”

話音剛落,溫予就聽見自己旁邊一動不動的少年呼吸聲突然停滯了一下,接著便是尤拉教士鐵青著臉往他走來的身影。

然後溫予就看到角色扭曲度猛得往上跳了一截,他的心也跳了跳,連忙選擇回檔。

似乎明白了自己的錯處,少年很快閉上了眼睛,隨著周圍的同學那樣微低著頭,雙手合掌碰著額頭,默默得祈禱著。

悠揚厚重的鐘聲敲了三下,沉寂的禮拜堂瞬間變得喧鬨了起來。

溫予旁邊的少年猛得睜開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艾理斯你怎麼也犯錯了?還被尤拉教士發現了!”

棕發少年有些愧疚地笑了笑,眼裡充滿了憂鬱,“隻是……算了,是我對不起主……”

那少年一副明了的樣子感慨道:“你是不是又把食物分給外麵的野貓了?本來院裡發的就不多,你每天又隻吃一點點,不餓得身體發虛才怪。”

想到懺悔室裡的懲罰,少年看向同伴的眼中充滿了同情,“到時候我幫你把午飯存著,願主保佑你。”

艾理斯露出一個感激地微笑道:“謝謝你,希德。”

似乎有其他的課,眾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禮拜堂,隻留下艾理斯一人朝懺悔室走去。

——溫予還在整理艾理斯的記憶,這個時候的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少年,但朦朦朧朧東缺一塊西缺一角的記憶讓他整理起來很吃力。

跟隨著係統標識的線路,溫予不緊不慢地朝懺悔室走去,期間路上碰到急匆匆來往的學生,見他所走的方向,都忍不住對他露出了憐憫又意外的表情。

看起來“艾理斯”在這個學院知名度還蠻高的啊……

溫予下意識在懺悔室外存了個檔,艾理斯從未犯過錯誤,這是他第一次來懺悔室,因此他根本不知道懺悔室裡的懲罰是什麼。

總感覺是很嚴重的樣子……

艾理斯深吸了一口氣,低垂著頭敲響了懺悔室的門。

清脆的敲擊聲很快就引起了裡麵的人的注意,剛剛在禮拜堂見到的尤拉教士拉開了門,將艾理斯一把扯了進去。

尤拉教士是本院少有的女教士,似乎為了彰顯自己的威懾力,她就像是一隻鷹隼,成天用著陰冷又銳利的眼光,盯著整座學院發生的一切,從未有學生在她眼皮子底下犯錯沒有被看出來的,同樣,她的懲罰也格外嚴重。

尤拉教士將艾理斯扯進懺悔室,然後從內側鎖上了門。

懺悔室是一個極小的房間,隻有兩隻小小的煤油燈燃在兩側,正中央則放著主的神像,神像前麵則是一塊小小的蒲團,顏色灰蒙蒙的,一看就曆史悠久。

尤拉教士讓艾理斯跪在蒲團上,自己站在旁邊,從身後抽出一支竹製的教鞭。

“將右手伸出來。”仿佛麵前的少年犯了驚天大錯,尤拉教士的臉色極其冰冷,“在主麵前陳述你早上犯下的過錯。”

艾理斯將右手伸平,蒼白瘦弱的手臂微微發顫,他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和不安,“我的過錯——在早課時沒有虔誠向主禱告,讓雜念汙染了我的心,沒有全心全意與主同在。”

竹鞭發出破空的聲音,重重地落在他的手上,瞬間,沒有血色的手心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再重複一遍。”

艾理斯冷汗從額角滲出,他咬著牙,又重複了一次。

隻聽見“啪”的一聲,他的手上又多了一條紅痕。

“將早課的禱告詞重新說一遍。”

尤拉教士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她死死地盯著艾理斯,在判斷他是否認真在悔改。

“天父,您是偉大的神,是配得稱頌讚美的神……”

每一句話說完,都有一鞭落在他的手心,漸漸地,血順著手掌一滴一滴地滑進袖子裡,浸紅了身上灰褐色的布料。

艾理斯全心全意地盯著麵前的神像,眼睛因生理性的疼痛有些泛紅,但他依舊吐字清晰地念著,“我感謝您,使一切的邪惡從我身體裡都出去了。感謝讚美您,一切榮耀都歸於您……”

見眼前的少年依然保持著平靜端正的姿態,尤拉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不少,她慢慢放下了染血的竹鞭,朝艾理斯說道:“我相信主會原諒你的罪過,等鐘聲響起後,你自己離開懺悔室。”

艾理斯血肉模糊的手掌微微抽[dòng]了兩下,他朝尤拉教士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感謝您的教誨。”

聽見她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艾理斯收回了溫順柔和的笑容,他默默地看了幾眼自己仍在滴血的右手,閉上了眼睛。

一句極輕的話語從他唇邊吐露。

“感謝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忠誠的主。

第32章 神父(二) 他身上有著主的厚愛,是下……

溫予進行了無數次的讀檔。

無數次跨入懺悔室的木門, 用無數種語氣述說了自己的罪過,他一時也數不清自己挨了多少鞭子。

尤拉這個女人,狠毒又小心眼, 哪怕他露出一點痛苦又或者怨恨的表情,挨打的可不止是右手了。

溫予自車禍以後, 已經很久沒有見識到這種疼痛了。

無法切換第三視角, 說明他無法通過登出的方式規避疼痛, 而管理不好自己表情的後果便是更重的懲罰。

所以說他隻能不斷地挨鞭子,然後讀檔, 重新挨鞭子……直到他的內心對這種疼痛毫無波瀾, 才能在臉上不露聲色。

溫予趁著鐘聲響起前的這段時間,終於把艾理斯的記憶全部梳理了一遍。

這是二十世紀初期的米國,宗教信仰占人們思想的重大地位, 人們最崇敬的人便是離神最近的大神父,其次才是負責外交以及各種政策的政府官員。

這個年代是神學院最繁盛的時期, 基本每一個地方都會有開設這種學院,專門招收六到十五歲的孩童,男女不限, 但在學業成就上, 還是對女孩更為苛刻一些。

這些神學院裡的孩童一般被統稱為神徒, 學習祭祀、淨化以及祈禱等知識,院內也會負責安排文化課,通過高強度的學習來選拔出其中最優秀的幾個, 進入上一級的學院就讀, 而其他的孩子都會被遣送回家,成為信仰虔誠的普通群眾。

倒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願意去神學院,其他正常的學校依舊在興辦, 但大多數的平民百姓往往是讀不起書就輟學打工去了。

就這樣一層一層地往上傳輸,直到上一任大神父選定繼承人,神徒的地位就水漲船高,成為其他人們敬重的對象,那些沒被選中的候選人也會被分配到全國各地,成為管理地方教廷的神父或者去當神學院的教士。

而艾理斯現在所處的神學院,便是經曆過篩選後的中級神學院了,他們脫離了初級的知識,開始接觸更高級、更加嚴謹的神學教程,基本每天都在連軸轉。

但崇尚簡樸自律的神學院,給每個神徒的夥食都是定量極少的,僅能維持身體機製的運行,而不能支撐他們發育所需要的營養。因此可以說,百年前米國的神學院的學生,各個都是瘦弱的小矮子。

一些富裕的神徒家裡還能提供額外夥食,更多的神徒都是在饑一頓飽一頓的環境中長大,虔誠地珍惜著麵前這神明賜予的食物。

而艾理斯的身份更為特殊,他一出生就被父母丟在當地的小教堂門前,被好心的神父收養長大,在神父去世後,他獨自前往神學院求學,並以極高的天賦從初級學院脫穎而出,成為學費全免的中級神徒。

他為人和善,性格溫順,對動物都抱有著憐憫之心,又具有著極強的自製力,良好的外貌條件與適合的性格讓他在眾人麵前脫穎而出,可以說是學校裡從一開始就被人仰望的“學霸”級人物了。

——這才是希德聽見是艾理斯犯錯時那麼不可置信的原因。

更何況還是尤拉教士負責的早課。

溫予從衣角出扯下一根布條,將還在淌血的手掌包裹起來,又取來乾淨的清水將被血弄臟的地麵打掃乾淨。

他感覺到頭有些微微暈眩,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