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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般,“首輔不必多禮。”

季綰看了看兩人,這是什麼,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嗎?

他兩的爭鬥季綰覺得跟她沒啥關係,主要是她沒來的時候,整個朝堂上下就喜歡拿兩人做對比。

從學識到武藝再到公務,什麼都要比一下。

可就是沒啥可比性,季綰來了以後,這複雜的三角關係,更是叫眾人添油加醋一般,說兩人為了小季大人打的不可開交。

季綰心想,我呸!

他兩才沒那個閒心好嗎,季綰知道,劉昀自從被她給拒了以後,就自請去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領了一個閒差去巡查。

如今歸來,好似心情調整好了,劉昀能夠自己釋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畢竟,季綰覺得劉昀挺好的,估計要是沒有周沐白沒準就選他了,可命運就是這麼強。

周沐白跟她非但沒掰,反而好上了,那麼多的患得患失終於有了結果,他能不高興,能不在情敵見麵的時候趾高氣昂的,因為有了炫耀的資本啊。

周沐白見沒什麼事,就攬著季綰的腰際走開了,季綰有點不舍的回過頭,“那什麼,殿下,咱麼有空再嘮啊。”

周沐白有點吃醋,“你要跟他嘮什麼?”

季綰滿不在乎,“嘮點家常唄。”

周沐白聽此,將手臂收的更緊了,“跟我嘮,晚上咱們兩個蓋著被子嘮,如何?”

季綰聽此一臉羞,“這可是在宮裡呢,你乾啥說這麼羞羞的話啊。”

你個悶騷老男人。

周沐白像是能聽見似的,“又在罵我悶騷?”

季綰都瞪大眼了,“你怎麼又猜出來了。”

周沐白有點得意,“跟某人在一起久了,對於套路熟悉的很。”

季綰都想扶額了,“你少來,我才不會被你套路。”

兩人一同跨進議政堂,無人知曉在一道廊柱後麵,有一雙厲眼,在緊緊盯著二人。

季綰對著周沐白輕聲道:“我怎麼覺得我自己背後一陣冷風似的。”

周沐白會過頭,警覺的看了看四周,“什麼也沒有啊。”

季綰一歪頭,“難道是我感覺錯了,總有人在盯著我。”

周沐白聽此,又抬起頭巡視一圈,“沒有的,怕是你想多了。”

季綰聽此,“那就是我想多了。”

兩人看著眼前成堆的公文,“今日怕是要熬上通宵了。”

季綰道:“沒事,要是我麼批累了,我們就去偏殿一起睡就好了,那裡我提前叫小太假燒上地籠,保證暖和。”

周沐白點了點頭,“好。”

第61章 真相

暗夜, 整個皇宮的燈紛紛滅了,隻有集賢殿的燈一直亮著。

周沐白與季綰在議政堂對著如小山一般的公文奮鬥著。

兩人之間的配合十分默契,如小山一般的公文很快被消滅掉。

季綰邀周沐白歇下的時候已近過了午夜, 整個皇宮一片寂靜。

天色陰沉而灰蒙, 紛紛揚揚的飄起雪花。

偏殿被小太監燒的很熱,季綰躺在床上擁著周沐白的腰際, 臉貼在周沐白玄色裡衣的%e8%83%b8口上。

她靜靜的,“下雪了!”

周沐白輕聲回,“嗯。”

季綰道,“過了這茬, 我就要過生辰了。”

“嗯,我知道, 我準備了禮物送給你。”

季綰顏色一亮,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的, 準備了什麼?”

周沐白輕聲一笑,“問李敘知道的,準備了什麼, 總該先讓我保守秘密吧。”

季綰一嘟嘴,“喂, 你小氣啊。”

周沐白寵溺的刮了刮季綰的發頂, “這怎麼能叫小氣, 這是驚喜。”

季綰接著趴在周沐白的%e8%83%b8口, “好吧,好吧, 你說驚喜就是驚喜, 我不跟你犟。”

周沐白笑著, 溫柔的撫了撫季綰的發,“季韞,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我。”

季綰問,“什麼?”

周沐白十分鄭重的側過身看她,“過了這茬,就在也不要離開我,做好永遠給我在一起的打算,如何?”

季綰聽此,眼眸暗淡下來,心道,要是你知道我是女子,可還會這麼想?

那時候指不定跑的比狗都壞呢。

每次一想到這裡,季綰的心口就怔怔的疼啊,就怕周沐白知道真相會真的不想要她。

可是,她現在,她不想要再騙他了。

每日,對著自己心愛的人,瞞著一個秘密,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啊。

季綰想了想,也十分鄭重地額問道周沐白,“我有一個秘密,一直想要告訴你。”

周沐白垂眼仔細的看著她,“你說。”

季綰眨了眨眼,“我現在還不想說,等這茬過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季綰都有點想要笑了,跟周沐白在一起這麼久,夜夜鑽人家被窩,可就是到了現在,兩人愛的難舍難分,如膠似漆,可就是連人家的身子都沒上過啊,太可惜,實在可惜啊。

可,若是真的到了坦誠相見的那一天,那又該如何呢,告訴周沐白。

啊,對不起呀,你一直愛的是個女人啊,抱歉,害你做不成半袖了。

切!

周沐白那性子,會不會分分鐘把她踢下床去。

季綰想到此處,不禁伸手摟緊了周沐白的身子,“周沐白,我真的挺喜歡你的,十分喜歡,甚至是,有點愛,怎麼辦?”

周沐白聽到這句話,心頭顫了顫,一陣狂喜湧上心尖,他低頭看著季綰在暗夜中的雙眼,閃亮著晶瑩,不禁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喜歡的話,那就繼續喜歡,如果是愛,那就深愛一點。”

季綰抬起頭,摸了摸周沐白的鼻子,眼睛,臉龐,“嘖嘖,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周沐白一把握住季綰的纖手,“怎麼這麼說?”

季綰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張臉有時候挺招人恨的呀。”

周沐白笑著:“那你不是還喜歡的不行?說真的,見我第一次就喜歡我這張臉了吧。”

季綰驚詫的瞪著雙眼看著他,“我艸,你怎麼知道?”

周沐白溫和的笑了笑,“當時見你氣勢洶洶,可一見到我就亂了陣腳了。”

季綰抬眼想了想,“行吧,算是這樣。”

周沐白有點不依不饒,“什麼叫算是,就是好嗎,你知道你看我的時候當時兩眼都放光了嗎,完全就是一副看到俊俏公子花癡的表情。”

季綰搖頭,“欣賞是有,但一定不是你說的那種,那麼嚴重。”

周沐白伸手輕柔的攬過季綰的腰際,“好,那就按你說的。”他往外看了看簌簌落下的雪花,不禁覺得,此刻能夠擁著心愛的人,看著窗外的雪景,在寢衿內談情不禁彆有一番詩意。

季綰握過周沐白的一隻手,輕輕的觸摸著,這是她日思夜想的一隻手。

“你知道,你除了你這張臉,還哪裡最叫我著迷。”

周沐白笑了笑,“那便是我這雙手了吧,你知不知道,剛進議政堂的時候,就看你天天盯著我這雙手發呆了。”

季綰也笑,“我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周沐白點頭。

季綰臉色一紅,拿著周沐白的這雙手,借著月光仔細端詳,“嘖嘖,老周,咱就是說,這雙手,怎麼能生的這麼好看,比女子還要好,修長又嫩白,骨戒分明的,一看你拿起筆來批折子,我就移不開眼啊。”

周沐白聽到季綰這麼誇自己,有點飄飄然的,“這雙手你以為隻能寫字執劍?其實還能彈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綰再次驚詫了,“你也會彈琴?我咋不知道。”

周沐白道:“你也沒問過我啊。”

季綰一臉的好奇,“老周,你也會彈琴啊,老頭子教會你多少?說說還教你什麼才藝了,咱兩能切磋一下不。”

周沐白想了想,“嗯,恩師隻是隨意教了一些,告訴日後會在一些場合用到,隻教了一些其中的關竅,亮出來能夠虎人就夠了。”

季綰笑著,“虎人?果真像是老頭子風格,他都是扔給我一些書,讓我自己玩著,不會再找他,可從沒有手把手叫我啊。”

周沐白有些詫異,“那恩師對我倒是好一些,算是手把手,傾囊相授吧,你彆忘記我天資愚鈍。”

季綰擺手,“你彆老把天資愚鈍掛在嘴邊,你天資愚鈍,那是跟我比,若是跟彆人,那可真就是出眾了好嗎。”

周沐白點頭,“那也是。”

季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啊,好困,我實在撐不住了。”

周沐白將季綰放下,躺好,又把被子給兩人蓋好,慢慢的合上了眼,在錦衾當中拍了拍季綰的背,輕聲呢喃,“拍一拍,睡的香。”

季綰悶悶的回,“嗯,你也...”

殿外,雪花紛紛揚揚的下著,整個皇宮處在一片靜謐當中。

忽然間,集賢殿的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一隻老鼠,打翻了竟然還在燃著的煤油燈。

轉瞬火苗落在了大片的奏折上,火苗從奏折燒到了圈椅上的軟墊,再到整個桌椅。

議政堂裡都是實木的家具,個個名貴非常,極為易燃。

議政堂燒起來的時候,還無人知道,反而是皇宮的另外一處宮殿走了水,宮裡所有的宮女太監禦林軍都在儘力相救,因為那宮殿的旁邊就是太後的慈寧宮,再就是湘月的香雲殿。

這兩個人都是不得了的人,眾人皆都不敢馬虎,偏就今日伴有風雪,風一吹,反而極為容易加重火勢。

集賢殿燃起來的時候,眾人發現,早已經燒到了隻剩了梁木架子。

整個皇宮,光是救火就救了一夜,本來就入了冬,所有的水缸雖然每日都有人燒著,可遠水解不了近火,隻能夠顧上一邊。

好在太後的宮殿沒什麼大事。

隻是議政堂這邊,眾人知道昨夜小季大人與首輔在此辦公,若是著了火,那...

當六部的人來到現場的時候,隻見一堆化了灰燼的良木中,躺著兩具類似焦屍一般的東西。

眾人紛紛不敢相信,這會是小季大人與首輔?

直到明青州發現了屬於二人的一些私有物件,發簪玉帶一類,才確定,遇難的就是二人。

一時間,眾臣嘩然,紛紛不敢相信,晉帝,寧王,太後,湘月,紛紛來到這集賢殿,看著麵前燒成乾屍的兩人。

眾人紛紛哭的哭,嚎的嚎,直為兩人扼腕歎息。

沒過多久,季府與周府門口紛紛掛起了白番,兩家老母親那是哭成了淚人,迎來送往。

晉帝更是親自為二人發喪。

前後過了半月,季綰與周沐白二人最後終於入土為安。

朝堂暫時平息下來,這時,次輔陳千山卻突然提出告老還鄉。

儘管晉帝再三挽留,可還是拗不過,最後允了。

可就在陳千山告老還鄉的在任的前一日,下了朝,回到家。

忽然就來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