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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她總是夢到季盛對她一臉賤笑的樣子,對她講,“你看,老爹我眼光不錯吧,那小夥子長相可以吧,我給他教的有實力吧。”

季綰做夢都要笑醒了,不錯不錯。

可夢醒了的時候,她又擔心,如果周沐白知道,自己一直在騙他,他會不會對自己失望,會不會不要自己。

夜裡季綰靠在周沐白的%e8%83%b8口,她溫聲問,“老周,要是有一日,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對我會怎麼樣?”

周沐白垂眼看她,“怎麼就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難道你想彆的男人,或者彆的女人?”

季綰抬眼,“哎呀,人家哪有你想的那麼花心,況且那些個公子小姐的,那個能有你這張臉這個身材叫人著迷啊,再者說有個臉蛋和身材,也沒有你這些個金銀給我花不是,哎呀,不說了,不說了,睡覺。”

季綰不想再問下去,她害怕啊,她害怕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知道她快要睡著了,才聽到周沐白在她耳邊說道:“你若是喜歡上彆人,我不會攔你,若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一定是我待你不夠好。”

季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周沐白拍著她的肩膀,“所以,你彆多想,隻管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

季綰都要如夢了,勉強應了一聲,“好。”

猶如貓叫一樣。

周沐白看著季綰像是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因為天氣比較冷,剛上床的時候,她就會急著往周沐白懷裡鑽,等到半夜睡得熱了,又會開始瘋狂的蹬被子,滿床翻滾。

周沐白值得一直給她蓋被子,本來他的覺又輕又少,稍有一些響動都會驚醒他,可自從身邊多了個人,周沐白就顧不得那些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季綰夜夜睡在他的身邊,連帶著自己的睡眠時間也增加了一些,晨間再也不用喝釅茶來精神。

季綰倒是睡的夜夜精神,柳氏那邊自然知道她是個啥樣,都沒管她,也沒派人來找她,她都懷疑柳氏是不是不要她了,總想著要回家看看,可奈何公務走不動。

季綰這日剛下值,就被老劉親自給截胡了,季綰看到老劉在朱雀門等,那一定是出了大事。

她皺眉,“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老劉沒多說什麼,隻說,“夫人叫公子回家。”

季綰知道,柳氏沒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一定不會隨意叫她回家,如今老劉親自前來,那一定是有要事了。

一旁的周沐白見此,二話沒說,直接把季綰送到了季府門口。

到了門口時,周沐白說道,“若有事,派人通知我。”

季綰點了點頭,下了車,隨老劉進了府。

剛踏進正堂,季綰就看到柳氏坐在正堂裡,“你還知道回來?”

季綰見柳氏一臉輕鬆,“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柳氏聽著話有點不願意,“怎麼,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叫你回來?”

季綰翻了個白眼道:“你也知道我現在忙成什麼狗樣,我是真的忙。”

柳氏一擺手,“得了吧你,夜夜擁著你的小情郎入睡,就不忙了?”

季綰不屑,“季柳氏你怎麼回事,我累了一天了,我不能擁著我小情郎入睡了,難不成我摟你睡?”

柳氏摸著下巴,“以你的身材和容貌,也不是不可以。”

季綰都想抽柳氏了,雞皮疙瘩掉一地了都,“你快點說,叫我回來乾什麼?”

柳氏見此,忙正了神色,“家裡來了位姑娘,說是能治你哥。”

“什麼!”季綰一聽忙一蹦三尺高。

“你彆激動,那姑娘我看著像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柳氏道。

“快帶我去。”季綰起身就往後院走。

柳氏忙道:“你慢些,彆嚇到人家。”

季綰剛踏進季韞的院子,就問到一股濃濃的藥香,順著廊下疾步走到門口,一把推開,朝裡望去。

地籠燒的溫熱,室內溫度倒是十分宜人,如春日一般。

往裡走去,隻看到一位露著腰際,一身苗疆打扮的小姑娘站在季韞身前為他施針,那姑娘看上去比季綰還要小上一兩歲。

路上聽柳氏介紹,那姑娘聲稱季韞與他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她身陷囹圄,是季韞出手救了她。

後來,那姑娘時日好轉了些,就向來找季韞報恩,沒成想季韞卻是這番光景。

姑娘有些醫術傍身,看著季韞這幅模樣便想要試試,柳氏想著,季韞再不會比現在更差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季綰見此忙給那姑娘做了一揖,“吾乃家兄之弟,聽聞姑娘遠道而來,為家兄診治。”

那姑娘看見季綰抬眼一笑,眼睛都要彎成月牙了,“你是季綰吧,韞哥哥跟我說過你呦。”

季綰見那姑娘認出她來所幸不遮掩,“有勞,隻是家兄並未提起過姑娘。”

那姑娘抿嘴一笑,“萍水相逢而已。”

季綰走進那姑娘,“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家兄又是中了什麼毒,才會一直昏睡不止?”

那苗疆姑娘道:“我叫清殊,苗疆而來,如今看來韞哥哥是中了我們苗疆的蠱毒,但是此毒久遠,傳到過米加國的。”

季綰點了點頭,“有勞姑娘。”

清殊笑著搖頭,“沒事,韞哥哥救過我,我救他也是應該的。”

季綰看著季韞被扒個精光,躺在床上,身上滿是銀針,心想這姑娘醫治的法子果真霸道,這是這身子都被人看光光,這以後...

季綰道:“姑娘有何要求儘管提,我們都會想辦法滿足姑娘。”

清殊道:“是,隻是想韞哥哥醒來,還需要些時日。”

季綰道:“好。”

柳氏在在外堂看著兩人說話,心裡想著若是季韞能有醒來的著一日,那也是他的造化。

季綰忙了半晌,晚間又跟清殊吃了頓飯,就跟柳氏說要去找周沐白。

柳氏打趣她,見色忘娘,季綰道:“此事跟老爹的案子分不開,老周那便好像正需要這個線索,才能對上茬,再者,我確實貪戀老周的美色,隻是我這身子,不定哪天暴露了,那時候老周要是一腳踢了我,我現在也是值了。”

柳氏擺手,“快滾,快滾,快去找你的小情郎。”

季綰十分識相的說滾就滾了。

深夜,周沐白書房的燈仍舊亮著,他在燈下呆呆的望著那隻白玉兔,周烏龜在一旁掙紮著,想要出缸散步,周沐白順手給它抓了出來,讓它出來溜溜。

想來這個時辰,季綰應該不會回來了。

周沐白看了一眼窗外,此時天空飄下了薄薄的細雪。

下雪了?

周沐白走到窗前,這是初冬的第一場雪。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他忽然想起這句話,望著天空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憑添一絲落寞。

正當輕歎時...

當當當...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周沐白嚇了一跳,疾步走到門口,一把打開門。

就看到季綰穿著鬥篷站在門口,對著手心哈氣,看見周沐白笑了笑,“呦,怎麼這幅表情,像個深閨怨婦似的。”

說完季綰就自顧自的踏進門,伸手脫下鬥篷放在木施上,抖落著身上的風雪。

“你知...”

話還未儘就落儘一個溫暖的懷中。

季綰愣了愣,說不出話來。

周沐白撫著她沾著風雪的後腦,“怎麼回來?”

他知道季綰被叫回去一定家裡出了十分重要的事情,並未期待季綰還能冒著風雪回來,卻沒成想季綰真的回來了。

季綰抬起頭,“這不還是貪戀你的美色。”

周沐白苦笑,不知什麼時候,自己這幅皮囊也能成為留人的工具了。

不過這也是好的,至少他身上還有她想要的東西。

周沐白溫聲,“美色,都給你。”

季綰晚上沒吃什麼,周沐白叫人給她做了宵夜,季綰吃了一碗雲吞麵,壓下寒意才暖過來一些。

她真覺得待在周沐白身邊挺好的,真的挺好的,至少吃飽穿暖的。┆┆思┆┆兔┆┆網┆┆

周沐白也不嫌棄她懶,不嫌棄她使小性。

隻是季綰覺得披著馬甲跟周沐白談情說愛,真的有點患得患失。

夜間,季綰隻說家中來了一位遠客,帶來了一些關於季盛死因的訊息,把猜測跟周沐白說了,說季盛的死因很可能是中了晉國南疆的蠱毒,而這個古老的蠱毒雖然早已經滅絕,但是曾經傳到過米加,不知米加那邊是否流傳下來。

周沐白點頭,“我已經知曉是哪兩個人了。”

季綰眨了眨眼,“是誰?”

周沐白再見季綰耳邊輕聲念出兩個名字,季綰瞪大了雙眼,“是他兩?不像啊?”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其中關節。”

季綰點頭,“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周沐白道:“引蛇出動,一擊必中。”

“那要怎麼引,怎麼中。”

周沐白道:“他二人做事向來縝密,不會露出馬腳,更不會留下證據,我們才會過了這麼久都未能抓到他們的把柄,我們去找聖上,此事唯有他能解決。”

如今凶手已經鎖定,隨時準備躍出水麵,周沐白要做的就是刺激那人再次行動。

過了三日,周沐白就官複原職,強勢歸來。

任憑眾官阻攔也未能將晉帝攔住頒下這道聖旨,並升季韞為副相,一舉輔佐首輔。

一時之間,二人風頭無兩,又因為有曖昧關係,叫眾臣更是禁不住斥責。

最後臉晉帝一起罵,曾經清正廉潔的百官之首,如今成了人人彈劾的奸臣。

周沐白都想笑了,真是好壞在人一念之間。

季綰也並未過多的在意和理會這些,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如今周沐白回來,她跟周沐白在宮中那是出雙入對,叫人好不豔羨。

這日,季綰獨自一人在宮中行走,卻被一人給拉住了。

季綰一臉疑惑,“殿下?”

劉昀苦笑,“季郎君,並非不做斷袖,而是不喜歡跟我做斷袖是嗎?”

季綰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吧,隻是殿下,此事你萬要想開,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對你沒來感覺啊。”

劉昀道:“曉得。”

季綰點頭,“嗯,你明白就好,萬望殿下莫要自苦。”

劉昀道,“我若自苦,你可會心疼?”

季綰笑了,“我不心疼,我會心煩。”

劉昀輕聲一笑,“季郎君好狠的心。”

季綰道,“我又不喜歡你,我乾嘛說些有的沒的給你希望呢。”

劉昀道,“也是。”

季綰道:“殿下是個明白人,小臣就不多說了,首輔過來了。”

兩人打眼,周沐白正穿著一身緋色官袍像兩人走來。

他疾步走到季綰身邊,伸手給劉昀行了一個禮,“給寧王請安。”

劉昀雲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