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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收拾東西,準備和眾官一同離去。

還沒走出堂門,劉昀便走了進來。

眾官紛紛行禮,“殿下...”

劉昀揚手,“不必多禮。”他抬眼在人群中找到季綰,“季郎君可下值了?”

季綰忙點頭,笑著道,“殿下,今日小臣下值早呢。”

劉昀走到季綰身前,“走,我帶你出去玩。”

季綰一聽一臉興奮,“好啊。”

說完,劉昀隨季綰走出了議政堂。

這一幕落在周沐白眼中,氣得他險些折斷了手中的筆,他一把放下手中的文書,在眾官散去後,走到了朱雀門。

趙順看到周沐白這個點都驚呆了,今日竟然沒有乾通宵?

周沐白沉聲問,“你可看到寧王的馬車。”

趙順點頭,“看到了啊,還帶著小季大人呢。”

周沐白一腳踏上車,“跟上他們。”

“哦。”趙順摸不著頭腦般,爺今兒怎麼回事,咋乾起盯梢的事了呢?

周沐白在車上換下官袍,眼看著季綰被寧王帶到自己的府中。

季綰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王爺的王府,簡直大的不像話。

簡直就是高貴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啊。

她連連稱讚。

劉昀在自家後院的人工湖裡的湖心亭設了宴。

季綰十分開心地和他吃吃喝喝,絲毫不見外。

劉昀看著季綰開心又得意的笑意,心下更堅定了一分。

他喜歡季韞,打從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喜歡。

這份愛意他藏在心底很久很久,如今終於能夠讓她信任自己,拿自己當成朋友。

或許,這段感情很快就會有個結果了。

季綰在劉昀的一番盛情招待下,度過了十分快樂的一個晚上。

直到深夜才出了王府的大門,劉昀怕季綰的小廝送的不安全,還特意派了兩個暗衛護送她回家。

躲在暗處的周沐白看著季綰對著劉昀拱手道彆,隻見劉昀含著笑意上前拍了拍季綰的肩膀。

兩人低頭不知說了什麼,對著發出一陣笑意。

周沐白此時氣得雙眼簡直要冒出火星!

深夜對著被人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儘管他看著季綰並不像是飲酒的模樣,可還是在門口對著劉昀說了很久的話才蹬車離去。

周沐白的心簡直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他想不通季韞和劉昀也不是很相熟,怎麼才過去一夜兩人就變成親密無間了?怎麼就會冒出這麼多的話說了?

簡直就是狼子野心、忘恩負義。

季韞呐季韞,是不是被人給個甜棗你就要跟人家稱兄道弟,你也不是想想到底是誰一手提拔你?

忘恩負義,忘恩負義啊

周沐白氣道手心發抖,眼見著季綰上了劉昀的馬車,劉昀也跟著上去,劉昀親自送季綰回到家中。

看著季綰又在季府門前對著劉昀說了好幾句話,又是拱手又是行禮的才進門。

周沐白的呼吸像是被劉昀和季韞緊緊掐住脖子,都要被氣到窒息了。

若不是身份所限,周沐白簡直想要手撕了劉昀。

他在車中看著劉昀望向季韞回家的背影,竟然在劉昀眼中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情意。

周沐白猛然意識到...

難道劉昀,竟然也喜歡季韞?

再聯合著想前番種種,周沐白幾乎可以確認,劉昀喜歡季韞。

想不到他也在覬覦他!

若是季韞借此機會就此遠離了他...

他又該怎麼辦呢?

一連幾日,季綰都對周沐白不冷不熱亦遠亦近,她小心地在心裡掐算著和周沐白的距離。

沒事儘量少在他眼前轉悠,隻要是關於他的事,她都不主動摻和。

周沐白讓她滾遠點,她就滾遠點絕不套近乎。

要不然,惹毛了這位爺,她彆說叫人家恕罪了,怕是自己全家都搭進去。

可最近怎麼看,怎麼覺著,周沐白照比以往陰冷的不像話,對她沒比以前好多少啊。

今日下值,周沐白照舊放季綰早走,劉昀又踩著時間趕來。

“季郎君,可下值了,我帶你到我北郊的園子逛逛去。”

季綰一臉笑,“好嘞,這就走。”

“啪”的一聲。

周沐白放下手中的筆,沉聲道:“季韞。”

季綰茫然地回過頭來,隨後拱手,“大人,還有何事?”

“今日公文甚多,都是要事,你留下。”

季綰一聽,本來可以下值跟殿下出去逛園子,現在又要留下陪這個閻王臉批公文。

心裡不可謂不失落,她一下子拉下臉,“殿下,今日怕是要失約了。”

劉昀見周沐白一副不容反駁的模樣,點了點頭,“無妨,改日再帶你去。”

遲早,他要把季韞接進府,成為他一個人的...

季綰又從門口折回去,從周沐白堆積如山的奏折裡取了一些放在自己的桌案前開始批閱。

一張精致的小臉冷的不像話,嘴翹得老高。

周沐白抬眼看到她生起氣來,心道,就這麼想要跟劉昀出去玩?

他氣不打一處來,放她玩了這麼些天,下了值不是去找李敘、沈朝瑤就是跟寧王混在一起,她還沒玩夠?

私生活倒是精彩得很。

周沐白更氣了,想到這處,他起身走到季綰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腕。

季綰一慌,忙放下筆,“你乾什麼?”

周沐白不發一言,不容分說,拉著季綰就往外走。

兩人走到了朱雀門,周沐白將季綰一把塞進馬車,對著趙順道:“三生彆院。”

趙順點頭,爺終於硬氣一把,偷偷看了小季大人這麼多天,今兒終於把小季大人拐上車了。

到了三生彆院,周沐白一直拉著季綰到了三生彆院的書房。

季綰一路喊著罵著,“周沐白,你這個王八蛋,你要做什麼,你要把小爺拉倒哪裡去。”

直到書房關上了門,周沐白一把將季綰抵在門上,“罵夠了沒?”

季綰一揚頭,眼裡瞪老大,“沒罵夠!”

周沐白煩躁地看著她,“身為大晉翰林學士,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上家?”

季綰張口怒斥,“我怎麼對待你,你心裡沒點數嗎?”

不是你叫我滾遠點,現在老子滾了,你又把我拉回來,算什麼事?打臉不嫌疼是嗎?

周沐白此時恨不得撕爛季綰那張嘴,“好,那我現在後悔了,我現在就想你如原來那般對我。”

季綰都要被周沐白氣笑了,“你說我怎麼對你,我就怎麼對你,你拿小爺我當空氣啊,我憑什麼?憑你高,憑你帥,憑你有錢,有權,我呸!小爺我才不在乎這些。”

公開打自己的臉不疼是嗎?周沐白你的臉皮怎麼比黃土高坡還厚。

周沐白被季綰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季韞,我們都冷靜一下可以嗎?”

他不明白,兩人怎麼就變成現在劍拔弩張的樣子。

季綰被氣到嗓子都要冒煙了,“不冷靜,不想冷靜,周沐白,你真的煩死了,你快送我回家。”

季綰不想在看到這張黑麵王爺的臉,她現在分分鐘就要被氣炸。

周沐白滿臉無奈,“你想玩,在這處玩,我不攔你。”

季綰盯著周沐白那雙晦暗不明的臉龐,她冷聲道,“我在乎的不是在哪出玩,好玩不好玩,而是和誰一起玩,心情好不好,你讓我現在很不爽,我不想和你玩,你懂不懂?”

季綰不予理會周沐白,轉身就要開門離去。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周沐白見此,腦海當中就一個念頭,不能走,她絕對不能走。

他一把扣住季綰的手腕,將她拉在自己的身前,把她攬在懷中,用自己的手臂緊緊地扣住季綰躁動不安的身軀。

他在她耳邊說,“不準走,我說不準就不準。”

季綰沒料到周沐白會抱住他,他竟然抱住她!

季綰得躁動在周沐白懷中就像是一隻兔子,活蹦亂跳,而他就是那隻獵住兔子的灰狼。

周沐白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季綰的頭扣在他的肩膀上,他在她耳邊溫聲道,“季韞,我錯了,你那一棍是為我擋的,恕我不知該如何對待你,才能讓你覺得是好的。”

季綰聽到這句,徹底呆愣在周沐白的懷中,她聽著他溫柔磁性一般的話語,逐漸撫平她焦躁憤怒的心。

她瞪大了雙眼,似乎都忘了呼吸,空氣中安靜的不像話,好像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怎麼了,她的臉好紅,像是燒到了耳根,她的呼吸好快、心跳好快,眼前的這個男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對她道歉,在溫聲安慰她。

周沐白隻覺自己的心亂作一團,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束手無策了,季韞真的是很容易地就叫他被氣道不知所措。

他伸手撫著她微微顫唞的後背,“你若是氣,我就隻好關著你,關到你消氣為止。”

季綰瞪著雙眼,這哪裡是氣,分明是...

嚇得!

周沐白他能不能彆一會冷一會熱的,這叫人哪受得了啊。

她是個凡人,又不是得道上仙,能做到太上忘情呢。

季綰覺得自己被周沐白抱得死緊,她想掙脫都掙不開。

“你先放手,我,我喘不上氣...”

周沐白聽此,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抱她太緊了,他逐漸鬆開了抱她的力道,但並未完全鬆開,低頭仔細看著她的表情。

“不氣了?”

季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難不成就因為這一棍,他一直患得患失的,她也要跟著一直患得患失的?

“你,你彆老對著我抽風成嗎?小臣我膽子小,實在經不住您每日這麼嚇唬人啊。”

周沐白垂下頭,無奈歎息,“好,我再不會對你抽風。”

季綰見此啊才滿意,這才對嘛,正常點,大家都好交流不是。

她在一低頭,見自己還在周沐白的懷中,他的手如今還放在自己的腰際上。

刷的一下,季綰得臉又紅了。

且不說她是個女孩子,就算是她是個男孩子,兩人這麼抱著也不合適啊。

她輕輕一推周沐白的%e8%83%b8口,自己往後撤了撤,拉開兩人距離。

周沐白見此,兩人臉上各自湧上尷尬,不在意地看著周圍。

“你餓了嗎,我叫他們弄點吃的來。”周沐白溫聲問她。

“好啊,我挺餓的。”季綰心不在焉地回著。

周沐白點頭,“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轉身出了書房,吩咐趙順準備膳食。

半個時辰後,季綰望著滿桌子的生猛海鮮,不禁瞪大了眼,這是周沐白的賠罪宴嗎?

大龍蝦,大鮑魚,大螃蟹,旁邊放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魚,石斑魚?三文魚?

嘖嘖,季綰看著周沐白,“你家是捕魚的嗎?”

周沐白拿過一隻螃蟹,十分優雅地把它撬開,準備取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