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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親密的事情。

但他確實不知道這是傅修時的地盤。

江嶼追傅修時的時候確實調查過他,但也僅限於靠著自己的人脈問東問西,沒有靠過家裡,也不清楚傅修時家裡到底有多少產業。

高中時候,傅修時每天坐著公交車上下學。

大學開始,江嶼就很少在學校看見傅修時,他跟著傅修時的課表上課,去教室蹲了他好久才蹲到他一次,乾脆把人堵在教室門口問傅修時去乾了什麼,為什麼不好好上課。

傅修時抬起眉眼表情很困惑,江嶼都做好了傅修時不回答他就跟蹤傅修時的打算,沒想到傅修時回答了,“去上班。”

傅修時說完扭頭就準備走,江嶼連忙跟了上去,“你很缺錢嗎?缺多少?你交不起學費嗎?但是你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已經夠普通人一年生活費了。”

“但是如果你真的很缺錢的話,你可以把你身上的衣服賣給我,我給你原價十倍的價格。”

也許是覺得他的條件很吸引人,傅修時停下了腳步。

江嶼沒刹住車,腦袋撞在傅修時後背上,疼得他差點尖叫。

不過他沒叫出聲,因為傅修時又和他說話了。

江嶼在心底呐喊。

傅修時語氣很淡地說:“不缺錢。”

看來傅修時並不是被他的條件吸引了,江嶼有些遺憾,如果傅修時同意的話,他願意天天抱著傅修時的衣服睡覺,不過那樣好像很變態。

傅修時轉過身來,那應該是江嶼追著他以來兩人第一次麵對麵說話,離得很近,那天天氣特彆好,江嶼的心情也一樣晴朗,他記得傅修時垂眼看他的時候被陽光蒙上光影的眼睛,他從那片光影裡看見自己雀躍的表情,耳根和臉變得通紅一片。

但傅修時說:“彆跟著我了。”

江嶼是不會聽話的,在傅修時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十幾秒後,他依然跟在傅修時屁股後麵喋喋不休:“那不行,我喜歡你,我在追你,我怎麼可以不跟著你?”

“傅修時,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我叫江嶼,江山的江,島嶼的嶼。”

“傅修時,你聽見了嗎,我喜歡你。”

他一邊追,一邊給傅修時拍照片,在路上形成了一道很獨特的風景線。

那天,江嶼跟著傅修時到了公司。

很可惜他被保安攔下來了,傅修時進去的時候,江嶼感覺傅修時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不過那也沒關係,反正來日方長。

那天,江嶼看著“傅氏傳媒”幾個字看了好久。

江嶼隻知道傅修時大學畢業以後就正式接替了他爸的位置,但到底有哪些產業,不清楚。

明明那天他問傅修時的時候傅修時還否認了。

江嶼心底說不上的高興。

他莫名其妙對著周前笑了起來,把周前嚇了一跳,伸手在他眼皮子前晃了晃:“不是,你高興傻了?”

“誰傻了?”江嶼就是高興,傅修時不聲不響把他安排到自己手下,還不承認。

他拿起手機看了會兒自己和傅修時的聊天界麵,選好了表情包,片刻後,又冷靜下來。

不行,他剛剛才和傅修時生過氣,傅修時把屏保換了是大事。

他才不要先低頭。

但是,忍著給傅修時發消息,實在是太痛苦了。

比吵架還痛苦。

但一直到晚上,傅修時都沒一條信息。

倒是陸枕又給江嶼打了電話問他過不過去。

江嶼看了眼傅修時安靜的聊天框,回答陸枕:“去。”

陸枕和宋勝他們都已經到了,說是聚聚,其實也就他們幾個人。

陸枕點了酒,給江嶼倒了一杯,“好久不見。”

江嶼接了酒,但沒喝,和陸枕碰了碰酒:“確實好久不見,誰讓你跑國外讀書。”

“我那個成績在國內也念不上什麼好大學。”陸枕成績渣得明明白白,“哪像你,突然就考上好大學了。”

一說這個,江嶼就樂了,“你不懂,那是愛情的力量。”

江嶼本來不愛念書,但為了能離得傅修時近一點,硬生生惡補了一年多。

宋勝也湊過來,“你是不知道,我們江小少爺,為了他男朋友還當上了攝影師。”

提起男朋友三個字,陸枕笑容頓了下,“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

江嶼換了杯果汁,“他很忙。”

他倒是想,但傅修時不可能願意見。

“就吃頓飯而已。”陸枕看了眼那杯被江嶼放下的酒,“怎麼了,他管你管得很嚴?酒都不給你喝?”

“你就這麼聽他話?”

“我不聽他的聽誰的。”江嶼笑了。

陸枕這句句話離不開傅修時,夾槍帶棍似的,宋勝琢磨著感覺不太對勁,連忙插話,“哎呀陸枕,你不是說過段時間你生日想讓阿嶼一起幫你慶生嗎?”

“生日?”

陸枕說:“對,我生日,我特意在生日前回來。”

一提生日,江嶼突然就想起來了,“你這麼一說……”

陸枕和宋勝都滿懷期待看著他。

“傅修時生日也快到了。”江嶼話落下,陸枕眯了眯眼,宋勝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江嶼糾結了一會兒,“我給他送什麼好?”

陸枕灌了杯酒,偏開了視線。

宋勝倒是真的給江嶼出謀劃策上了,但江嶼一個都不滿意,傅修時不缺什麼東西,江嶼以往送的禮物都是些手表領帶什麼的,但今年他想送有紀念意義的。

“那你拍的那些照片啊。”宋勝拍了拍膝蓋:“那多有紀念意義!”

立馬被江嶼否決掉了:“不行,那是我的東西,傅修時也彆想要。”

那些照片,是江嶼最喜歡的東西,他連傅修時都不想給。

“那萬一你們分手了呢?”陸枕冷不丁插進來一句,“照片就扔了?總不能還留著?倒不如當禮物送給他。”

這話真是不中聽,江嶼聽得皺了下眉,他壓根沒想過會和傅修時分手這種事,但既然提起了,江嶼想了想,“那等分手的時候送給他,但我肯定,不會有那麼一天。”

陸枕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不過提起這種話題,江嶼也有些萎靡了,話這麼說,但傅修時至今還沒聯係他,他盯著桌上的酒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坐不住,和陸枕宋勝他們打了聲招呼,拒絕了陸枕要送他回去的提議,自己走了。

公寓裡沒人,漆黑一片,開燈之後,江嶼被燈光刺得眯了下眼。

他就猜到傅修時沒有回來。

但是,視線落到茶幾上的時候江嶼愣了下。

他的相機被放在了茶幾上。

相機上,貼上了一張笑臉貼紙,不是皺巴巴的,而是平整的,應該是重新買的。

他扔在傅修時車上的那張皺巴巴的笑臉貼紙還完整地放在邊上。

江嶼抿緊了唇,心臟像沉落進水中,起起伏伏的。

幾乎沒怎麼猶豫,江嶼撥通了傅修時的電話。

不想等了。

但是第一次,電話沒人接。

第二次,還是沒人接。

很正常,這個時間,傅修時指不定在工作。

江嶼表情一點點垮了。

但是他真的很想傅修時,也不想再和他吵架。

哪怕一天他都忍不下去。

好在第三次的時候接通了。

傅修時沒有說話,江嶼瞬間委屈得不行,低低喊了他一聲:“傅修時。”

“我喝酒了傅修時。”

傅修時說:“嗯。”

江嶼吸了吸鼻子,“傅修時,你胳膊還疼嗎,我是不是砸得很重?”

“你想說什麼?”傅修時的語氣依然冷靜。

江嶼眨了眨眼,“我們和好吧。”

傅修時:“嗯。”

江嶼也不在意傅修時什麼反應了,他今天也許確實是太激動了點,還把傅修時給砸了,他有些擔心傅修時的傷,“你晚上回來嗎?”

“不回,在外地。”

江嶼一愣,連著哦了好幾聲,巴巴抱著相機,“那我等你回來,但是你下次出差,能不能先告訴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不是在鬨脾氣?”傅修時今天也難得話多,“和你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

江嶼抿了抿唇,“那不是鬨脾氣,我也沒有聽不進去。”

傅修時沒有說話,江嶼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實在討厭吵架,討厭不能和傅修時說話的時間,沉默了好久,江嶼問:“那你在乎我嗎傅修時。”

他隻要一個答案就夠了。

因為傅修時不會說謊。

好久,傅修時說:“嗯。”

第7章

傅修時出差的時間,江嶼也沒閒著,周前沒來由地十分看中他,每天有工作都會給他分一點,江嶼從一開始的手生到現在已經非常習慣了。

他以前拍傅修時拍多了,對人物了解十分透徹,能抓住最好的。

連修圖師都覺得江嶼拍得不錯,應該很快就能不當助理了。

江嶼不太在意這個,他蹲在旁邊和傅修時發消息。

今天周前帶他出外景,取景地點是大學校園附近的一個公園,來拍攝的人還沒來,一群人忙的忙閒的閒。

好巧不巧,大學就是江嶼和傅修時的大學。

來的路上,江嶼特地拍了幾張照片給傅修時發了過去問傅修時記不記得。

傅修時很快就回複:記得

江嶼高興得不行。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不安,傅修時這次出差和他聯係的頻率比以前高很多。

江嶼很喜歡這種被傅修時惦記的感覺。

“和誰聊天呢這麼高興?”周前拿了杯奶茶遞給江嶼,也跟著蹲了下來。

江嶼還沒回答,周前就朝他擠眉弄眼,“這奶茶,人小姑娘給你的。”

說著,他示意江嶼看向布景那邊。

有個女生在看他們這裡,江嶼看過去之後,女生還有些害羞。

意思很明顯了。

周前也不覺得奇怪,江嶼這長相,彆說當攝影師,當愛豆都綽綽有餘,他的臉太好看了。

就他進攝影棚這段時間,領著自家藝人來拍照結果問江嶼要聯係方式的經紀人已經不下十個,但江嶼理都沒理。

更彆說那些年輕小姑娘。

江嶼哦了聲,把奶茶還給周前,“我有男朋友。”

江嶼從來不在外人麵前否認自己非單身的身份,如果傅修時樂意,他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在和傅修時談戀愛。

可惜傅修時不樂意。

他連屏保都不願意用自己的照片。

打住。

江嶼皺了皺眉,實在不想想起這種事,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

更何況,也許這種東西對傅修時來說太幼稚了。

周前愣了一下,“那可惜了。”

“你男朋友很幸運。”

江嶼高興地笑了下,看見遠處有輛車停下來,估計就是今天來拍攝的模特,乾脆站了起來,他眨了眨眼,本來想說他能和傅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