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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在那兒詢問蕭堅怎麼回事。

蕭堅說了句沒事,旁的人也不敢亂說什麼。

“那我們走吧,一會兒還有飯局。”經紀人說。

蕭堅應了句,卻沒急著起身,反而是俯身湊到江嶼耳邊,用著彆人聽不見聲音問:“你認識傅修時吧?”

江嶼一愣。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堅已經和他的經紀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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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碼店裡,江嶼靠在櫃台邊上盯著老板檢查他的相機。

老板動作也很小心,這相機太貴了。

江嶼腦子還亂著,不知道蕭堅最後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蕭堅認識傅修時?

蕭堅又怎麼知道他認識傅修時?

傅修時從來不在外麵透露出自己的私人感情情況,除了他的助理程遠和江嶼朋友,估計還沒人知道他和江嶼談戀愛了,還已經談了一年。

如果他們知道他是傅修時介紹進去的,斷不可能對他那副態度,傅修時身份擺在那兒。

想不明白,江嶼乾脆去看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他和傅修時的聊天界麵,在來的路上,江嶼已經給傅修時發了好幾條消息。

他在對傅修時撒嬌,儘管傅修時連他下午那條都還沒回複。

“傅修時,相機差點被人摔壞了,沒把我心疼死。”

“不過我檢查過應該還好,就是不像新的了,我還沒用他給你拍照呢。”

“你是不是又在忙啊傅修時?那你忙完給我回消息吧,我今天很不高興,因為你送我的相機被摔了,我需要你安慰我。”

江嶼尋求安慰的方式很直白,他知道拐彎抹角的話,傅修時是聽不懂的。

“功能沒有任何損壞,就是外殼這邊有一點刮痕,不礙事。”老板已經檢查完了相機,小心翼翼把相機放回江嶼手邊。

江嶼皺著眉看向那幾道微乎其微的刮痕,還是不舒服,他問:“有沒有辦法修補?”

老板神情一下就變得很尷尬,“這個……我還沒那個……”

江嶼一下子就明白了,也沒再和老板周旋,準備再找家技術高端的店問問,把相機放回包裡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櫃子裡放著的笑臉貼紙。

很幼稚的貼紙,江嶼盯著看了一會兒,片刻後問老板:“這個怎麼賣?”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江嶼一下午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得不行,剛點完外賣,手機上跳出來新聞推送。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的,估計是他太無聊的時候不小心點開了。

本來想直接關掉,但照片吸引了他。

傅修時的照片,他不可能認不出來,而傅修時的對麵還坐著一個人,那身衣服也很眼熟,就是蕭堅離開時候穿的那一身。

江嶼心臟瞬間被攥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估計是有什麼公事。

雖然傅修時很少被拍,不然他和傅修時在一起那麼久,怎麼可能沒被人拍到過。

但江嶼還是點開進去看了眼,標題寫著“蕭堅地下戀情”。

江嶼冷笑了聲,傅修時不可能看上蕭堅。

他接著往下看,還有幾張背影照,是傅修時和蕭堅走在一起的,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家酒店大廳。

而恰好江嶼去過那家酒店。

就在本地。

一瞬間,江嶼渾身的血液變得很冷。

他不該懷疑傅修時,他很清楚傅修時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今天蕭堅問他的那句話就在耳邊縈繞。

況且,傅修時回來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明明回來了,為什麼不回他消息?

給程遠打電話的時候,江嶼手是抖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他明明很信任傅修時。

“老板正在談公事。”

公事,和蕭堅吃飯算是公事嗎?

也許算。

但他不記得傅修時的工作包括了和藝人吃飯這種事。

不知道程遠那邊知不知道新聞的事情,但傅修時公司的公關團隊,一直很頂尖,不太可能這種事都察覺不到。

江嶼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我知道,我就是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中午。”程遠其實很想問,老板沒告訴您嗎?

但這種話不應該由他來說,所以還是把話吞了進去。

江嶼哦了聲:“他看手機了嗎?”

程遠不知道江嶼這個問題什麼意思,老實回答:“看了。”

“幾次?”江嶼已經沒什麼胃口了。

“應該很多次,他剛回來,很多人找他。”

很多人找他,那個人包括江嶼。

但他沒回。

而是在和蕭堅吃飯。

江嶼嗯了聲,“他上新聞了,你處理一下吧。”

第3章

酒店餐廳,傅修時端著握著酒杯聽合作商說話,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顯得很冷漠。

“所以傅總你看,我覺得蕭堅還是蠻適合這個角色的嘛。”

說話的人是個房地產老板。

傅修時最近投資了一部電影,風聲一起,有意向的就都來聯係他了。

聞言,傅修時沒說話,隻是和對方碰了下杯,把杯子中的酒一飲而儘。

坐在他左手邊的蕭堅連忙給他倒酒,半邊身體幾乎都靠在傅修時身上,顯得很親密。

但傅修時一點動作都沒有。

房地產老板笑著道:“哎呀小蕭真懂事。”

他們這一圈人,都是習慣了這種場麵的,聽了這話也沒什麼反應,蕭堅也笑得很靦腆地應了下來這番誇獎,還給傅修時夾了菜。

傅修時沒動筷子,從飯局到現在他一口都沒吃過,光喝了酒。

他低頭瞥了眼自己的餐盤,莫名想起了江嶼。

江嶼吃東西很挑食,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瘦得腰能直接被一條手臂圈住。

想到這兒,傅修時皺了下眉,意識到自己在工作中走神了,他放下酒杯,語氣很淡地開口:“我覺得不太合適。”

蕭堅給他夾菜的動作就那麼頓在那兒,房地產老板臉上的笑也頓住了片刻。

他們很少和傅修時打交道,隻知道他話少,做事認真負責,但真沒想過會這樣當眾拆人麵子。

不過傅修時顯然不在意,他隻是說他該說的,“他演技不行,外形不符。”

短短幾個字,把蕭堅打得無地自容,臉都紅了一大片。

房地產老板受到了驚嚇,啊了聲好幾聲,縱橫酒桌那麼久,他第一次遇上拒絕得這麼不留情麵的,他也就是受蕭堅所托說上那麼幾句,真被否決了,他也沒什麼辦法。

隻不過傅修時這種性格在生意場上定然要吃虧。

好在有人打圓場,又提起了彆的娛樂八卦,蕭堅也很快調整過來,繼續給傅修時倒酒夾菜。

到最後,一堆人喝得東倒西歪,胡言亂語,傅修時酒量好,依然還是方才那副神情,看了眼時間,喊了程遠進來把人都給安排妥當。

一進包廂,程遠就看見了貼在傅修時身邊的蕭堅。

他對蕭堅有印象,不止是因為剛才江嶼給他打電話說的新聞的事兒,事實上,前幾個月蕭堅就和傅修時見過麵,還是在酒店房間裡。⊙思⊙兔⊙網⊙

程遠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也不知道蕭堅怎麼進的房間,那天傅修時本來打算在酒店過夜,最後還是回了江嶼那兒。

安排好其他人,程遠皺了皺眉站到傅修時左側,正好把蕭堅隔開。

喝了太多酒,傅修時也有些頭暈,他揉了下眉心看向程遠:“怎麼?”

程遠作為助理,自然了解傅修時為人,之前蕭堅進他房間他都能直接出來,自然也不會再和蕭堅有什麼關係,隻不過,剛才他和蕭堅距離實在太過親密,幸虧江嶼見不著這場麵,不然估計要出事。

但有些話也不是他這個助理能說的,程遠隻道:“您現在要回去還是直接住這裡?”

傅修時說:“隨意。”

隨意的意思就是在這兒住。

程遠剛想提醒他江嶼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事兒,身後就傳來蕭堅醉意朦朧的聲音,蕭堅喊了一聲:“傅總。”

傅修時胃裡空落,眉頭皺得很緊。

傅修時沒說話,甚至看都沒看蕭堅一眼,倒是程遠乾笑著擋住蕭堅:“蕭先生,我想問一下關於新聞的事兒是您公司背後的意思還是……?”

彆的不能說,但這種事兒,程遠還是能說的。

蕭堅還一臉無辜:“什麼新聞?”

“您和傅總的新聞,您知道,我們傅總沒有出現在這種新聞上的意向。”

傅修時確實不知道新聞的事,他今晚第一次看向蕭堅,眼神冷得讓蕭堅有些害怕,但還是裝得無辜:“我不知道這事兒,最近確實老有狗仔跟蹤我……”

他話還沒說完,傅修時就已經站了起來,“刪了。”

程遠:“已經讓公關那邊處理了。”

“傅總……”蕭堅緊緊攥著手機,也跟著站起來,想要去扶傅修時,但還沒夠著,就被程遠給擋了下來。

越過程遠,蕭堅看向傅修時,“外麵下雨了,傅總您能送我回去嗎?我經紀人臨時有事來不了。”

可惜傅修時壓根沒看他。

傅修時在看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有消息進來了。

為了防止有什麼工作電話打進來接不到,傅修時一向是把手機放在最近的地方。

不過並不是什麼工作電話,而是江嶼發的消息。

蕭堅離得近,恰好也瞥見了一眼。

之前他進傅修時房間的時候,看見過傅修時的手機屏保,是一張男人的自拍照。

他今天見江嶼覺得麵熟,認了好久才想起來,原來傅修時那張屏保照片就是江嶼,他不知道傅修時和江嶼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像傅修時這樣的人,能拿一個男人的照片當屏保,關係應當不一般。

不過現在傅修時的屏保已經換掉了。

蕭堅眯了眯眼睛,正想繼續裝得更可憐一些,傅修時就轉身和程遠離開,連拒絕的話都沒說一句。

回到酒店房間,忍著醉意處理完幾份文件,傅修時看了眼手機。

剛才在路上程遠旁敲側擊地說了幾句,說什麼江嶼應該很想他,還說,新聞的事是江嶼特意提醒的。

傅修時當時隻是應了聲,他還有公事處理,一直在思考著公事,並沒在意程遠話裡彆的意思。

新聞這種事,江嶼家裡開娛樂公司,從小見多了。

至於想他。

傅修時揉了揉眉心。

江嶼給他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我睡覺了哦,晚安。”

再往上,是江嶼對今天工作一天的吐槽,傅修時白天就看到了這些消息,隻不過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吐槽的,這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程遠給傅修時泡了杯咖啡送進來,傅修時盯著咖啡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江嶼白天發的那句他給彆人泡了咖啡上麵,片刻後,才給江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