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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成親後的日子真美。

因著不喜自己和她被下人看光的緣故,盧劍打一開始就沒讓丫鬟進來伺候,此刻偌大的浴室裡沒有丫鬟,單單隻有他們夫妻二人。怕她著涼,盧劍抱著她快速來到衣架旁,親手從架子上扯下一大塊浴巾,將小媳婦裹得嚴絲無縫。然後,又拿了一塊大浴巾,將自己下頭裹住,才抱著小媳婦出了浴室,徑直回臥房。

彼時,浴室外、臥房裡皆空空蕩蕩,碧嵐和碧荷兩個丫鬟早已收拾好床鋪,退去走廊上守著了。沒有盧劍的傳召,誰都不許踏入新房半步。

來到喜床,盧劍將小媳婦輕輕放在大紅錦被上頭,動作輕柔地除去她身上的大浴巾。霎時,她雪白的嬌軀映襯在紅彤彤的被麵上,似一堆晶瑩的白雪,盧劍看著看著,一個沒把持住,一股邪火又滋生了。

“灼灼……”盧劍飛速除掉自己身上的大浴巾,摟了小媳婦鑽進被窩。

昏昏欲睡的林灼灼,滿頭秀發鋪散在大紅繡鴛鴦的枕頭上,她白瑩瑩的小臉露在被子外頭,忽然感知被窩裡男人如火的身子又挨了過來,霎那間,先頭經曆過的一幕幕回閃在她腦海裡——精壯的四表哥渾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氣,那樣的地動山搖再來一回,她會……死的。

“四表哥,我累了……”林灼灼什麼也顧不得了,他儘不儘興,他開不開心,她都顧不上了,閉著眼,受了莫大委屈似的輕輕抗拒。

聲音也嬌滴滴的:

“四表哥,我想睡覺……”

她累了,她困了,她乏了,她渾身不舒服,她想睡覺。

盧劍看著閉眼撒嬌的她,心頭軟得不行,手指拂開她腮邊發絲,親了親她微微撅著的小嘴,好笑道:“好,睡覺。”那些事兒明兒再來。

說罷,盧劍果然守信用,一把攬過媳婦小腦袋靠在自己熱乎乎的%e8%83%b8膛上,就這樣,愛意十足地給她當枕頭入睡了。

次日,秋光破曉,淡淡的日光斜斜地湧進來,林灼灼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中感覺小蠻腰不大舒服,上頭像是沉甸甸地壓著什麼東西,小手下意識地去推,結果這一推嚇了自己一跳,她竟摸到了一個硬實的長條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條粗壯結實的男人手臂。

林灼灼懵了一會,才想起來,自己嫁給四表哥了,昨兒是自己和四表哥的新婚之夜。

視線上移,對上四表哥還在沉睡的麵龐,隻見四表哥眉宇染上一層柔和,唇瓣彎彎,嘴角微微上翹,好似閉著眼在對她笑。

這樣的睡容實在太神奇了,還有人睡著後是一張笑臉的?

夢中是有多甜蜜啊。

成親前,林灼灼被四表哥蹭過好幾次床,但每次等她次日睡醒時,四表哥早跳窗離開了。遂,同床共枕數次,林灼灼卻是頭一回看到四表哥清晨的睡容。林灼灼本來想輕輕挪開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臂,下床去淨房方便的,見狀,突然猶豫起來,害怕自己的動靜會驚擾了四表哥甜美的夢。

猶豫再三,林灼灼還是悄悄地將手縮了回來,不去動他擱在她腰上的手臂了。

不過,林灼灼這般一動,盧劍還是睜開了雙眼。因為她的小腦袋是枕在盧劍%e8%83%b8膛上的,這麼一低頭,再抬頭的姿勢,免不了在男人光光的%e8%83%b8膛上留下摩挲的觸?感。

“你醒了?”林灼灼微微有些自責,天剛破曉,還早著呢,不應該吵醒四表哥的。

“傻瓜。”盧劍見她麵上一層自責,不禁好笑起來,“真真是隻小傻鳥。”

“你怎麼一醒來,就喚人家小傻鳥嘛?”林灼灼撅起小嘴,舉起小拳頭輕輕抗議,她哪裡傻了?

這副小模樣,卻惹得盧劍笑出了聲。

因著兩人貼得近,林灼灼能很清晰地感覺到男人%e8%83%b8膛的震動。見四表哥不回答她,隻一個勁地笑她,林灼灼撅著嘴有些著惱了,一把推開臭男人,就要爬下床去。

卻被盧劍重新按回他懷裡,笑著給出了答案:“小傻鳥,為夫可比你醒得早,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有絲毫內疚。”

林灼灼一怔。

比她醒的早?

隨後明白過來,難怪四表哥的睡容像在“笑”,還笑得那般甜。原來,臭四表哥早就醒來了,見她睜開了雙眸,才故意又重新閉上眼假睡呢。

純心看她新婚次日在他身邊醒來,是怎麼個羞澀反應。

“四表哥,你真壞!你真是太壞了!”反應過來的林灼灼,兩隻小粉拳如擊打花鼓似的,捶向臭男人%e8%83%b8口。

盧劍笑靨如花,看著她小粉拳起起落落,任她打個儘興。隻在林灼灼吃奶的力氣快用完了,小拳頭沒勁了時,盧劍才一把將她翻了個身,旋即覆上她,貼耳笑道:“打夠了?那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更壞的四表哥。”

林灼灼先是一愣,隨後紅著臉連忙想拒絕,卻哪裡還來得及……

大丫鬟碧嵐是個聰慧又勤奮的,跟隨自家姑娘陪嫁過來,便要想法子早早地熟悉睿王府這個新環境,這樣才能更好地輔佐王妃。所以,這日清晨起得格外早,幾乎天剛破曉,碧嵐就已經來上房各處溜達一圈了,下人們住在哪裡,小廚房在哪,上房前庭裡都有哪些可賞的景,一一了解清楚。

就在碧嵐立在一株桂花樹下,想著自家姑娘……哦不,王妃喜歡吃桂花糕,想著等會兒摘點黃澄澄的桂花,給王妃做點心吃時,上房裡忽地傳出一聲鶯啼,穿透窗戶和屋頂,高高地直竄雲霄。

這聲音……

碧嵐很熟,昨兒夜裡斷斷續續聽了整整大半個時辰,想起昨夜進去給王爺、王妃換床單時,那床單淩亂的模樣,碧嵐驀地臉蛋緋紅起來。

“睿王殿下還真是……乾勁十足,昨夜才那般操勞了一番,短短睡了一覺,就又折騰上了。”碧嵐羞澀地不敢再麵對上房,背過身去,喃喃自語。

突然,碧嵐想著往日在林國公府,偶遇與那些婦人閒聊時,婦人總愛說些“瞧,那個男人身板魁梧精壯,夜裡,也不知他婆娘受不受得了喲”之類的話。此刻,碧嵐想起王爺那高大壯實的身邊來,也有些憂心自家王妃了,嬌嬌小小的王妃,能不能承受住睿王殿下這般頻繁的索取啊。

嬌嬌嫩嫩的林灼灼,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瞧她,腿心發疼,才剛從榻上下地,僅僅一個起身的動作就疼得她眉心緊蹙,扶著小蠻腰,倒吸了一口涼氣。

“受傷了嗎?”盧劍連忙托住她後腰,體貼地小聲問。

林灼灼不回話,隻咬住下唇,委屈地白了臭男人一眼,昨夜就很不適了,方才又被臭男人禁錮她強行來了一回,能不受傷嗎?

火辣辣地疼。

想著男人方才丁點都不體貼,她怎麼求饒都沒用,隻管蠻來,林灼灼就委屈得雙眼直泛霧氣。不過,林灼灼立在原地隻緩了一小會,曉得時辰不早了,再不洗漱、吃早飯,怕是要趕不上入宮敬茶的吉時了。遂,強忍著不適,揚聲喚碧嵐和碧荷進來伺候。

“哎,王爺、王妃,奴婢來了。”碧嵐和碧荷同時在走廊響應。

不過,房門才“嘎吱”一聲打開,兩個丫鬟還沒邁進來呢,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忽然從林灼灼腿彎處穿過,另一隻手臂則穩穩托起她腰,大力地往上一撈,林灼灼整個人就離了地。

騰空而起。

竟是盧劍將她攔腰抱起,這一抱吧,她的身子再次磕碰上四表哥硬梆梆如石塊的%e8%83%b8膛,很有些硌得慌。

碧嵐和碧荷見狀,一時僵在門口,都不知該不該進了。

成親前,四表哥蹭她床榻睡時,林灼灼被四表哥不知抱過多少次,可還是頭一回被丫鬟們當場撞破呢。臉皮薄如紙的她,很有些羞澀難捱,不由得在四表哥懷裡亂動,急急道:“四表哥,你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你彆亂動,我這兒有藥,葛神醫親手調製的,藥效應該很不錯。”盧劍輕輕地將林灼灼又送回軟軟的床褥上,轉身去一旁的櫃子抽屜裡,取出一個小瓶子。

蓋子擰乾,一股薄荷清香,裡頭的膏體是淡青色。

“這藥是乾什麼用的?”林灼灼毫無經驗,疑惑地問。

“你那裡不是不舒服麼,專門抹那處的。”盧劍坐回床榻邊,厚皮臉地笑,笑罷,還視線下滑到了那處。Θ思Θ兔Θ網Θ

林灼灼一愣,旋即懂了,立馬麵皮漲成了豬肝紅。

“王妃,奴婢給您上藥吧。”碧嵐小姑娘家家的,什麼經驗都沒有,自然沒聽明白王妃哪裡受傷了。但她打小照顧林灼灼,知道林灼灼受傷後格外的嬌氣,但凡上藥力度重一點,都要癟嘴嘟囔的。碧嵐擔心王爺下手沒個輕重,又將王妃上藥給上哭了。

聽聽她家王妃那微微沙啞的嗓子,碧嵐就心疼得很,快步上前,就想接過王爺手裡的藥瓶,親手給王妃。

盧劍聽到腳步聲,果斷回頭一瞥,那目光震懾力十足,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也能瞧出他在無聲說“退下”。

碧嵐立馬被震懾住了,猶豫了兩下,最終還是拉著碧荷,齊齊退出了房門。

房門再度闔上。

“來,為夫給你上藥。”盧劍見林灼灼還在害臊,便放下床帳,在幽閉的空間內柔聲哄她,邊哄邊摸上她中褲腰帶,要解開。

“四表哥,我……我自己來……”林灼灼連忙握住四表哥的大手,紅著臉要自己來。

“都做過最最親密的事了,你哪兒我沒瞧過?”盧劍貼耳輕笑。

麵皮作燒的林灼灼:……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可就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嘛。

“受傷的地兒你自己看不見,我能每一寸都看得很清楚,更方便抹藥。”盧劍振振有詞,非常耐心地哄她。

林灼灼:……

這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一刻鐘後,藥抹好了,盧劍先是背過身去聞了聞手指上的味道,才擰好瓶蓋,末了,又將觸碰過那處的手指拿到鼻端下嗅了嗅。

“你羞不羞啊?”林灼灼起初沒見到,後來瞥見了,耳根都燙了起來,忙坐起身推著臭男人快去洗手,邊推邊羞澀地囔,“不許再聞了,不許……”

羞得簡直要跳腳!

盧劍這番動作下來,雖然一部分是好不容易得了媳婦兒,就想多聞聞她那處的味兒,另一部分則是故意要看她為了自己羞紅臉的可愛模樣。

誰叫她羞紅臉的模樣,最迷人呢。

“好啦,好啦,為夫這就淨手去,好不好?”說罷,盧劍又厚皮臉地深深嗅了一下,才揚聲喊門外的丫鬟進來伺候。

梳妝完畢,用罷精致的早飯後,林灼灼在盧劍的攙扶下,登上了進宮的翠蓋朱漆豪華大馬車。

這親王級彆的馬車就是寬敞,車廂裡的一應陳設都比她姑娘時期用過的要上檔次一些,彆的不說,光是那主位就要更寬更長些,車壁上還黏上了一層竹篾,落坐後靠上去,後背生涼,說不出的愜意。

“怎樣,舒服些了嗎?”盧劍隨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