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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林三姑娘好。”帶隊,前來宣旨的是崇德帝身邊的第一大紅人,福公公。福公公顯然也很喜歡林灼灼今日的穿戴,雙眼亮閃閃的。

林灼灼羞澀一笑,知道宮裡的太監是來賜婚的,這樣的大喜日子,她自然要將自個儘情往美裡裝扮了,就連衣裳也是極為喜慶的胭紅色,紅燦燦的,鮮亮耀眼。

很快,林灼灼挑了個位置站定後,一大家子人齊齊跪下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林國公府三姑娘林灼灼,蕙質蘭心,端莊賢淑……賜婚給睿王殿下盧劍……”福公公高聲宣讀聖旨。

宣讀完畢,林灼灼跪在地上,微微垂著頭,高舉雙手接旨。

賜婚聖旨捧在雙手裡那一刻,林灼灼能感覺到自己雙手一酥,尤其將聖旨抱在懷裡那一刻,莫名的,昨日與四表哥在廂房裡的那些纏綿互動再次闖入腦海裡。

還未賜婚時,四表哥都敢那麼欺負她,眼下,有了這道賜婚聖旨,她已經是四表哥名正言順的準未婚妻了,林灼灼霎時想象到……日後,四表哥怕是更要不害臊地……欺負她了。

指不定比昨日還狠。

思及此,林灼灼緊緊抱著賜婚聖旨,麵上不由得現出酡紅,羞的。

本就一身胭紅色長裙的林灼灼,再配上羞澀緋紅的麵頰,整個人瞅上去像是在散發著喜慶的紅光,哪哪都透露出“幸福”二字。

或者是“我很幸福”四個字。

這樣的林灼灼,看得大夫人薑氏越發雙眼發酸了,酸得她嗓子眼都說不出話來。

這真是命啊,論美貌,她的女兒林真真並不輸太多,命卻差太多了。先是錯過了蘇炎那麼好的男人,最後,她女兒連尼姑庵的清修日子都過不上,被皇帝一道密旨,秘密送去了廢太子府裡,去伺候瘋了的廢太子。

一日日過著盼不到頭的苦日子。

而林灼灼呢,當初輸給了她女兒,沒能得到太子盧湛的愛。誰曾想,沒多久就成了福氣,到頭來,還能指婚給睿王盧劍,要飛上枝頭變成高高在上的睿王妃了。

大夫人薑氏心頭又酸又澀,難受得要死,嫉妒得要命。

第141章

四月的天, 明%e5%aa%9a暖和,鳥語花香。

從前院通向後院的小徑上,林灼灼小心翼翼地抱著賜婚聖旨徐徐而行, 白皙可愛的拇指時不時地摩挲聖旨, 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這孩子氣的動作啊, 像極了少年郎初次觸碰妙齡姑娘的冰肌玉膚一般,愛不釋手, 飽含欣喜和激動。

“看來這次選對了人, 你瞧咱們女兒, 抱著聖旨一臉的歡喜樣。”蕭盈盈走在前頭, 反頭望向女兒,正撞上女兒寶貝似的輕撫聖旨, 蕭盈盈笑著用胳膊肘捅了捅林鎮山。

被嬌妻一捅,林鎮山立馬也反頭望去,然後就見女兒眉眼含春, 孩子氣的一遍又一遍輕蹭聖旨,說不出的傻乎乎。

隻一眼, 林鎮山內心裡的酸醋再次狂卷而來, 酸得他兩隻眼眶都成了醋壇子, 酸泡直冒。

想當年, 沒有盧劍的日子裡, 寶貝女兒最在意的男子就是他了啊, 如今……他一下子屈居成第二, 稍微想想,就委屈得不行。

“看著女兒,就想起了當年的我, 抱著賜婚聖旨,也跟女兒一樣傻呢。”蕭盈盈見著女兒寶貝似的撫摸聖旨,勾起了當初的回憶,羞澀地小聲道。

聽了這話,林鎮山先是一怔,隨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的酸醋立刻褪儘,還好好地重新凝望了一遍女兒那張幸福洋溢的麵龐。

敢情……

當年的嬌妻也如傻女兒這般,抱著賜婚聖旨,傻乎乎地一遍遍地摸,一趟趟地笑啊?

思及此,林鎮山腦海裡忍不住來了個換頭術,將女兒的臉蛋替換成嬌妻的,再瞅女兒孩子氣的觸摸動作,林鎮山就不嫉妒盧劍了,也不酸得冒泡了,還摸著自個後腦勺咧嘴笑上了,那個幸福喲。

“盈盈,當年的你……真可愛。”

林鎮山不由得喃喃自語。

緊接著,林鎮山從女兒身上收回視線,迫不及待落在嬌妻麵頰上,就見嬌妻原本白皙如玉的臉上湧出了紅暈,那樣的緋紅裡,羞澀和甜蜜都要裝不下,滿得溢出來了。

“是啊,當年又傻又可愛。”蕭盈盈笑了,當年的她啊,可能比女兒還傻呢,接到賜婚聖旨那一日,整整撫摸了聖旨一日,從白天到黑夜,就連夜裡入眠還抱在懷裡不撒手呢。

思及少女時期乾過的傻事,蕭盈盈刹那間仿佛也回到了少女時期,胳膊無意識地擦過林鎮山胳膊,就激起了一陣陣酥|麻,然後麵皮就燒了起來,火辣辣的。腦袋低垂,都有些不敢再看自個男人了。

“盈盈。”林鎮山最是經不住嬌妻的“勾”,喉頭一陣快速滾動。瞅了瞅身後,見大房、三房的人早就拐彎回他們自己院子去了,傻乎乎的女兒又落後了一大截。

換言之,眼下他想對嬌妻做點什麼,簡直是天賜良機。

遂,林鎮山瞅了瞅四周,然後飛速攬了嬌妻小蠻腰閃進一旁的花樹後,借著層層疊疊的花枝,飛快低頭,%e5%90%bb上了嬌妻紅潤潤的唇。

重重地%e5%90%bb。

蕭盈盈整個人都懵懵的,完全沒鬨明白,自個男人好端端的怎麼就又色心爆發了?她臉皮可沒男人厚,這沒遮沒攔的,光天化日下貼在一塊親%e5%90%bb,羞死人了。

可惜,女人力氣哪裡拚得過男人,任由蕭盈盈如何推搡,都躲不開男人纏綿的%e5%90%bb……

話說,林灼灼又一次美滋滋地輕撫過懷裡的寶貝聖旨時,沒留意腳下,忽地“哎喲”一聲,林灼灼低頭看去,卻是自個一不留神踩上了一顆小石子,險些被絆倒。

一個小石子而已,絲毫影響不了林灼灼的好心情,輕輕一笑,繼續前行。

可……

下一刻,林灼灼發覺了不對勁,怎的爹娘不見了?

前前後後都沒尋著爹娘的身影。

然後,林灼灼嘟嘟嘴明白了,她又被爹娘拋棄了!

總這樣!

“過分了啊,今日是女兒的大喜日子呢,一句恭喜還沒聽到,你們就又跑沒影了……”林灼灼一邊往前走,一邊嘟噥。

突然,林灼灼想起來什麼,反頭問身後跟著的碧嵐:“你瞅見我爹娘往哪去了嗎?”大有一副今日絕不姑息,定要尋出爹娘來的架勢。

碧嵐:……

郡主和世子爺跑哪去了,她自然瞧見了的,就藏在不遠處的花樹後,可她不敢說啊。

滿府裡誰不知道,郡主夫婦恩愛異常,指不定避開人偷偷做什麼去了呢。

萬一告知了姑娘,姑娘衝過去撞破,就不妙了,是吧?

遂,碧嵐隻假做不知,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姑娘,奴婢也沒瞧見。”

林灼灼:……

敢情爹娘跟“光”一樣,“嗖”的一下,就消失沒影了?

要不然,平日最是心細的碧嵐怎麼會也沒瞧見?

要知道,碧嵐走路一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呢。

林灼灼美美的桃花眼眨巴兩下,正不解時,忽地從不遠處傳來花枝折斷的聲音,“哢嚓”一下。林灼灼頓了頓,循聲而去。

“姑娘……”碧嵐想阻攔,可話音還未出口,就見林灼灼已經瞪大雙眼,愣在了一株花樹旁。\思\兔\在\線\閱\讀\

林灼灼是真的怔住了,因為她透過花枝,隱隱約約看到了娘親和爹爹的唇……正緊緊貼在一塊。爹爹像在吸允仙露似的,一遍遍吃著娘親紅豔豔的唇。

敢情,爹娘每回悄摸摸拋下她,都是為了躲起來……乾這種事?

林灼灼霎時麵皮漲紅。

很快,林灼灼踮起腳尖,悄無聲息地逃走。儘管逃得遠遠的了,林灼灼麵上的臊紅卻絲毫未散,反倒越發潮紅起來,一顆心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你道為何?

竟是爹娘親%e5%90%bb的畫麵,無端勾起了昨日龍%e5%90%9f坊廂房裡,她被四表哥禁錮在懷裡索%e5%90%bb的一幕。那會子,四表哥大抵是被她的遲到和不回答氣到了,再加上又是初%e5%90%bb,掌握不好力道,一點都不溫柔,每親一下都是野狼的力道,恨不得將她吃了、吞了似的。

蠻勁十足。

不單單是唇,就連她的小蠻腰都快被四表哥的鐵臂折斷了,攬住她小腰玩命地往他身上貼,擠得她身前兩團都變形了……

你說說,這樣初%e5%90%bb的畫麵,一旦回憶起,林灼灼麵上的紅潮哪裡還能散去?

這樣的羞臊裡,林灼灼小手無意識地一個用力,握得聖旨“沙沙”響了幾下,勾得林灼灼視線再次投向臂彎裡的賜婚聖旨。

此時此刻再看見這道聖旨,林灼灼心頭湧現的便不再是單純的幸福,首先想到的是——這道明晃晃、黃澄澄的聖旨,簡直就賦予了四表哥隨意“欺負”她的權利,這個念頭一起,腦海裡快速翻過小冊子上的一幅幅羞煞人的畫麵。

於是乎,林灼灼白淨的麵皮上,越發紅潮滾滾,熱浪濤濤,徹底沒了歇下去的跡象。

林灼灼這邊紅著臉,一派喜慶時,孟大將軍府則是哀嚎聲陣陣,時時刻刻宛若有受傷的野獸在嘶吼,那嘶啞的嗓音喲,整整“唱了”一晝夜下來,就比烏鴉“哇……哇……”的粗劣嘶啞聲更難聽三分了。

這嘶吼不斷的人,自然是斷了掌的孟天石。

那藥性太烈,如萬蟻啃咬啊,孟天石再是武藝高強的男兒,也是生扛不住,痛得簡直想自我了斷,舍了這條命不要了。

孟天石還真這樣做了,痛得神誌不清醒時,狠狠咬向自己舌根,鮮血溢出嘴角。大有一副咬舌自儘的架勢。

長公主嚇壞了,急得手足無措,隻會大喊:“太醫,太醫……”

好在太醫早有準備,迅速從床頭小幾上抓起兩根筷子,在小廝的配合下,兩人合力掰開孟天石的大嘴,塞筷子進去給他咬著。

這樣,才勉強救下孟天石。

“兒啊,你可要挺住啊……太醫說了,堅持半個月就行,等肌膚重新生出來了,就沒這麼難熬了……”長公主哭得淚流滿麵,死死抱住自己的兒子。

“少將軍,您一直這樣可不是個事啊,要不,您多想想一些美好的人,美好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貼身小廝提議道。

長公主一聽,很有道理,絞儘腦汁搜索著能討兒子歡心的人。還真讓她想起一個大美人,她兒子昨日才看上眼的林灼灼。

有了人選,長公主立馬大聲對兒子道:“兒啊,你還沒娶媳婦呢,可不能就這麼自我了斷了啊。你若是就這麼去了,林灼灼誰娶啊?娘親昨兒已經替你摸過她的小手了,那個細膩潤滑,滋味兒絕對比一般的妙齡少女妙多了……兒啊,林灼灼還等著你去疼她呢……”

林灼灼?

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但孟天石腦海裡立馬浮現涼亭裡那雙纖細的大長腿,還有兩隻沿著腿一路往上捶的玉白小手,緊接著,是林灼灼抬頭一瞬間,從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