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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要與蘇炎說,你幫我把把風。”

“好,沒問題,全包在我身上!”林燦燦一拍%e8%83%b8脯,非常義氣。

然後,林灼灼就深吸了兩口氣,似乎在給自己鼓勁打氣,緊接著招手喚來一個伺候在男賓席間的小廝,讓小廝幫忙叫蘇炎出來。

正在席位上接受眾人敬酒的蘇炎,得知有位林姑娘找,立馬放眼望去,竟見林灼灼身穿胭脂紅褙子,有些焦灼不安地等候在小徑上。

“八成是一上午找尋不著劍哥,就想問問你劍哥去哪了。”方濯濯喝了口酒,打趣道。

“我賭,也是這樣。”徐常笑連忙咽下嘴裡的酒,也朝蘇炎笑道。

“劍哥當真是個幸福的男人。”蘇炎這般笑著調侃時,視線不由自主朝女賓席那邊望了過去,那裡有他魂牽夢縈的月靈。隻見月靈身穿華貴的郡主服,緊挨著攝政王妃而坐,乖乖巧巧,笑容甜美,一如去年作為“小妾”隨他入席那般。

隻遠遠眺望一眼,蘇炎心中便飛速閃過去年與她相處的甜蜜畫麵。

“劍哥當真是個幸福的男人。”蘇炎這般笑著調侃時,視線不由自主朝女賓席那邊望了過去,那裡有他魂牽夢縈的月靈。隻見月靈身穿華貴的郡主服,緊挨著攝政王妃而坐,乖乖巧巧,笑容甜美,一如去年作為“小妾”隨他入席那般。

隻遠遠眺望一眼,蘇炎心中便飛速閃過去年與她相處的甜蜜畫麵。

最甜蜜的,莫過於被太子盧湛用“美人計”算計那夜,

這般想著時,蘇炎嘴角不禁幸福地翹起。

很快,蘇炎來到了林灼灼麵前,斂了笑,儘量像對待劍哥那般,尊敬十足地對待林灼灼,拱了拱手,溫和道:“灼灼,可是有事尋找睿王殿下?睿王殿下目前還在前院書房,與攝政王密談,一時半會出不來。”

不等林灼灼詢問,蘇炎就主動交代了盧劍在哪。

卻不想,隻等來林灼灼的紅臉和搖頭,末了,還咬唇道:“炎叔叔,我此番過來,是單純來找您,向您……道歉的。”

“道歉?”蘇炎聽了,很是一愣,聰明如他也一時猜測不出來,林灼灼最近犯下何事,需要向他道歉。索性笑問,“所為何事?”

林灼灼咬了咬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最後指了指那邊的花樹後,示意挪到那邊去談。

蘇炎點了點頭,率先大步前去,然後立定在花樹後等著。

春風習習,草兒在擺動,枝條和花兒在搖晃,聽著它們的聲響,林灼灼終於鼓起勇氣道:“炎叔叔,就是去年……我不該……一心想著報複太子盧湛,就將你給拖下了水……”

聰明如蘇炎,腦瓜子轉動極快,這樣模模糊糊的言詞,已讓他曉得林灼灼在為什麼而道歉。但蘇炎絲毫不覺得新鮮,因為林灼灼坦白的這些事,蘇炎去年就已經猜測出了實情。

從林灼灼去年的表現看,她明擺著知道林真真和太子盧湛偷情的事。蘇炎這樣智慧的大腦,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整件事。

儘管如此,麵對驟然坦誠的林灼灼,蘇炎還是一怔。他沒想到林灼灼居然會主動向自己坦白,頓了頓,蘇炎才微笑地回話:“我懂了,去年是你努力撮合了我和林真真的親事?”

“是。”林灼灼低著頭,很誠懇地道歉,“炎叔叔,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是我那時腦子不清楚,才做下了這等糊塗事,害得您惹了一身腥臊,至今都未娶親。”

“不是這樣的,灼灼。當時是我自己看上了林真真,才會定的親,與你無關。”蘇炎見小姑娘滿臉的內疚,便很認真地給出了解釋,“若我對林真真無感,哪怕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點頭同意定親。”

正因為如此,報複心極強的蘇炎,才沒有將林灼灼一家子列為報複對象。因為蘇炎很清楚,林灼灼母女隻是搭了線,真正看上林真真的,是他本人。

林灼灼聽到這話,猛地仰頭凝望蘇炎,仿佛在無聲詢問,真是這樣嗎?

蘇炎笑了,很肯定地點頭:“自然是這樣。所以你不必內疚,也不必道歉。”

天下的姻緣成不成,媒人牽線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男女雙方當事人看不看得上那個相親對象。

何況,最重要的一點,若沒有林灼灼當時的牽線,他便不會卷進林真真和太子盧湛的感情裡,也就不會被太子盧湛用“美人計”算計。這樣的話,他在東南沿海壓根就遇不上他心愛的女子,月靈。

而月靈,缺失了他這個救命恩人,興許就徹底淪落為妓0女,任由那些有點臭錢的男子肆意糟蹋,清白沒了不說,一生也毀了。哪怕事後,攝政王府將月靈尋了回來,她也不會再獲得幸福。

思及此,蘇炎又忍不住望向了女賓席位上的月靈,她是那樣美好,單純、善良、可愛如小仙女。他和月靈的緣分,興許是上蒼注定的,兜兜轉轉,隻為了成全他和她的愛情。

“灼灼,你真的不必內疚,你做的是大好事一件。”蘇炎收回視線,認認真真地看著林灼灼,眉眼帶笑,若仔細研讀,裡頭還藏著一份感激之情。

林灼灼:……

她還做了大好事一件?

完全聽不懂蘇炎在說什麼。

蘇炎笑了笑,他很想告知林灼灼,他和月靈的浪漫故事。可是,那段“小妾”的故事,注定不能對外人言,否則太影響月靈聲譽了。

月靈已經安安全全回到攝政王府,變回了二郡主,那“小妾”的往事隻能永遠冰封,藏進心底,再不能揭開。

遂,蘇炎隻能對林灼灼感激地笑,卻絲毫也不能宣之於口。

第134章

林灼灼向蘇炎道了歉, 豈料,蘇炎的反應完全出乎預料,非但絲毫不怪她, 還反過來誇讚她做下的是一樁大好事。

林灼灼完全一臉懵。

懵歸懵, 但蘇炎不怪罪她,到底是喜事一樁。

遂, 懵過後,林灼灼迅速換成了一張歡喜的麵孔, 甜甜朝蘇炎道:“好, 我知道了。不過說到底, 還是因為炎叔叔是個大好人, 才舍不得怪罪於我。”

小姑娘聲音甜糯糯的。

蘇炎聽了,沒點頭, 也沒搖頭,小姑娘願意認定他是個大好人,那便是吧。

做人做事, 他一直都無愧於心。報複不報複的,隻看對方做得過分不過分, 情節嚴重不嚴重, 是否觸及他的底線。一旦觸及底線, 他勢必不會放過對方, 死磕到底。

不過這些事兒, 就不會對林灼灼這個小姑娘透露了。蘇炎隻對她淺淺微笑, 表示出善意。

“炎叔叔, 那我先回去了。”林灼灼了解一樁心事,美美的桃花眼光閃閃、亮晶晶的,腳步輕盈地轉身離開。瞅著身旁一樹樹姹紫嫣紅的海棠花, 還愜意地折了一枝,摘下上頭含著露水的花朵,藏在衣袖裡。

花香盈袖,風雅一回。

見到等候在小徑那頭的林燦燦,林灼灼還歡笑著給林燦燦衣袖裡也來了一朵,姐妹倆一齊享受一把“花香盈袖”的滋味。

“嗯,真香呐,明兒我也不換衣裳,繼續穿它!”林燦燦使勁兒聞著衣袖,狗鼻子似的嗅個不停。

瞧著林燦燦的可愛模樣,林灼灼似乎也被感染了,小鼻子也湊近衣袖聞了聞,嗯,海棠花藏在廣袖裡,空間狹窄,還真芳香濃鬱,嗅出了枝頭沒有的濃鬱味兒,抿唇直笑。

姐妹倆正嗅著衣袖裡的花香時,徐常笑恰好有事,離席也來到了這邊園子的小徑上。徐常笑剛與小廝對完話,一個轉身就看見了林燦燦,他今兒個從孟天石手裡救出來的那個小姑娘。彼時,林燦燦正狗鼻子似的,對著衣袖嗅個不停。

徐常笑:……

眨了眨眼,一個衣袖,是有多大的怪味啊,才會這般嗅個不停?

這是多少天沒換過衣裳啦?

林灼灼短暫的嗅過後,便放下廣袖,不想,一抬頭就對上了不遠處瞪大雙眼、一臉驚異的徐常笑。林灼灼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應該是林燦燦狗鼻子似的嗅法驚呆了徐常笑,忙輕咳兩聲,示意有人來了。

林燦燦整張臉蛋都埋進廣袖裡了,聽到咳嗽兩聲,小臉蛋才茫然地露了出來。然後,就對上了徐常笑那張驚異至極的臉。

林燦燦先是一怔,待看清楚那個男子是徐常笑後……立馬歡喜地撒開雙腿,滿臉帶笑地直直奔了過去:“師父,師父!”

徐常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誰是她師父啊?

見到猛然衝過來的林燦燦,徐常笑一臉懵。

令徐常笑更懵的是,林燦燦來到他跟前,立馬仰起如花的小臉蛋,紅嘟嘟的小嘴一開一合,不停地喊他“師父,師父!”那聲音還超級甜糯糯。

“誰,誰是你師父啊?”好一會後,徐常笑摸著後腦勺,到底問出了口。

“你就是我師父啊!今日你救我時,武功那麼厲害!”林燦燦仰起臉,一臉花癡狀。

徐常笑:……

不是吧,救了她一回,他就多了個徒弟了?

按照這個邏輯,他豈非徒弟滿山跑了?

呃,也不是,普天之下能令他徐常笑親自動手救的人……寥寥無幾,一般都是派遣下屬出動即可。

所以,按照這個邏輯算起來,林燦燦可是他唯一的女徒弟了。

等等……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什麼女徒弟不女徒弟的啊,徐常笑摸著後腦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居然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給帶到坑裡去了。

不成想,剛掉進一個坑裡,緊接著,又掉進了另一個坑裡。

隻見林燦燦仰頭笑道:“師父,我還記得你叫徐常笑,你記不記得徒弟我叫什麼呀?”

這可把徐常笑問倒了,除非必要的人,他素來不會去刻意記住對方的名諱,遂,支支吾吾半晌,隻答出一個姓氏:“我……我知道你是林家姑娘。”

林燦燦:……

這不是在說廢話麼,林灼灼姓林,她是灼灼的堂妹,自然也姓林。

所以,換言之,徐常笑完全就對她的名字沒印象。思及此,林燦燦小嘴一撅,明顯的不高興了:“我叫林燦燦,陽光燦爛的燦,特彆好記,你都沒記住!我不開心了!”

說罷,林燦燦還瞪了徐常笑一眼,驕橫十足。

徐常笑:……

莫名的,被小姑娘這般橫橫地一瞪眼,內心騰起一股子驚慌失措。忙摸著後腦勺,一疊聲地賠不是:“好好好,是我的錯,下回你再問我,我保證能說出來!林燦燦,陽光燦爛的燦,是吧?”

林燦燦撅著嘴,勉強接受:“好吧,下不為例。”

徐常笑連忙點頭應下,那頭可是重重地一點喲,似乎在給一個鄭重其事的承諾。

兩人這一番互動,看得一旁的林灼灼,那是心底一個懵啊。

不知道的人,單看兩人這一番互動,還以為他倆老早就認識了呢,是那種平日就互動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