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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的呢……”

卻不想,盧玨話都沒聽完,立馬冷聲打斷道:“也就是你單純才會這麼想!也不瞅瞅眼下朝堂是個什麼形勢,南宮皇後都貴為正宮皇後了,盧湛也被廢黜儲君之位了,但父皇遲遲沒冊立盧劍為太子,一拖再拖,盧劍怎麼可能不心急?四弟一心急,勢必要儘最大可能地拉攏朝臣,眼下滿朝文武裡,再沒有比拉攏攝政王更合適的了。”

“這便是蘇炎急著攫取二郡主芳心的原因!一旦聯姻,攝政王很可能就入了四弟陣營了。”

傅柔嘉聽了這些分析,對不對的她不懂,她隻是內心再次黯然一歎,她的夫君怎麼總是將人往壞的方向想?就算二郡主的身份能給蘇炎和盧劍一黨帶去好處,那又怎樣?就可以徹底抹殺了蘇炎對二郡主的真心了嗎?

難不成,二郡主因為擁有高高在上的身份,這輩子就彆嫁人了?因為隨便嫁給哪個,對方都可能隻是看上了她身後的勢力。

思及此,傅柔嘉輕輕搖了搖頭,攥著盧玨%e8%83%b8`前的衣襟,小聲道:“夫君,我還是覺得……蘇炎對二郡主是有真心的。咱倆打個賭如何,若婚後蘇炎待二郡主一直很好,那便是真心滿滿。”

男人麼,愛不愛一個女人,婚後很快就能從女人眼角眉梢觀察出來。女人都是敏[gǎn]的,若男人不是真心嗬護自己,婚後一日日相處下來,定能從日常相處中尋到答案。

騙一個女人一天很容易,要日複一日的騙下去,則很難。

“你要跟我賭?那你可是輸定了!”盧玨信心滿滿。

“未必的,夫君。”傅柔嘉頓了頓,雙手握住盧玨的手,懇求似的道:“夫君,您答應我一件事,若我贏了,您日後不許再這般……胡亂猜忌他人。”

胡亂猜忌人?

聽到這幾個字,盧玨心內猛地不悅,但也不忍心斥責她,她眼下來了小日子,正身子不舒服呢,挨不住他的重話。真訓了她,她又要紅著眼眶哭鼻子,非得折騰得身子更難受不可。

思及此,盧玨強行忍下心頭的不悅,最後應下了她的賭注:“好,若你贏了,夫君再不會這樣猜忌他人。反過來,若我贏了,你日後什麼都要聽我的,不許再質疑為夫半句。”

傅柔嘉果斷點頭,笑道:“好。”她有直覺,她不會輸的,蘇炎是那樣光風霽月的一個好男兒。

盧玨見傅柔嘉那個燦爛的笑,心頭卻是一個冷笑,等著吧,這場賭局都用不著等到婚後,過不了多久就能揭曉答案,就能證明蘇炎心裡頭愛著的姑娘,壓根就不是月靈。

對月靈隻有利用,心頭所愛另有其人。

屆時,月靈傷透了心,賭局就自動贏了。

盧玨腦海裡倏地浮現一個嬌俏少婦的身影,那個,才是蘇炎心頭的摯愛呢,旁的女子算什麼。

第130章

林燦燦跟隨林灼灼來到攝政王府,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來看二郡主長什麼模樣的,結果攝政王妃都拜見完了,又從擷芳殿出來, 去前頭的海棠園苦等好一會, 還是沒見著人。

這讓林燦燦麵對一大片姹紫嫣紅、芳香四溢的海棠花,都提不起賞花的興致。

“灼灼, 咱們離開這,去彆地碰碰運氣吧?”林燦燦無聊地折下一根海棠花枝, 撅著嘴, 朝林灼灼嘟噥。

林灼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立馬欣喜地點頭笑:“好呀, 海棠花賞夠了,我帶你去後花園彆地撞撞運氣。”

真的是撞撞運氣呢, 不過林灼灼想撞的運氣卻不是為著二郡主,而是想偶遇……四表哥。

從林國公府來攝政王府的路上,沒遇上四表哥, 眼下又在攝政王府裡待了好一陣了,還是沒見著四表哥的影子, 林灼灼心頭無端惦念得很。便也想去彆地碰碰運氣。

見娘親在那頭被一眾貴婦人簇擁著聊天, 挺歡快的, 林灼灼也就不拉著娘親一道了, 隻上前與娘親小聲道了彆, 便與林燦燦結伴出了海棠園。

穿花拂柳兩刻鐘, 林燦燦東張西望, 始終沒能撞上二郡主,心頭微微喪氣。林灼灼則舉目四望,從後花園東頭遊到了西頭, 一直未能偶遇四表哥,心頭也是說不出的失落。

“臭四表哥,去哪了嘛,難不成今日有事,壓根沒來攝政王府?”這個可能性不大吧,林灼灼很快又心底否決了。

雖說林灼灼素來不怎麼關注朝堂,但對朝堂形勢也不是渾然不知。四表哥近半年來上位迅速,先是借著赫赫戰功,一舉成了睿親王,後又飛升為正宮嫡子,想來被皇舅舅冊封為太子殿下,是指日可待了。作為準儲君,勢必要與各個權貴打好交道,爭取一切可能的支持。如此,將來登頂時,才能更順利地玩轉朝堂。

思及此,林灼灼突然悟到,莫非四表哥今日來的特彆早?早早進了攝政王府,另有重要之事要做?這才遲遲沒來找她?

這般想著時,兩姐妹從一座矮小的假山前越過,朝兩排柳樹中間的小徑款步行去。

微風習習,碧綠而纖細的柳條拂上林灼灼嬌嫩的麵頰,小姑娘從廣袖下探出白嫩的小手,將調皮的柳條輕輕拂開。枝條在風中一躍,最終從小姑娘肩頭滑落,柳條末端還觸了把細腰。

“那個小姑娘……真美,白生生的臉蛋,不堪一握的小腰……”矮小假山上,一個麵龐酡紅、有些微醺的中年男子,從昏暗的山洞裡出來,不經意望見兩個小姑娘行走在柳樹中間的林蔭小道上,一雙眼明顯地冒了光。

尤其盯著右邊小姑娘的細腰,中年男子喉結忍不住地上下滑動。

“將軍。”身邊的貌美小妾,纖纖玉指剛靈巧地係好裙帶,一抬頭見到將軍眼底迸射出的亮光。她連忙循著男人視線望去,就見兩個俏佳人迤邐遠去的背影。尤其右邊那個嬌嬌柔柔,大抵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國色生香,每走一步都生出一股形容不出來的美態。

步步生蓮,大抵如是吧。

美貌小妾回過神來,再悄悄瞅一眼身邊男人晶亮的眸光,也不知她心頭浮現出怎樣的往事,反正……心頭猛地一顫,似在為右邊那個國色生香的小姑娘擔憂。

良久,小妾拉了拉男人衣袖,試圖喚回他的視線:“將軍,將軍……”

一連喚了三聲,中年男子才明顯不悅地轉過頭來,盯著小妾:“怎麼了?有事?”聲音裡明顯透著不耐煩。

“沒……沒事。”小妾似乎有些畏懼男人,迅速垂眸看向自己紅緞繡鞋腳尖。

見她一副怯怯的小模樣,麵頰上還蕩著他方才在山洞裡弄出來的潮紅,中年將軍以為她滋生出醋意,這才勉強收斂起不悅。不過,靜靜掃了她兩眼後,再次眺望假山下那兩個姑娘,驚見姑娘消失不見了蹤影,將軍麵上的不悅再次明顯騰起。

很快,將軍丟下小妾,火速下了假山朝兩個姑娘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妾微微咬唇,麵露擔憂地凝望那個小姑娘消失的方向,心內喃喃自語:“期待你有個好家世,能護你周全,不要像我當年一樣……”

也不知小妾想起來什麼往事,眼眶裡氤氳出一層水汽,濕漉漉的想哭。

林灼灼絲毫不知自己的美引來了麻煩,彼時,她尋覓不著四表哥,雙腿也有些走累了,便悻悻不樂地走進路邊一座涼亭。

“灼灼,你在涼亭裡等我一會,我逮住這隻蝴蝶就來。”林燦燦追著一隻黃蝴蝶,很快去了那邊的海棠樹下。

林灼灼倒是沒反對,獨自坐在涼亭裡的朱紅色長椅上,兩隻白嫩小手握成拳頭,彎腰敲打有些走酸了的雙腿。

一下又一下,捶打得很認真。-思-兔-在-線-閱-讀-

中年將軍追上來時,遠遠眺望到的就是捶打雙腿的一幕,小姑娘彎著腰低著頭,看不到小姑娘麵容,隻見烏黑的秀發下探出兩隻白生生的小手,似兩個可愛的小錘子,沿著纖細的小腿一路往上到了大腿,劃出最美的弧度。

“這大長腿……真美。”中年將軍立在百來步之外,癡癡凝望著涼亭裡的小姑娘,看著看著,他忍不住張開自己右掌,幻想著從小姑娘小腿一路撫摸上大腿,輕輕呢喃,“年紀小,肌膚肯定說不出的滑嫩。”

忽見小姑娘直起腰背,一張芙蓉麵露了出來,白白淨淨,還透著點粉紅。

“這才叫傾國傾城呐!”中年將軍直接看癡了,這樣的美貌,絕對是他一生裡見過的最美的女子,遠在愛妾之上。大抵是太過眼饞,嘴裡不經滋生出口水,狠狠咽了一大口,然後果斷朝涼亭走去。

林灼灼瞥見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朝這頭走來,起初沒當回事,花園這般大,今日又在大宴賓客,有彆的賓客來到這邊園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很快,林灼灼就發覺有些不對勁,那個男子似乎頻頻朝她看來,這頻率顯而易見……太過了。

林灼灼微微蹙眉,頓了頓,果斷起身走出涼亭,要去尋那頭正在逮蝴蝶的林燦燦。

卻不想,才剛走出涼亭,就被男子大步上前堵住了去路。

哦,也不能說已經堵住了去路,就是林灼灼還行走在草地上的一塊塊凸起的石塊小徑上,將軍加快速度,直接停在了石塊小徑的末端,高大魁梧的身板就那樣立在小徑出口,一動不動,目光炙熱地望向林灼灼。

見狀,林灼灼立馬停步,有些著惱地瞪向中年男人。隻見男人生得寬肩窄腰,五官還算周正,不難看,膚色是健康的麥色,隻是那雙眸子裡迸射出的目光……有些過於猥瑣,似沒見過美人似的,一見就走不動路。

典型的色男一枚。

林灼灼實在覺得惡心,因著上一世沒見過這個男子,也不知他是什麼來曆和身份。但不管他是誰,品行拙劣是板上釘釘的了。

多看一眼,都嫌惡心,林灼灼果斷棄了石塊小路,直接踩上青草地,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快步朝海棠樹那頭行去。她知道林燦燦在那裡,邊走邊喊出了聲:“三妹妹……”

平日裡都是直呼小名燦燦的,但在大色男麵前,林灼灼倒是不願意暴露了堂妹小名,隻一聲聲呼喊“三妹妹”。

將軍見小姑娘害臊得跑了,步子飛快不說,還一個勁緊張地喊什麼“三妹妹”,男人見自己如此有存在感,不禁心頭一樂,隨後大聲笑道:“小姑娘,你是哪個府上的?”

飄來男人的%e6%b7%ab.笑,林灼灼隻覺自己耳朵都被玷汙了,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要趕緊逃離開惡心的男人才好。

卻不想,身後陡地傳來男人更放肆的%e6%b7%ab.笑聲:“本將軍恰好今年喪了偶,娶你當繼室,如何?”

聽到這樣侮辱人的話,林灼灼再忍不住了,漲紅了臉,反過身去冷聲道:“這位大叔,請你自重!”

一句“大叔”,無疑在斥責對方“癩蛤0蟆想吃天鵝肉”,趁早收起你的白日夢。

大叔?

將軍聽了,先是一愣,後是……沒臉沒皮地笑上了:“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