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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聽說隻是一隻貓,林灼灼緊張抱%e8%83%b8的雙手才放了下來,歇口氣似的往浴桶壁上一靠。緩了口氣,想起來什麼,後怕似的下了命令:“碧嵐,將竹簾給拉下來,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霞光從窗口湧進來,灑在地上,紅彤彤一片,確實給浴室增添了幾分美,亮堂堂的明%e5%aa%9a,但也增了幾分風險,給了齷鹺之人可乘之機。

思及此,林灼灼一陣後怕,寧願舍棄了素來鐘愛的霞光。

碧嵐立馬點頭,“唰”的一下,將竹簾拉下來,遮擋得嚴嚴實實。

虛驚一場後,林灼灼心頭的那點旖旎心思,所剩無幾了。摸了摸小屁屁,惦念它們曾被四表哥雙雙揩過油,臉蛋還是有點點緋紅,但歇了繼續泡澡的心。跨出浴桶,立馬包裹上寬大的巾子,光潔白嫩的身子包上了一層,麵上那點潮紅才漸漸散去。

浴室裡,林灼灼在換衣裳,浴室外……隔了好幾株大樹的一棵大樹上,層層疊疊的枝蔓裡還真貓著一個白衣男子。

這白衣男子不是彆人,正是四表哥盧劍。

話說,盧劍不在自己的睿王府待著,跑到林灼灼浴室窗外來做什麼?

呃,先頭林灼灼不是趴在院牆上偷窺隔壁麼,她在偷窺,盧劍恰好藏在一株茂盛的大樹下遠遠凝望她。一對戀人,各望各的,觀賞著各自的風景。後來,林灼灼下了木梯回房,獨剩盧劍一人立在樹下,大抵是戀戀不舍的情緒催促了他,使得盧劍很快也追到了林國公府,貓在茂密的大樹上,準備天黑時夜探香閨。

不料……

還未等到天黑,居然從浴室內傳來林灼灼沐浴的水聲,嘩啦啦的,令人遐思。

盧劍眺望著那扇窗,見它終於扯下竹簾、遮擋嚴實了,才薄唇一彎,滿意地笑了。手裡還轉著幾顆小石子呢,方才林灼灼聽到的動靜,正是盧劍向她窗下拋石子所致。

“小傻鳥,沐浴都不關嚴窗扉,也不怕被男人偷窺了去。”盧劍斜倚在枝頭,一動不動地盯著窗扉,喃喃自語。

雖說小傻鳥地位崇高,府裡的那些個小廝應該沒有膽量偷窺,但人性這種東西,很難說,萬一就冒出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呢?

白花花的身子真被偷窺了去,虧不虧啊?

心頭數落著小傻鳥時,盧劍可是想起自己……方才差點沒忍住,就窺視她……美人沐浴圖了。虧得自己定力好,最後一刻忍住了,還躲上樹一顆石子砸過去提醒。

轉動著手裡剩餘的兩顆小石子,盧劍腦海裡倏地回憶起去年的一幕,她臟了衣裙,在龍%e5%90%9f坊廂房裡換衣,長長的裙子堆疊在地上,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先後跨出堆成圈的裙子……

糟糕,畫麵太過熱血,鼻腔裡又是一陣熟悉的熱流。

盧劍頗有經驗地仰頭,再火速掏出帕子來捂住鼻子。望著上空層層疊疊的枝椏,望著天上隨風飄蕩的彩霞,盧劍猛地生出一個念頭——鼻血流了這麼多次,卻還沒真正地與她親熱過一回。

連%e5%90%bb都沒有一個。

有點虧啊?

是時候娶她過門,好好兒壓在榻上對她做點什麼了。

呃,“壓在榻上”四個字剛閃電似的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鼻端的血就……汩汩地衝了下來!

“真是要命!”

帕子沒能全部捂住,盧劍雪白的衣襟又染上了斑駁血跡。

潔白的梨花在春姑娘溫柔的撫摸下,一片一片地綻開來,梨花含著露水坐在枝頭笑,笑著笑著,兩日的時光就過去了,到了攝政王府大宴賓客的這一日。

這日清晨,晨光從窗口湧進來,牆角靜靜綻放的海棠花舒展一下`身子,美美地釋放渾身的香氣,粉色金線繡牡丹花的床帳裡,林灼灼還在甜甜地睡著,一夜好睡,令她小臉蛋紅撲撲的。

正在這時,門簾被人從外頭一把挑開,林燦燦一張歡喜的大笑臉闖了進來,一溜煙來到床邊,掀起床帳就去推人:“灼灼,快起床,你答應帶我去赴宴的,可彆賴床呀!”

林燦燦作為三房的姑娘,她爹也是將軍,但戰功不夠,在攝政王眼底壓根排不上號,是以邀請名單裡沒有三房。

可林燦燦最愛湊熱鬨了,聽聞攝政王府尋回了千姿百態的二郡主,就想去親眼瞧一瞧。於是昨日求了林灼灼帶她去,林灼灼二話不說也應了。

林燦燦好不容易將黑夜熬過去了,眼見著太陽升起來好一會了,林灼灼卻還在睡懶覺,你說林燦燦急不急?

必須急啊,三兩下就將賴床的林灼灼給弄醒了。

林灼灼揉著睡眼惺忪的桃花眼,嘟囔著問時辰。

“不早了,不早了!太陽都曬屁股啦!”林燦燦嘰裡呱啦的,就是不報時辰。

“姑娘,剛剛卯時正(早上六點)。”碧嵐剛從開水房打來熱水,拿了抹布準備擦桌椅,忽然聞得內室姑娘在問話,忙掀簾進來道。

林灼灼:……

不是吧,才卯時正(早上六點)?

一陣無語,拉了被子往臉上一蒙,翻個小身子,麵朝裡繼續睡。

林燦燦:……

卯時正很早嗎?

她平時卯時都不到,就起床跑去練武場紮馬步啦!

“灼灼,不早了,可以起床啦。”林燦燦嘟噥道。

林灼灼躲在被子裡,雙手捂耳,繼續睡。

遇上賴床的也是沒轍,林燦燦沒法子,隻能乖乖坐在床沿上等,等著林灼灼願意起床為止。

卻不想,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等得林燦燦無聊至極,最後歪在床榻上……眯眼睡著了。也不知夢裡有什麼,嘴巴吧唧吧唧地響,嘴角還流了貪吃的口水。

第128章

太陽逐漸升起來, 萬丈金芒地懸在天空。迎著暖洋洋的日頭,馬車“噠噠”地駛出林國公府,載著林灼灼一家三口以及林燦燦, 直奔攝政王府。

郡主規製的馬車內部很寬大, 四個人在裡頭也不顯擁擠。蕭盈盈和林鎮山坐在主位上,林灼灼則與林燦燦緊挨著, 姐妹倆一塊落座右手邊的側位。

林燦燦每回出行都興奮至極,今兒個更加了, 像隻雀躍的小鳥, “嘰嘰喳喳”在林灼灼耳畔說個不停。

一會兒詢問二郡主長個什麼模樣, 一會兒挽著林灼灼胳膊笑:“會不會美若天仙啊?”

林灼灼也沒見過二郡主啊, 隻能笑著搖頭:“我跟你一樣,也沒見過二郡主呢。”剛搖完頭, 忽地想起三個月前見過二郡主畫像的,畫像上的小姑娘模樣兒分外甜美,見一眼就忍不住想去嗬護的那種。

遂, 林灼灼又補充道:“我倒是見過她幾年前的畫像,笑容甜美, 紮著雙丫髻係著紅發帶, 像世外小仙女。”

林燦燦聽了, 腦海裡不禁幻想出觀音座下的小童女來, 好可愛喲。

今日赴宴之人, 絕大部分都如林燦燦一般, 對失蹤歸來的二郡主頗為好奇。唯一不同的是, 林燦燦直接將二郡主想象成了觀音座下的小童女,甜美可愛。而其他的人則紛紛猜測,數年不見, 也不知當初可愛的二郡主,如今長開後是何等模樣,長殘了?亦或是越發仙女了?

林燦燦正美滋滋地幻想時,林灼灼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悄悄兒掀開窗簾一角,窺視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

明%e5%aa%9a陽光下,大街上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其中不乏皮相俊美的年輕公子,還有公子從自個窗口打馬而過……可瞅來瞅去,都未見到林灼灼心儀的那道身影。

林灼灼頗有些失望,不經意地雙眸暗淡了三分。

女兒這幅思春樣,哪能躲過主位上蕭盈盈的雙眼?想來是,前幾次出門赴宴,每回馬車駛出林國公府沒多遠,睿王盧劍必定策馬追上,陪伴在女兒窗外,一路同行。今兒個……馬車已經“噠噠”駛出老遠了,再過半刻鐘都要抵達攝政王府了,卻一直未見盧劍的身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女兒這是思念情郎,不得見就失落上了呢。

不容易啊,這傻女兒終於開竅了。

蕭盈盈笑著捅了捅身邊的林鎮山,林鎮山起初不解何意,略帶茫然地無聲詢問嬌妻,待順著嬌妻視線望過去,望見女兒等不來盧劍,便眼角眉梢都悶悶不樂時……

林鎮山內心猛地泛起一股酸醋。

恰好這時,林燦燦從幻想裡回過神來,一偏頭瞅見林灼灼眼巴巴地盯著窗外,好似在……發呆。想也不想,直接推了林灼灼一把,貼耳笑道:“灼灼,你在苦思冥想什麼呢,這般入神,不會是又思念你的四表哥了吧?”

說罷,還“咯咯咯”地一陣笑。

林灼灼:……

她思念四表哥這般明顯嗎?

小手不自然地放下窗簾,挨著林燦燦坐正了,卻忽然察覺到爹娘似乎也在瞟自己。驗證似的,林灼灼悄悄兒歪過頭去,然後就對上了爹娘齊齊望來的目光,光閃閃,亮晶晶的。

娘親嘴角還揶揄似的,無聲笑她“說好的純潔兄妹情呢,怎的,不純潔了?”

林灼灼:……

攝政王府大門前的巷子裡,前來賀喜的車馬排成了長龍,已從攝政王府大門口排到了巷子尾。馬車一點點往前挪,實在是太過龜速了,有些沒耐心的貴女索性撩起窗簾,探頭出來看還有多遠。

“天呐,排了這麼長的隊伍?”林國公府馬車剛拐過彎,來到這條巷子,林燦燦腦袋也探了出去,驚得乍舌。

“不要急。”林灼灼摸了摸林燦燦的頭,笑著安慰道。

嘴上這樣說,但林灼灼也如林燦燦一般,小腦袋伸出窗口外去看。不過,林燦燦是真看,林灼灼則是假看了。不過是借著“看”的機會,再搜尋一番四表哥的身影罷了。

可惜……

一眼望去,巷子裡騎著高頭大馬的翩翩少年不少,卻沒有一個是她的四表哥。

隱隱失落,微微撅著嘴。

林灼灼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見不到四表哥的身影,她會如此……坐立不安,一顆心空蕩蕩的,像是少了點什麼。

總之,不得勁。

“奴才給寶扇郡主請安,給鎮國大將軍請安,給兩位林姑娘請安。久候了,還請隨小的走這邊。”沒多久,一個攝政王府的小廝見到馬車上的“林國公府”徽記後,飛快跑了過來,滿臉堆笑地請安。

蕭盈盈和林鎮山應聲後,就見那個小廝在前頭領路,直接引著林國公府的馬車脫離長長的隊伍,徑直從另一條貴賓通道,不需排隊直接進了攝政王府西邊的側門。

林燦燦雙眼發亮,第一次體會皇家郡主的特權,激動地雙手挽住林灼灼胳膊,笑得直咧嘴。

馬車很快駛過側門,奔向儀門,在那兒一家子下了馬車。

自有引路婆子上前引路,雖說大武王朝民風開放,但稍微講究點的人家在大宴賓客時,還是會男女賓客分開的,女賓客引去後院,男賓客則先去前院與一幫子男人彙合。是以,林鎮山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