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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失蹤的二妹妹,那可就是大喜事一樁了!”

攝政王和攝政王妃雖然心頭曉得女兒已經找回來了,但對外畢竟一直沒有公布,是以麵對盧玨這樣的好意,夫妻倆自然不能推卻,甚至還得裝出一副“欣喜和激動”的樣子,連忙點頭。

一旁站立的世子和盧月裳也紛紛假裝出“驚喜”的模樣,配合著作戲。

然後,一家四口問東問西,一會兒詢問鈴兒在那好不好,可是受了委屈,一會又詢問怎會流落到了深山裡。激動時,攝政王妃和盧月裳還假意落了淚。末了,一個勁詢問盧玨“鈴兒在哪,具體地址”,他們好派人去接。

“二皇叔、二皇嬸,接人的事交給侄兒就行,保證半個月之內將二妹妹給送到府上來!”盧玨信誓旦旦道,“侄兒這就回信,讓那個小廝送人進京。”

說罷,盧玨沒在攝政王府多逗留,立馬要回自己的大皇子府去辦事去了。

盧玨見這一家四口又是“激動落淚”,又是“催促趕緊接人進京”的,轉身走出攝政王府那一刹那,心下長長舒了一口氣。

“不錯,不錯,這場戲唱得很好,無論那個小姑娘是不是二郡主,本皇子都在攝政王心裡落下了好。彼此間的關係,應該會回暖一些。”盧玨翻身上馬,洋溢著笑容,拍馬而去。

盧玨離開攝政王府後,並未直接回大皇子府,而是帶上貼身小廝阿才,一路朝京郊的莊子上奔去。三刻鐘後,來到一座坐落竹林裡的莊子。

“怎樣,那位姑娘調.教得如何了?”盧玨跳下馬背,早有看守莊子的管家前來迎接,盧玨開口就問。

管家立馬笑道:“大皇子放心,那位姑娘已經調.教得很好,這就給大皇子帶上來。”

盧玨點點頭,隨後去了主屋落座。沒一會,一個粉裙小姑娘腳步輕盈出現在堂屋門外,微微低頭,有些怯怯地進了門。

盧玨一眼望去,隻見這姑娘的臉蛋,確實神似幾年前的二郡主。就是看上去過於怯懦了。

阿才曉得大皇子在想什麼,忙在耳邊小聲道:“大皇子放心,二郡主遭遇了那樣的戰亂,還有外祖母一家的滅門慘案,從此性子變得懦弱,甚至有些患得患失都是正常的,沒人懷疑。”

這一點,盧玨想了想,也對,便不再糾結了,隻招手喚了那小姑娘上前,柔聲詢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可還記得你爹娘是誰?”

那個小姑娘顯然是已經訓練好了,雖然整個人有些怯怯的,卻思路清晰道:“我不記得了……隻記得好多倭寇闖進我家裡,然後還追著我跑……彆的一概都想不起來了。”

言下之意,便是被滅門慘案嚇得失憶了。

失憶了麼,忘記自己的出身很正常。而她又長得三分神似幾年前的二郡主,所以盧玨的人誤將她當做二郡主,從大山裡尋出來、送回京,錯就完全不在盧玨身上了。

哪怕這姑娘第一麵,就被攝政王夫婦否決掉了,也不打緊,至少他盧玨“努力去尋找過了”,是個“對攝政王夫婦有心的”,“有將攝政王的事,當做他自己的事在做”。

如此一來,照樣能在攝政王心頭落下好,能將近些時日稍稍冷待他的攝政王給暖回來。

這就夠了,目的達到了。

是以,盧玨望著眼前這個漂亮小姑娘,心頭隻覺一片光明。

攝政王府。

盧玨前腳剛走,攝政王夫婦後腳就討論上了。

隻見攝政王妃一邊撫摸著畫上粉裙姑娘的臉蛋,一邊疑惑道:“這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神似咱們鈴兒的姑娘麼?”

攝政王又仔細凝視一番畫上的姑娘,蹙眉道:“這姑娘與幾年前剛離京的鈴兒,確實有幾分像。”隻是像幾年前的鈴兒,而不是現在的。

聽了這話,攝政王妃又仔細瞅了瞅,還真的是,無論是頭上發髻的妝飾,還是穿衣打扮的風格,都神似幾年前離京的鈴兒。與現在的月靈出路很大。

換言之,繪畫之人,應該是見過幾年前還在京城的二郡主,卻壓根沒見過如今的二郡主。是以,筆下的二郡主,還停留在幾年前的模樣。

攝政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三十幾歲能坐到這個舉足輕重的位置,那絕對頭腦簡單不了。聯係大皇子盧玨最近受到的冷遇,很快,攝政王心頭有了想法,這幅畫不會是盧玨根據幾年前鈴兒的模樣,稍作改動,畫出來的吧?

思及此,攝政王立馬避開王妃,私下裡叫來得力下屬,吩咐道:“多派幾個暗衛盯著大皇子的一舉一動,看看可有蹊蹺之處。”

下屬立馬領命去了。

兩個時辰後,攝政王一家五口圍坐在一塊,其樂融融用晚膳時,下屬飛奔回來稟報道:“王爺,果然有貓膩。”

攝政王很維護家人,不願在家人麵前討論齷鹺之事。遂,攝政王離了飯桌,來到外頭的走廊一角,才讓下屬開了口。

“回稟王爺,大皇子竹林山的莊子裡,藏了一個姑娘,奴才瞅著那姑娘有三分神似咱們二郡主。一番打探後得知,那姑娘是五日前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已經接受了一係列的調.教。”

攝政王聽了這話,完全不需要知道更多信息,已是了然盧玨要乾什麼了。氣得一巴掌拍在長廊扶手上:“混賬東西,好的不學,越發心術不正了!”

若說蕭盈盈中毒事件,隻是讓攝政王對盧玨有點失望,那這次的“假二郡主”事件,就讓攝政王透心寒了。

對盧玨掏心掏肺這麼些年,到頭來,居然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簡直混賬!

第123章

大皇子盧玨絲毫不知自己的“假二郡主”已經被發現, 從莊子裡出來,踏著落日餘暉,快馬奔回大皇子府時, 整個身心都是舒暢的。

來到後院, 見傅柔嘉坐在東側間的臨窗榻上刺繡,窗戶是敞開的, 她一張小臉微微低垂,麵上打著紅彤彤的落日餘暉, 靜靜坐在那兒說不出的乖巧。

隻一眼, 盧玨%e8%83%b8腔裡騰起一股說不出的憐愛。

傅柔嘉正繡著鴛鴦的眼睛呢, 忽地察覺好似有人在瞧自己, 很自然地抬頭望向窗外,然後就對上了盧玨癡癡凝望自己的眼神。

傅柔嘉迅速羞澀地垂了眸, 頓了頓,再次抬眸……咦,窗外的男人不見了。傅柔嘉忍不住張大了眼對著窗外張望, 可從院子裡的花圃到兩側的抄手遊廊,均不見夫君的身影。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傅柔嘉抬手揉揉雙眼, 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 腰身忽地一緊, 後脖子處還傳來熱乎乎的氣息, 傅柔嘉本能地一驚, 一回頭, 卻對上了盧玨的臉。傅柔嘉笑著捶打男人肩頭:“你怎麼這麼壞, 故意嚇唬我……”

“甜蜜嗎?”盧玨邊親%e5%90%bb傅柔嘉脖子,邊喃喃問。

“嗯。”傅柔嘉臉蛋微微泛紅,垂眸回應。

她這乖巧的小模樣, 盧玨愛不釋手,邊%e5%90%bb她邊擁著她倒在臨窗暖榻上,就去拽她衣裳。傅柔嘉忙要阻止,天還沒黑不說,窗戶也還敞開的,可今日的盧玨顯然比往日不可控,身體裡那股勁讓他壓根把持不住自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走廊上守門的幾個小丫鬟,正安安靜靜守著門呢,忽地聽到一陣異樣的動靜,起先沒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後,一個個都臊紅了臉。

正在這時,擺飯的婆子端著托盤從走廊那一頭來了,守門的大丫鬟一瞧,叫也不敢叫,急急忙忙打手勢阻止。婆子先是沒看到,待她看到時已晚,隻見窗戶下的長榻上一個男人光著後背在那一起一伏,長榻上的矮幾都被擠到一邊去了……

瞥見這一幕,婆子臊得險些想瞎了自己的雙眼,趕忙端著飯菜哆哆嗦嗦地後退,結果,大抵是太過驚慌,後退時腳步一個踉蹌摔倒了,瓷碗瓷盤“劈裡叭啦”碎了一地。

這般大的動靜,傅柔嘉顯然聽到了,一抬頭,窗戶還敞開著的呢,臊得渾身都泛紅,想開口讓盧玨停下,可今日的盧玨也不知是怎麼的了,興致就是那般好,壓根不肯停。

這場地動山搖,直到半個時辰後,才結束。

“殿下,您今日過於……胡鬨了。”傅柔嘉披上衣裳,第一件事便是趕緊關窗,然後紅著臉朝盧玨控訴。

盧玨靠在壁上,一邊欣賞著傅柔嘉穿衣,一邊笑道:“誰叫你那般美,讓夫君情不自禁了。”

傅柔嘉穿衣的動作一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垂眸羞澀一笑,然後邊穿衣裳,邊想,這就是嫁給愛情的好處了吧,成親五年了,她的玨哥哥還待她如初。

盧玨靜靜瞅著臉蛋紅撲撲的傅柔嘉,這一刻,盧玨分外慶幸自己娶妻時年紀小,不管不顧地娶了愛情,如今才能蜜裡調油。

大抵是自己婚後的小日子甜甜蜜蜜的,忍不住就想將彆人給比下去,這一比啊就又想起四弟盧劍來,盧玨唇邊不禁一個嘲諷的笑。

這個冷笑恰好被剛剛整理好衣裙的傅柔嘉瞧見了,她忍不住問:“殿下,您……這是在笑什麼?”不會是她哪兒做得不夠妥當,被嘲笑了吧。

“沒事,我就是不經意又想起四弟和林灼灼了,還是本皇子幸運,娶了愛情,不像工於心計的四弟,一心隻想娶權勢,好上位。”盧玨優越感十足,一把摟了傅柔嘉笑道。

傅柔嘉聽了,仔細回憶一番,輕輕搖頭道:“殿下,應該不是吧,我瞅著四弟好像挺喜歡林灼灼的,他倆今日手牽手從禦花園裡走過,幸福感撲麵而來。幸福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眼角眉梢都有跡可循。”

卻不想,聽了這話,盧玨立馬嘴一癟,大聲否決:“那是你太單純,才偽裝不出來,似四弟那樣擅於作戲的,想要偽裝出幸福感,簡直如一二三那樣簡單。”

被盧玨大聲一反駁,傅柔嘉哪怕內心並不讚同,也不大敢繼續說下去了。再說了,為了四弟一個外人,惹得自己夫君不愉快,委實有些不明智。

遂,傅柔嘉溫柔地靠向夫君肩頭,溫順道:“嗯,還是咱倆幸福。”

聽了這樣服軟的話,盧玨似乎心頭還不得勁,繼續嘲諷盧劍道:“四弟為了權勢去追求林灼灼,成親後就曉得日子有多苦了。”

這婚姻可不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那般簡單,每一個日夜都要捆綁在一起呢,從一日三餐的飲食習慣,到對方對身邊諸事的思維看法,全都要一一契合,才能甜蜜幸福。

四弟工於心計,處處算計,凡事都要利益最大化,娶個同樣工於心計的姑娘,恐怕才能彼此理解,彼此成全,彼此扶持著一路走下去。林灼灼單純又天真,整日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裡,一旦看到盧劍黑化的那一麵,嚇都要嚇死了,哪裡還愛得起來?

怕是成親沒多久,林灼灼又要囔囔著和離了。

咳咳,也不知盧玨哪裡跑來的優越感,如此詆毀盧劍和林灼灼,看看盧玨自己,好似他不是黑心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