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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蹙眉喃喃自語著什麼。

小宮女見狀,急中生智,忙利落地收拾乾淨地上,隨後悄悄地溜走,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話說,蠢太子盧湛在那發呆什麼呢?

原來呀,夢醒的盧湛,看著自己雙手空蕩蕩的,壓根就沒有什麼照妖鏡。大概是白日夢裡的情景太美,盧湛一時難以接受夢境與現實的落差,就反反複複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一直在喃喃自語:“孤的照妖鏡呢?孤的照妖鏡呢?怎的沒了?怎的沒了?”

如此嘀咕了大約半刻鐘,盧湛才不得不麵對現實,他不是降妖伏魔之人,沒有照妖鏡,也抓不住湘貴妃那隻妖。

最後,盧湛重重歎口氣:“罷了,抓妖這種事,得從長計議。反正今夜是實現不了,今夜,隻能靠一把瀉藥了。”

思及瀉藥,盧湛驀地腦子清醒過來,興許蕭盈盈已經吃下瀉藥,開始往淨房跑了。父皇、湘貴妃和蕭盈盈三人之間的好戲,可是不能錯過了。

思及此,盧湛再不耽擱,火速整理好衣袍,人模狗樣的回到大殿去。卻不想,一跨入大殿,盧湛就見父皇剛剝好一顆葡萄,撩起麵紗喂到湘貴妃嘴裡,父皇眼底的那個深情喲,看得盧湛替自己母後心酸,迅速偏過頭去,朝自己席位走去。

走的過程中,盧湛自然是有悄悄觀察蕭盈盈的,豈料,蕭盈盈麵色紅潤,壓根沒有肚子不適的症狀。

“難道是瀉藥放的劑量太少,壓根沒起作用?”盧湛邊落座,邊心頭直嘀咕。

嘀咕過後,盧湛將小福子叫來一問,方知蕭盈盈還沒動那碗下過藥的銀耳蓮子羹。

“怎麼這麼廢物,開席都這麼一會了,蕭盈盈還沒吃上?”盧湛忍不住壓低聲音,朝小福子發火,“當真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她不吃銀耳蓮子羹,你就不會再下藥去彆的菜裡?就這樣一直乾等著?”

小福子聽了,忙點頭道:“好的,奴才知道了,這就再添一道菜去。”

很快,蕭盈盈專屬的矮桌上,擺上了兩道下過藥的,一道是那碗銀耳蓮子羹,另一道則是一盤清炒筍尖。

“要動筷子了,要動筷子了。”盧湛表麵微微低頭,吃著自己的飯菜,實則餘光盯著蕭盈盈的一舉一動呢,見蕭盈盈提起筷子去夾那盤清炒筍尖,立馬心頭一陣激動。

卻不想,正在這時,盧劍和林灼灼從後殿回來了,蕭盈盈餘光見到女兒回來了,立馬停下筷子,朝女兒笑望過去。

盧湛:……

該死的盧劍,該死的林灼灼,什麼時候回來不好,偏要掐在這個關鍵時刻回來!

害得他好不容易上鉤的魚兒,又跑了!

內心剛咆哮完,盧湛又察覺出不對勁來,怎的他都回來了,先走的盧劍和林灼灼反倒後回來?他倆乾什麼去了?

驀地,盧湛盯著盧劍的褲襠,再瞅瞅林灼灼似乎衣裳不夠整齊,盧湛有了結論了,八成是風流的盧劍強行摟了林灼灼去了後殿的廂房,在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廂房裡,盧劍豈能放過林灼灼這朵嬌花?

盧湛到底是有過男女之事經驗的人了,一旦齷鹺起來,滿腦子裡浮現的都是男女交疊的事兒。

於是乎,在盧湛的幻想裡,方才盧劍一定是壓著林灼灼,強行做了那檔子事,才會耽擱到現在才歸。

思及此,盧湛又優越感十足地掃了眼林灼灼,心內一個同情,傻姑娘,這回你總算曉得,不是隨意一個男的都如孤這般君子吧,當初定親一年多,從來不對你動手動腳,始終以禮相待。

為了刺激孤,去勾搭上盧劍,這回你曉得厲害了?

婚前失貞!

成了破鞋!

這一輩子都得跟盧劍那個風流鬼捆綁到一起了!想甩都甩不掉了!

“蠢姑娘!蠢姑娘!蠢姑娘!你說你蠢不蠢?”

“眼下後悔死了吧?”

盧湛正暗搓搓優越感十足時,忽地,視線微微怔住。

他還清晰地記得,與林真真發生關係的那夜,事畢後,林真真走路姿勢頗為怪異,怎的……眼下的林灼灼好似走路姿勢很正常?還透著股輕盈?

不會吧,林灼灼都被盧劍帶去廂房了,還能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就又出來了?

盧劍會這般君子?盧湛打死是不肯信的。

懂了,八成是盧劍那玩意兒不行,還沒成功就萎了!

第110章

話說, 林灼灼在廂房裡,靠在四表哥懷裡,兩人一通甜言蜜語後, 林灼灼心頭美滋滋的, 徹底忘卻了太子盧湛帶來的驚嚇。

不料,剛從後殿一出來, 林灼灼再次察覺太子眼神不對,目光猥瑣地瞅了自己好幾眼。

猥瑣?

對的, 就像是色男盯上大美女那種猥瑣, 視線從上至下, 又從下至上地盯了好幾遍。

“四表哥。”林灼灼心頭再次隱隱不安, 不由自主往四表哥身邊靠了靠。

盧劍很自然地牽住林灼灼小手,瞥了一眼太子盧湛後, 盧劍迅速作出決斷,不讓林灼灼回她自己的席位,便朝林灼灼道:“你彆單獨坐了, 去我那吧。咱倆挨著坐,你就安全了。”

林灼灼:……

先是一愣, 後是麵上一羞:“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 我喜歡你在我身邊。”說罷, 盧劍腳步一拐, 牽著林灼灼, 似要往他自己的席位上去。

臊得林灼灼連忙要掙脫他的手, 可盧劍力氣多大呀, 林灼灼那點吃奶的勁哪裡掙脫得開?

眼瞅著真要到四表哥的席位了,林灼灼漲得滿臉通紅,一連聲“四表哥, 四表哥”求饒失敗後,林灼灼急得不行,索性用手指甲去掐他手背。

一時,兩人的手藏在廣袖下,來了場手指間的較量,又是手指交纏,又是指甲互掐,好一番暗鬥。

姑娘的指甲長,顯然占優勢。

沒兩下,盧劍似乎敗下陣來,才笑著投降道:“好好好,不去我那,你跟著你娘親坐,這總可以吧?”

林灼灼鬆了口氣。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依然被四表哥用力握著,抽不回來。

隻見盧劍腳下不停,徑直越過他的席位,牽著林灼灼小手去了蕭盈盈那。

“娘。”林灼灼到了娘親身邊,掙紮了一路的小手才成功抽回,羞紅著臉坐在娘親身邊。

“姑母。”盧劍笑著喚了一聲。

“睿王殿下好。”蕭盈盈坐在席位上抬眸,熱情地給了回應。

自打女兒從後殿出來,蕭盈盈就瞅到女兒身影了,哪能不知道盧劍對女兒的那些個小動作。不過牽牽小手這種,在民風開放的大武王朝倒是不算過分,隻是一般發生在定親之後,像盧劍和女兒這般還未定親就牽小手的,委實不多。

好在,蕭盈盈不是迂腐之人,隻要女兒在盧劍身邊開開心心的,便萬事皆可。

是以,蕭盈盈絲毫不為難盧劍,點點頭就放盧劍走了。

因著盧劍是睿親王,身份比蕭盈盈高,是以席位更靠近崇德帝,與蕭盈盈告彆後又倒回去,最後落坐在蕭盈盈斜對麵。

盧劍剛坐下,視線又忍不住朝林灼灼望去,就見小傻鳥紅著一張臉在那摸手。見狀,盧劍不由自主也瞅了自己手背一眼,隻見上頭殘留著小傻鳥掐過的痕跡。

手背上,有一處皮都掐破了。-思-兔-在-線-閱-讀-

瞧著破了皮的地方,盧劍絲毫不惱,反倒想起先頭與小傻鳥的手指頭“大戰”,心頭說不出的美妙。

這種專屬於情人間的小互動,盧劍是打心底裡喜歡的,情意滿滿。

林灼灼呢,盧劍舍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是以她手背上是沒有絲毫破皮痕跡的。當時手指頭“大戰”,她急得狠狠掐過盧劍手背,盧劍卻頂多是夾住她的小手指,重重地觸摸一把,感受一下她一根根手指的纖細和滑嫩。

林灼灼摸著自己小手,正紅著臉回憶時,察覺到娘親在瞧自己,林灼灼忙將手縮到矮桌下去。大約還是有幾分不自在,林灼灼見席麵上有一碗銀耳蓮子羹,索性端過來埋頭吃了幾口,以此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太子盧湛正盼望著蕭盈盈動筷子,沒曾想,蕭盈盈還未吃上那盤下過藥的清炒筍尖,反倒是林灼灼先吃了幾口下過藥的銀耳蓮子羹。

“糟糕,吃錯了人。”小福子立在太子身後,心頭一陣緊張。

緊張什麼?

實在是最近太子性情暴虐又古怪,任何逆太子心意的事,都能招惹出太子的火氣來。眼下該中藥的不中,不該中藥的卻中了,指不定太子殿下又要拿他撒氣呢。

你說小福子緊張不緊張?

卻不想,小福子屏息凝氣等了好一會,還不見太子殿下回過頭來衝他發火。小福子頗感怪異,便大著膽子上前半步,悄悄去瞅了眼太子的臉。

然後,小福子就見太子殿下非但沒怒,眼角眉梢還隱隱流露出一股心滿意足來?

小福子有點發懵,實在理解不了,中藥中錯了人,太子殿下這是在滿意什麼呢?

小福子哪裡想得到,盧湛一開始確實心頭有氣,扭頭就要衝小福子低聲訓斥一頓的,不料,下一刻盧湛腦子裡又騰起一股優越感來,想親口叮囑林灼灼一番——

告訴她,盧劍那玩意兒不行,還沒成功就萎了,日後嫁給盧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的,趕緊趁早換個男人。

要想親口對林灼灼說這番話,就得林灼灼再度離開大殿才行,所以呀,變成林灼灼中藥,就成了好事一樁。等林灼灼肚子疼、去淨房時,他就可以堵在淨房門口,好好與她說上一頓了。

思及此,盧湛自然眼角眉梢都流淌著滿意。

虧得盧湛這個念頭,那邊正吃著銀耳蓮子羹的林灼灼不知情,要是知道了,林灼灼非得當場嘔吐不可。

“灼灼,你怎麼不回到你自己席位上去了?”蕭盈盈見女兒賴在自己這兒不走,忍不住好奇問道。

林灼灼聽了,拿白瓷勺的手一頓,心頭再次浮現太子盧湛那猥瑣的目光,忍不住蹙了眉。卻不想,剛放下白瓷勺,餘光竟又瞅見太子盧湛正盯著她,嚇得林灼灼身子都顫唞了一下。

“灼灼,怎麼了?”蕭盈盈立馬察覺不對勁,湊近了女兒問。

林灼灼趕忙緊挨著娘親,聲音有些發顫道:“娘,今兒個太子有些瘋,總是盯著女兒不放。”

然後,林灼灼小聲將太子先前的瘋言瘋語說了,什麼“因愛生愛”,什麼“故意刺激他”,通通都告知了娘親。

蕭盈盈聽了這個,立馬朝太子盧湛望去,恰好此時太子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女兒瞅。蕭盈盈見了,護女心切,立馬雙目狠狠地瞪了回去。

偏生蕭盈盈瞪時,盧湛已收回了視線,是以絲毫不知自己被瞪了。

“彆搭理太子,一個臭.狗.屎而已。太子敢如此騷擾你,等著,娘等會就跟你皇舅舅告狀去,讓太子今年都禁足東宮出不來!”

人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