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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亮光,一副對林鎮山將軍欽佩十足的神情,“你爹爹又是其中翹楚,自然口味更不一般,你瞧瞧,你爹爹愛吃的基本上都是辣辣的。”

說到這裡,盧劍還隨意點了桌上幾道菜,笑著猜道:“這個辣椒炒蛙,這個紅油豆腐魚,還有這個麻婆豆腐,應該都是特意給你爹爹準備的吧?”

林灼灼見四表哥不僅敬佩她爹爹,還能一下子就猜出她爹爹愛吃哪些菜,一盤一盤全都猜中了,小姑娘那個雙眼發亮啊,立馬朝四表哥揚起小嘴笑道:“四表哥你真聰明,三兩下就摸清楚我爹爹愛吃什麼了。”

“自然要摸清楚了,日後請你爹爹下酒樓,才好點菜呀。”盧劍雙眼帶笑朝小傻鳥道。

她爹爹,可是他日後的嶽父大人啊,不好好搞清楚準嶽父愛吃什麼,怎麼好意思叼走人家窩裡的小傻鳥。

這點功夫,還是需要下的。

林灼灼自然不會往這層上想去了,她隻覺得四表哥真暖,不僅對她好,對她爹爹也很好。於是,一雙美眸越發彎彎起來,笑眯眯地望向四表哥。

“好了,瞧你樂嗬的,快吃飯吧,吃飽了,表哥好帶你上路。”盧劍笑著摸了摸小傻鳥的腦瓜。

林灼灼忙低下頭去吃飯,這會子的她早忘了豬蹄的事了,甚至壓根沒留意到,她與四表哥歡快地談論爹爹愛吃什麼菜時,四表哥已不動聲色將豬蹄從碗裡弄出去,悄悄放到了另一隻稍遠些的空碗裡。

林灼灼吃著吃著,還突然覺得四表哥對他們一家子這麼好,該回報點什麼。於是,眼珠子咕嚕一轉,主動給四表哥夾了一筷子清炒竹筍:“四表哥,你吃這個,脆脆的,口感很好。”

盧劍一見,立馬彎唇笑了,將小傻鳥遞給他的竹筍送進嘴裡,一點一點慢慢地品。

心道,豬蹄算什麼裡程碑意義的第一筷子?

這清炒竹筍,才是真正具有裡程碑意義的第一筷子呢,瞧,小傻鳥滿臉帶笑給他遞過來的。

思及此,盧劍嘴裡的竹筍越發嚼出了滋味,說不出的甜。

午飯用罷,林灼灼陪著盧劍在爹娘的後院裡稍稍散步了一小會,算是消食。

實在是今兒午飯氛圍好,氣氛歡快到不行,不知不覺兩人都有些吃多了,不散步一會就坐上馬車出行,那一路顛簸的,怕腸胃受不了。

約莫散步兩刻鐘後,盧劍道:“走吧,該出發了,再不出發時辰有些晚了。”

林灼灼立馬點頭:“好,咱們這就去前頭,跟我爹娘打聲招呼。”姑娘家要出門,可不像是公子哥,絕對不能說出門就出門的,必須要經過爹娘點頭才行。

“嗯。”盧劍沒有異議,事實上,早在小傻鳥還在睡夢中時,盧劍就已經向蕭盈盈和林鎮山請示過了,夫妻倆都爽快地同意了。

再說了,這年頭,表哥表妹走得近的太多了,隨意往大街上一瞅,那些一塊出行的男男女女,泰半都是表哥表妹,委實不算什麼事。

可盧劍怎麼都沒想到,兩人剛抵達前院,就見堂屋裡飛奔出一個小姑娘的身影,滿臉笑容地朝林灼灼跑去,還一把挽住林灼灼胳膊道:

“灼灼,我悶在府裡無聊得要死,聽二伯母說,你要跟睿王殿下出門去玩,帶上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搗亂!”

盧劍:……

小姑娘,你壓根不需要特意搗亂,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搗亂,好不好?

好不容易與小傻鳥單獨出行一次,你還非得擠進來,當個明晃晃的大蠟燭?

盧劍的心裡話,林燦燦可是體會不到,一個勁搖著林灼灼胳膊,央求帶她出去。

林灼灼哪能不曉得這個堂妹有多愛出門玩,但凡逮著機會,絕不會放過的。但沒關係,林灼灼很喜歡這個堂妹,活潑可愛,一路有她同行,會歡快很多。於是,林灼灼立馬朝盧劍道:“四表哥,反正你的馬車大,帶上她吧?”

盧劍:……

這與馬車大不大沒關係,而是表哥我隻想與你獨處,好時不時乾點欺負你的事。多出一個大蠟燭來,很多事就……不方便了。

顯然,這樣的話沒法直說,偏生這時,堂屋裡的林鎮山也出來發話了:

“睿王殿下,燦燦是我三弟家的女兒,這個侄女啊與我家灼灼特彆親,特彆要好。正月裡一直下大雪,她也一直窩在府裡沒法出門遊玩,都要悶壞了。眼下剛剛放了晴,郊外春遊什麼的還不方便去,睿王殿下不如帶上她一塊出門去遊覽一下府邸吧。路上,灼灼也好有個伴。”

準嶽父大人都發話了,盧劍還能怎樣?

盧劍隻得笑道:“行,灼灼路上多個伴,也免得她無聊。”

林燦燦見睿王殿下應了,喜得眉開眼笑,一把拉了林灼灼小手就要出發了。

林灼灼剛要抬步,猛地想起自己起床時,因著心情不佳,都沒好好梳妝打扮呢。頭上丁點發飾沒有不說,身上的衣裳也不出彩,渾身上下太過素淨了。

想了想,林灼灼還是頓住步子道:“燦燦,四表哥,你倆先在這等一下,我回自己院子換身衣裳再來。”

林燦燦一聽這話,立馬囔道:“還是彆了,你一梳妝打扮啊,實在太過磨嘰了,等你磨嘰完,一個下午都過去了,怕是要晚霞出來才能出門了。”

林灼灼:……

堂屋門口站著的蕭盈盈,聽了後抿唇直笑,這侄女啊也太能實話實說了,完全不拐彎的。

盧劍聽了,則視線掃過小傻鳥頭上和身上,然後給了個中肯的評價:“灼灼,你這身妝扮挺好的,清新淡雅,美若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那種。彆換了。”

林灼灼被四表哥一誇,莫名的心頭一樂,低頭瞅了瞅自己身上,碧荷綠的襖裙,下罩白色湘裙,再來一件白色披風,配上去確實有些像出水芙蓉,勝在清爽、簡單。行走在一堆大紅、粉紅的姑娘裡,確實獨樹一幟,很是亮眼。

思及此,林灼灼才不再執意回去重新換衣裳了。

那邊,蕭盈盈打量了一番女兒,立馬讓丫鬟回房拿出兩根碧荷綠的發帶來,親手紮在女兒頭上的雙丫髻上,發帶飄飄,又添了一股飄逸感。

“這回好了,也彆再耽擱了,快隨你四表哥出發吧。”蕭盈盈捋了捋垂落下來的發帶,催促女兒道。

林灼灼點點頭,又與爹爹告了彆,便拉上林燦燦小手,招呼上四表哥,三個人朝儀門的馬車處行去。

蕭盈盈目送三人遠去後,才拉了林鎮山一把,兩人並肩回了堂屋。剛進入堂屋門,蕭盈盈就問上了:“好端端,燦燦怎麼過來了?”

依著她的意思,灼灼和盧劍單獨出去就挺好的,兩個人獨處更容易培養感情。硬多出個林燦燦來,雖說她也挺喜歡這個侄女的吧,但委實……有點礙事啊,杵在兩人之間,像根大蠟燭似的。

“兩姐妹關係好著呢,興許是心有靈犀吧,知道灼灼要出門了,燦燦立馬有了心靈感應,就歡歡喜喜地跑來了。”林鎮山“哈哈哈”道,“這樣也好,多個燦燦,灼灼路上也有個伴。”

蕭盈盈也想不出彆的原因,隻能信了心有靈犀,是碰巧遇上了。思及此,蕭盈盈也就將這事兒丟開了,徑自去了內室,坐在臨窗暖榻上拿出針線活來打發時間。

林鎮山見嬌妻信了,暗暗舒了口氣。

蕭盈盈怎麼都想不到,林燦燦才不是有心靈感應自己跑來的呢,而是林鎮山暗中派小丫鬟特意叫來的。

叫來乾啥?

塞到盧劍和灼灼身邊,防著盧劍使壞呢。

在林國公府,盧劍可能顧忌他們夫妻在,不大敢對他們的寶貝女兒做什麼。上了獨處的馬車,那樣的私人密閉空間,就大大不同了。

盧劍那小子可比他父皇當年賊多了。

崇德帝當年也沒少與蕭盈盈單獨出行,但是崇德帝君子啊,無論馬車裡還是馬車外,從未對蕭盈盈動手動腳過,要不然蕭盈盈也不至於完全沒往男女之情上頭想過。

盧劍就與他父皇大大不同了,骨子裡透著股瀟灑不羈,絕對很放得開那種。林鎮山怕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未嫁人,就提前被欺負了,這可不行,該防的還是得防。*思*兔*在*線*閱*讀*

說白了,林鎮山對盧劍這個準女婿是很滿意的,但是再滿意,也非常注意那個“度”。畢竟,都是男人,男人骨子裡那點小九九,林鎮山豈能不懂?

能逮住機會揩心愛姑娘的油,十個男人有九個都忍不住要揩的。像崇德帝那樣好定力的,委實一萬個男人裡也尋不出幾個。

想當年,林鎮山自己就沒少在馬車上想欺負蕭盈盈,虧得他意誌力足夠好,才每次都忍住了。

隻敢偶爾將蕭盈盈摟在懷裡,禁錮住她親兩口臉蛋,實在饞得不行了,也會強行%e5%90%bb她紅唇,但每回時間很短,不敢欺負太過。彆的更進一步的事就完全強行忍住,絲毫沒敢瞎來了。

第88章

在林鎮山的同意下, 林燦燦順利加入了出行隊伍。

盧劍心頭自然是不大樂意的,無端減少了他與林灼灼多少的親密接觸機會啊?

但三個人朝儀門行去的途中,走著走著, 盧劍發覺感覺也還不賴。

你道怎的?

竟是三人並肩行走, 林灼灼走中間,盧劍緊挨著林灼灼走, 手臂擺動過程中,兩人的手時不時會觸碰上。

有個外人林燦燦在, 他和林灼灼這樣的偶爾觸碰, 竟滋生出一股“獨處”時體會不到的“新刺激”來, 像是兩人背著林燦燦偷偷兒互動上似的。

這樣的刺激, 帶給了盧劍不一樣的愉悅感覺,莫名也很享受。

於是乎, 盧劍心頭對林燦燦的排斥,一下子減去了泰半。偶爾林燦燦與他搭話,盧劍也樂意笑著回兩句。

就這樣, 時不時觸碰著林灼灼的手,三個人來到了儀門處, 彼時, 馬車夫已經將睿王的豪華大馬車停在那, 就等著三個人上去了。

“來, 你第一個上。”盧劍快走幾步, 率先站定在馬車邊, 等林灼灼到了, 立馬伸出手掌去,要扶她上馬車。

盧劍皮膚白皙,手掌光潔一片, 就那樣平展地放在林灼灼麵前,林灼灼一眼瞧上去,隻覺四表哥的手掌似一汪美玉,看上去說不出的養眼。

林灼灼笑了笑,然後很自然地將自己的小手,擱放到了四表哥的手掌上。小手一個用力,就順著力道踩上了黃木凳,然後再登上車轅。

盧劍握著林灼灼的手,有些舍不得鬆開,但林灼灼已經飛上了車轅,再不鬆開,被林燦燦瞧出不對勁就不好了。最後,隻能鬆開。

但盧劍鬆開時,乾了點小動作,故意曲起手指,握住了林灼灼的手指,且力道加重地捏了捏。

感受到異樣,林灼灼立馬朝自己小手望過去,但這時四表哥已經大手鬆開、往回收了,所以,林灼灼什麼都沒看到。

林灼灼立馬抬眸,狐疑地朝四表哥臉上望去,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