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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消息,你可彆再哭了。你先頭那一撲啊,蘇炎心頭喜歡著呢,你不知道,你走後,蘇炎眼角眉梢都露出笑意,還熱情地跟你爹爹寒暄了好幾句呢。”

林真真聽了這話,丁點都不信。蘇炎要真是喜歡被她撲,就不會撞上時,一臉冷淡,好一會才露出欣喜的笑了。

也就她娘一門心思想巴結住蘇炎,生怕弄丟了這個準女婿,才會什麼都往好的方向想。

思及此,林真真心內一歎。卻不想,正在歎氣時,又聽得娘親道:

“真真呐,娘跟你說,娘可算是摸清了蘇炎的脾性了……蘇炎呐,就是喜歡與姑娘來這種肌膚相親。那個小妾會搶走了蘇炎的心,靠的就是床上那一睡……”

聽到這樣不堪的話,林真真驀地麵紅耳赤,一把拿開冰敷的帕子,林真真怒對大夫人薑氏:“娘,這種話,也是您該對女兒說的嗎?”

一個當長輩的,在小輩麵前談及房事,臊不臊啊!

大夫人薑氏驀地被打斷,被女兒一通指責,麵上飛了點尷尬,乾咳了兩聲,才厚著臉皮繼續道:“隻要是對你好的事,娘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真真咬住下唇,死死凝視著大夫人薑氏,末了,偏過頭去,不想搭理了。她心頭正亂著呢,滿心都是太子不理她了,哪裡樂意在這裡聽娘親講什麼“小妾靠睡,睡進了蘇炎心裡的事”?

可世上就是有這般不如意的事,林真真已經很不耐煩了,大夫人薑氏卻還不肯住嘴,繼續指點女兒道:

“你也彆害臊,你和蘇炎可是定了親的,娘也沒讓你現在就去跟蘇炎睡。就是提醒你,你可以多碰碰他肩膀、胳膊,手啊,還有那個,湊上小嘴去親兩下……”

“這種程度的肌膚相親是可以的,我瞅著蘇炎是好這口的……”

眼見女兒聽不得“睡”,大夫人薑氏隻得改口,換成了彆的親密方式。

但林真真還是聽得窩火,一把推開滿心隻有利益的娘親,站起身來,麵紅耳赤地跑了。

“哎,你跑哪去呀?瞧這害臊勁,都是定了親的,怕什麼?”大夫人薑氏原本蹲著,被女兒一推,哪裡還蹲得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向女兒逃跑的背影,恨鐵不成鋼道。

大夫人薑氏是真的恨鐵不成鋼啊,女兒的未婚夫可是蘇炎啊,那樣的權貴,反正都定了親了,提前睡了又能怎的?隻要能將蘇炎套牢了,就是每天被睡一次,也不虧啊。

有了夫妻之實,得了蘇炎歡心不說,親事也會越發穩固,指不定還能早點嫁過去,早日給娘家謀福利呢。

“死丫頭,死腦筋,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

不肯睡就算了,連聽了“親%e5%90%bb,碰碰肩頭,碰碰手臂”這樣的話,還能惱羞成怒地跑了!

大夫人薑氏重重歎一口氣,當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第70章

林灼灼與盧玥裳並肩朝設宴的金鯉宮行去, 一路的石子甬道兩旁擺設了許多盆栽花卉,全是剛從花房搬出來的新品種,可以說, 走了一路, 美美的花朵賞了一路。

林灼灼小手指頭還拎著點點大的小竹籃,隨著她的步伐, 小竹籃在空中一蕩一蕩的,像搖籃在輕晃。

聞著一路的花香, 小手指再感受著小竹籃的韻律, 林灼灼嘴角微微翹起, 說不出的好心情。

正在這時, 前方刮來一陣強風,林灼灼本能地半轉過身子去避風, 然後,一不留神……

“哎呀,我的小竹籃!”林灼灼驚呼出聲。

竟是強風搶走了她的小竹籃, 刮飛了,然後還“砰”的一聲撞到了不遠處的巨石上, 裡頭的小福娃跌了出來, 小福娃手裡捧著的燈籠也甩到了彆處。

這個變故, 驚得林灼灼變了臉色, 什麼強風也好, 冷風也好, 統統都不顧了, 冒著大風就奔了過去,追著還在風裡滾的福娃、竹籃和燈籠。

福娃、竹籃和燈籠,三樣東西全被吹散了, 一次隻能去追一樣。

毫無疑問,林灼灼最愛那個福娃,一麵是小四表哥,一麵是小小的她。然後,絲毫不帶猶豫地,追著福娃就去了。

“哎呀,狂風真的是太討厭了!”

每次林灼灼快追到手了,福娃又被大風給吹滾了開去,林灼灼就撲了個空,還得繼續前行。

如此反複兩三次,福娃滾到了覆蓋有積雪的草地上,林灼灼索性往前一撲,整個人橫飛上前,總算將福娃給撲著了。

怕壓壞了,忙跪坐在草地上,握住福娃仔細瞅瞅,看一路滾過來它磕壞了哪沒有。

“幸好,幸好,路上積雪厚,沒磕碰壞。”林灼灼前後左右哪哪都瞅了一遍,完好無缺的,沒缺胳膊少腿,也沒磕壞了腦袋和臉蛋,就是有點小臟。

忙要掏出帕子來揩乾淨。

“灼灼,咱倆先進去吧,外頭風大。”

盧玥裳幫忙撿回了那個小竹籃,另有小太監拾了燈籠送過來,盧玥裳一把接過,拿著小竹籃和燈籠快步來到林灼灼身邊,喚她道。

林灼灼抱著小福娃點點頭,外頭的風時有時無,一會兒弱,一會兒強的。眼下強風去了,看上去又恢複了平靜,可誰知道會不會下一刻又來了呢。

風大,還冷,受罪不說,萬一再將她的福娃刮跑了,刮壞了,都不知該找誰哭去。

“走吧。”林灼灼接過小竹籃,將小福娃和燈籠全塞了進去,再兩手緊緊抱了竹籃在懷,護住了,然後與盧玥裳快步朝設宴的正殿奔去。

一路奔進了正殿,林灼灼才鬆了口氣。

尋到自己的席位,林灼灼落座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掏出帕子來,將臟了的小福娃給拾掇乾淨。

先擦“小灼灼”的臉蛋,還是先擦“小四表哥”的臉蛋呢?

嗯,是個問題,林灼灼短短猶豫一下後,還是用帕子先揩了“小灼灼”的麵頰。

沒法子,她太愛臭美了,不僅本人要美美的,象征著她的“小灼灼”也得美美的。

容不得一絲臟。

尤其臉蛋臟汙了,多醜啊?忍不了。

卻不想,剛給“小灼灼”的臉蛋抹了一下,正殿門口就響起小太監尖銳的嗓音:“睿王駕到!”

林灼灼先沒反應過來,實在是睿王這個稱呼有那麼點陌生,直到一道白色衣袍跨了進來,林灼灼才猛地想起,睿王不就是四表哥盧劍麼?

驀地手中動作一頓。

抬眸望向四表哥時,莫名的,林灼灼心裡虛得不行。

盧劍還沒跨進正殿,視線就已落在林灼灼身上了,見她低著腦袋在擦什麼東西。跨進門檻後,見她抬頭,四目相對時,察覺出小姑娘眸子裡的心虛。

“死丫頭,又乾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盧劍心內泛起疑雲,然後沿著大殿中央的紅地毯,徑直行了過去。

呀,四表哥來了,越來越近了。

林灼灼心裡頭越來越虛,後來手裡的帕子……不得已,拐了個方向,繞過“小灼灼”的臟臉蛋,搭到了“小四表哥”的麵龐上。

微微低頭,一下又一下擦起來。

於是乎,盧劍路過林灼灼身邊時,見到的便是——林灼灼舍棄“自己”的臟臉蛋沒擦,先將“小盧劍”的麵頰擦得乾乾淨淨,亮起了光澤。

盧劍明亮的桃花眼裡,不由得放出一絲欣慰的笑。

旋即,腳步不停地繼續前行,嘴角微翹地去了自己席位。

林灼灼這才暗暗鬆了口氣,恰好小男娃擦拭完畢,然後帕子一拐,又拐回到了“小灼灼”的臉蛋上去。

“咦,灼灼,你這帕子拐來拐去的,是做什麼?你最先擦的不是小女娃麼,怎的還沒弄乾淨,就中途轉到小男娃臉上去了?”

鄰座的盧玥裳一直瞅著林灼灼呢,這波操作太奇怪了,盧玥裳想了好一陣,沒弄明白,到底忍不住問出了聲。

林灼灼:……▽思▽兔▽在▽線▽閱▽讀▽

要不要這麼拆台啊?

要命,斜對麵的盧劍望過來了,林灼灼隻覺得麵皮火辣,內心好崩潰啊。

彼時,盧湛剛來到自己席位,正要落座呢,猛不丁聽到了盧玥裳的話。聰明如他,一刹那就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有種自己才剛得意過,沾沾自喜過,就猛地被打臉的感覺。

盧劍一個猛地落座,然後飛速掃了林灼灼一眼。明明沒說話,可他的目光仿佛會說話,字字句句在調侃:

“死丫頭,你行啊。”

林灼灼那個心虛啊,腦袋低了又低,後來實在抵不住盧劍的目光了,乾脆半轉了身子,整個身子對著盧玥裳了。

“為什麼帕子拐來拐去的呀?”盧玥裳見林灼灼沒回答,又好奇地催問了一遍。

林灼灼:……

大郡主,能彆再拆台了麼?

實在沒法子,林灼灼嘀咕似的回了句:“沒什麼,就是很隨性的,想到哪,擦哪唄。”

“哦。原來沒理由啊。”盧玥裳倒也沒察覺林灼灼在撒謊,隻當是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因著沒什麼事可做,無聊得很,乾脆也掏出自己的帕子來,指著那個微微蹭臟了的燈籠道:“這個,我幫你。”

林灼灼點點頭,忙空出一隻手來,拿了燈籠遞過去。

再重新擦拭“小灼灼”時,林灼灼餘光留意到四表哥沒再瞅自己了,轉頭去與身邊的徐常笑說話了。林灼灼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才鬆完一口氣,林灼灼驀地咂摸出一點不對勁來,這個竹籃福娃是她從枝頭摘下來的,又不是四表哥送給她的,她心虛個什麼勁啊?

換言之,不是四表哥送的,那福娃的兩張臉,一張神似“小灼灼”,一張神似“小四表哥”,四表哥壓根就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她愛先擦哪個,就先擦哪個,怕什麼?心虛什麼?

思及此,林灼灼驀地膽子又大了起來,一屁股坐正了,再不用背對四表哥。

心虛模樣一掃而光,林灼灼理直氣壯起來,單手托起“小灼灼”,就認認真真擦了起來。

正與徐常笑說話的盧劍,餘光再一瞅她,心內一怔,短短一瞬間發生了什麼,這小丫頭方才還一副心虛樣呢,居然幾個瞬間,就又挺起來了?

正在這時,正殿門口的太監高喊道:“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盧劍隻得收回餘光,從席位上起身,與大殿裡的所有文武百官一起麵朝正殿口行跪禮,山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彼時,林真真隨眾人一道,也跪在地上行禮。

太子殿下來了,林真真心頭的忐忑不安不僅沒消下去,反倒添了幾分。

方才太子站在門檻外,林真真直直望了過去,她明明看到太子盧湛瞅到她了,可盧湛視線隻微微一愣,便立馬收了回去,再不肯看她。

這樣的行為,擱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的。

林真真還記得,就在十日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