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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你落難,也不幫襯一把?”

“本宮就不信這個邪!”

朱皇後一說,又氣上了!

偏生盧湛內心是真對林灼灼死心了,油鹽不進。

去年,得知林灼灼算計他的真真與蘇炎定了親,讀信的那一刻,盧湛就恨死林灼灼了。若非還頂著未婚妻的名分,若非她爹娘確實不大好惹,盧湛都想一把活活掐死了林灼灼。

因著怨恨,盧湛自那日起,就再沒搭理過林灼灼,在東南的那十個月,一封情書都未給林灼灼寄過。回了京,也一眼都懶得瞧林灼灼。

在這樣的情緒下,才有了今日慶功宴上,盧湛冷待林灼灼的事,連在母後跟前作戲都懶得作了。

就是眼下,被母後反複勸說,盧湛照樣油鹽不進,張口閉口就是:“這樣的嶽家要了也無用,本太子沒那閒工夫,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朱皇後簡直快氣結:

“盧湛,你怎麼就這麼腦子不開竅呢?”

“甭管林鎮山、蕭盈盈他們眼下什麼態度,一旦林灼灼嫁進門了,給你生了娃了,蕭盈盈夫妻就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就你這麼一個女婿,還能不可勁兒幫襯你?你出了事,還能再袖手旁觀?”

“說到底,是你如今待他們女兒太過冷淡,他們才故意給你下馬威,見死不救啊!”

“隻要你及時改善,再早日娶了灼灼,讓灼灼早早懷上孩子,她爹娘就算隻為了灼灼著想,也會一心一意來輔佐你呀。”

聽到這裡,盧湛微微怔住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太子啊,聽母後的,彆再耍倔脾氣了。母後也不知你和灼灼之間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就感情淡了。但母後相信,隻要你樂意,重新勾回灼灼的心,不是什麼難事。聽母後的,明日就去一趟林國公府,好好哄一哄灼灼。小姑娘嘛,甜言蜜語一哄,好得快。”

盧湛心頭歎口氣,知道母後這是要一直巴著林灼灼一家子不放了。

算了,反正他最初追求林灼灼,也不是出自什麼真心,隻是迎娶林真真路上的一顆棋子罷了。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換個棋子,就這樣接著下吧。

思及此,盧劍點了點頭:“好,母後,就依了您,明兒個兒臣去林國公府走一趟。”

朱皇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了笑容:“好好好,你想通了就好。天色不早了,快回東宮去好好給灼灼挑選個禮物。不要忘了,也給你準嶽父嶽母送一份新年賀禮。”

“曉得了。”盧湛點點頭,似乎方才爭執得太過,有些累了,終於迎來了解放,丁點都不願再逗留母後宮中,胡亂應下,就行了個告退禮,走了。

凝望著太子離去的背影,朱皇後心頭懸著的石頭,卻依舊沒有放下,依舊忐忑難安。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不是已經應下了麼,會追回灼灼姑娘的心,怎的您還一臉惆悵呢?”常嬤嬤送走太子後,回到後殿,忍不住問道。

“唉,”朱皇後歎口氣,疲憊地靠在美人榻上,示意常嬤嬤給她揉揉肩。閉目養神好一會,朱皇後才又道:“姑娘的心,一旦不在了,哪裡那麼容易追得回呢。”

朱皇後眼前浮現林灼灼眺望四皇子的眼神,那麼亮晶晶的,再回想林灼灼一眼都不瞅她的太子,兩下一對比,朱皇後怎麼可能不焦慮。

先頭對太子說的那些話,什麼小姑娘最好哄了,甜言蜜語一上,就好了,不過是騙太子的鬼話。目的,不過是哄得太子去林國公府獻殷勤,拿出點好態度給林鎮山和蕭盈盈瞧而已。

而且,太子那敷衍的態度,朱皇後也瞧出來了,太子再不會像最初追求林灼灼時,那般火熱了。

換言之,兩個未婚小兒女,感情確實淡了,而且也回不去了。

“那皇後娘娘打算怎麼辦?”常嬤嬤腦子一轉,倒是先有了主意,“皇後娘娘,其實……愛不愛的,並不重要,娘娘不就是擔憂他們家鬨退親嗎?咱們何不來一招‘生米煮成熟飯’,讓林灼灼先失了身……親事不就穩了麼?”

先失.身?

朱皇後原本閉著的眼,立馬睜開來,沉%e5%90%9f過後,一把坐起身來:“好主意啊!”

一旦林灼灼與太子有了夫妻之實,成了太子名副其實的女人了,那還怎麼退親?

退了親,一隻破鞋可是尋不到好婆家了,這樣的道理誰都懂。

屆時,甭管林灼灼樂不樂意嫁,心裡頭還愛不愛太子,都隻能遵循婚約,認命,坐上花轎嫁給她的太子了。

如此,親事確實是穩當了!

牢不可破!

這個奪人清白的主意雖然損了點,但確實效果不錯!

朱皇後坐在美人榻上,麵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整個人鬆快極了。抬眸笑望常嬤嬤:

“行,就按你的法子辦,事情宜早不宜遲,咱們動作快些,就安排在下次他們一家子入宮赴宴時,正月十五,上元節那夜吧。”

免得夜長夢多。

早早辦了林灼灼,早日安心。

“好的,今日是大年初四,距離正月十五也就十日了,奴婢趕緊將需要的場所和藥物全都備齊了。”

常嬤嬤說到藥物時,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林灼灼那個死丫頭,最近幾次見麵都拽得很,半點不像彆家貴女那般逢迎、討好她。選藥時,她常嬤嬤可得好好兒挑個最烈的,保證那個死丫頭,在太子身下露出最放.蕩的一麵,令太子美美地嘗過滋味後,提起褲子來還要嫌棄林灼灼不要臉。

嗬,本就沒了感情,再被太子嫌棄放蕩、不要臉,她常嬤嬤倒要瞧瞧,大婚後林灼灼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爹娘再撐腰又如何,還能管到小夫妻每日裡的相處上去?

成了親的都知道,娘家後台再硬,也插手不了女婿的床事上去。

抱著好好整治一番林灼灼的心,當夜,常嬤嬤挑選動情藥時,當真選了那最烈的“仙死醉”。

所謂“仙死醉”,形容的就是小姑娘一旦中了藥後,很快就一副“得不到男人,就燥得要死”的模樣,一旦“與男人融合到一體”了,又立馬一副欲.仙.欲.死的放蕩樣。

第63章

話說, 林灼灼一家三口佯裝病了,坐上馬車後,馬車火速“噠噠噠”地跑了起來, 直直奔向皇宮出口。

“爹娘, 你們倆不夠意思啊,方才又拋棄我一個人在馬車下頭, 你倆自個早早地鑽了馬車廂。”

林灼灼落座後,一直嘟著小嘴不開心, 眼見馬車跑起來了, 已經駛離人群聚集地, 立馬嘟著小嘴, 朝爹娘嘟噥上了。

蕭盈盈:……

林鎮山:……

這孩子咋回事啊,他倆夫妻多疼愛這個寶貝疙瘩啊, 她還覺得自個被拋棄了?

夫妻倆彼此對視,誰都沒整明白,寶貝女兒這是打哪來的念頭喲?

可女兒那嘟起的小嘴, 眼底的委屈,都明晃晃表達了, 她就是有被拋棄的感覺, 真真的。

“灼灼呀, 不是這樣的。”

蕭盈盈努力去明白女兒的內心感受, 可被拋棄這種感受, 蕭盈盈實在明白不來, 最後索性離了主位, 不再挨著丈夫坐了,來到女兒的側位坐下,握著女兒小手道:

“灼灼啊, 不是你扯了我後腰上的衣裳,說你不願去皇後宮裡小坐嗎?然後爹娘就演了一出戲,趕緊上馬車跑了呀。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怎麼會覺得受了拋棄呢?”

林灼灼繼續低頭,嘟著嘴,隻一副委屈的模樣,不說話。

林鎮山見嬌妻哄不好女兒,便親自下場。一把拉開嬌妻,推回主位上去,他自個一屁股落坐在女兒身旁,摸著女兒腦頂,柔聲哄道:

“灼灼呀,你是爹娘的心肝啊,爹爹就是拋棄了誰,都不會拋棄你呀!快彆犯傻了!乖!”

說是柔聲哄,實際上,嗓門大得很,很是有一股子霸氣。

尤其說到“快彆犯傻了,乖!”直接一把樓了女兒腦袋,按進自己%e8%83%b8膛裡。

然後……

就見林灼灼笑了,不過她可不是正大光明的笑,而是躲在爹爹懷裡偷偷樂上了。

雙臂緊緊攬住爹爹腰身,小臉蛋朝外,露出一雙皎潔的眼睛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邊眯眼瞅著主位上孤零零坐著的娘親,邊樂嗬地直笑。

再後來,馬車駛出宮門後,林灼灼索性將臉蛋露得更出來些,隻見她小嘴翹得那個開心喲,兩隻小梨渦還爬上了臉頰,眸子裡更是閃爍著狡詐的光。

蕭盈盈:……

孤零零坐在主位上的蕭盈盈,瞅著撲在丈夫懷裡撒嬌的女兒,一瞅女兒這小模樣就不大對勁。

透著股兒蔫壞勁。

“你傻樂什麼呢?”又駛出一段路,蕭盈盈忍不住問出了口。

林灼灼見娘親終於瞧出不對勁了,趴在爹爹懷裡,洋洋得意地笑:“不告訴你,你猜。”

蕭盈盈:……

老娘我猜得著,還用問你?

但蕭盈盈果然不愧是林灼灼的娘,所謂知女莫若母,很快,蕭盈盈猜到了點什麼,一臉無語道:

“死丫頭,你不會是故意嘟嘴耍賴,惹得你爹爹坐去你身邊哄你。然後你就趁機一路霸占著你爹爹,讓娘親我孤零零地坐一邊……體驗一把被拋棄的滋味?”

“哈哈哈,娘,你咋這麼聰明呢!”林灼灼翹嘴笑。

蕭盈盈:……

無語了,女兒這腦子整日裡都在琢磨點啥呢。

不過無語的隻是蕭盈盈,林鎮山聽了後,卻是“哈哈哈”樂嗬上了,一把抱住女兒的小臉蛋,“吧唧”一下就親了額頭一下,大笑道:

“真不愧是我的小情人啊,都曉得跟你娘吃醋了。不錯不錯,就是這樣,好好將爹爹搶走,讓你娘親一個人寂寞去。”

說罷,林鎮山朝蕭盈盈丟去一個“讓你不好好搶我”的眼神。

蕭盈盈:……

她還要怎麼搶他?

真心敗給這個死男人了,每回遇到女兒搶他,他就第一個樂嗬得什麼似的。

還總要回頭瞅她一眼,得瑟地炫耀一下。

最後,也不知蕭盈盈又想到了什麼,翻了個白眼,隨即偏過頭去,不僅男人不理了,連女兒都不理了。

林灼灼:……

笑了半日的林灼灼,頓時斂了笑,忙從爹爹懷裡掙脫出來,一溜煙跑去娘親旁邊坐著,一把抱住娘親胳膊道:

“娘,娘,彆生氣了,女兒沒跟你搶爹爹,就是故意逗你們玩來著。”

雖說每回都被爹娘拋下,她有時確實會有點被拋棄的小可憐之感,但是,爹娘感情好,爹娘恩愛,她心裡比自己獲得愛情,還要甜。

真的。

重生歸來,好好守護爹娘,讓他們相守一世恩愛到白頭,可是她的重大使命之一呀!

又哪裡真的會去跟娘親吃什麼醋,搶什麼爹爹嘛,方才的一切不過是玩鬨,大年初四給爹娘尋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