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巴結她朱皇後。
思及此, 朱皇後也隻得忍了,舉目四望,哪哪都瞅不到蕭盈盈身影,撤得倒是夠快!忙命身邊小太監去追回來!
小太監快步去追後,朱皇後心裡頭惦記著太子和林灼灼的事,再沒那閒心與一眾貴婦閒聊,便隨意尋了個身子乏了的借口,打發了前赴後繼圍上來討好的貴婦。
“太子人呢?快去尋,讓他趕緊來一趟鳳儀宮。”朱皇後攙扶著宮女手臂,氣勢十足地返回鳳儀宮的路上,驀地想起來太子。
等會兒準嶽父嶽母和媳婦兒,就要請到她的鳳儀宮裡來了,太子這個準女婿卻不到場,像什麼話?
貼身大宮女應下,忙派遣幾個小宮女和小太監去尋太子殿下。
可朱皇後怎麼都沒想到,她都回鳳儀宮坐了小半天了,太子殿下居然還沒尋回來。
“你們乾什麼吃的?一個太子殿下都找不到!”朱皇後坐在鳳座上,心裡著急,一巴掌拍向桌案。
可不是著急麼,等會兒蕭盈盈一家子就到了,太子還不來,豈非顯得太子對準嶽父、嶽母不夠重視?
這個節骨眼上,哪裡還容得太子得罪了準嶽家?
“再多派些人去找!”朱皇後簡直要發飆。
想起慶功宴上,太子和林灼灼之間生分的那個樣,她足足盯了快一個時辰,兩個未婚小兒女之間,連一個眼神互動都沒有,一個都沒有啊!
這哪裡像是未婚夫妻?
跟陌生人比,也差不離了!
若是還處在太子巔峰那會,倒是沒什麼大事,不怕受了冷落的林灼灼鬨什麼退親。
可眼下,太子正落難,處於低穀,有蕭盈盈那樣的嶽家是多麼享福的一件事,蠢太子,不趕緊哄著點林灼灼,還一副淡漠的樣子,瞧都不瞧林灼灼一眼。
林灼灼那野丫頭性子一上來,指不定就要鬨退婚,另挑夫婿了。
尤其,林灼灼看上去不再討厭四皇子,開始對四皇子有點意思了。
你說朱皇後急不急?
“再多派些人手去找,趕緊的,將太子給本宮尋回來!”朱皇後一連拍了三下桌案,“砰砰砰”拍得直響。
於是,鳳儀宮裡能用得上的宮女、太監,傾巢出動,一窩蜂全湧出鳳儀宮,在皇宮各個可能的場所去尋了。
朱皇後正氣著太子時,那個去追林灼灼一家三口的小太監回來了,一溜快步進了鳳儀宮院子。
朱皇後坐在正殿主位上,一眼就瞅到進了院子的小太監,以為蕭盈盈一家三口到了,連忙努力收斂一番情緒,將眼角眉梢的怒意儘數斂去,很快擺出一副滿臉堆笑的熱情模樣。
卻不想,笑臉擺了半天,卻遲遲未見蕭盈盈一家三口邁入鳳儀宮宮門的身影,反倒是小太監戰戰兢兢入了正殿,一句話未說,先低著頭跪到了地上。
“他們人呢?”朱皇後等不及小太監開口,先高聲問上了。
小太監一聽這聲音,嚇得立馬渾身一顫,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開了口:
“回稟皇後娘娘,寶扇郡主席麵上吃雜了東西,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鬨著腸子疼……鎮國大將軍心疼郡主,一把給抱到馬車上去了,著急回府養身子……”
“鎮國大將軍說了,今日委實抱歉,隻能正月十五元宵節,再進宮向皇後娘娘賠罪,好好敘敘舊了。”
朱皇後一聽,麵上本已殘留不多的笑容立馬轉了震怒,氣衝腦頂,直直怒吼道:“病了?這般巧?”
這憤怒聲震天響,簡直像獅子吼!
與此同時,朱皇後大巴掌猛地一下,如重拳擊在桌案上,驚得茶盞一個跳起,瓷片碎了一地。
慶功宴上不病,瞧著榮光滿麵的,慶功宴一散場,等她朱皇後派人去請,蕭盈盈就立即病得不行了?
見鬼了!
她朱皇後才不信呢!
全是些推諉之詞!
“皇後娘娘,千真萬確,寶扇郡主確實麵色蒼白極了,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了,要是沒有鎮國大將軍摟抱著,怕是當場就要癱在地上了。”
小太監辦事不利,請不來郡主一家子,隻能儘可能地闡述蕭盈盈病情有多重,好給自己辦事不利脫罪。
但朱皇後哪裡管這些!
她可是皇後,一國之母,就是蕭盈盈病得快死了,她派人去傳召,蕭盈盈也應該立馬就來!
而不是推說什麼病了,人影不見一個,火速就離了宮!
她一國之母的麵子往哪擱?
簡直像被蕭盈盈一家子狠狠甩上幾耳光,一張臉腫脹極了,難堪得要命!
朱皇後這不合時宜的麵子喲,待她滿腔的憤怒消退了些,腦子恢複了點正常,才又重新慢慢運轉起來,丟開麵子之類的表象,看出來內裡的實質——
驚了,蕭盈盈一家子這般不給情麵的拒絕,不會是……已經打定主意,要退親了吧?
“不,不能吧。”朱皇後思及此,再沒了獅子吼的力氣,雙腿頓時一軟,跌坐回椅子裡。
常嬤嬤趕緊將小太監轟了出去,自己來到朱皇後身邊,寬慰道:
“皇後娘娘多慮了,聖旨都下了,哪怕兩個未婚小兒女感情出現變故,淡了下去,也斷然沒有退親之說。”
朱皇後點點頭,賜婚聖旨都下了一年半了,古往今來,就沒聽說過賜婚聖旨下了,還能退親成功的。
更沒聽說過,當朝太子被女方退婚的。
“所以,退親應該不能,不能的,是本宮一時腦子亂了,糊塗了。”朱皇後手指按著疼痛不已的腦仁,自己哄自己般,喃喃自語。
剛哄完自己,一想到蕭盈盈在崇德帝心頭的份量,朱皇後又深深恐慌上了,曆朝曆代那些未婚妻,她們身後的娘親,跟蕭盈盈一比,簡直弱爆了啊,哪像蕭盈盈這般能左右皇帝的心思啊。
那些未婚妻們退不成親,並不代表蕭盈盈也做不到啊。
思及此,朱皇後又慌地咬住了唇。
話說,太子去哪了呢?朱皇後派出那麼多人去找,都尋不到絲毫蹤跡?
咳咳,太子盧湛啊,自打重新見到林真真,一顆心就全係在林真真一人身上了。恨不得中途溜出席,與林真真苦訴一年來的相思。
尤其,被崇德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寬慰他一番,赦免他的過錯後,盧湛的心就越發飄了,恨不得慶功宴早點散,好早一點尋個隱蔽的地方,像曾經那般與他的真真好好兒說說體己話。
終於等到散了宴席,盧湛哪裡還能控製得住自己?
盧湛先往禦花園的假山裡一鑽,然後等著貼身小太監阿福,去悄悄領了林真真前來相會。
沒等多久,盧湛便隱隱聽到假山洞外傳來了腳步聲,輕輕巧巧的,像音律一樣動人,瞬間勾得盧湛一顆心急速跳動。
盧湛本想一直待在山洞裡,等著林真真主動撲來,可聽了她腳步聲後,還是沒能忍住,主動邁出山洞,立在洞口等著她。
剛出洞口,袍擺還在動蕩呢,就見一道淺粉色的窈窕身影拐到了他麵前,光是瞧她一眼,嬌嬌柔柔的小模樣,就險些讓盧湛癡迷得走不動路,更彆提——
“太子哥哥……”林真真一頭撲進他懷裡,微微喘熄著,在他懷裡一聲聲喃喃喊著“太子哥哥”。
盧湛那個七魂六魄啊,頓時就跟飛離了身子似的,宛若墜入最夢幻的仙境。
隻知道緊緊摟抱著林真真,埋頭在她肩頭的秀發上,靜靜聆聽來自她的呼喚。聽著聽著,盧湛眼底閃出了淚花。
這一聲“太子哥哥”,他有多久沒在現實生活裡聽到了?足足十個多月了。
“太子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林真真等了好一會,沒等來太子開口說話,她實在是被蘇炎那股子冷淡虐怕了,害怕連太子哥哥也一同失去,忙從盧湛懷裡仰起頭,哽咽出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真真,孤終於見到你了,終於見到你了。”說著,盧湛親%e5%90%bb了好一會她脖子上的秀發。
這樣的親密動作,終於稍稍安撫了林真真那顆敏[gǎn]的心,再不哽咽了,重新埋頭太子%e8%83%b8懷,任由太子%e5%90%bb著她秀發。
突然,盧湛想起什麼來,貼著她耳朵柔聲道:“你被蘇炎傷害的事,孤都聽說了,真真,委屈你了。”
聽了這話,林真真眼眶裡頓時湧出淚來。
似兩汪山泉,汩汩而下。
在蘇炎那裡受的委屈和折磨,林真真是永生難忘啊,太屈辱了!
“太子哥哥。”那份屈辱,令林真真雙手緊緊箍住太子,臉蛋一個勁貼緊太子%e8%83%b8膛。
似乎要從太子這裡獲取暖意,來驅散蘇炎種在她心頭的陰霾。
盧湛見心愛的真真哭成了這副模樣,跟著一起難受了起來,他的真真被一群長舌婦明著暗著諷刺,那罪確實遭了不少。
正在這時,一陣寒風刮來,林真真明顯脖子一縮,有些冷。
盧湛連忙將林真真再摟緊一些,然後扯著自己寬大的鬥篷,將林真真嬌小的身子全部包裹住,一絲縫隙都不留。
就這樣,林真真躲在盧湛鬥篷裡,在漆黑一片的鬥篷裡,默默啜泣。將蘇炎帶給她的難堪和心傷,全部隨著啜泣聲哭走。
然後,在盧湛“咚咚咚”的心跳聲裡,獲得重生。
心徹底暖過來了,林真真離開盧湛%e8%83%b8膛,腦袋鑽出了鬥篷,凝望太子雙眸,喃喃道:“太子哥哥,你待我真好,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真的是……快活不下去了……”
可不是,被蘇炎那一通虐啊,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哪了。
說著,淚水又落了下來。
“彆哭,彆哭,孤回來了,以後哪都不去,就守在你身邊。”盧湛東南之行有陰影了,確實是哪都不敢去了,待在京城最安全。
何況,見不到林真真的日子,確實也太難熬了,他受不住。
林真真呢,聽到這樣動情的話,立馬破涕而笑了:“好,我信你。”
說罷,林真真保持微微仰頭的姿勢,凝視著盧湛雙眸,將自己雙?唇,呈現在盧湛唇下不遠處。
這樣的姿勢,盧湛已經有過去年龍%e5%90%9f坊初%e5%90%bb的經驗了,盯著她紅豔豔的雙?唇,喉頭立馬一個滾動,哪裡還把持得住,低下頭去,貼上她雙?唇,重重%e5%90%bb了起來。
%e5%90%bb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兩人還立在假山洞口呢,盧湛連忙一邊繼續擁%e5%90%bb,一邊抱起林真真往黑漆漆的山洞裡而去。
有了上回的經驗,這回盧湛下嘴就輕多了,直到雙雙走出洞口,林真真的紅唇依舊完好如初,不像第一回 那般魯莽行事,整得唇瓣破了皮,還以為被人強了。
“今兒看上去還好,隻是稍稍紅豔了一些。”走出洞口,盧湛凝神細瞅了林真真紅唇一下,小聲安慰道。
“嗯,我知道。”林真真羞澀低頭,這回她知道太子哥哥有多溫柔,除了最開始重了些,再往後就如溫泉細細流過。
那般輕,那般柔,唇瓣又怎會疼?又怎會破皮?
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