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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的。

太子那樣臟的口水,哪能留著,不除?

多殘留一刻鐘,不僅林真真備受煎熬,就是他蘇炎,%e8%83%b8口也悶得很。

經曆過今日的事,經曆過四皇子盧劍的提醒,再回憶寶華寺裡收到的威脅紙條,以及寺裡林真真被下藥後,跌落捕獵陷阱,引發無故失蹤,險些定不成親。

蘇炎幾乎肯定了,幕後黑手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早早看上了他的真真,便一再使出齷鹺的法子,先是不許她定親,後又擄走她,關進龍%e5%90%9f坊蓄意強%e5%90%bb、侮辱,想占有她。

虧得他到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作為未婚夫,作為真真的男人,沒保護她,是他這個未婚夫失職。他絕不會反過來嫌棄她臟,無論她遭遇了什麼不堪之事,他都不會嫌棄她,隻會更心疼她,憐惜她。

但是太子,蘇炎眸光一暗,你給我好好等著。

此仇不報,非君子。

第18章

麵對蘇炎的體貼, 林真真心頭是有一股暖流躥起的,但還沒走進心底,便被蘇炎觸碰她手腕的動作, 給膈應上了。

她的心, 她的人,她的每一寸肌膚, 都是專屬於太子殿下的。

不喜歡被彆人碰。

上回爬出陷阱時,已被蘇炎揩油了%e8%87%80部, 那件事令她膈應了幾個晚上, 好不容易, 今日與太子的一番熱%e5%90%bb, 壓下了蘇炎帶給她的不適感。

卻不想,這般快, 蘇炎又觸碰她手腕?

天氣暖和,開春的衣裳袖子都偏短,她白嫩嫩的手腕是半露在衣袖之外的, 毫無遮掩,蘇炎這樣觸碰過來, 尤其還敲了兩下, 林真真帷帽下的臉色立馬變了。

抿了唇, 手腕悄悄挪開, 不動聲色與蘇炎的手拉開距離。然後迅速點頭應道:“好, 我先回房了。”

林真真這樣的反應, 蘇炎自然有所察覺, 但沒放在心上,有嶽母大人在場,林真真略感羞澀也正常。

大夫人薑氏也沒覺得女兒反應有什麼奇怪, 頂多是女兒羞澀了點,沒上趕著去倒貼未婚夫,算不上態度冷淡。而她女兒是京城出了名的賢淑端莊,這樣的姑娘,不上趕著去倒貼未婚夫,實在是丁點問題都沒有。

儘管如此,大夫人薑氏也沒允許女兒立馬撤退,一把堵住女兒回房的路,笑道:

“真真,急什麼,人家蘇炎百忙中抽出空來送你回府,坐不了多久就要走,你這個當未婚妻的,多陪一會,才是待客之道。要不,傳了出去,還道咱們林國公府待客不熱情呢。”

再說了,哪有未婚夫上門,未婚妻不作陪,反倒丈母娘陪著的?

放眼大武王朝,怕是也尋不出第二家。大武王朝民風開放著呢,定了親,就沒那般見外的。

聽了這話,林真真腳步一頓。倒不是她被娘親說動了,要留下來作陪,實在是娘親略略發福的身軀龐大,她一個嬌小姑娘越不過去。

總不能一把推開娘親,亦或是特意冷臉繞道吧?

那樣,委實太過難看。

蘇炎見準丈母娘如此,體貼未婚妻的他,忙要再開口放林真真離去。卻不想,他剛說了句:“林伯母,真真她……”

門口就傳來了婆子通報聲:“大夫人,郡主和三姑娘來了。”

話音剛落,院門口已行來了蕭盈盈和林灼灼母女,兩人通身的湖水藍褙子,在晚風中疾步行來,麵上盛滿著關心。

蕭盈盈可是皇家郡主,身份超然,一旦踏足大房,在場之人必須見禮,作陪,哪裡還能悄悄撤退的?

蘇炎懂這個禮數,再說今日林真真與林灼灼一塊出行,中途出了狀況,林灼灼來尋他幫忙時急得都哭了,眼下尋回了林真真,林灼灼得了消息前來探望,林真真哪能一句話不說,就撤退?

太不符合禮數。

是以蘇炎那些未說完的話,隻能咽回喉嚨,不提了。

“真真,真真,你可算回來了!”林灼灼一踏入院門,就瞅見了堂屋門口想溜走的林真真,哪裡容得她偷跑?趕忙一臉關心地小跑過去,三兩下提裙上了台階,一把捉住林真真雙臂道:

“真真,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突然消失不見,急死我了!”

“你沒事吧?”

林灼灼當然知道,什麼“突然消失不見,被人劫持上了馬車”,均是她自個去尋蘇炎時瞎編的故事。但眼下當著大夫人薑氏的麵,這般說也沒問題,因為林真真確實翻.牆出府,再度失蹤,符合這個說辭。

林真真麵對作戲的林灼灼,一時也沒法子反駁什麼,隻能藏在帷帽下,聲音溫柔道:“灼灼,我沒事,一切都好。”

“沒事?那你為何還戴著帷帽?我瞧瞧你到底怎麼了?”林灼灼哪能允許林真真躲藏在帷帽下,令蘇炎瞧不到麵上神情?

林真真一驚,忙要阻攔,但晚了。

眼疾手快的林灼灼,“倏”地一下,快速擼了她帷帽。

帷帽沒了,白紗沒了,林真真一張臉無處可藏,上頭與太子恩愛過的痕跡在霞光下,頓顯。

林真真忙偏過頭去,有些事,她敢背著人做,卻到底不敢將恩愛後的痕跡,光明正大展示人前。

但唇上殘留的浮腫,哪裡是偏過頭去,就能掩飾得了的?

“天呐,真真,你唇上這是怎的了?”大夫人薑氏驚了,忙一把拽過女兒,仔仔細細去瞅那破了的唇。

到底是過來人,大夫人薑氏很快想到了親%e5%90%bb上,但她第一反應是,女兒被蘇炎給親成這副樣子的。但很快,她察覺了不對勁,因為瞅向蘇炎時,驚覺蘇炎麵上恩愛後該有的羞臊之意,眸子裡反倒有一股……隱忍之意?

大夫人薑氏以為自己看錯了,眨眨眼,再看,還是同樣的結果。

天呐,大夫人薑氏終於反應過來,女兒這是被彆人……侵.犯了?

蕭盈盈自然也清清楚楚看到了林真真唇上的異樣,然後一語雙關道:“真真這是……哎呀,真真你也是的,二嬸可得好好說說你了,哪怕心裡再喜歡,也得勸男人多憐惜些,哪有這般胡來的。”

這樣羞臊的房中私密話,蕭盈盈向來自持身份,哪肯宣之於口?

但為了女兒,為了出其不意的效果,臉皮不要也罷。

果然,林真真聽了這樣的房中話,麵皮不受控製地泛了紅。她確實沒勸著點太子啊,兩人親%e5%90%bb太過激烈,才弄成了這副模樣。

蘇炎見之,一怔。

若說先頭龍%e5%90%9f坊裡,林真真掩飾得很好,像個遭受侮辱後的緊張姑娘。那眼下,不僅不覺得難堪想死,麵色唰地慘白,還反其道而行之,泛出一層薄紅?

就太不正常了。

林灼灼捕捉到了蘇炎眸中的異樣,心頭不得不佩服娘親,薑還是老的辣啊。

見好就收,接下來,蕭盈盈也沒再為難林真真,麵帶關心地又吐了幾句場麵話,就放林真真回房去歇著。

林灼灼卻是演戲演到底,“好心”地攙扶林真真胳膊向堂屋外走,卻又故意止步在門口,扭頭問蘇炎:“蘇公子,太子殿下,是不是明天一早就啟程去東南沿海?”

她是太子殿下未婚妻,詢問這樣的話,沒什麼不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此話一出,林真真眸中有異,似乎很震驚太子明日要走?

哪怕眸子裡的詫異,一瞬即逝。

林灼灼還是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了,心頭一笑,然後等待蘇炎的回答。

蘇炎明顯頓了一頓,才回道:“是,太子殿下要帶上我,一同前往東南沿海抗擊倭寇。明早天不亮就啟程。”

得了這話,林灼灼立馬做出一副懊惱樣:“哎呀,這消息竟是真的呀?太子殿下也真是的,這樣重大的消息都不親自告訴我,害得我還是輾轉從彆人那兒得知的。這可如何是好,我連踐行的護身符都沒送一個。”

這樣的話一出口,簡直擊中了林真真心扉。她不是太子口口聲聲的真愛嗎,可是遠行這樣重磅的消息,居然沒告知她?

林真真心頭本就有了不安,這樣一來,越發不安了。-思-兔-網-

這時,林灼灼又推了推林真真,“好心”提醒道:“真真,我是來不及送護身符了,你卻還來得及。”

“啊?”林真真一個愕然。

林灼灼來不及給太子護身符,為何她還來得及?

不過到底是林真真,腦子轉得快,很快領悟自個中了林灼灼的圈套。

下一刻,林真真忙轉向蘇炎,掩飾性地垂眸,小聲道:“蘇公子,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回房去拿護身符。”

說罷,林真真還故意一副生怕耽誤蘇炎時間的樣子,快走幾步出了堂屋,奔向自個閨房。

回了房,林真真關上門,背靠門板,一顆心上下起伏。

眼下的她已然明了,林灼灼母女過來,就是為了在蘇炎麵前拆穿她與太子之事的。可恨,她先前太過沉浸在太子近日的冷淡裡,太過失落,導致腦子有些木,這才一連犯了好幾個錯誤。

林真真閉上雙眸,喃喃自語:“蘇炎是個正值的人,一向信任我,憐惜我,護著我,應該不是個多疑多心的。”

這樣自我安慰後,林真真深呼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然後吩咐大丫鬟紅玉進來,去多寶閣的一個木匣子裡掏出個護身符來。

取了護身符來,林真真又快步回到堂屋,儘力裝出未婚妻該有的羞澀,垂著眸子,遞到蘇炎手裡,小聲道:“蘇公子,這個送你,保你平安,願你一路順風,萬事順利。”

蘇炎淺笑著接了過來,點點頭,沒說話。

送走蘇炎後,林灼灼挽著娘親胳膊,一路笑著回了二房。

“傻丫頭,先頭還哭呢,這會又笑了?”蕭盈盈明知故問。

林灼灼聽了,卻笑得更燦爛幾分,悄悄在娘親耳畔道:“娘,你知道為何我慫恿林真真送了個護身符嗎?”

蕭盈盈一愣,反問道:“喲,這裡頭還飽含著深意?”

林灼灼先自個“咯咯”笑兩聲,才不再賣關子了,直言:“因為先前林真真送過太子護身符,太子啊,日日戴在身上呢。”

上一世,太子就有這個習慣,隻要出了京城,便會隨時佩戴林真真送的護身符,日日感受林真真送他的愛。

就掛在腰間玉帶上,異常顯眼。

同一個人的針腳,同一個人的繡圖風格,蘇炎那樣的好眼力,豈有辨彆不出來的道理?

若說方才林真真的表現,最多隻是讓蘇炎起了疑,那護身符,便會是日後的物證。

“灼灼,真有你的。”蕭盈盈眼前一亮,為女兒的長進喝彩。

第19章

林國公府, 大房。

熱情地送走準女婿蘇炎,蕭盈盈母女也走了後,大夫人薑氏麵色立馬陰沉下來, 將女兒一拽, 厲聲問道:“說,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指頭, 指向女兒破了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