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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了。

沒多久,“朝陽坊”的雅間門從外頭開了,然後上演了蕭盈盈、林灼灼等待已久的纏綿戲碼。

林真真一頭衝進太子懷裡,然後……

激動地踮起腳尖,仰頭往上湊,輕輕貼上他的。

太子盧湛一愣,真的徹底愣住。

與守禮不守禮無關,而是唇瓣上的酥|麻,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滋味。驟然襲來,有反應的不僅是唇瓣,%e8%83%b8膛上的肌肉都崩直起來,攬住她的雙臂更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體驗,仿佛胳膊和手已不是自己的了,遊離在外,不受大腦控製。

這樣奇妙的感覺,剝奪了盧湛所有的行動能力。

怔在那,一動不動。

然後,林真真就尷尬了。

緊接著想左了,太子哥哥人都來了,卻不願與她親熱?

最關鍵的,還是她主動的,這是她和太子哥哥的初%e5%90%bb啊,初%e5%90%bb啊。

她都主動了,太子哥哥卻木著身子,拒絕?

才鬆了口氣一小會的林真真,心情再度跌落穀底,那顆小心臟忐忑不安。

林真真到底愛得太深,不甘願就此放棄,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心情,厚著臉皮再博一次,大膽勾住太子脖子,緊緊閉眼,盲目去親。

太子盧湛自打有了男女情.欲後,便不可救藥地愛上了林真真,為了她守身如玉,母後送來曉事的美人一個沒碰過。

這樣的盧湛,哪裡經曆過忘我的親啄?

越發震驚於來自唇瓣的奇妙觸?感,索性一動不動,任由林真真一通亂來。

一連厚過兩次臉皮的林真真,始終等不來男人的絲毫回應,當真是尷尬布滿臉,一陣陣寒意從腳心直躥而上,寒透了心。終於,親不下去了,緩緩慢下來,最終停了。

“真真,怎麼不繼續了?”就在林真真腳尖不踮了,連手臂都從他肩頭撤下來時,盧湛睜開雙眼,發話了。

語氣裡,滿是疑惑。

林真真:……

立馬睜開雙眸,再度仰起臉龐,不解地望向太子。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聽不懂呢?

就在林真真怔愣之際,眼前突然一黑,一陣熱氣直噴她麵頰,然後唇上有了千金重,似被餓狼啃了,毫無章法地一通亂啃。

竟是太子猛地低頭,開始狂熱回應她了。

林真真懵極了,完全搞不懂太子的心理,懵過後,又被唇瓣的不適拉回了現實。雖然不大舒服,但她心頭的那些不安一點點消失,替換而來的,是安全感一點點歸來。

窗外的太陽公公似乎沒見過這般激烈忘我的親%e5%90%bb,羞地藏進雲後,染紅了萬裡雲霞。

街頭巷尾不知情的姑娘,卻還笑著推身旁的閨蜜:“快看,快看,今日的晚霞多美啊,紅彤彤的,比哪日的都要紅!”

藏起來的太陽公公:……

乾咳兩聲,不要羨慕我眼下的緋紅,你們要是也見了窗裡那對男女,瘋狂狼%e5%90%bb的樣子,怕是臉蛋比我還要火紅呢。

哎喲喲,不能回憶,不能回憶,一回憶,我這老臉呀越發燒得厲害了。

於是,另有後院蕩秋千的天真小姑娘,仰頭望天,笑:“娘,今日的晚霞真的不是一般的紅耶,像烈火熊熊燃燒一樣。”

龍%e5%90%9f坊的東家,送完蕭盈盈,返回前頭的二樓雅間,見正房夫人傅如傾已不知去向,東家眸光一暗。剛落座,想詢問管家幾句話,忽從窗口望見樓下大門奔進一群差役,領頭的是一個青竹色衣袍的白臉男子。

那個白臉男子,東家自然認得,正是不久前太子殿下單獨宴請過的狀元郎,蘇炎。

凡是有才之人,東家沒有不欣賞的,何況是蘇炎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

隻是,今日狀元郎似乎來者不善。東家招來管家,吩咐道:“快去詢問狀元郎有何事,能配合解決的,咱們都配合。”

這句話裡有另一層意思,那便是,不能配合的,一律不配合。

管家了然,忙下樓去了。很快又返回來道:“東家,狀元郎帶上一隊捕快來尋人,說是他表妹丟了,有人看見是被咱們龍%e5%90%9f坊的馬車帶走的。言下之意,要一間間雅間搜。”

東家手指敲擊在案桌上,發出有規律的“噠噠”聲:“尋人?”

東家是個極其聰明的,太子殿下、林二姑娘、寶扇郡主,以及眼下的蘇炎,幾個人名在腦子裡一過,迅速串起了一出“捉奸”的戲碼。

捉奸捉到了他的龍%e5%90%9f坊,有意思啊。自打龍%e5%90%9f坊開業以來,就沒人敢這般做過。

甭管他們幾個是什麼來頭,真要在龍%e5%90%9f坊捉了奸,簡直就是在拆他龍%e5%90%9f坊的招牌。東家正要起身下樓,親自去阻擋蘇炎時。

突然,一隻紅尾信鴿從窗口飛了進來,“咕咕咕”落在桌案上。

東家一見,忙折了回來,這是主上有要事吩咐,忙從信鴿腿上的竹筒裡掏出一張紙條,隻見上頭唯有兩個:“配合”。

配合什麼?

東家眼珠子一轉,立馬了然。

帶著三分不解,東家還是下樓去,主動配合蘇炎。

“狀元郎來了,來來來,有話這邊細談。”東家笑著朝蘇炎走去,用隻有蘇炎才聽得清的聲音道,“狀元郎,借一步說話。”

蘇炎一看便知有貓膩,當下示意捕快們先稍等片刻,他獨自跟隨東家出了大堂後門,來到一個僻靜無人處。

“東家這是……要主動招供點什麼?”蘇炎站定了,目光直射東家。

“招供”二字,已是認定東家是綁架林真真的同謀。

東家縱使走南闖北,世麵見過無數,被蘇炎這目光一射,也不得不承認,蘇炎不愧是百年難得一出的曠世奇才,年紀輕輕,僅僅一個眼神,已飽含千鈞之力,壓得他輕易不敢扯謊。

東家笑道:“狀元郎要尋的表妹,實不相瞞,眼下正在前頭的‘朝陽坊’裡。狀元郎執意要尋,直接去就是,在下萬萬不敢阻攔。”

蘇炎心頭一凜,直覺告訴他,哪個地方不對勁。

答案知曉得太過容易了,八成有鬼。

但,尋求林真真心切,蘇炎當下也顧不了太多,撩開袍擺,大步朝東家所指的方向奔去。

“朝陽坊”裡,林真真背靠門板,太子俯身還在%e5%90%bb著真真,十指穿過真真身後披散的秀發,托住她後腦勺,用力與她嘴裡的小巧玲瓏共舞。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林真真口齒含糊不清,有些承受不住的她,開始求饒。

太子盧湛一旦開始,哪裡舍得就此放開,這是他心愛的姑娘啊,她口裡的這些美好,他過去隻在夢中品嘗過,還從未付諸過實踐。

真的嘗到了,隻覺鮮美無比,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扣住她,隻管繼續。

又不知過了多久,林真真當真哭腔明顯了,太子盧湛才憐惜地鬆了她。離了她唇一看,隻見她原本粉嫩的紅唇,眼下瀲灩生姿,比雨後牡丹還要水亮。除了水光外,更顯眼的是微微浮腫了起來。

難怪她一個勁求饒。

“對,對不起……孤第一次親%e5%90%bb,魯莽了,沒控製好力道……”盧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抵著她額頭,結結巴巴道歉。

林真真連忙羞澀搖頭:“不,我不怪你,太子哥哥,你彆自責。你沒有經驗,我……我隻會更高興……”

總比他經驗十足,%e5%90%bb功了得,在彆的美人身上施展過無數次,要來得歡喜。

她寧願自己受罪些。

盧湛先是一愣,隨後明白過來什麼,撫上她後腦勺,笑道:“傻瓜,孤答應過你,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孤所有的第一次,都會是你的,怎麼可能碰彆人?怎的,你不信孤了?”

一個“信”字剛要出口,可林真真猛地又想起這幾日的冷落,“信”字就卡在了吼間,吐不出來了。_思_兔_網_

盧湛麵色一變:“真真,你當真不肯信孤了?”

林真真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沉浸在這幾日的冷落裡,偏過頭去,怔怔掉下淚來。

盧湛一慌,捧起她臉掰過來,正對自己:“你怎麼了?可是怨孤這幾日……”

剛要解釋點什麼,窗外忽然響起嘹亮的男子聲:“蘇炎,真巧,你也在這。”

盧湛一驚,身子驀地僵住。

蘇炎在外頭?

林真真雖然也是一怔,但她回神很快,還不忘火速仰頭,將太子麵上和眼底所有的情緒抓個遍。

然後驚覺,太子居然像與她偷情似的,害怕蘇炎這個未婚夫?

明明,她和太子才是相戀兩年的戀人,蘇炎算什麼?蘇炎才是那個第三者啊!

更讓林真真震驚的還在後頭……

下一刻,隻見太子火速貼上她耳邊,悄聲道:“真真,東南沿海一帶出了大事,孤還需要蘇炎賣力,暫時……你先忍耐,等孤解決了東南沿海的倭寇,再來解決他。”

眼下這個朝堂出大事的敏[gǎn]時刻,抗擊倭寇的成敗,簡直關乎盧湛這個儲君是否合格的試金石,至少這幾日從父皇眼底瞧出了這個意思。

這讓盧湛不得不越發重視起蘇炎來。

若是開罪了蘇炎,少了這個得力軍師,盧湛簡直不敢想自己未來會遭遇什麼。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下一點點小屈辱,換來舉世奇功,不過是史書上的“臥薪嘗膽,忍辱負重”而已,越王勾踐能行,他盧湛也能行。

小聲交代林真真“先忍耐”,隨後盧湛速度離了林真真,從雅間後窗翻了出去。

與太子一同貓腰溜走的,還有雅間外早就藏匿起來的貼身侍衛陳良,陳良日日跟隨在太子身側,蘇炎認得他,是以,他也露麵不得。

最後,獨留林真真怔怔地靠在門板上,不敢置信地,望著太子如偷人的第三者一般,害怕被正主蘇炎逮住,飛快越窗逃跑。

卻說,蘇炎按照東家的指示,已經快步來到“朝陽坊”外,正要朝雅間門衝去時……

彎曲小徑旁的茂密桃花樹後,突然高高蕩起一道白色身影,還拖著尾音,高調喊他:

“蘇炎,真巧,你也在這。”

蘇炎不得不腳步一頓,偏首望去,竟是四皇子盧劍坐在一架秋千上,像個無聊小姑娘似的,玩著小姑娘才愛玩的遊戲——

一下又一下蕩著秋千,還探出修長小腿,用光著的兩隻腳丫,去勾花樹上的朵朵桃花,惹得桃花瓣紛紛墜落。

這樣無所事事,整日裡乾些無聊把戲的四皇子,蘇炎瞥上一眼,都嫌浪費時間和精力。

卻因著對方會投胎,投生在貴妃肚子裡,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蘇炎不得不臨時改了路線,拐彎上前拱手行了個禮:“見過四皇子。”

四皇子盧劍似乎也覺得“腳趾頭勾桃花”遊戲有些個無聊,換了個坐姿,雙腳從花樹上收回,雙雙曲腿擱在秋千板子上,背靠吊繩。

擊掌三下。

立馬從花樹後頭走出兩個妖嬈美婢,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