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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她與太子山盟海誓過了,太子也不曾碰過她那。

嗚嗚嗚,她身子不清白了。

一時,林真真有些委屈想哭,但咬住唇,沒哭出聲。出了洞口,趴在草地上時,偷偷兒在手臂上抹去眼角的淚。

蘇炎跳上地麵時,看到的便是林真真趴在草地上,肩膀微微聳動的樣子,似乎在害怕什麼。

“真真怎麼了?”蘇炎問。

林真真慌忙再抹一把眼淚,偏過頭,背對蘇炎,努力平複情緒。

可來不及了,蘇炎一個健步衝過去,將林珍珍麵上的淚痕看得一清二楚。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蘇炎詫異極了,蹲在她身邊,扶住她肩頭,直問。

林真真趴在草地上,心想,怎麼了?還不是被你碰了,人家不清白了,想哭啊。

但這話,沒法直言,一時又尋不到彆的好解釋。林真真暗咬內唇一會,突然想起什麼來,忙戰戰兢兢掃了一眼四周,道:“我怕狼,想到狼就渾身顫唞。”

這回不僅身子顫唞,連聲音都在抖,眼底再次放了淚花。

很好的將她先前的哽咽哭泣之事,遮掩了過去。

“狼?這山坡上哪來的狼?”蘇炎不解。

“真的有,我就是被幾頭狼,嚇得跌進陷阱裡的。”說到這裡,林真真就不用再裝什麼了,直接顫唞著身子,將她先前的遭遇給描述了一遍。

蘇炎聽了,百般不解,疑惑道:“真真,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寶華寺這一帶,香客雲集,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狼這類凶猛動物的。”

香客裡,除了尋常百姓,還有蕭盈盈那樣的皇家貴族,貴族常來的地方,怎麼可能允許出現狼這樣的吃人動物呢?

尤其聽林真真的描述,還不止一頭狼,竟是出現了狼群。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真有狼群出沒,你此刻絕對隻剩下一堆白骨了,狼群的速度多快呀,哪裡還容得你躲去陷阱裡避禍?且,狼群真盯上了你,區區一個陷阱算什麼,照樣跳下去,把你吃了。”蘇炎微笑分析道。

林真真聽了這話,驀地一愣。

“怎麼,不信?來。”說著,蘇炎雙手扶住她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帶她到陷阱四周逛了逛,“你好好看看這平坦的草地,哪裡有狼群碾壓過的影子?到處都很整潔平展。”

林真真跟在蘇炎身邊,巡視一遍後,越發懵了。

她先前是真的遭遇了狼群,看到了狼群呀,雙眼看得真真的,怎的眼下連丁點證據都找不著?

莫非,她先前所見真的隻是幻覺?

“蘇公子,這世上有讓人出現幻覺的藥嗎?”林真真忍不住問道。

“這個……三教九流之輩,興許有。”說到這,蘇炎一頓,瞧林真真神情不似作偽,所以,她是真的見到了狼群?被人下藥後,出現了幻覺?

蘇炎立馬聯想到了偷偷摸摸放紙條,對付他的那起子小人。

真真是卑鄙,無所不用其極,為了破壞今日的定親,讓林真真無故失蹤,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出來了。林真真是多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啊,被嚇壞了,一輩子有陰影,怎麼辦?

思及此,蘇炎暗暗下定決心,日後一旦尋出幕後之人,非得三倍還回去不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炎暗暗下定決心時,林真真心頭也驚起了驚濤駭浪。

被蘇炎一分析,林真真已相信,她自個是被人下藥了。而對方目的很明顯,就是困住她,不讓她去破壞今日的定親,千方百計要促成她和蘇炎的親事。

是誰那麼恨她?

要故意壞了她和太子的好事,迫不及待將她許嫁彆的男人?

腦海中搜索了一圈可疑之人,最後,定在了林灼灼和蕭盈盈身上。

她娘,她自然考慮過,但是,她娘再想讓她嫁給蘇炎,也不可能直接給她下藥。是藥三分毒,她娘做不出這樣的事。除去她娘,最有嫌疑的就是林灼灼和蕭盈盈。

突然,林真真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麵,說起來,她會和蘇炎相看,還是緣於林灼灼的一番玩笑話呢。那日,林灼灼來她房裡探病,卻故意在她娘跟前力薦了蘇炎,誇蘇炎這個好,那個好,簡直將蘇炎誇上了天,才激得她娘急哄哄地,要安排相看事宜。

如此一琢磨,林真真幾乎確定,給她下藥,促成定親之人,就是林灼灼。亦或是林灼灼母女兩個聯手。

可是她倆為何如此呢?

難道,難道她倆已經發現自己和太子的秘密了?

思及此,林真真心頭一個驚駭。

天呐,她可得早日聯係上太子,共商對策。

說到聯係太子,林真真突然想到,她定親這樣的大事,太子始終沒動靜,人不來,信也沒一封,不會是……先頭她那封求救信,壓根沒飛去東宮,而是被林灼灼母女截去了吧?

林真真麵色又變了變。

“真真,不要怕,沒事了。回頭我給你請個名醫來,好好檢查一番你的身子。”蘇炎見林真真麵色不對,隻道小姑娘被人下了藥,害怕膽怯,忙柔聲安慰。

正沉浸在冥想裡的林真真,被蘇炎打斷,回過神來,忙搖頭笑道:“不用了,這世上哪來那麼多三教九流的人呀,我整日與娘親和二嬸她們在一起,就是有三教九流的人想害我,也尋不到機會呀。”

蘇炎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便聽林真真道:“蘇公子,方才說的什麼狼群啊,下藥啊,可能都是我想多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最近幾日我……身子不大爽快,心情煩悶,憂思過慮了,才做了個關於狼群的噩夢,醒來後,又將噩夢當成了現實。”

一句話,就將下藥否決了,將幻覺也否決了,隻願承認是她做了個噩夢。

隻是噩夢而已,不存在什麼彆的壞人壞事。

說完,林真真一雙眸子凝望蘇炎,似乎在乞求他,也這樣認定就好。

蘇炎先是一懵,隨後明了了,林真真這是壓下事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願再惹出旁的麻煩來。否則,定親當日,禍事不斷,如此不吉利,傳出去保不齊會招來什麼流言蜚語,對林國公府和蘇府都不好。

真真是個識大體的好姑娘。

寧願委屈了自己,也不要追責,也不要報仇。

蘇炎回視林真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好,隻是做了個噩夢。”

嘴上這般說,蘇炎心裡卻更加堅定,日後必定要挖出幕後之人,給自己賢惠體貼的未婚妻,出口惡氣!

而林真真呢,她壓下此事,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免得腦子賊好的蘇炎,一腔熱情給她尋出了幕後主使,先報複上了蕭盈盈和林灼灼,那她還如何自己去報仇一番呢?

報仇這種事,總是親手報,才痛快。

禪院裡的大夫人薑氏,坐在禪院裡苦等,可小廝回來稟報了一趟,又一趟,來來回回都隻有一句話:“大夫人,二姑娘還未尋著。”

這簡直要急死大夫人薑氏啊。

蕭盈盈坐在一旁,也隻是乾著急,大嫂執意不肯請求寺裡僧人的幫助,尋覓一個下午,隻是自個府裡帶來的護衛、小廝、丫鬟婆子在忙活,他們對寶華寺這一帶壓根就不熟悉,保不齊,能藏人的很多地方都沒尋覓到呢。

“大嫂,都兩個時辰過去了,再這樣耽擱下去,也不是事。要不,咱們還是尋求寺裡僧人的幫助吧?”終於,蕭盈盈看不下去了,再次建議道。

大夫人薑氏咬著下唇,幾乎咬出血來,還是死撐著沒點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唉,眼瞅著天快黑了,再這樣耽擱下去,真要凶多吉少了。”蕭盈盈看不過眼了,為了那點名聲,連女兒都不要了?忍不住疾言厲色道,“大嫂,你再這樣固執,興許真就害死真真那孩子了。”

大夫人薑氏眼底閃了淚花,終於點了頭:“好,郡主,我聽你的,尋求寺裡的幫助吧。”

蕭盈盈鬆了口氣,忙讓得力小廝快去寺裡主持那走一趟。

小廝剛應下,還跑在長廊上呢,禪院門口突然來了一匹高頭大馬,馬背上坐著的正是失蹤兩個時辰的林真真。

“二,二姑娘來回啦!”小廝興奮地喊道。

屋裡的大夫人薑氏,連忙提裙衝了出來,腳步踉蹌,險些被門檻絆倒。最後扶著門框,望向禪院門口。

隻見高頭大馬上坐著的是林真真,牽著韁繩在前頭引路的……竟是準女婿,蘇炎?

大夫人薑氏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看錯了,揉揉眼睛,定睛再看,還真的是淡紫色衣袍的蘇炎。

蘇炎牽馬前頭走,女兒羞澀馬背上坐。

這一幕,大夫人薑氏竟瞧出了郎情妾意來。

“好,好,好……”一疊聲的好,大夫人薑氏沉浸在自己的歡愉裡,暫時忘了女兒是失蹤歸來了。

對大夫人薑氏來說,最怕的就是女兒執意不肯嫁,尋死覓活,親事生變故。眼下女兒好端端的與蘇炎在一塊,那先前女兒為何失蹤,到底發生了什麼,對她來說就不重要了。

哪怕女兒真的遇了險,隻要女兒眼下是安全的,她就能自動腦補出一幕,英雄救美的大戲來。

總之,不管先前發生了什麼,眼下結果是她樂意看到的,就成。

於是,下一刻,大夫人薑氏歡歡喜喜出門去,麵上不僅沒有對女兒的擔憂和責備,反倒熱情招待起了蘇炎:“炎兒啊,你……你把我們真真送回來了。”

這話說的,仿佛方才林真真不是失蹤,而是偷摸與蘇炎幽會去了似的。

馬背上的林真真一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麵上一陣不自在,直想將麵皮刮了去。

蘇炎一聽,麵皮也有些不自在,但他是害臊的。想起了先前陷阱裡,他對林真真又摟又抱,還托住她雙%e8%87%80往上送的一幕幕,那樣的接觸,於他而言,還是第一次,回想起來,哪能沒羞意。

一男一女,又是未婚夫妻,雙雙這般模樣,大夫人薑氏是過來人,哪有不懂的,越發曉得兩人之間有故事了,於是,笑得越發樂嗬了。

蕭盈盈遠遠見了,對大嫂真真是直歎氣,哪有這樣當娘的,太不靠譜了。

蕭盈盈走上前去,稍微與蘇炎寒暄了兩句,便麵帶關心,問林真真:“真真啊,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去了這般久才回?”無故失蹤,總得問個明白的,若是有惡人膽敢欺負他們林國公府的人,勢必要報複回去。

見問,林真真心頭一陣惡心,明明作惡的就是你們母女,眼下來裝什麼好人呢?

但麵上不顯,林真真在自家丫鬟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來到蕭盈盈跟前,低頭小聲道:

“二嬸,娘,對不住,讓你們擔心了,我……我一時貪玩,迷了路,後又不慎跌進了一個捕獵陷阱,困在裡頭出不來,這才晚了。”

蘇炎也幫腔道:“是呢,郡主,恰好我打馬從那兒路過,聽到呼救聲,便將真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