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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

他說的很平淡,心裡也很寧和。

“好的。大概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取蛋糕了。不方便取的話,可以留下地址,我們會派送……”

“不用。”

白宗殷伸手牽著少年,“去買漫畫書嗎?還是要買點彆的?”

“要!”齊澄從剛才老公說的話裡,拉回了思維,一直等他們出了蛋糕店,好一會了,“老公,你最厲害了。”

齊澄不知道怎麼說,他的心底真的這麼認為。

“因為有你。”所以才真正的正視自己。白宗殷沒打算在這個話題停留,換了話題,“奶茶店好像沒人。”

“真的嗎?”

乾飯人精神抖擻:“衝鴨!”

白宗殷不想說很多,他知道少年現在對他很喜歡,盲目熱情的喜歡,並不想這個時候,讓少年身上多了一層他的責任——因為你而改變。

在白宗殷看來,就是無形中給少年套上了另一個人的責任。

會感動,也是枷鎖。

他不想拘束少年,就像昨晚做的承諾,會克製自己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奶茶店果然人很少,齊澄排了隊,照舊和老公在廣場外等候。等號的時候,齊澄想起什麼,突然啊了聲。

白宗殷看了過去。

這時候手機排號已經到了他們。齊澄去取奶茶,很快回來,手裡捧了兩杯,照舊一杯先遞給老公。隻不過這次白宗殷插上了吸管,將手裡的那杯遞給少年。

齊澄捧著熱乎乎的奶茶,露出個傻笑來。

他吸了一大口,咽下去說:“老公,你給我買個定位器吧,小天才手表就可以了,你隨時能看到我的位置,我要當天線寶寶給路陽那小子看!!!”

白宗殷插吸管的手一頓。

“什麼?”

明明聽得一清二楚,可是還是問了遍。

齊澄哼了哼,將自己和路陽去網吧時,七拐八拐的巷子,他隨口捏謊話說了遍,重點說:“那小子不信,嘲笑我說以為我是天線寶寶,我下次給他炫耀!”

白宗殷有種荒謬感,他費勁的克製著自己的掌控欲,而少年卻親自遞上來,但並沒有因此覺得高興,順水推舟。他想到少年在生病時流露出的脆弱和依賴,還有昨晚吐露的心聲,種種行為表示,少年是個很缺愛很缺安全感的人。

他期待家人,期待有愛人,期待有個溫暖安全的家。

“澄澄,你想要我會去準備。”白宗殷想了下,又說:“我們一人一隻。你不好奇我每天在乾什麼嗎?”

齊澄:!!!

“情侶款嗎?要的!”

一小時後取了蛋糕,蛋糕是草莓味的,紅色的草莓慕斯表麵,上麵是兩個小男孩,一個坐在輪椅上,冷冷清清的很漂亮,另一個一頭黃色的卷毛。

齊澄指著黃毛說:“哇,這個和我好像啊。”

蛋糕師好厲害抓的很有神韻。

“另一個比老公你差了很多,你本人更好看。”小狗勾彩虹屁吹。

白宗殷望著蛋糕師卷毛的小男孩,揉了下大版的小卷毛。

真是可愛。

權叔看到宗殷腿上放了隻蛋糕,愣了下,“今天誰過生日?小澄嗎?”

“不是。”齊澄有點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很開心說:“慶祝我和老公結婚快樂。”

權叔樂嗬嗬說:“應該的。那晚上小澄想吃什麼,咱們慶祝下?”

宗殷還是像李老,骨子裡是浪漫的。

“權叔做的我都愛吃。”

乾飯人是不挑的。

他將蛋糕放在冰箱冷藏,要去給權叔幫忙,又被哄了出來,隻是這次沒有被打發‘乾活’,而是權叔說:小澄太辛苦了快去休息彆跑來跑去了。

齊澄坐在沙發上,掏出遊戲手柄時,才知道權叔說的什麼意思。

“……也、也不是很累啦。”小小聲。

除了早上有點點奇怪,後來就好了,沒什麼影響。齊澄偷偷摸摸靠近老公,白宗殷發現少年的動作,卻沒有說什麼,坐在遠處,看似在忙。

“老公。”

少年腦袋探過來,胳膊蹭著他的腿。

有點像小狗的試探。白宗殷這才停下手裡的事情,看了過去。

“沒什麼事情。”吞吞吐吐。

白宗殷收回目光,果然沒一會,胳膊蹭著他腿的少年,這次將手搭在了他的膝蓋上,白宗殷依舊沒有說話,他知道少年憋不住的。

啊啊啊啊啊。

到底說不說呀。

說出來是不是顯得他好奇怪?

“老公。”小狗勾沒忍住,第二次試探,腦袋放在老公的膝蓋上,臉頰貼著,小聲說:“我除了早上有點奇怪,然後一天都沒有很累。”

啊啊啊啊說出來了!

“網上說的很嚴重,說第一次新手都會起不來,但是我沒有。”

“我覺得我有點厲害。”

小狗勾突然卡殼.jpg

齊澄本來不是自誇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到這裡。可能是覺得這個話題好像勾引老公今晚繼續——雖、雖然也不是不可以。

“澄澄本來就很厲害。”白宗殷垂著眼望著枕在他膝蓋上的少年腦袋。

少年直白磊落,喜歡一個人,不會虛與委蛇。

齊澄腦袋靠在老公的雙腿上,從這個角度,老公顏值還是很漂亮好看,垂著眼看他的時候,曾經被他‘妖化’的痣。

他想起權叔說,老公很像外公,眼尾藏起來的痣,就像老公這個人,平日裡看上去冷冽不近人情的疏離,但垂著眼看你的時候,會發現,老公很溫柔很溫柔。

才沒有書裡寫的‘一出現誰就倒大黴’。

然後臉頰就被捏了下。

齊澄:……

“去打遊戲。”白宗殷揉了少年卷發,添了句,“我忙完了陪你玩。”

齊澄又開心起來,小聲念:“我也不是小朋友不用陪玩的。”

“誰今天要當天線寶寶?”

齊澄:……

很好,這就是他原裝的親老公沒有變。

嗚嗚嗚嗚。

小狗勾嗚咽一聲,然後快樂去打遊戲。

晚上吃完了晚飯,乾飯人為了吃蛋糕,特意留了肚子,隻吃了一碗飯。這次權叔也沒勸小澄多吃。

蛋糕很漂亮,權叔看到上麵兩個小男孩,眼底也透著笑意。

“真好看,真般配。”權叔說。

齊澄就很開心,得到了家人的祝福。他知道權叔很支持他們,但有時候儀式感的時候,比平時多了點鄭重。

曾經和老公領證的是原身。

而現在蛋糕上的兩個小男孩,是他和老公。

分蛋糕時,齊澄舍不得毀掉蛋糕上的男孩。

“我吃這個,老公你吃小卷發好不好?”

狗勾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少年指著蛋糕上的兩人,一臉的小心思。白宗殷應好,權叔也在旁笑,打趣說:“那權叔吃你們倆中間空白的地方好了。”

齊澄澄:……

“乖了,小澄不用不好意思,權叔年紀大了吃不了太多甜食,我就嘗嘗味。”權叔在旁說。

“謝謝權叔。”

權叔真的太好了。

晚上十點。

結束了按摩,權叔離開,齊澄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該回去睡還是留下來,他想留下來的,但剛剛權叔走後,老公說今晚早點睡。

那意思是不是不做了?

不做的話,還要留下來嗎。

齊澄一臉糾結,就像昨晚一樣,做完了,他在想要不要回自己房間。雖然他的心底是想留下的,可總是擔心、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老公對他很好的。

白宗殷看出少年想什麼,少年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是他的原因。

“老、老公,我今晚想和你睡。”齊澄還是說了出來,因為太想了。

他的語氣有些缺乏底氣,其實齊澄說完也察覺到了,記憶拉回到了在孤兒院時,社會上捐贈給院裡的玩具,有個很新可以折疊拆開的小汽車,齊澄現在還記憶猶新。

小汽車是紅色的,拆開是個紅色的機器人。

他很喜歡,特彆想玩這個,但很多男孩子都喜歡。之前有過小朋友大膽的問院裡阿姨這個玩具可不可以給我,齊澄也想要,第一次鼓著膽子也問出來了。⌒思⌒兔⌒網⌒

但阿姨嚴肅的臉看著他,所有小孩都看他,那時候齊澄就懂了‘分寸’,不是自己的東西,要求太多,會惹人討厭。

和現在的處境,好像重合。

齊澄有點緊張。

夫夫也沒規定一定要一起睡的。

慢慢來嘛。

還未等到老公的回答,齊澄已經在心裡給自己否定。

“澄澄,不是隻有做僾時,你才可以出現在這個房間,我說過,你是這個家另一位主人,你想去哪裡都可以。”白宗殷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嚴肅,怕嚇到少年,頓了頓,說:“你忘了,你是出力的。”

……啊啊啊啊啊啊。

齊澄卷毛又翹了起來。

雖然聽到‘出力’,腦袋不可抑製的想到一些畫麵,但同時也擠掉了孤兒院記憶裡的難堪和窘迫。

“那我去洗澡,今晚早點睡,老公!”

聲音裡都透著歡快。

真是好哄。可白宗殷從‘好哄’的狀態下,卻看出,其實齊澄給自己的預設點很低很低,不去奢求要求太多,每當滿足一個‘點’,就揭過其他的。

白宗殷還要工作,齊澄洗過澡就趴在書桌另一頭看漫畫書。

他很安靜,不去打擾老公。

一直到十一點,兩人才上床。

房間漆黑,響起白宗殷的聲音:“澄澄,我想抱著你。”

黑暗中的小狗勾汪汪汪的無聲笑著,然後歡快的滾到了老公懷裡。

腦袋頂被親了下,齊澄抬著腦袋,嘴巴親到了老公的下巴位置。

“老公,晚安。”

“晚安。”

翌日一早。

吃過早餐,權叔外出,家裡來了客人,齊澄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門鈴聲,噠噠噠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穿西裝的男人,看不出具體年齡,因為對方眼神銳利,氣質很沉穩,差不多在二十七八到三十出頭的年齡。

“你好,我是白宗殷先生委托的律師。”

白宗殷操縱輪椅出現,“澄澄,這位是段律師。這是我的伴侶,齊澄。”

“你好,齊先生。”段律師伸出手。

齊澄第一次和段律師這樣精英的人物打交道,握手禮節是成年人的,雖然他早已成年,但沒人這麼正式的對待他,以前上班不會有人和他握手的。

他伸出手,輕輕握了兩下,很快鬆開。

齊澄知道老公一直有工作,不像外界傳的那樣靠股份分紅吃利息,以為段律師今天上門有正事找老公聊,作為家裡另一位主人,善解人意說:“要喝茶嗎?我去倒。”

也不能在客廳玩遊戲了。

雖然老公很可能和段律師去一樓書房談事情,但不好打攪。

“澄澄。”白宗殷拉住要招待客人的少年,說:“段律師是來做股份轉贈的,你要在場。倒茶就交給阿姨做。”

“我們去書房聊。”

齊澄:???

股份轉贈!!!!!!

第45章 老公你看看我的lv旅行袋

齊澄呆了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是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