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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不是單肉,反正口感豐富,醬汁的味道侵入進,再配上晶瑩剔透的米飯,乾飯人能吃三碗飯。

權叔哈哈樂說:“好孩子,多吃點。”

比他自己吃還要開心。

四隻丸子,單齊澄就吃了兩隻。權叔和老公都讓他的。乾飯人開心快活的不成,魚沒動幾筷子,最後吃的肚皮圓了,齊澄才想起來牛仔褲變緊,發胖的懼意籠上心頭。

“如果我變胖了,還怎麼吃軟飯呀。”

齊澄澄一直堅定自己是靠臉吃軟飯的。

白宗殷掃了眼過去,少年才吃完飯,沒個正經,像一坨小果凍攤在沙發上,肚皮略微露出來,白皙的,略微的弧度,其實很可愛。

四肢手腳還是伶仃的瘦。

“下午我要去醫院。”白宗殷說。

沙發上小果凍努力支棱起來,舉手說:“老公我陪你去,我已經記熟了地址。”

白宗殷不置可否算是答應下來。

休息過,權叔今天不去了。檢查做完,宗殷能走出這一步,開始積極接受治療,這一切都是因為小澄才有的結果,權叔看得出來,給夫夫倆留相處時間。

從家出發到醫院,開車十五分鐘左右,要是堵車就二十分鐘到半小時。不過他們選擇周內下午,路上很順利,醫院人還是很少,直接修複治療那層,柳醫生在等候。

藥物、按摩、心理、儀器,最後才是嘗試複健走。這都是不能著急的。

柳醫生說:“你是單獨還是家屬也能進?”

齊澄在旁邊眼巴巴看著,他想陪在老公身邊,但也知道不可能。

柳醫生也是這般想的,如果齊澄是外人,隨便什麼身份,照顧的、朋友、兄弟,那不可能,白宗殷是個很要強的人;而齊澄是白宗殷的愛人,是喜歡的人,那更不可能了。

要強的白宗殷,不會將自己缺陷露出在喜歡的人麵前。

柳醫生想到這,看向齊澄說:“有休息室,你可以進去等,大概半小時——”

齊澄也耷拉著腦袋。

“進去吧。”白宗殷握著輪椅,麵上很清淡,看向少年,“你也進來吧。”

小狗勾頓時支棱起耳朵。

他不敢問真的嗎,怕老公借此說假的。小心翼翼又乖巧的跟著老公進入了治療室。

柳醫生不掩飾的驚訝,沒有想到白宗殷會答應。

白宗殷比他想的更強大,也更在意齊澄。

有的人身體殘缺,自尊心很強,要麵子,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出缺陷,麵對喜歡的人時更不想暴露缺陷,這其實也是有點自卑的。

柳醫生對白宗殷刮目相看。

卻不知道白宗殷隻是不想看到少年失落,少年那麼炙熱的喜歡他,他們是夫妻,互相為一體,那便是榮辱與共,生死相依,互相扶持,是世間最親密的關係。

作為他的伴侶,少年不是外人。

白宗殷是如此想的。

他願意敞開自己,讓少年闖進來,無所顧忌。可要是少年怕了、悔了——

原想放手的白宗殷,垂下了眼,他鬆不開了。

要換衣服的。醫院都知道白先生自己換,沒有護士幫忙。齊澄見狀,湊過去,乖巧說:“老、老公我幫你換吧?”

白宗殷看了過去。

齊澄被看的心跳快速,老公的目光好深,泄露出的情緒他看不出,好像、好像要把他關起來,讓人膽戰心驚。

可這有什麼好膽戰心驚的?

關起來不用乾活,老公養著,和現在生活沒什麼區彆呀。

小狗勾不明白,就放開不去想。

病號服是連衣裙款式,直筒寬大,齊澄並沒有打趣和笑,他很認真的幫老公解扣子,一顆一顆的。

兩人距離很近,白宗殷能感受到少年的呼吸。

昨天是他幫少年,今天就換成了少年脫他的衣服。

少年這樣的認真專注,一點都不像昨天他那樣緊張。白宗殷想到這裡,抬眼看向少年,故意開口說:“一會褲子你不方便,我自己來。”

努力乾活,不讓自己想入非非,心裡反複告訴自己這是正經事不要小色批的齊澄,聽到老公說的內容,心理建設半天沒了效果,啊了聲,一張臉漲的通紅,還裝作很鎮定說:“沒、沒有不方便,我來吧。”

白宗殷看到少年通紅的臉,和躲著自己的目光。

少年也和昨天的自己一樣。做這些事情,並沒有坦然。

“嗯,那麻煩你了澄澄。”白宗殷語氣帶著溫和。

小狗勾小聲:“不、不麻煩。”

嗚嗚嗚嗚嗚嗚。

一會要給老公脫褲子。

會不會原地暴露出自己是個小色批的事實呀!!!

白宗殷的身體很白,病態的白,身材消瘦,加上冷冷清清的一張神顏,有種冰肌玉骨孱弱的美感,不會讓人害怕,隻會產生要保護老公。反正齊澄是這麼想的。

解褲子扣子時。齊澄心裡嗚嗚嗚,天道好輪回,老天饒過誰。

“怎麼?不方便嗎?”白宗殷淡聲。

毛茸茸的卷毛腦袋傳來回答:“沒有,很方便!”

從白宗殷坐著的位置,看到腰腹間的少年腦袋,耳朵輪廓通紅。他勾了勾唇,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說:“那謝謝澄澄了。”

“不謝,應該的。”嗚!

襯衫脫掉,先套上了病號服。白宗殷自己穿的,底下少年忍著羞意已經解開了褲扣。

“老公,你抱著我,我、我幫你脫……”齊澄說不下去了。

白宗殷嗯了聲,伸手環繞著少年入懷。

側臉齊澄緋紅一片,心臟咚咚咚的響,之前和老公的擁抱明明很奢侈,可現在他們這麼近,貼著%e8%83%b8膛,現在每天都要做修複訓練,是不是每天他們都能這麼近。

齊澄想入非非,又覺得自己好沒人性,老公是來做檢查的很難受痛苦,結果他卻想著借機占老公便宜。

嗚嗚嗚嗚,他太不要臉了。

小狗勾自我檢討,羞愧難當。

而他很正經的老公,白宗殷臉上的情緒可沒那麼嚴肅痛苦難過,甚至伸手輕輕的摸了下懷裡少年的卷發。

換好了衣服,齊澄一身汗,一張臉通紅。反觀,白宗殷坐在輪椅上,姿態一如既往的漂亮冷清自持。

門外柳醫生:“正想敲門問你們是不是有事。”

以前明明五分鐘不到就好了,今天這都十分鐘了。

“澄澄第一次做不熟練。”白宗殷說完,看到少年羞紅的臉,換了話題,“開始吧。”

小狗勾滿臉感動,老公真的超級好,替我解釋,還幫我岔開話題,嗚嗚嗚嗚老公太好了,而我滿腦子想彆的,我可真不是人呐。

齊家彆墅。

從蔣家宴會回來,最近幾天,齊鵬一直等大兒子和白先生回門的電話。

家裡回來打掃過,齊澄原本的房間保留著,又讓人重新掃了遍。

無外乎,兩口子都感受到了攀附上蔣家的便利。

這幾天,齊太太容光煥發,打入了以前想要進入的貴太太圈子,約著打牌喝下午茶做美容,而齊鵬在公事上,以前不考慮他們公司的,現在有了鬆動的苗頭,態度也好了許多。

傍晚餐桌上。

“齊澄可能忘了,你記得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回門的事情。”齊鵬提點老婆。

沒想到大兒子嫁給白宗殷還真的能敲開上流圈的門。

齊太太嘴角還掛著笑,說:“我一會就打。”

夫婦倆提及大兒子沒有以前的煩躁,氣氛很好。原本好好吃飯的齊昊突然生氣,一揮胳膊,桌上的飯碗盤子砸到了地上。齊太太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有沒有傷著哪?”┇思┇兔┇網┇

“齊澄齊澄你們都說齊澄,你們是不是不喜歡我,喜歡齊澄了。”齊昊委屈大喊。

齊家明明是兩個兒子,可齊昊養的像是獨子,十分在意父母的寵愛。

“怎麼會不喜歡你,昊昊,媽媽最喜歡你了。”齊太太看小兒子委屈趕緊說軟話,反省自己這兩天是有點忽略小兒子。

齊鵬則是拍了下桌,“飯桌上我和你媽都在,砸飯碗這脾氣跟誰學的。”

齊家從小衛生巾廠做到如今這麼大,齊鵬也不是沒腦子的,冷著臉,嗬斥:“從小到大,我送你到貴族學校,事事給你最好的,以後家裡公司就指望你接班,結果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給誰看脾氣,不愛吃今晚彆吃飯,回房反省。”

齊鵬發脾氣,齊太太也不敢多哄兒子,隻是摸摸兒子腦袋。

齊昊氣衝衝上樓回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你看你慣得。”齊鵬說。

齊太太:“不也是你慣得,可現在就昊昊一個能指望的了……”

夫妻倆想到上次見麵,明顯和他們疏遠的大兒子,倆人麵色各異,心裡有愧疚,但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說以前也沒用,隻能先緊著齊昊來了。

沒一會齊太太敲響了小兒子的房門。

齊昊委屈坐在床邊,齊太太看著小兒子普通的臉,又想到以前帶著齊澄出去玩,人人都豔羨她,可想又有什麼用。

那時候齊澄丟了,她也難過,吃不下睡不了,後來意外有了齊昊,她才重新有了生活希望。齊澄回來,她也想兒子,都是自己親生的,可、可那時候齊昊小,還是小嬰兒,需要照顧,齊澄臟兮兮畏畏縮縮的,教一遍不會,兩遍還是亂來,家裡小兒子每天哭鬨,齊太太剛又做了母親,精力自然全給了齊昊。

等齊昊大了,好像不知不覺間,齊澄也離自己遠了。

書念不好、人張口閉口就是要錢,整天在學校鬨事。齊太太——

不想這些了。

“媽媽。”齊昊委屈聲。

齊太太說:“傻兒子,媽媽和爸爸就指望你,家裡以後都是你的,所以你爸爸管你才嚴格,你大哥他嫁出去了,就是彆人家的了,就是親戚,親戚呢回來做客,你當主人的得有禮貌……”

哄好兒子,齊太太麵上複雜,最終歎了口氣,撥通了大兒子電話。

“齊澄,我是媽媽,你什麼時候和白先生回家一趟?好,那就周六吧,你弟弟也在,一家人聚一下。”

第37章 老公我也是有脾氣的!

“不想回去。”

白宗殷看向少年,他的語氣是肯定的,也猜到了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齊澄沒聽出老公語氣的肯定,以為是問句,想了下,說:“是有點……”可能覺得自己這麼說比較奇怪,畢竟對方是‘他’的父母,結婚這麼久沒回過家,也不想家,邏輯不通。

“還是回去看看吧。”最後齊澄說。

隻是小模樣一臉的猶猶豫豫和擔心。

白宗殷當沒看到,冷冷清清的點了下頭,這個話題就是揭過。

當晚餐桌上權叔知道周六夫夫倆要回門,誒呀一聲,自責說:“都怪我,這事我給忘了,按規矩是要三天回門。”

其實哪裡能怪權叔。權叔一個大男人,從沒操辦過婚事,加上是夫夫結婚,當初就領了個結婚證,權叔做了一桌菜說熱鬨下,結果領完證齊澄跑的沒影。

都是男孩子,權叔沒婚嫁娶的概念,結果齊家提起來,三朝回門,說明小澄是嫁過來的,那按照人齊家的規矩,是該這麼走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