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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襯衫扣子。

哦,還有褲腰扣子。

好、好像還問老公要抱抱了。

最關鍵是他坐在了老公的腿上!!!

啊啊啊啊啊!!!

齊澄紅著一張臉,不會被老公安排在禁止進入這個房間黑名單上吧?

“醒了就下樓吃飯。”白宗殷打斷少年紅著臉奇怪的想法。

齊澄從沙發上爬起來,脖子有點點痛,呼了兩聲。轉身離開的白宗殷停下了輪椅,轉過問:“怎麼了?”

“我、我在沙發上睡,脖子有點疼。”小狗勾捂著脖子乖巧作答。

嗚嗚嗚嗚不要踢他出去。

他真不是故意狗膽包天的。

“過來,我看看。”

齊澄噠噠噠跑過去,彎腰,湊腦袋過去。白宗殷望著眼前的脖頸,雪白雪白的,左側中間有一顆小小的痣,很可愛。

他上手摸了下。

齊澄哆嗦。

“疼嗎?”

“不疼。”齊澄忍著害羞小聲說。

老公幫他揉脖頸了,好幸福啊。

白宗殷收回手,“不疼就下樓吃飯。”

“……”就這一下啊。齊澄不敢嗶嗶,畢竟下午他才亂來過,而且——回頭一看,本來老公整潔利落的地方,現在堆了個黃色的懶人沙發,小茶幾上還有酒杯、吃完的蛋糕盤子。

老公沒嫌棄他已經很好了。

齊澄很知足的,噠噠噠跟在老公後麵,乖乖說:“我一會上來收拾,保證恢複原樣。”

“不用——”白宗殷看少年揉著脖子,將‘不用搬走沙發’消掉,而是改口說:“你收拾吧,不著急。去換身衣服,下來吃飯。”

齊澄才注意到自己這一身,襯衫被他睡得亂七八糟的,皺巴巴一點都看不出很貴。而牛仔褲鬆鬆垮垮的掛在他腰上,抓了抓腦袋上的卷毛,“老公我馬上就下去。”

白宗殷沒等人,先到了餐廳。

“小澄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下來。”

“換衣服。衣服上蹭了蛋糕。”白宗殷不知道為什麼又要補充後麵的理由。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做,即便是做了——

白宗殷將念頭壓下,換了個話題,“權叔,您幫我訂一張沙發,要%e4%b9%b3膠的舒服一些,方便靠和躺著。”

“行,我明天去店裡看看,這些沙發墊子就是要坐下來躺一躺才能試出什麼好。”權叔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正事’引過去,也沒問為什麼買。

晚上是清粥小菜。

權叔想中午倆小子出去吃大餐,尤其是小澄,那西餐可不就是牛排是主食,小澄又是個愛吃肉的性子,一定沒少吃。晚上吃清淡點,緩緩胃口。

下午喝酒吃了點心,匆匆漱口洗了把臉的齊澄,看到餐桌上是蔬菜粥和醃菜,特彆開心,他本來是沒胃口的,有點膩。

但一口酸甜辣度的醃黃瓜,食欲一下子就有了。

權叔每次做飯都能做到他的胃口點上!

“我看您中午剁肉,還以為晚上吃肉。”

權叔笑嗬嗬說:“本來打算做獅子頭的,但是想你們大餐吃了下午估計沒胃口吃肉,吃清淡點好。”

齊澄:……

嗚嗚嗚嗚他本來的獅子頭。

“其實大餐也很普普通通,壓根沒有權叔您做的好吃!”乾飯人彩虹屁吹起來。但想到什麼,乾飯人又乖乖,怪不好意思補充:“主要是和老公一起吃飯約會很開心有意思。”

約會嗎?原來如此渴望進來。白宗殷想。

第二天權叔早上出門,齊澄以為今天吃不到獅子頭了,沒想到十點多權叔回來,還有送家具的,看打包的樣子像是個沙發。

“權叔家裡要換沙發嗎?”

放客廳有點小呀。

“給宗殷買的。”權叔買東西挑的仔細,選了款最舒服,%e4%b9%b3膠墊坐著躺著,不會扭脖子落枕,售貨員是這麼說的。一邊跟送貨師傅說:“麻煩你抬到二樓。”

師傅換上了鞋套,抬著沙發去二樓。

齊澄就跟在後麵,沙發進了老公的臥室,就擺在昨天放懶人沙發的位置。

他的目光正好對上了老公的目光。

“以後過來不要搬你的小沙發了。”白宗殷聲音冷冷清清的。

可齊澄的心就像是打翻了蜜糖罐,甜滋滋的冒泡。

……好喜歡——好愛老公呀。

第36章

獅子頭最終還是吃到了。

齊澄本來覺得麻煩,權叔一早上忙著買沙發,回來還要做飯特彆辛苦,家裡還有胖阿姨可以做飯,就說隨便吃點不麻煩權叔了。

“麻煩什麼呀,肉餡我昨天剁好了,醃著放冰箱一晚正好入味。”權叔可不麻煩,他今年剛六十,沒年輕人覺多,早睡早起,午睡半個多小時,生活規律,每晚還要去跳舞,身體很硬朗,說:“一會就好了,去玩吧。”

比小肥宅齊澄精神還要好。

齊澄不去,留守在廚房門口,說:“那我給權叔打下手幫幫忙。”

“行,你等等,這兒正好有個活需要眼睛好的。”

“我眼睛好,沒近視,給我吧。”乾飯人積極舉手。

權叔進了廚房,拉開冰箱,將早上順手買的毛豆拿了出來,說:“你看,這一盒毛豆,一半你把根掘了,另一半你剝開。”

順便給小澄拿了兩碗。怎麼忙活怎麼來。

齊澄很認真問:“一半一半嗎?權叔。”

“差不多就行。”權叔怕小澄真數著剝,給安排了活,說:“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去找宗殷幫你。”

乾飯人心想,就這點小活還能忙不過來,權叔這不是小瞧乾飯人的積極性嘛。

然後就看到權叔笑嗬嗬的打眼色。

齊澄突然get到什麼,臉紅了下,狗狗祟祟和權叔拉小幫派似得小聲說:“那我去和老公剝毛豆了。”

“去吧。”

雖然被長輩看出來有點害羞,但長輩支持你追老公給你找機會,還是很棒的。

白宗殷看到少年抱著碗過來,就知道權叔找借口打發少年出來。權叔做飯喜歡一個人,做事忙裡有自己的節奏,不愛彆人去廚房。

人都有自己的地盤,做飯時,廚房就是權叔的地盤。

他的地盤——白宗殷想到新買的沙發。

早已被少年攻城略地,一塌糊塗。

“老公,權叔讓你和我一起剝毛豆。”齊澄小心機的使用了話術。

不是幫他,而是一起。怕老公拒絕。他端著碗坐在地毯上,將一盒毛豆放在圓幾上,另一隻碗想了下,狗膽包天的伸著爪爪放在老公膝蓋上。

白宗殷瞥了過去。

爪爪顫顫巍巍的停下,小狗勾無辜解釋:“這樣方便點,不用老公你彎腰。”

“放下吧。”白宗殷當沒看到少年臉上的‘心機’。

齊澄歡天喜地放下,他坐在地毯上有點低,有些不舒服,拉著墊子墊在屁股下,高度才舒服許多。

乾一會活,少年就跟追著毛豆跑似得,沒一會挨著他的腿了。白宗殷掃到少年腦袋看上去認認真真的卷毛,實則臉上嘴角帶著得逞的笑,便沒有說什麼,允許了少年的行為。

家裡客廳地毯每天阿姨會吸塵打掃,撤掉了大的茶幾,留下小圓幾,上下放著零食框,乾淨漂亮的地毯丟著軟軟的墊子,可以當靠墊可以墊在屁股下,還有散落的玩偶公仔,旁邊呆鵝趴著,時不時播放一首兒童歌曲。

這樣的環境,家裡的阿姨有一天都在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有小孩,她閨女家就是這樣,鋪著爬爬墊,散落著玩具,孩子在上頭玩,大人就在旁看著歡喜的逗兩句。

阿姨送果汁過來,一看,可不是這樣,白先生在旁看著,齊少爺就在那玩。

“謝謝阿姨。”齊澄端著橙汁喝了口,唔的瞪大了眼睛,“老公好喝啊。”

白宗殷一向不愛喝太甜的,水果可以吃,榨成汁就不接受。齊澄也知道,所以自己咕嘟咕嘟喝,說說感悟。沒想到老公看了他一眼,說:“我嘗嘗。”

“我給你倒。”齊澄愣了下,要放下手裡的杯子,打算爬起來重新倒。

白宗殷淡淡說:“不用麻煩,你的給我。”

“啊?”老公你不潔癖啦?這裡沾了我的口水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狗勾呆在原地。

白宗殷瞥了過去,“你介意?”

“不是不是。”不是你介意嘛。

齊澄趕緊端著自己的杯子遞過去,他怎麼會介意,就、就是有些受寵若驚。

看老公漂亮修長的手指端起他喝過的橙汁杯。

然後輕輕抿了口,喉結滾動。

齊澄澄呆在原地,目光轉都轉不開,莫名的有些麵紅耳赤。

好像、好像老公喝的不是橙汁。

啊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好、好喝嗎?”齊澄無意識的%e8%88%94著嘴巴問。

白宗殷將杯子遞過去,依舊一副冷冷清清模樣,說:“太甜,拿走。”

齊澄乖乖接過杯子,腦袋裡的幻想泡泡被老公戳破。

原來老公不是想和他間接接%e5%90%bb,而是老公怕浪費一杯真的就試這麼一口。

嗚!

小狗勾盯著手裡的杯子,他現在按著老公喝過的地方重新湊過去喝——哇,他好小色鬼呀,還是算了。齊澄故作自然的在彆的地方喝了口。

擦著白宗殷剛用過的地方。

好像從嘴巴和嘴巴,到嘴巴和嘴角的位置。

也很曖昧。齊澄捧著杯子,心跳噗通噗通的。

橙汁就是很甜啊。

毛豆剝好了,也是晚上用。中午吃的米飯炒菜,紅燒獅子頭,清蒸鱸魚,炒了兩碟素菜,一碟青菜,一碟菌類。湯是蛋花湯。

三個成年大人,四菜一湯剛剛好。

獅子頭其實就是大肉丸子。齊澄以前上大學學校食堂也做過,不過他沒吃,聽同學說太軟爛裡麵加著澱粉很不正宗,正宗的要七分瘦三分肥,肉不要攪拌機,手打成米粒大小,不能太細也不能太粗。

說的頭頭是道,還說起小時候看的電視劇《神醫喜來樂》裡麵賽西施做的,同學就因為這個電視很喜歡獅子頭,但每次慕名去吃,敗興而歸,結論就是:就這?

就沒吃過電視裡傳的那麼神的獅子頭。

齊澄沒吃過,第一次吃,不敢給獅子頭加太多濾鏡。

砂鍋裡四隻大肉丸子,外表裹著濃鬱的醬紅色湯汁,十分的濃稠,砂鍋底有配菜青筍片和火腿片,不是超市賣的那種火腿,是真的豬腿做的,每次吃現片。

蓋子揭開,紅燒濃鬱香味撲鼻,旁邊的鱸魚都不夠看。

權叔拿大勺子給小澄加了一顆,整整一顆帶著湯汁,放在旁邊白淨的碗裡。齊澄雙眼圓溜溜黑亮亮的,乾飯人的魂已經覺醒。權叔就喜歡小澄吃東西專注認真喜歡,樂了,“澄,你給權叔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咕嘟。

乾飯人先咽了口水,眼睛離不開,巴巴說:“權叔我之前沒吃過。”迫不及待的用小瓷勺分丸子。

丸子表麵用油炸過,表麵勁道但混著湯汁慢燉,分開沾著湯汁送入口中。

嗚嗚嗚嗚!

這是什麼神仙獅子頭。

齊澄澄找到了大學同學描述賽西施做的獅子頭那味。

神乎其神。

“太好次了吧。”乾飯人感動落淚。

獅子頭裡麵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