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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有異曲同工之妙啊。被綠茶撬過牆角的表示拳頭硬了。】

【心疼姐妹,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哈哈哈哈了】

【雖然我也想哈哈哈哈不過說正經的,慧明帝數學不錯啊,數經可是涉及了各種高等數學的內容,擱現在都不是很容易理解的內容,但是慧明帝就信口拈來,曆史上也沒說這點啊。】

【因為這點對—個帝王來說不重要吧?其實我們再回頭細看,曆史上根本沒記載太多有關慧明帝的事,曆朝曆代都有什麼帝王起居錄,—言—行都被記錄史冊。但慧明帝就沒有,咱們隻知道他喜歡享樂,愛吃愛喝,在任期間時不時就偷跑出去玩,其他知道的還真不多。】

【我有—個陰謀論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到這,顏盛自覺收回了靈識,因為根據經驗來說,網友的腦洞往往比黑洞還大,雖然有時候會誤打誤撞猜測到真相,但過程總會讓人哭笑不得。

顏盛不緊不慢喝了杯中最後—口酒,才側臉看向了將自己變成背景板的寄書,唇角猶帶著幾分笑意:“朕前幾日聽聞李家和賀家的公子因為—匹馬大打出手,兩個人都被打得頭破血流,兩家人還壓著各自的孩子去登門致歉,以他們倆的性格應該不會就這麼過了吧?”

寄書—向是天下萬事都波瀾不驚的冷靜模樣,對於問話言簡意賅:“他們二人日日隔牆對罵,還要再約避開家人再行比試。”

彆看李家和賀家小輩打得厲害,可家中父輩關係—向不錯,俱都是從微末時期走來,後來兩個人留京也是—起商量著買房,跟對方後院也就隔了—麵牆。

顏盛笑得整個人倚在軟榻上,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架勢:“若是被逮到,怕是又要被打板子了,李家和賀家的家教在整個上京都是有名的。”

顏盛雖然有的世界不夠輕鬆,但大部分都沒什麼負擔,在他的身邊沒什麼極品親戚朋友,家人長輩也多護著他。而這個世界也屬於輕鬆愉快的那掛,雖然他的職業是—聽就難度極高的皇帝。

這個世界的父親為他留下輕鬆的擔子,而大臣們雖各有心思但也都可控,顏盛竟也有挺多的閒暇時間聽八卦。

他自己笑夠了,又扭頭看向了寄書仿佛隻是隨意感慨道:“這麼熱鬨,朕倒是想去看看了。”

明白他言外之意的寄書:……

皇帝陛下灼灼的目光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何況也壓根不能忽視,身為太子時偷偷出去玩還勉強可以接受,當成為天子怎麼還能像以前那樣。

寄書沉默片刻:“陛下,千金之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少年帝王打斷了:“朕以前是太子的時候你們就勸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現在朕都是皇帝了,怎麼還這句?再說你們總說千金之子,而朕如今怎麼也得是萬金吧,所以這句話不能再用到朕頭上了。”

寄書試圖讓他改變主意:“陛下,政務……”

仍舊是話還沒有說完,顏盛截口道:“放心吧,正午的朕已批注完了。”

寄書不死心還要再勸:“陛下三思,出宮茲事體大,若大動乾戈怕生出事端。”

少年帝王用著十分理所當然的語氣:“所以我們偷偷出去啊。”

所以陛下您是怎麼能用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麼可怕的—件事的?

第60章 當皇帝的那些年(三)

寄書是做為保護帝王而存在的劍,他這一生也不會忘記第一次見麵那個粉雕玉琢的孩童朝著他笑,問他你最擅長什麼,寄書恭恭敬敬回:輕功。

如果時光倒流,寄書絕對要告訴那時候的自己絕對絕對不要回答是輕功。

因為從那以後,但凡乾點什麼不好的事都少不了他。

尤其是在偷溜出宮一事上。

他當年問過原因,那時候還是太子殿下的小少年振振有詞說因為輕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溜出去玩。

而眼下寄書就看小皇帝興致勃勃東看看西望望,對什麼都好奇的不得了,還一點不怕生,買個東西都能跟路過的老大爺聊起來。

寄書麵色不改,也沒勸什麼陛下您當莊重體統,出宮那麼大的事都沒勸住,這種小事又怎麼可能有成效。

再說陛下這段時間處理政務也的確十分辛勞,放鬆一下也好。

下一刻買完糖人的陛下突然向他小跑了過來,明明已是十五歲,換做尋常人家也該是一家的頂梁柱,艱辛備嘗,更不要說是在這天底下最詭譎無行的宮牆之內,但是這少年帝王目光澄澈明亮,竟像是不諳世事的稚子孩童。

一張嘴那種孩子氣更重了,因為隻有小孩才叭叭個不停:“寄書,我剛才跟那位老先生聊天,他跟我說他家原不是這裡的,隻是老家發了洪水,在官府的賑濟下活了下來,機緣巧合留在了這裡。”

顏盛歎了口氣,手中的糖人不香了:“寄書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可以預知洪水、地震這些災難?”

寄書認真思索片刻:“想來是有的,隻是現在沒人知道預知的方法。”

顏盛也不氣餒,一握拳又充滿了希望:“沒關係,我們遲早會找到懂的人去治理這些災難。”

眼尾一掃又看到彈幕在刷:

【有有有!我們有一位無所不知的觀星大佬!】

【加一,陛下快去找林嶼林大佬啊!】

顏盛本身並不會過多關注這些透露著預言的彈幕,曆史如何,到底是由活在這裡的人書寫,而非未來短短一句記載可以決定。

但若說一點沒有影響也不可能,比如此刻他記住了一個叫林嶼的人,記錄在冊的官吏,即便是微末小流都沒有這個名字,那就很大可能是在接下來的春闈中脫穎而出的考生。

顏盛心裡記下了這個事,轉而笑%e5%90%9f%e5%90%9f招呼著寄書往李宅、賀宅的方向走,還離得很遠就聽到兩個少年的對罵。

少年帝王一雙鳳目乍然一亮,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往前跑,當看到兩個少年趴在牆頭上俱都是怒不可遏的模樣,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拍手叫好:“打起來打起來!”

李家和賀家父輩關係極好,是同鄉同窗的交情,這種關係在這個時代幾乎是最好的紐帶,更不要提李父、賀父又都是君子性格,年少時便一見如故。

他們關係好整個上京人儘皆知,但結果兩家孩子你損我我罵你也是人儘皆知。

兩家大人雖然頭痛但也都覺得小孩嘛,哪有不鬥嘴吵架的呢,長大就好了。

至於兩家孩子為什麼小時候還玩的好,長大後反而互相看不順眼的原因還真沒人認真了解。

李慕白和賀存之互相看不順眼的原因倒也簡單,因為對方都屬於彆人家的孩子。

李父會感慨:“存之那篇策論做的真好,結構嚴謹,行文灑脫。”感慨完了,又一臉嚴肅認真,仿佛恨鐵不成鋼對著李慕白道:“你也好好學一學如何做得好策論。”

而賀父也會感慨:“慕白那孩子一手妙筆丹青真是不俗,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造詣,真是不易啊。”感慨完了,又同款嚴肅認真臉對賀存之道:“你也好好學一學如何繪得妙筆丹青。”

一回二回兩個小少年還能不放在心上,但次數多了,兩個人對對方的態度都開始微妙起來。

——我怎麼瞧著你也不過如此,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值得我爹時不時誇讚?

少年人對旁人的敵意分外明顯,然後兩個人的腦回路又又又撞到了一塊:哦嗬,你看本少不順眼,巧了,本少看你也不順眼,那咱們也不用維持虛假的和平了。

然後兩個人就這麼開始了日常針對的戲碼,你今個策論被誇?那我明天必然要用丹青壓過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前幾天的搶馬事件則是一個說我前幾日就看上了這匹馬,得有個先來後到。一個說你前幾日看上但又沒買,現在是我出了錢,自古以來一手錢一手貨,自然而然這馬就是我的了。

兩個人吵著吵著,原本積壓的火瞬間湧了上來,然後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等各家小廝著急忙慌、好不容易把人拉開時,兩個人一個被打青了眼,一個被打破了頭。

回了家,家中長輩心疼的同時也不忘壓著自己孩子去登門道歉,兩家長輩是真明理,在他們看來與人爭搶本就是失禮,更遑論大動乾戈,還把人打青了眼(打破了頭)

兩家長輩是過了,照舊的%e5%90%9f詩作對,品茶論道,但倆孩子過不了啊,一個覺得你這就是截胡,一個覺得你想要你先付錢啊,我付完錢你跟我搶?結果你還跟我打架?打完架還要我跟你道歉?小爺我有什麼錯?

但再怎麼膽大包天的少年在長輩尤其是父親麵前不免十分從心,怎麼也不敢把這話說給父親聽,他們能做的也就是沒人的時候互相譏諷幾句。

正互相嘲諷的又解氣又生氣,突然聽到一陣拍手叫好聲:“打起來打起來!”

李慕白:……

賀存之:……

愣過之後又是一股無名怒火自心頭而起,誰擱這看熱鬨不嫌事大呢?!

兩個人齊刷刷扭頭看了過去,那怒意不知怎麼突然滯住了,大概是麵對過於瑰麗的存在總能令人忘卻言語心緒。

少年一襲黑衣,袖口、腰封以金線勾勒出流雲仙鶴,隻是站在那便有一番難言的高貴。

李慕白和賀存之自小在上京長大,在這裡達官貴人指不勝屈,他們二人也非沒見過世麵,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仿佛從天上下來的人物,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己這般模樣羞於見人了。

因為見到曆史上的兩位大佬,彈幕又熱鬨了起來:

【萬萬沒想到我兩位男神居然這麼好看,完全不輸明星了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明明可以靠臉卻偏偏要靠才華嗎?】

【也萬萬沒想到,我以前看野史啥的,傳聞說他倆幼年關係不睦,常隔牆而罵。我還覺得是小道消息,可信度為零,一定是彆人嫉妒詆毀他們,結果……他們是真的直接扒牆頭互罵啊。】

【我現在隻想哈哈哈哈,這些大佬年輕時也太可愛了叭。】

【慧明帝剛才看熱鬨不嫌事大恨不得嗑瓜子的模樣笑到我頭掉。】

李慕白和賀存之還在怔著,那陌生的少年又朝著他們笑,一雙墨玉般的鳳目彎成好看的弧度:“你們在吵什麼?”

倆人臉麵不禁一紅,李慕白理了理衣衫,從氣質到語氣都貴公子式的溫文爾雅:“不過是因為在下被搶了心愛之物有些氣不過罷了。”

被這麼一打岔而冷靜的賀存之又炸了:“呸!你個濃眉大眼的還胡說八道,自古以來都是一手錢一手貨,我還說你想搶我家踏雪呢。”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忽聽雙方的院子裡有人聲音緊張著提醒:“少爺。”

兩個人頓時偃旗息鼓,整個人從牆頭上縮了下去,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勸不可懈怠,自當勤勉,又是兩個少年乖乖巧巧的應好聲。

等到風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