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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想象 勖力 4338 字 4個月前

隻是厭倦這樣的戲碼,沒有意義且傷過往情分。

可是,到底那人是馮洛的母親,“顧湘,即便沒了關係,我也不能真的衝她母親甩什麼臉子。”這是人情也是人品。

是的,他是這樣的人。顧湘也自覺自己太貪心,一麵覬覦他的長情,一麵又忌憚他和前塵還有粘連,這樣的否定他等於否定自己。她後來也反思,倘若他當真不好,那位馮小姐也不會甘願和他羈絆十年。“你那天不是這麼說的……”顧湘軟糯糯的聲音,其實已經算是示弱了。

“那天是正名,現在是陳情。”趙孟成自嘲。

“有什麼區彆?”

“區彆就在於,陳情的人,不想便宜任何人,不就是認個錯嘛,又不會少塊肉。”

這樣活生生的趙孟成真好,無比的煙火氣和孩子氣。

顧湘主動去銜%e5%90%bb他,靜下來的臥室裡,隻剩下床頭燈火和窸窣的親昵。

張得滿滿的弓.弩,蓄勢待發的勁頭裡,他問了她什麼,顧湘咬咬嘴唇壞笑,有點敗興地搖搖頭。

趙孟成幾乎下意識地在她肩頭咬了口,悶悶地聲音埋在她鎖骨間,頹唐且挫敗,“也許我上輩子辜負了你,這輩子,你才來得這麼晚且上躥下跳地折磨我。”

顧湘低低地笑著,她被他的手撩撥的心神蕩漾,言語也跟著輕飄起來,“其實差不多了,應該也沒什麼要緊。”

欺身的人突然離開了她,坐在床畔,燈火撞進他的眉眼裡,再正經嚴肅不過的口%e5%90%bb,“不準胡鬨。”提醒她也提醒自己,顧湘從他身後攀住他的脖子,乖巧且熱情,趙孟成依舊按捺隱忍的情緒,他認真告訴她,我更愛惜你的身體,懂嗎?

身後的人一半感動一半氣餒,男人在這個檔口能說這樣話的,要麼是尊重女性到骨子裡,要麼就是十足地對你沒興趣。

她的反骨又冒出來了,她就是要看這個男人為她崩壞的樣子。於是,不言不語地爬到他膝上去,腿在他兩手邊。一雙愈夜愈亮的眼睛哀怨淒婉地盯著他,也無比認真地喊他的名字,

“趙孟成,我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

她一點點銜%e5%90%bb著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喉結上下滑動的痕跡。右手去到他腰帶下,窸窣的動靜裡,四目相對。顧香香同學十足地紙老虎,耍流.氓的是她,關鍵時刻紅一臉想跑的也是她,撤手不及。

被某人按住了,他聲音全變了調,憊懶且過分深沉,目光也像鍍了成霜,訓誡她,“放火的那一刻你就注定是個犯罪分子。”不能原諒。

風%e8%88%94過火舌子,終究肆虐成彌漫的紅焰,燒得人無處藏身。

啪地一聲,炸開的火星子能輕易燎到皮骨。

一半理智一半血肉模糊。偏偏身上的人有恃無恐並人畜無害,他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的氣息與麵孔都在他的視線裡逐漸虛化,趙孟成不肯她的手走,顧湘也臊得鼻尖都冒汗了,膠著間,她聽到他喊她的名字,“湘湘……”

“嗯?”

就這一個微弱的字節,像是許可還是默認,總之,有什麼轟然般地倒塌了。有人挾著她倒下去,他翻身在上。

睡袍下,蓬勃的欲.望觸碰熱情的汀濘,趙孟成幾乎能看到顧湘瞳孔裡的變化,她縮了縮身子,又重新挪回來。擁%e5%90%bb裡她的聲音瑣碎起來也乖順起來,輕%e5%90%9f%e5%90%9f地,像隻逐漸被規訓的貓。是發了性還是不聽話的叫喚,都令他無比心神煩躁,咬著牙的堅忍才能按住環伺又囂張的闖禁勢頭,那是上帝造人賜予的本能,他難與告訴她,湘湘,我在與上帝為敵。

所以他要她補償他,側身過去,並緊著她雙腿……耳鬢並廝.磨間,小貓這才回過神來,明白他要什麼。

她甜絲絲地喊他的名字,

他拿手來蓋她的聲音。

短促的%e5%90%9f.哦裡,有人如她所願,崩壞了,禮義廉恥像佛祖身上的金漆,一點點剝落下來。隱忍且戾氣,%e5%90%bb像帶著倒鉤的利箭,釘到一處,一處輕易不敢拔.出來。

而深情處,陌生又新鮮的砥礪,每一記都在繳械彼此的生命。

因為性是上帝形式化地叫凡人領會生死之間的意義。它是短暫的休命,或者消解的那一刻已然棄世登仙,總之,那份筷感予凡人是罪孽也是恩賜。

一心想看趙老師崩壞的顧湘最後又無比氣惱,因為,他肯定是報複她,澆得她身上都是。

“趙孟成,你這個老混蛋!”

第38章 038. 幸會

他自己說的, 嘴上說不玩人的人,才是玩人的祖宗。

男人在風月裡永遠是急.色的,區彆就在於他們隨著年歲的疊加, 就像小孩終究會戒掉口.欲期一樣, 愈沉澱愈不那麼貪多嚼不爛了。

他原本的意思是可以等, 更要顧湘明白, 他怎麼會不急呢, 但喜歡或者愛, 就該要占儘天時地利人和的迷信。他想顧湘心甘情願, 也要彼此百分百無保留。

可是顧湘打亂了他的節奏, 難堪與隱忍互相角逐著,終究由著摧枯拉朽的欲.念操控,趙孟成說, 否則他沒有出路。

顧湘才不聽他說,呸他, 混蛋,變態。

翻雲覆雨的檔口, 猙獰宣泄通通一齊來,他的眉目還是好看的話, 這對於女人來說, 無疑是春/藥般的存在。

趙孟成為最後關頭的失控認真抱歉,道歉的誠意就是,“我抱你去洗洗?”

顧湘可不是要洗, 她存心氣他,“我已經很久沒一個晚上洗兩次澡了。”

床頭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趙孟成聞言,突然來了興致,他絲毫不氣惱, 倒是打聽起她的從前事,“你前男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你問了乾嘛?”

“取經啊。你不是說,你母親很喜歡你前男友?”

“比你高比你帥比你好脾氣!”顧湘張嘴就來,其實通通都沒有,除了比他脾氣好這一點。

趙老師伸手來撈她的臉,他還沒來得及洗手,那獨有的氣味還留在他手上,就這麼喇喇來扶顧湘的臉,回應她的話也更氣人,“有什麼用,還不是分手了。”

顧湘氣得來咬他的手,趙孟成順勢揪起了她,抄過她的腿彎,抱她起來,“洗洗睡吧,彆鬨了。”明明每天通勤那麼遠的路,為什麼就不能早點睡呢,他說,“我好像也被你給帶累壞了,也愛熬夜了,可怎麼好。”

顧湘房間裡沒有套衛,二樓有洗手間,但沒有一樓的大。這個該死的顧文遠不知道怎麼設計的,於是顧湘習慣用一樓的洗手間。

趙孟成抱她下樓,讓她抓緊洗漱睡覺,睡眠不足通勤開車得多危險。

“那你呢?”

“我回去洗。”

顧湘聽他這麼說,有點不開心,丟開他,徑直脫睡袍要衝澡,趕客的嘴臉,“滾吧。”

她曾也這樣坦誠地站在前男友麵前過,不知道是年歲的差彆,還是因為她也時過境遷,彼此心境都不一樣了。她鎮靜大過怯場,而對麵的目光換了個人,趙孟成也比前男友坦蕩多了,顧湘甚至都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該稱讚他。

總之,和這樣年歲的男人相處反而不那麼忸怩了,他能泰然地應對你一切想要躲躲藏藏的心情,也能輕易拆穿你的小心機,“彆耍花招,我真的得回去了,湘湘。”

已經不是明天的行程了,是今天,天亮七點,他還得帶隊送學生去參加數學競賽。今年的省賽賽場選在S市桐城區,趙孟成作為教研組長,他得帶隊,賽後還有教育會要開,他的衣服證件什麼的都還在家裡,“我真的得回去了,司令大人。”他說著來擁她入懷,無關風月地落一個%e5%90%bb在顧湘額前,也檢討般地告訴她,到底康櫻是他的學生,不是他有什麼包袱,而是真的要以身作則,他動輒歇在這裡太不像話了。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顧湘踮著腳尖去夠他,“那你晚上會回來嘛?”她覺得自己完蛋了,浮花浪蕊般地想入非非。

“你都給我下命令了,我當然得回來給你做車夫。”趙孟成說下午趕回來,他還有課要上呢,還有周五的校務會,還有該死的班會。他念叨最後一個行程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仿佛和自己的學生有仇。

淋浴間裡起了一層氤氳,顧湘打算衝澡也放他行了,臨走前,趙孟成才想起什麼,一手去挑她的浴簾,一手撐在牆壁上,熱水衝刷下來的動靜裡,他問她,“顧湘,晚上去我家好嘛?”

抹開不住的水注,顧湘像條魚,浮出水麵吐泡泡,“你從來沒有邀請過我。”不是回答他,而是指責他。

這話十足的女兒家脾性。趙孟成莫名覺得冤枉,他得有機會才行,且冒昧請也太唐突了。以及,多少還是怕她介懷些什麼,“現在正式邀請你。”

*

總部的項目投產在分公司,移交走,老規矩,總部負責人都是要犒賞員工的。

饒是分司和總部財務獨立,分司的人去總部,到底有地方去京述職的自覺。

業務會開到最後,紀紜來了。大佬永遠是壓軸的靈魂五分鐘,這五分鐘最後拖成個半個小時,他慣會的剩餘價值論。

經過上回唐女士那宗歪打正著地內涵,顧湘心想這個老賊應該不敢再找她嘰歪什麼了,況且顧文遠雖然作男人風流慣了,但是他的那些狗肉朋友真敢宵想他的女兒,試試看!顧文遠上回就說了,姓紀的他不敢,不敢的意思就是顧文遠不會肯,這才平了唐文靜的火。

顧湘今天穿的素淨,最普通的通勤黑白Look,翻駁領的領口,鎖骨上配了條四葉草的項鏈。

散會的時候,紀總循例要請分部的同僚吃飯,客戶那頭常聯絡的幾個主也一道請了,一聽就是犒賞團建成了應酬陪酒。

眾人魚貫而出,紀紜點名顧湘,她的小名從前同僚就有人喊,他這個檔口要死不死地跟著喊,

“香香,你是總部借調過去的,客戶那頭原先你也熟,晚上你幫著應酬。”他的意思讓她坐他們這桌。

顧湘無聲瞥他一眼,公報私仇的家夥,狹隘的男人。

她才不會跟他低頭,“好呀!”

紀紜和他妻子分居了,原也是家裡聯姻的婚事。各自貌合神離,公子哥對上大小姐,誰也不服誰,妻子常年在國外,各玩各的,至於為什麼一直沒離婚,誰曉得。大戶人家總有點舍不得埋沒的成本,各自瓜葛著又各自糾纏著。

“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大佬和她一起出去,二人並肩走。

顧湘心裡咯噔一下,麵上波瀾不興,“什麼不一樣?”

紀紜怠慢一聲冷笑,“就是你想的那種不一樣。”說完,抬腳就走。

給顧湘氣得,她不禁反思,這是怎麼了,流年不利是不是,全和狗賊乾上了,還都是這種大差不差的二婚狗賊。

晚上應酬,紀紜要秘書訂了兩桌,兩桌不在一個包廂內。分部的同僚自行團建,他要單獨請客戶。

早一個星期前,顧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