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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舌尖%e8%88%94一下自己的嘴唇,心臟亂跳。

沒一會兒,席樾就換好了衣服,收拾好了行李箱,準備走了。

此去機場很遠,他不讓送。

黃希言隨意地換了一身衣服,要送他去小區門口。

下過雨的清晨,空氣帶一點草木腥味的清新。

席樾一隻手推著行李箱,腳步頓了一下,發現黃希言在走神看小區門口的一棵樹,落後了他兩步。

另一隻手朝她伸過去,手指平平地展開。

黃希言邊走邊快撞上他時,才發現,笑一聲,把自己的手遞過去。他手指收攏地牽住她。

在小區門口等打車軟件叫的車駛過來,黃希言抓緊最後一點時間擁抱他。

變成他的女朋友,好處就是以後分彆,再也不用掩飾自己的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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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希言在南城這邊完成了一周四天的實習,星期天回到學校。

自己桌子上放著丁曉和其他兩個室友準備的生日禮物,延遲拆開也不影響喜悅的心情。

丁曉早就翹首等待她講述兩個人在一起的前因後果,晚上熄燈之後,她爬到丁曉的床簾裡,沒有開口先拿被子蒙住臉大笑。

丁曉一臉嫌棄,“如果戀愛會讓人變成這種蠢樣,那我最好一輩子彆戀愛。”

“這種話不要隨便說,以後會打臉的。”

丁曉聳聳肩。

說回到正經的,丁曉問她:“那你們要異地?”

“應該是的。”

“我感覺你不缺人潑涼水,就不說喪氣話了,祝你們幸福吧。”

黃希言從被子裡鑽出來,抱了她一下,“丁曉,謝謝你。”

丁曉有點懵,不適應這種表達友情的方式,彆扭極了,拍拍她肩膀,“謝我什麼?”

“你說戀愛不會跟家裡人商量,因為他們不配,這句話給了我很大的勇氣。”

“快彆,不要告訴其他人這種大逆不道的道理是我教你的。”

黃希言笑個不停。

閒聊過一陣,黃希言回到自己床上,給席樾發了一條微信消息,告訴他自己要先睡了。

席樾很快回複她:“晚安。”

她領會他要改變的決心,畫畫的時候,他現在會登上電腦版的微信。

這件事,黃希言決定等下次見麵的時候,和他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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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的見麵,原本席樾打算交稿完就過來,但是甲方追加了一個要求,比原定要多忙幾個工作日。

黃希言大四下已經沒有課了,論文初稿寫完,在做完善的工作,她周日到周二不用實習,於是決定去深城找他。她去的時候,差不多可以趕上他手頭的工作收尾。

黃希言下飛機之後,是蔣滬生來接的。

碰頭時他笑稱她“弟妹”,呼應頭一次見麵時對她開的玩笑。

路上,蔣滬生說,“因為你要來,席樾正加班加點呢,順利的話晚上就交稿了。我就把你先送到他那兒去,你休息一下,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黃希言笑說:“謝謝。”

比起南城春天的細雨霏霏,深城這邊天氣清朗,海濱城市,天空是她很少見到的淨透的藍色。

黃希言將窗戶打開些吹風,頭發被吹亂,她伸手撥到耳後去。

蔣滬生轉頭時,注意到了,才發現,原來她左邊臉上是有胎記的,不由暗暗地說了句“臥槽”。

敢情席樾快畫了大半年的那廢土朋克的一係列作品,女主角是有原型的。

比起來,手指上紋個刺青,那都算不上多了不得。

蔣滬生這些年雖然已經徹底金盆洗手,但是畢竟從小還是學了十幾年的畫,很知道原創一副作品,需要多大的熱情。

這就是為什麼,他還在做原畫的那些年,動不動就要畫一些大奶的禦姐,因為爽,爽才有動力細化。

畫師照自己腦中的幻想創作俱實的畫麵,這個過程,他覺得像西方神話裡亞當取肋骨造出夏娃。

從這角度考慮,他覺得,席樾這人也蠻變態的。

蔣滬生笑一笑,手腕搭著方向盤,對黃希言說:“上回說了一些很多管閒事的話,今天跟你道個歉。”

黃希言微笑搖頭,“其實你說得很對。”

“希言妹妹,偷偷跟你八卦兩句,你可彆告訴席樾我告訴你了。”蔣滬生笑說,“這半年多,席樾他畫畫前都會定鬨鐘,強製提醒自己三餐好好吃飯,雖然還是樓下全家便當糊弄一下。”

黃希言愣了一下。

“他現在也很少通宵了,至多熬夜到兩點。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沒見他這樣過,彆說,不用給他當勞心費力的老媽子了,我一時還有點不適應。”蔣滬生笑說,“謝謝你救我脫離苦海。”

黃希言笑得有點勉強。

她決定,這個事情,到時候也要跟席樾聊一聊。

蔣滬生倒沒覺察到她內心的活動,又說:“對了,你到時候去席樾那兒了,試著給他打個電話。”

黃希言不明就裡。

“你試,試了就知道。”

蔣滬生好喜歡賣關子,黃希言有時候真的是忍不住有點煩他,無奈地笑了笑。

到席樾住的公寓樓下,蔣滬生將車拐進地下車庫停好,領她坐電梯上樓。

2203門口,蔣滬生掏出備用鑰匙,打開門,一並把鑰匙給她,讓她在這裡的這幾天自己用。

興許是聽到了開門聲,從書房那邊傳來腳步聲。

黃希言還在低頭找拖鞋,這時候抬起頭去。

席樾穿著黑色短袖T恤,居家的棉質衛褲,頭發隨便地紮了一把,臉上有疲色,眼裡卻是笑意,“來了。”

“嗯。”黃希言抿嘴微笑。

快兩周沒見的原因嗎,見麵會覺得有一點害羞。

在鞋架上,她看見一雙薄荷綠色的女士棉拖,全新的,很自然知道應該是他提前準備,拿下來穿上。

蔣滬生懶得換鞋,就不進屋了,向席樾打招呼:“人我給你接到了,你好好畫畫啊。”

蔣滬生關上門走,黃希言把行李箱推到客廳裡,卸下背後的小號雙肩包,先不好意思地說:“我……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

席樾走過來給她指路,“那邊。”

“你可以不用管我,先忙你的。”

席樾點頭,卻沒動。

黃希言笑了,伸手把他往書房裡推,“快去畫畫。”

看著席樾進了書房,黃希言往浴室去,沿路打量。

公寓是現代風格的裝修,采光好,室內一派明亮。

洗手間乾濕分區,灰色的水磨石的牆體和地麵,一體感的簡潔。乾區這邊的浴室櫃岩板台麵上,放置他的電動牙刷和潔麵皂。口杯裡有一柄沒拆封的牙刷,她知道是為她準備的。

用過洗手間,黃希言腳步輕輕地往書房走去。

他這個書房,基本複刻那時的702室,堆得滿而不亂。

寬大的書桌上,他的手邊有沒清理掉的能量飲料和罐裝咖啡的包裝。

席樾自屏幕上移過視線,看她,“你先休息一下。”

“嗯嗯,你不用管我的。”

她隨意地在書房裡逛了逛,拿了一本雜誌,往席樾斜後方的沙發走去。

經過他身邊,腳步頓一下,手掌往桌沿上一撐。

他果然轉頭看她,她學他上次的做法,倏然低頭靠近,親一下他的嘴唇。

但是,轉身的時候,被抓住了手臂。

席樾沒有讓她跑掉,腳點地地往後推開電腦椅,拉她過來,背靠住桌沿,伸手拊她的後頸,讓她低下頭來。

她發絲落在他額頭上,他手指撥開,指腹貼住她左邊側臉。

仰頭細細地%e5%90%bb她。

第35章 (犯禁的月光...)

席樾把所有文件打包發送到甲方指定的郵箱, 丟下鼠標,喝完罐裝咖啡裡的最後一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南方海濱城市,春分以後, 天黑得越來越晚,日光的亮度緩慢減退,被紗簾濾過後的夕陽,是玫瑰茜紅混合一點拿坡裡黃。

黃希言在沙發上睡著了。

頭頂的沙發扶手上放著她的筆記本電腦, 下麵壓著一本雜誌。

她枕著一條手臂側臥, 薄開衫的衣襟敞開塌下來, 褶皺的陰影是湖藍加少量的淺灰色。

席樾走過去,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坐下, 手肘撐住沙發的邊緣, 另一隻手伸過去拂開她滑落在臉頰上的頭發。

她睡得嘴唇微張, 眼皮上隱隱可見灰青色血管,睫毛長而細軟。

剛剛他畫畫的時候,偶爾會因為她的動靜分一下神,知道她一下午寫完一篇公眾號文章, 看了半本雜誌, 吃掉他冰箱裡的一個蘋果,果核扔在了他腳邊的垃圾桶裡。

她沒有打擾他, 在自己的事情裡自得其樂。

席樾手指移到她鼻子上, 捏住。

很快,黃希言呼吸不暢地醒過來。

睜開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她不急著起來,想到一件事, 剛睡醒,聲音有一點啞, “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用你的電腦剪輯視頻。”

“嗯。”

“後半夜我睡著了,醒來是在你的床上。你抱我過去的麼?”

“嗯。”

黃希言朝他伸出兩隻手臂。

他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微微笑了一下,自己一隻手從她後背繞過去,一隻手摟住腿。

很輕巧抱了起來。

黃希言兩條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他說:“你好輕。”

她不說話。

他轉個身,往沙發上一坐,順勢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然後彎腰去,拾地板上的拖鞋,給她穿上。

可以下地了,但是黃希言依然摟著他,臉頰緊緊挨著他薄而白皙的頸間的皮膚,感受熱度和規律跳動的頸動脈的脈搏。

心情和落日時分的風一樣翻湧。

還是忍不住,抬頭,分寸地挨近,挨上他的嘴唇。

他停一下,回應。

黃希言感受到和之前不一樣的力度,是有情[yù]的那一種%e5%90%bb法。相對的,他的肢體動作卻格外克製。

輕飄飄的心情,不知道如何形容。

如果不是被敲門聲打斷,會不會,席樾有可能打破他的克製。

黃希言不知道,因為敲門聲響的一瞬間,她立即感覺到害羞,起身太快都差點踢掉拖鞋,忙說:“我去開門!”

來的人不意外是蔣滬生,喊他們出去吃飯。

黃希言簡單地洗了一把臉,整理一下頭發才出門。席樾好自然地抓住了她的手。

蔣滬生“嘖”了一聲,沒眼看的表情。

去吃一家日料店。

黃希言被蔣滬生忽悠得喝了一些梅子酒,臉燒起來,薄薄的紅色。

她都不記得聊了一些什麼,都是沒營養的話題,隻是開心,以至於忍不住笑,酒精又讓她笑點變得更低。

蔣滬生問她:“希言妹妹畢業以後要不要來深城這邊工作啊?”

“我找到現在的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這樣慫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