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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覺得難受,笑著道:“現在我也吃不了啦,你幫我吃吧,希望你能喜歡。”

齊天晚朝前走,正要去結賬,就看到前麵站著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嘻哈裝,脖子裡戴著金鏈子,褲子上的鏈子嘩啦作響,一隻耳朵還有隻碩大無比的鑽石耳釘,帽子反著戴的,背後能看到帽子正麵,上麵是醒目的f***字母。

被這人抱在懷裡的女孩子梳著臟辮,穿著個短吊帶,露出紋著一圈荊棘紋身的腰身,下麵是個短短的熱褲,大腿上還有一圈紅繩。

不管是放在超市還是街邊,這倆人都是受人矚目的存在,就算在排隊,其他人也距離這倆一米遠。

齊天晚本來就是不經意瞥了一眼,他對彆人怎麼打扮沒有任何興趣,但當男人側過臉親%e5%90%bb旁邊女孩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人非常眼熟。

齊天晚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前麵側頭的男人也從眼角餘光看到了後麵站著的齊天晚。

他驚愕轉頭,四目相對間,皆是一愣。

齊天晚沒想到這竟然是那個一直表現得乖巧聽話的弟弟齊子軒。

說實話,除了自己搬出家門前和這個弟弟日夜相處了幾年外,之後他們就幾乎是熟悉的陌生人狀態,一年也見不了幾麵,齊子軒還在上大學,日常都是在學校,有時候回來也很少來公司,隻有寒暑假回家一趟才能見一麵,他不會在家吃飯,也沒有跟齊子軒多說過兩句話。

齊子軒在外人麵前對自己這個哥哥向來很有禮數,會嘴甜地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臉上總是掛著人畜無害的笑,罵兩句還會委屈地紅了眼。

齊天晚一直都很討厭他這幅樣子,但沒想到有一天他能看到齊子軒畫著黑色眼線,一臉放蕩不羈的小痞子模樣。

齊子軒結結巴巴地道:“哥,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應該在公司上班。”這一結巴,他的氣勢瞬間就沒了,寬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

齊天晚不說話,隻掃視著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和手臂上滿滿的紋身。

齊子軒立即捂著手臂解釋:“這都是紋身貼,是假的,你看,一撕就掉了。你千萬彆跟我媽說這件事!”

齊天晚哦了一聲:“關我屁事。”

說完就推著推車朝自助結賬機走去,沒再理他也沒詢問他為什麼這身打扮又為什麼在這。

齊子軒愣在原地,他身邊的女伴晃了晃他僵硬的手臂:“這是你哥?好帥哦。”

齊子軒將撕開的紋身貼又貼了回去:“帥什麼帥,哪有我帥,萬年棺材臉。他應該做不出告狀的事,走,我們現在去店裡玩,今天我要早點回家。”

齊天晚將推車裡的東西結了賬,有些吃力地拎著兩大兜子東西朝電梯走。

和新雨已經被塞進了口袋裡,她還沉浸在震驚裡。

“那是你弟弟?就是上次給你送餛飩的那個?”

“是他。”

“沒想到你弟這麼狂野,跟你真不一樣。我都想象不出你狂野起來是什麼樣子。”

齊天晚嘴角又抽了抽,他死也不可能打扮成這樣子。

“你審美正常點。”

正常是不可能正常的,如果能看到齊天晚的特殊造型,讓和新雨做什麼都可以。不過這種事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他絕不可能答應。

“我很正常好伐,當然是你最帥,你弟弟比不上你萬分之一。”

“太誇張了點。”

“這叫實話實說,怎麼能算誇張呢,你對自己的美貌也要有點數,不能太謙虛了。”

齊天晚說不過她,拎著東西太重了,乾脆不說話了。

等坐上車,他靠著座椅休息了好一會才開車回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胃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一路加速開車回了家,拎著東西好容易到門口,就見門前站了個人,是齊弘業的秘書杜磊,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站多久了。

“齊總,你回來了。”杜磊見到他立即打了聲招呼,伸手就要來幫他提東西,被齊天晚直接避過了。

他淡淡地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當然知道齊磊為什麼會在這,沒去公司又以為他有女朋友,齊弘業肯定會挨個問遍周圍的人,直到打聽出他女朋友是誰為止,但他女朋友子虛烏有,齊弘業會直接讓人找到他麵前來盯著。

齊磊笑了下,他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但保養的非常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聞言道:“你今天沒去公司,齊董很擔心你,讓我來探望,還送了些禮物。”

門前地上放了個袋子,看那袋子的包裝,好像是人參。

送自己兒子禮物竟然是人參,齊天晚無語至極。

“我還沒到吃人參的份上,杜秘書你自己吃吧,我還要休息,就不請你進去坐坐了。”他說著打開門要進去。

杜磊早知道他的脾氣,過來也就是為了等到人見一麵,見完了他回去也好交差。

“那就不打擾了,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人參補氣,偶爾也能吃一點,你就收下吧。”

說完很禮貌地走了。

齊天晚沒力氣應付他,進屋放下東西後立即在沙發躺下了,手搭在額頭,摸上去又有點低熱,本來這情況就沒有完全好,不適合外出的。

和新雨從他口袋爬出來,見他的模樣嚇了一跳。“齊天晚,你是不是又難受了?是胃疼了還是頭暈?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她有些自責,她應該在齊天晚要出去的時候堅決阻止他的。

齊天晚安撫道:“沒事,走太久外麵又太熱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還有些在批發市場買的東西在車裡沒拎上來,齊天晚現在不想動,生病的感覺實在很難受。

和新雨爬到了他臉旁邊和他貼貼臉,她現在沒有感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發燒了。

“不行咱們再去醫院,萬一嚴重了怎麼辦。”

齊天晚稍微有點想吐,但能忍住,他看向旁邊的水杯想喝點水。

和新雨一眼就知道他想喝水,如果她現在是個人類就能幫他拿了,可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乾著急地看著。

“是不是想喝水,這杯子裡是涼的不能喝,你去倒熱水,還能起來麼?”

齊天晚嗯了一聲,起身給自己倒了熱水,走路的時候因為沒看清腳下,還差點被躺著的麵團絆一跤摔倒,還好他及時扶住桌子,但手臂也被桌子狠狠磕了一下。

和新雨急的不行:“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快過來躺下。”

被磕到的手臂很快紅了一片,和新雨看到後嘴抿成一條直線,也沒有剛剛鬥嘴時叭叭叭的模樣,腦袋蹭著他手臂泛紅的地方有點難過。

“要是我能變成人就好了。”她說,“要是我不是娃娃就能照顧你了。”

齊天晚摸了下她的腦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和新雨依舊抿著唇,心裡的念頭並沒有放下,甚至比當初想要脫離身體去投胎時還要更強烈。

十分鐘,哪怕隻讓她變成人十分鐘也足夠了。

第32章

齊天晚實在是太難受了,喝水的時候順便又吃了些藥,在沙發上躺了一會頭還是昏沉,閉眼一會就迷迷糊糊地真睡了。

傍晚天沒有那麼熱了,屋裡開著新風係統,風呼呼吹進來,對齊天晚來說反而還有點涼。

和新雨不敢吵他,放輕了聲音朝外爬去。

她想勸齊天晚去臥室睡,又想勸他蓋個毯子。

左右轉了轉,她躍下沙發去找麵團,讓麵團帶自己去臥室拿毯子,現在也隻能依靠麵團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麵團喵了一聲,和新雨噓了一聲不讓它出聲。

麵團被她推著去了臥室,沙發上就有個毯子。和新雨指了指毯子又指指外麵,讓麵團把毯子拖去外麵。

麵團是真的很聽話,它以為和新雨在跟它玩遊戲,爪子在毯子上抓了抓。

“拿下來。”和新雨低聲道。

麵團將毯子扒拉下來,張嘴咬住往外挪,但毯子比它大很多,拖在地上走兩步就踩到了毯子,沒辦法再往前拖了,來回幾次,毯子也隻往前挪動了一點點距離。

麵團有點喜歡,停下來呆滯地看著毯子繼續往前,卻仍舊因為踩住走不動。

和新雨在旁邊看得乾著急,想幫忙也幫不上,她力氣真的太小了。

“笨貓,怎麼辦,怎麼會這樣。”和新雨原地轉圈,麵團被她吸引,很快丟掉毯子伸爪扒拉她圍著她轉。

和新雨又一次念叨起來:“要是我能變成人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願望是在是太強烈了,還是某個時機到了,就在她要把自己轉迷糊的時候,和新雨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拉長了。

原本還在追逐她轉悠的麵團突然豎起尾巴弓起背脊,仿佛受到巨大驚嚇般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和新雨發現沙發在變矮,桌子也在變矮,就連原本巨大無比的麵團也變成小小一隻。

然後她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腳,是人類的手腳,不是棉花娃娃那毛茸茸的布料,而是屬於人類的手腳。

她竟然變回人了!她脫離棉花娃娃了!

和新雨興奮到幾乎要爆炸,可就在她興奮時,她突然前發現自己的手有點不對頭,看上去很透明,不凝實,跟3D投影一樣。

再看看腳下,是一隻一動不動的小小的娃娃,自己從娃娃裡出來了,那她現在是鬼魂形態了。

求了不知道多少天,用了不知道多少辦法都沒做到的事,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辦到了。

原來這才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在驚喜過後,和新雨的笑容又慢慢從臉上消失了。

出來了,是不是該去投胎了?該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生出了很多不舍,她走了齊天晚一個人該怎麼辦,他那麼孤獨,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沒人陪他說話監督他好好吃飯,他又要加班到深夜,身體很快就會垮掉。

他肯定也舍不得自己會覺得難過的吧,也可能會生氣,氣自己明明答應了他要陪著他嘮嗑陪他解憂的,怎麼現在就要拋棄他了。

越想和新雨就越覺得難過,下輩子自己還能遇到齊天晚這樣對自己這麼好的人類麼?

垂下眼睛,和新雨朝客廳走去,齊天晚還在熟睡,不知道是難受了還是有些冷了,他抱著手臂麵向沙發靠背蜷縮著。

和新雨伸手碰了下他的頭發,發現自己的手指摸了個空,什麼都沒碰到。

也對,鬼魂是沒辦法碰到人類的。

正要縮回手,她又發現也不對,她還是能碰到的,隻見剛剛還虛幻的手指微微凝實,又摸到了他有些粗硬的頭發。

不過這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有變得虛幻了起來,和新雨沒辦法掌握這種虛實變化,她仔細觀察了自己一會,她像點燈短路了一樣,一會虛一會實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