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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正好在給10的娃裝骨架,挺難搞的,掰起來特彆硬,但是真可愛。”

其他人瞬間轉變了風向,都在跟著誇可愛。

齊天晚挑了下眉毛,原來裝完是這樣子的,那確實很可愛。

長空白練:“在哪買的骨架,能分享一下麼?我也想試試。”

鳳梨不想跑步分享了個鏈接,是個從沒用過的平台,骨架價格不貴,五塊錢一隻有聲骨,竟然還能扭頭。

按照眾人剛剛的討論,齊天晚買了兩個有聲骨打算回頭試試,選地址的時候他像做賊似的沒有像往常一樣選在公司,而是難得選在了家裡。

買完後他莫名吐了口氣,總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懷揣著有點詭異的心情他放下手機打算睡覺了。

和新雨差點以為這人今晚上不睡覺要通宵了,她都等到焦急了,終於看到他關燈睡覺了。

又等了快一個小時,齊天晚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看樣子是睡熟了,他睡覺竟然不打呼,和新雨好感倍增。

此時她距離齊天晚的腦袋就隻有十五厘米左右,這床很寬,是兩米大床,床上放了倆枕頭,另一個枕頭就是擺設,齊天晚微微向她這邊側著臉。娃娃視線比人類要好一點,和新雨能在黑暗中看到齊天晚刷子一樣的睫毛和高挺無比的鼻梁。

這麼看他確實長得還挺不錯,和新雨扶著床頭一點點往前挪。

床墊太軟了,她的腿幾乎完全陷了進去,移動速度比在桌子上要慢許多,五分鐘一毫米的速度變成了七分鐘一毫米。

平時覺得這麼挪動起來很無聊,但今天盯著前方那張臉,她竟然不自覺入迷了,等回過神來時她都已經移動一厘米了。

整整一厘米,和新雨用眼角去看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齊天晚簡直就是妖精,會吸人,不,吸鬼精氣的那種,

遲疑了片刻,她還是繼續堅定前行,這一挪就挪到了後半夜,她終於挪到了齊天晚枕頭邊,手臂扶著枕頭站穩,現在她距離齊天晚就隻有一厘米了,手臂抬起來就能碰到他的臉。

慶幸他睡覺不愛動,自己挪了幾個小時,他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也不知道明早起來他會不會落枕,這微微側睡的姿勢瞧著就很不舒服。

先前總想著怎麼嚇齊天晚,真到近前了和新雨又不知道該怎麼嚇他了。

她思索半□□他喊了一聲:“齊天晚,齊天晚。”

好像鬼嚇人時會不停地喊對方名字,這種時候一旦對方答應,人和鬼之間就相當於達成了換命契約,人就必須聽從鬼的指令行動。

和新雨想起來這條規則時簡直喜不自勝,她儘力提高聲音,用力到手臂都將枕頭壓出一個小小的凹陷了。

齊天晚在睡夢中皺了皺眉,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他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手臂在空氣裡煩躁地揮了揮,隨後身體一轉,竟然翻了個身轉到枕頭另外一側了。

這枕頭也夠大的,齊天晚翻過去後,跟和新雨的距離竟然拉開了許多,現在又多出了十五厘米的距離。

和新雨:“……”

什麼玩意。

果然不該對自己抱有任何期望,這方法很顯然行不通,齊天晚這是又把自己當做蚊子處理了。

她憤恨不平地剁一下床麵,不是把她當蚊子麼,那她就煩死他,讓他睡不著覺。

“嗡嗡嗡嗡嗡。”

和新雨說話本來就很像蚊子叫了,現在她直接發出嗡嗡聲,聲音傳出去後跟真蚊子也沒什麼區彆了。

齊天晚再次皺起了眉,睡不安穩地又翻了過來,還伸手去拉蓋在肚子上的被子,直接蒙住了頭。

和新雨再接再厲,踮著腳往他耳邊湊近。

“嗡嗡嗡。”

夏天薄被擋不住蚊子的聲音,齊天晚不耐煩地伸出手臂朝耳朵周圍揮去。

湊得極近的和新雨竟然被這一揮給擊中了,齊天晚太生氣了,用的力氣也極大,這毫不保留的一擊直接讓和新雨飛上了半空中,然後砸在對麵牆壁上又重重墜到了地上,在地麵滾了幾圈,最後停在床角。

和新雨:“……”

瞧瞧,這是什麼,這就是鬨鬼的代價。

勸那些沒能力的鬼不要再妄想恐嚇驅使人類了,沒可能,除了受傷根本就沒有任何好下場。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和新雨麻木地趴在地上想是誰給自己的勇氣,是對投胎的渴望麼?哦,也許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投胎這一說,也許人死後並沒有鬼魂存在,她就是隻實打實的娃娃,什麼死後附身,不存在的,肯定不存在這麼離譜的事。

和新雨神誌不清到甚至開始否定自己的認知了。

人類真可怕,她想。

第12章

娃娃撞在牆上的聲音不算大,卻讓原本就被蚊子聲吵到的齊天晚猛地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地打開床頭燈看了一眼,手有點隱隱作痛,像是砸在了硬|物上一樣。

他揉著手腕,稍微清醒一些,視線向周圍看去,就發現原本應該在枕頭邊放著的娃娃竟然掉在了地上。

醒來前發生的事隱隱殘留在腦海,剛剛被蚊子吵到就下意識揮手驅趕,蚊子沒有打中,反而打中了娃娃。

齊天晚瞅著地上的娃娃神情有點複雜,晚上還說這娃娃莫不是黴運娃娃,總是各種受傷,其中兩次直接傷害就來自自己。

他都開始愧疚了,如果娃娃是活的,恐怕她都不知道罵自己多少次了。

真是活的娃娃和新雨並沒有如他想象的罵人,要說生氣那也是生氣的,可每次被打被摔被踩的原因都是她先去作孽。

這是什麼,這是反派待遇啊!

好像某些劇裡的反派不管想做什麼壞事最後都會十倍回報到自己身上倒黴到不行。

難道自己是活在一本書裡或是劇裡?齊天晚是主角麼?那自己就是他身邊的惡毒小反派,可自己除了扮蚊子叫其他什麼都沒做。

有點委屈。

如果她真的把齊天晚嚇到摔斷腿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那讓她遭遇現在這些她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抱怨。

和新雨憂愁地趴在地上,她莫名有點想家了。

之前想起家和父母的時候她都沒有任何感覺得,可這會她卻突然有點想家了,想回到家撲進母親懷裡哭一場,她一定會拍拍自己的背然後問她誰欺負她了,要幫她討回公道。

但母親也可能會拍著她的背問這麼點小事哭什麼哭,一點挫折都受不了,被慣壞了真嬌氣。

想到後一種可能,剛剛還在想家的和新雨立即放下了這個念頭。

畢竟後一種的發展方向比較合理,哭解決不了問題,她得堅強。

和新雨這才有心思注意周圍,她已經發現齊天晚醒來了,隻是她現在麵朝下沒辦法看到齊天晚的表情動作,不知道他在乾什麼,他肯定看到自己掉下去了吧,怎麼還不來把自己撿回去?不是要她在地上躺一夜吧?

趁現在對方正注意著自己,正是展現自己存在的好機會。

和新雨立即打起精神,努力擺動手臂晃動身體,這次齊天晚總能發現異常了吧!

齊天晚坐在床上發呆了半天,雖然睡得時間不長,但他的睡眠質量向來還不錯,極少會半夜醒來,這還是第一次,呆滯地眨著眼睛,眼屎糊住了眼皮,看東西都出現重影了,似乎看到娃娃在地上晃動,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溢出的生理眼淚把眼屎衝到了睫毛上,他揪了半天,好容易才揪下來。

有點困,他現在糾結到底是下去把娃娃撿起來還是繼續睡,似乎明早起來再撿也一樣。

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帶著困意乾脆利落地關掉了床頭燈,往枕頭上一躺,眼睛又閉了起來。

還在努力搖擺的和新雨驟然發現燈熄了,那個人不僅沒有發現她的異常,甚至都不打算將自己撿起來。

啊啊啊。

她憤怒地尖叫了一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下一秒床頭燈又亮了起來。

齊天晚突然想起了自己忘記做的事,他伸長手臂摸向床頭櫃,從裡麵取出來一個驅蚊液插在床頭插座上。

剛剛就是被蚊子吵醒的,必須得打開驅蚊液,不然今夜都沒法好好睡覺了。

向來門窗緊閉的臥室裡也會有蚊子,他真的想不到,下次周末一定要把臥室徹底打掃一遍,門窗也得好好檢查一下。

想完後他眼睛一閉,再次美美地入睡去了。

而和新雨,和新雨在床頭燈二次亮起時努力歪著腦袋驚鴻一瞥看到了齊天晚的動作,也看到了被打開的床頭櫃裡,竟然滿滿一排驅蚊液!

這人到底是有多怕蚊子,竟然攢了這麼多!

和新雨無力吐槽了,她歎口氣,打算再給人類一點驚喜。

於是這整個夜裡和新雨都在努力擺動身體向前,繼續向前,終於在天亮時挪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床底。

齊天晚的床底縫隙很窄,隻足夠容納掃地機器人進去,剛好,和新雨趴著就跟掃地機器人差不多高,剛好能鑽進去。

齊天晚沒用床笠,而是用了耷拉下去的床單,床單距離地麵隻有一厘米,正好能遮住娃娃的身形。

床底似乎經常打掃,並沒有什麼灰塵,和新雨安靜地等著齊天晚起床。

七點半,齊天晚準時醒了過來,光透過窗簾隱約照射進來,他伸了個懶腰,起身套上睡衣就要去衛生間洗漱,這也是他每日醒來後的日常。

然而正要走進衛生間時他的腳步停住了,昨夜短暫發生的事躍入腦海。

娃娃。

他好像因為驅趕蚊子而將娃娃打到了地上,但是娃娃呢?

原本應該在牆邊不遠的娃娃不見了,當時他盯著娃娃糾結了好一會,清楚記得娃娃位置的。

齊天晚皺著眉四下查看起來,櫃子後麵沙發下麵床底下。

在床底下。

和新雨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齊天晚發現自己。

她哼了一聲,還以為他不會在意自己呢,這不還是來了。

她等著對方的道歉,昨天摔那一下換作是個人就算摔不起也要骨折內傷,不能因為她不會受傷就假裝無事發生。

隻是等了半天,等到齊天晚把自己撿起來了她也沒等到一句對不起,反而還被人嫌棄一句臟了。

齊天晚撿起來後才發現娃娃身上灰了一塊,這偏白的肉色布料有任何汙漬都很顯眼,他昨天剛給娃娃清洗過,非常確定她當時是乾淨的,不然他也不會放到自己床上,但現在她臟了,肚皮和臉頰最臟,反而手臂和腿挺乾淨,真是古怪。

她怎麼從牆角到床底的,屋裡有人進來過?還是自己起來時沒注意踢到了?

齊天晚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有沒有踢到娃娃了,臥室門是鎖好的,貓不可能進來,那最有可能的人就隻有自己了。

帶著娃娃再一次進衛生間,齊天晚也忍不住歎氣了。

“又臟了,洗太多會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