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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要撕碎手下的長褲布料,把裴疏槐嚇了一跳,“等會兒,我待會兒怎麼上去,穿開|襠褲啊?”

祁暮亭摁住他,說:“襖子那麼長,遮得住。”

“臥槽,要漏風!”裴疏槐不玩了,“我明天要拍戲!”

“所以今晚不親你下巴以下、脖子以上的地方。”祁暮亭嘴裡哄人,壓製人的力道卻更大了,“乖乖的,就隻做一次,讓你早點睡。”

裴疏槐咽了下口水,“要是我不乖呢?你就讓我明天上不了班兒?”

“不會。”祁暮亭說,“不乖的話,今晚就不做你。”

裴疏槐嘟囔,“說得我就欠你這一頓似的。”

“不欠嗎?”祁暮亭頂住他,讓彼此都無比清楚對方的反應,“欠不欠,嗯?”

裴疏槐總是被身體背刺,他咬住祁暮亭的下唇,含糊道:“欠。”

私家車駛入車庫,單身車主下了車,欣賞了一會兒旁邊這倆顛簸震動的阿斯頓馬丁,心想情侶狗玩得真花,根本不管彆人死活,落寞地走了。

單向車窗內,祁暮亭額間落汗,安撫道:“彆緊張,他看不到你。”

裴疏槐憋住的那口氣總算放了,身體也輕鬆下來,說:“幸好他沒有繼續觀賞,否則我都不好意思叫了。”

他的放|浪和羞赧總是隨時轉換,根本沒有太多規律的,祁暮亭已經習慣了,聞言笑著說:“那你現在叫一個。”

裴疏槐笑著湊近,摟緊他的脖頸,附耳叫了一聲,輕輕的,嗓子像裹了蜜。

祁暮亭頂腮,這時擱在副駕駛座位的手機響了起來,偏頭一看,是陸安生的電話。他說:“你哥找你。”

裴疏槐說:“忙著呢,不接。”

“好孩子不能故意不接彆人的電話。”祁暮亭伸手拿起手機,接通了放在他耳邊,輕聲說,“說話。”

陸安生隨即說:“我弟,回了沒?”

裴疏槐死死地盯著祁暮亭,緩了口氣,隻“嗯”了一聲。

“你這聲兒怎麼打顫,不對啊?”陸安生好像那柯南上了身,“難不成你們倆突然要來點小浪漫,不坐電梯,改爬樓梯了?”

肩膀要被摳爛了,祁暮亭丁點兒不覺得疼,小聲替他回答:“說,我們在哪裡?”

“誒,我咋好像聽見誰在說話?”陸安生嘿兩聲,“我弟,說話啊,啞巴了,你他媽在乾什麼——”

“在車裡辦事呢!”裴疏槐忍不住了,怒道,“說個屁,掛了!”

陸安生喔唷,壞笑道:“辦什麼事呢?”

“你耳朵聾了聽不見是吧?行啊,我跟你說說唄。”裴疏槐偏頭湊近手機,毫無預兆地悶哼了一聲。

下一秒,手機掛斷了,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祁暮亭伸手按住他的後頸,把人困在自己肩上,咬牙切齒地說:“沅沅,你行啊。”

裴疏槐拽住他的一縷發尾,悶悶地笑:“你自己要我接的啊。”

“我這不就是作繭自縛了嗎?”祁暮亭不許他抬頭,“你也得自作自受,是不是?”

裴疏槐咬牙,玩的就是一個嘴硬,“老子怕你?”

祁暮亭聞言沒說話,隻是笑了笑,但怕不怕,裴疏槐還是知道了。

祁暮亭說話算話,說一次就一次,但這一次也能要去裴疏槐的半條命。中途的時候,祁暮亭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條白色的細綢,封住裴疏槐的嘴,勒住舌,不許他再叫了,說要保護嗓子,明天好說台詞,這樣一來,裴疏槐出不了聲,也說不了好話,真正做了回砧板魚肉。

淩晨兩點鐘,祁暮亭先出了車門,伸手把裴疏槐抱了出來,白綢從裴疏槐腿上落到車座上,中間一段全是濕的。

祁暮亭低頭,看見裴疏槐可憐的臉,他沒人性,還要誇一句:“好漂亮。”

“漂亮你祖宗。”裴疏槐抬手揪他的頭發,恨聲道,“我他媽弄死你啊。”

“真的?”祁暮亭聞言彎腰,“那我們再進去好好見見真章。”

“彆,我服了我服了!”裴疏槐笑罵,“留我一命吧,畜生。”

祁暮亭笑了笑,抬腿關上車門,把懷裡的人掂了一下,說:“自己抱好點,走光了可怎麼辦?”

“無所屌謂。”裴疏槐盤著腿掛在他腰上,挑眉道,“看你願不願意咯。”

祁暮亭把他抱得更緊了,說:“回家睡覺覺。”

“彆這麼可愛。”裴疏槐懇求道,“我怕我忍不住直接跪雪地裡承|歡您胯|下。”

“這個沒法嘗試。”祁暮亭怪正經的,“凍成倆冰棍兒了。”

裴疏槐笑著撞他額頭,“操!”

第81章 意外

陸安生打電話是因為裴疏槐忘了把酒帶走,結果撞破小情侶玩搖搖車,隻好第二天讓傅致拿著送到公司去,交給祁暮亭。

祁暮亭回了公司,年前事務繁忙,明明和裴疏槐同在燕城,卻仿佛跨國戀似的,隻能每天抽出一點時間打個視頻電話。這種日子不是不好,對於兩個工作繁忙的成年人來說,想要天天膩在一起是不太現實,但祁暮亭還是太貪心,總盼著這種不現實。

好在盼來盼去終有頭,二月初,裴疏槐要殺青了。

祁暮亭提前兩天交代了工作安排,殺青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還是要親自去接小裴同學下班。剛走到地下車庫,兜裡手機震動,是鄒特助的電話打了過來。

祁暮亭接通,“什麼事?”

“祁總。”鄒特助快速說,“裴先生墜馬受傷,已經被送去同仁醫院。”

祁暮亭什麼都沒說,掛了電話,快步上車,驅車前往醫院。裴疏槐不在跟前,他的麵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乍一看仿佛並沒有因為這件事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街邊的樹葉被白雪覆蓋,像冷硬的雪雹子,落下來就砸得人生疼。

裴疏槐靠坐在病床上,有些無語,“我沒什麼大事,大家都撤吧,留小簡在這裡照顧我就行。”

柳宗歎氣,“沒想到殺青戲份出了這種事,真是對不住,小裴。”

“您這話怎麼說的?天寒地凍的,本來就路滑,摔一下算我倒黴了,何況我這不是沒摔出什麼大毛病嗎?”裴疏槐笑笑,“我真沒事兒,劇組那邊還需要您來主持大局,趕緊回吧。”

“咱回去就把那段路拆了,讓它敢摔我們小裴。”隨雨寄說。

黎菀化了一半妝就跟著來了醫院,一張臉蛋特有戲劇效果,聞言說:“就是,幸好小裴有護身技巧,反應得快,否則這麼冷的天,老老實實摔一下還得了。”

“哎呀,得了,我真沒啥問題,躺兩天絕對生龍活虎。”裴疏槐揮揮手,“走吧走吧。”

劇組那邊不能擱下,幾人又叮囑了小簡幾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裴疏槐目送他們離開,見小簡坐在旁邊盯著手機屏幕,突然想起一茬,“對了,這事你不能跟祁總報信,知道嗎?”

小簡心想我早報了,突然反應過來,“敢情我裴哥,你一直知道啊?”

“就你們這些眼線,還能瞞住我?再修煉五百年吧。”裴疏槐不屑,而後歎了口氣,“他不放心我,讓你們看著我,我也能理解,眼線就眼線嘛,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小簡撇嘴,說:“那你剛還讓我彆報信。”

“受傷啊生病啊除外嘛,他本來就忙,彆讓他擔……”裴疏槐話沒說完,瞥見突然闖入病房的人,怔了怔,“二哥?”

小簡心想就燕城冬天這交通,公司離醫院的距離,祁總這麼快就能趕到,得被貼多少條啊?他立馬站起來,喊了聲“祁總”,機靈地關門出去了,不打擾兩人。

祁暮亭走到病床頭,快速打量裴疏槐全身,臉色倒是沒多差,剛才說話的時候和平常也沒什麼兩樣。

祁暮亭沒有說話,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竟一陣眩暈。

“我沒事,就是腳踝扭傷了,外加在地上蹭了個轉。倒是你啊,”裴疏槐伸手握住祁暮亭的手,誇張地嘶了口氣,“好冷啊,你的臉也好白。”

“天……”第一個字破了嗓子,聲音全啞了,祁暮亭清了清嗓,才說,“天太冷了,凍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裴疏槐沒有拆穿他的虛弱,笑了笑,說:“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坐。”

祁暮亭在床邊落座,用指腹輕輕摸他的臉,問:“怎麼摔的?”

“就是打滑了,幸好我武功高強,一係列操作成功落地。”裴疏槐得意洋洋,“超帥。”

祁暮亭低罵:“帥個屁。怎麼不穿防護?”

“冬天本來就穿得厚,再穿防護拍出來會很臃腫,就不好看了。”裴疏槐解釋,“柳導讓我穿來著,我自己拒絕了,你彆去為難劇組。”

祁暮亭不說話。

裴疏槐不放心,湊上去問:“你說話啊,好不好?”

“好。”祁暮亭歎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裴疏槐嘿嘿道:“等我好了,隨你發落。”

“你又沒錯,發落你什麼?”祁暮亭說。

“那你就彆罰我了。”裴疏槐說,“這麼殺青,也算特彆吧。”

祁暮亭蹙眉,“這種特彆,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知道了知道了。”裴疏槐把祁暮亭的兩隻手包裹在掌中,替他暖了一會兒,肚子突然咕咕一叫,他登時傻樂起來,“嘿嘿。”

祁暮亭抽出一隻手,拿出手機買飯,說:“這頓先吃外賣,晚餐我會讓老章送過來。”

點了湯鍋,祁暮亭揉了下裴疏槐的腦袋,說:“我出去和醫生聊聊,你乖乖待著,困就睡會兒。”

祁暮亭這是還不放心,裴疏槐也不阻攔,說:“那你早點回來陪我。”

“知道了。”祁暮亭起身,替他掖緊被角,轉身出去了。

裴疏槐打了聲嗬欠,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正挑選影片,枕頭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祁暮亭的電話。拿起來一看,是連惠的來電。

清清嗓子,裴疏槐接通電話,“喂?伯母,是我。”

“是小裴啊!”連惠急聲道,“哎喲,你沒事吧?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急死個人!”

“我沒事我沒事,您彆著急。”裴疏槐連忙說,“我的電話在包裡呢,開的靜音,所以沒聽見,抱歉啊,伯母。”

“傻小子,這有什麼好抱歉的。”連惠說,“你到底什麼情況啊?摔成什麼樣了,我這路上太堵了。”

“我真的沒事,就是扭傷和擦傷,過兩天就好了。”裴疏槐說,“這大冬天的,您彆過來了,有二哥在這裡,您還不放心嗎?”

連惠呸道:“我放心個屁,那臭小子也是個不會照顧自己身體的,我必須要過來看看才放心。”

“好好好,那您讓司機慢點開,我就在這裡,又跑不掉。”裴疏槐又安撫了連惠兩句,才掛了電話,轉頭朝外喊,“小簡!”

“來了來了。”小簡進門,“怎麼了小裴哥?”

裴疏槐指了指門口架子上的小挎包,說:“幫我拿一下。”

“好嘞。”小簡把包取下來,遞過去,“對了,微博上粉絲們都炸了,都很擔心你,你要不要發個微博安撫一下她們,報個平安?”

“馬上發。”裴疏槐一邊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