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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二十分鐘了。”他抬腿勾住祁暮亭的腰,指尖繞著祁暮亭的發尾,拽得祁暮亭低下頭,輕聲說,“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準備過了。 ”

祁暮亭抬頭,被裴疏槐摸到喉結。

“二哥,就在這裡。”

草莓不是每天都能在主臥睡狗窩的,有的時候爸爸們要□□做的事情,它就會被遣送回自己的專屬房間。今晚他吃了乾爹特意準備的零食,興奮幸福地睡不著,半夜跑出房間,在主樓上下溜達,本想去二樓主臥門口逛逛,沒想到天降大喜——主臥門沒關!

一條小小的縫,草莓正想偷摸著進去,突然聽見一陣聲響,好像是……鏈子?

雖然自詡全世界最聰明的狗子,但草莓自認是半成精,一顆小腦袋裝不下太多人類的知識,比如這個時候,它就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在寂靜的深夜,爸爸們的房間會發出這種叮鈴鈴的聲響,放曲子似的。

草莓在門口踱步,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個究竟,眼前突然耷拉下一隻手臂,軟軟地落在地毯上,勁瘦白皙。它一下就認出來,是乾爹的手!

裴疏槐平時摸它時,手很溫柔,五指白的像雪藕圓子,這會兒卻指尖泛紅,像是被什麼用力攥過。

草莓不理解,又看見一隻手闖入眼簾,從五指手心根部一路滑上去,最後完全覆蓋住裴疏槐的手,以強硬的姿態十指相扣。那手更大,長,冷白沾染緋紅,手背隱隱兀出細細的青筋,是祁暮亭。

柔軟的腔調溢出門縫,難辨痛苦歡|愉。

草莓湊近了,看見裴疏槐通紅的脖頸,和不斷搖晃著從上麵拂過的長發。

祁暮亭的側臉闖入視線,草莓從沒見過這樣的他,是陷入欲|望囚籠的凶獸,他在起伏間突然偏頭看向房門的方向,草莓嚇得爪子一蹦躂,忙不迭地躥走了。

要殺狗了啊!

裴疏槐在迷糊間聽到什麼聲音,慌道:“有人嗎?”

“草莓不乖而已。”祁暮亭額間的汗滴下來,落在裴疏槐臉上,他安撫,“不怕。”

窗外的雪也沒有停,細細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老章出門一看,白雪覆了庭院,輕輕的一層。

裴疏槐沒有發燒,卻還是睡了大半天,醒來時骨頭酸軟,饑腸轆轆,捧著一碗排骨湯哼哧哼哧地吃完,還要一碗。

窗簾沒有拉上,窗外白茫茫一片,他想要出去看雪,但腿要打擺子。祁暮亭給他擦乾淨嘴巴,再套一件輕薄的襖子,帽子圍巾都戴好,最後把人背到背上,下樓去看雪。

草莓正趴在客廳的小窩裡看電視,聽見聲音後露出顆腦袋。

很奇怪,狗子沒成精,裴疏槐卻仿佛看見草莓在略略略,說他們不知羞恥。他尷尬地把腦袋換到祁暮亭的另一側肩上,悶悶地說:“無顏麵見家中狗子。”

祁暮亭著實狠辣,在路過狗窩時輕飄飄地說:“那把狗子燉了。”

草莓豎起的耳朵一下耷拉下去,狗都傻了,腦袋也忙不迭地躲進窩裡。

這個家就說這樣,強權在上,乾爹都反抗不了,更彆說它了。

祁暮亭背著裴疏槐走出客廳,從廊下走進庭院,慢悠悠地逛著。雪中月季冷俏,裴疏槐經過時伸手招逗一朵,沾了一指頭的碎雪,他用指頭戳祁暮亭的臉。

“二哥,我想吃冰淇淋。”

祁暮亭問:“皮鞭炒肉,吃不吃?”

“昨晚才吃過呀。”裴疏槐偷親祁暮亭的側臉,小聲說,“吃了那麼久呢。”

祁暮亭輕嗤,“我看你是還想吃。”

裴疏槐嘿嘿笑,“那我們出去吃涮肉吧?”

祁暮亭沒意見,裴疏槐就從他兜裡摸出手機,熟練地解開密碼,“問問我哥他們有沒有空,人多熱鬨。”

他四處約人,祁暮亭背著他走了大半個小時才回去,換了身新衣服,準備出門。

裴疏槐正在擦寶寶霜,偏頭見祁暮亭黑色高領薄毛衣,高腰長褲,那腰那腿,他嘖嘖作聲,眼神癡迷,恨不得掛上去。

祁暮亭被他看笑了,走過去說:“給我擦點。”

“你不是嫌這味道太甜了嗎?”

“我連你都不嫌甜。”

土味情話張口就來,裴疏槐笑笑,用指頭在他額頭、兩邊臉和下巴點了一點寶寶霜,輕輕推開,“好了。”

祁暮亭套上一件灰色大衣,轉頭就被裴疏槐用羊絨圍巾勒住脖子,他順從地垂頭,讓裴疏槐幫他戴好圍巾。

裴疏槐轉身去穿皮夾克,袖子還沒套上就被祁暮亭奪走了。

“什麼天,穿這個,你乾脆穿短袖。”

祁暮亭毫不留情地把皮夾克塞回衣帽間,換了件中長款同色係大衣給裴疏槐穿上。裴疏槐嘴巴又要撅破天花板,祁暮亭無視,拿圍巾給他戴好,那嘴巴還沒泄力,他就笑著說:“你穿大衣怎麼這麼帥?嗯?”

裴疏槐果然吃這一套,“好吧!”

收拾好,兩人下樓出門,開車前往約定的館子。

傅致和陸安生離館子近一點,最先到,菜都點了大半,裴疏槐和祁暮亭才姍姍來遲,把菜點齊了。

落了座,裴疏槐解下圍巾,順手遞給祁暮亭,祁暮亭將兩條圍巾搭在不遠處的架子上。

“知道你們戴的是情侶款了。”陸安生明眼人,“彆秀了。”

“你們有不是單身,有什麼好秀的?”裴疏槐撐著半邊臉,很不經意地露出左手的戒指,“這頓誰來請?”

傅致瞥了眼祁暮亭手上的戒指,懂事地說:“我請,感謝小裴同學的幫助。”

裴疏槐宛如那一家之主,姿態很高,“這還差不多。”

鍋子是景泰藍,挺好看的,等冒了熱煙,青花瓷盤擺上桌,裴疏槐先拍一張讓手機先吃。

陸安生挑一片羊肉下鍋,跟他們講八卦,“你們還記得裴逾白那個前男友嗎?”

裴疏槐“嗯嗯”,用羊肉涮滿醬料,一口吃掉,搖頭說:“鮮!”

“他前段時間勾搭上一個姑娘,好不容易攀上了,結果出門在酒吧遇見陳歆容,咱小陳姐姐上去就拆了他的短附帶一耳刮子,他掉頭就走,結果撞上端酒的,兜頭潑一身,出門的時候還摔了個大馬趴。都這麼丟人了,結果第二天他還能麵色如初地跟人家小姑娘站一起。“陸安生讚歎,“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為什麼還會有女孩子看上他?”裴疏槐不懂,“他的軟飯吃百家日記不是傳遍圈裡了嗎?”

陸安生表示這誰能懂,隻能說:“小白臉討飯,願者遞碗,尊重,祝福。”

“好在裴逾白不是個戀愛腦,說走就走。”裴疏槐微笑,“否則我打不死他。”

“說起你弟,我昨天還看見他了。”傅致給陸安生夾了兩片薄肉,說,“他來公司錄歌。”

裴疏槐喝一口水,“難怪他昨晚突然給我發了五個紅包。”

“兄弟友愛真他媽好,不像我。”陸安生說,“我哥天天在背後算計我。”

傅致挑眉,“陸恂欺負你?”

裴疏槐八卦,“速速說來。”

“就昨天吧,我爸又給我安排相親了,我一打聽才知道本來是安排我哥去的,我哥在我爸跟前一通說辭,結果我爸就改了主意,讓我去,他自己溜得遠遠的,太奸詐了。”陸安生哼哧一口烤餅,“陸恂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這還不簡單?”傅致給他倒水,“真要成家,也是哥哥先。這件事交給我了,我去搞定陸伯伯。”

陸安生眼睛一亮,大拇指彈出來,“你就是我的英雄!”

“這有什麼愁的?”裴疏槐虎了吧唧,“你直接牽著傅致哥回家,拒絕相親官宣出櫃一條龍,一勞永逸。”

“你舅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陸安生翻白眼,“他有那麼好搞定嗎?”◆思◆兔◆在◆線◆閱◆讀◆

裴疏槐完全不慌,“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啊,有我在,舅舅至少不會把你們腿打斷。”

“我也去。”祁暮亭說,“陸董會賣我一個麵子。”

陸安生說:“您二位這是逼宮去的?彆把老頭氣死了。”

“我看舅舅天天在朋友圈發養生百科,身體應該很硬朗吧?”裴疏槐給祁暮亭撈了一勺韭菜,體貼道,“昨晚辛苦了,補補身體。”

他樂意給,祁暮亭也樂意補,吃韭菜吃的很幸福。

陸安生看得眼睛疼,“算了,等我先回去製定計劃,爭取一招製定。”

裴疏槐表忠心,“不管什麼計劃,我都支持並且提供幫助。”

祁暮亭附議。

陸安生大為感動,拿起白水敬一杯。

一桌人慢悠悠地吃了倆小時,吃完,傅致先出去結賬,裴疏槐靠在椅背上癱屍,祁暮亭在不遠處穿衣服。陸安生躺在椅上刷手機,突然坐起來,“我giao,弟,你上熱搜了。”

裴疏槐很淡定,“啥熱搜?”

“‘三字男藝人吃涮肉’,熱評樓是……”陸安生翻動評論,驚他媽的訝,“‘夜會金主’?!”

裴疏槐:“啊?”

第72章 直播

熱搜深夜躥到前排,一小段視頻,裴疏槐從價值八位數的豪車副駕駛下來,繞道駕駛位,“卑微”弓腰,“殷情”地將神秘男人迎下車,笑得很是“諂%e5%aa%9a”。

神秘男人比裴疏槐高半頭,戴口罩,側對鏡頭看不見臉,但周身氣質不俗,一看就荷包很鼓。他伸手握住裴疏槐的後頸,抬手“重重”拍裴疏槐的臉,光天化日之下給了裴疏槐一記“耳光”,裴疏槐根本不敢“反抗”,卑微賠笑。

發出這段視頻的人一句話沒說,隻標注了一隻“西瓜”表情,評論區卻熱鬨至極。

裴疏槐從《同一條緯線》出道,再進入《詠生》劇組,出道兩部劇,就集郵了“偶像劇半畝江山”和“南傅北辛·傅”,雖然都是男配,但角色出彩,已經是紅的格外順利的那一卦了。這麼好的資源,再配上一張不用修的素顏和不墊鞋墊、不拉腿的修長身段,演技上麵還天賦夠用、靈氣充足,三寶集齊,夠讓同期們倍感危機了。

因此熱搜一出,各家粉絲齊聚,明裡暗裡、披皮演戲,就要給裴疏槐蓋上這頂“金主”的帽子。

裴疏槐的粉絲像他,脾氣不怎麼好,罵人很凶,但今晚卻有點束手束腳,她們自然不信那是裴疏槐的金主,哪家小情人這麼拽哥?

可不是金主,這摟腰摸臉,基裡基氣的,還能說成兩人隻是清清白白好基友嗎?

或者她們直接幫正主出個櫃?!

“顯然很不清白。”陸安生欣賞著小視頻,納了悶了,“我說你們就這麼饑渴嗎,在外麵也能膩歪。”

“摸臉摟腰而已,膩歪啥了,我脫褲子了嗎?”裴疏槐用指尖滑著屏幕,無了個大語,“我其實挺好奇這些暗示二哥是在打我巴掌,內涵我是在卑微侍奉金主大人的評論,他們是認真的還是故意的?故意的就算了,如果是認真的,我也認真建議他們去眼科醫院好好治治,年紀輕輕的,有病得治啊。”

“當然是故意的。”陸安生說,“他們就是想把這頂帽子給你戴上。這種沾了點黃的帽子,一旦蓋上,一輩子都洗不清。雖然圈裡有金主的也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