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1 / 1)

1章 比賽

重頭戲是仙女棒,金銀兩色,在商家的積極推銷下,裴疏槐還買了什麼“蝴蝶”“母雞生蛋”“火箭發射”等小型煙花。庭院裡沒人,靜靜地落著雪,他們就坐在廊下的沙發上玩煙花。

“這個叫仙女棒。”裴疏槐指揮祁暮亭拿好一支銀色的,他自己拿一支金色,兩支抵著頭。他點開打火機,先在五指間繞了幾圈、小小耍個帥,才去點燃兩支仙女棒。

小小一簇火燃了幾秒,兩簇金銀碎光猛地躥出,在夜色下映照出一方細雪。

裴疏槐“哇哇”叫,直呼好看,拿起旁邊的手機、打開相機,“二哥快來!”

祁暮亭湊上去,將臉枕在裴疏槐的肩上,他的臉暴露在鏡頭下,卻沒有看它,隻注視裴疏槐笑意盈盈的眼尾。

一張照片,兩個人,金銀兩色,般配!

裴疏槐隨手放下手機,從盒子裡翻出幾支仙女棒,一起點燃,分兩隻手拿著,起身衝進雪裡,給祁暮亭表演他最近在訓練館練的一支劍舞。

這人正經時和不正經時像兩個人,氣質截然不同,這會兒不可愛也不浪,長身玉立,飄飄而舞,拿著仙女棒也能舞的有模有樣。

祁暮亭坐在廊下,一手一支仙女棒,往西搖一下,往左搖一下,等裴疏槐舞完,他就用仙女棒輕輕拍“手”鼓掌。

裴疏槐的仙女棒壽終正寢了,他放進盒子裡,一屁股摔進沙發,問祁暮亭,“我跳得好不好看?”

“我都有反應了,你說呢?”祁暮亭說。

裴疏槐眼神往下一瞥,嘟囔道:“真是衣冠禽獸。”

祁暮亭糾正,“這詞不是這麼用的。”

“我就愛這麼用。”裴疏槐頤指氣使,“去,給我放一隻蝴蝶。”

“遵命。”祁暮亭放下仙女棒,從盒子裡找出“蝴蝶”,一小盒一共四隻。他按照盒子背上標注的順序,先把蝴蝶放在地上,撥出尾巴上的一小截芯,用打火機點燃。

火星一燃,蝴蝶猛竄兩米出去。

“這是飛的?這明明是衝出去的。”裴疏槐拍腿,“無良商家,騙我說可以飛到天上。”

祁暮亭瞥他一眼,不太留情地說:“可能商家也沒想到騙小孩的說辭竟然能騙到你吧。”

“我不是好騙,我隻是願意相信彆人,這是我的善意,你不懂的。”裴疏槐歎氣,眼珠子一轉,突然計上心頭,“我們來比賽。”

祁暮亭:“哦?”

“一共四隻蝴蝶,我們一人兩隻,就比誰放的蝴蝶衝的遠。”裴疏槐挑眉,“敢不敢?”

祁暮亭失笑,問:“比賽獎懲呢?”

裴疏槐說:“今晚咱們來把大的,贏家可以隨意懲罰,輸家必須遵守。”

“可以。”祁暮亭突然惋惜,“如果是夏天就好了。”

裴疏槐疑惑:“為什麼?”

“如果是夏天,”祁暮亭與他耳語,“我就會命令你在這裡和我做。”

夏天千萬不能和祁暮亭打賭!

這一瞬間,裴疏槐腦子裡隻有這一個念頭。他輕輕推開祁暮亭,麵上不屑,“說的你會贏似的,囂張。”

祁暮亭輕哼,取了一隻蝴蝶給他,“剛才我放了一隻,你接著來。”

裴疏槐接過,按照祁暮亭剛才的動作,放出一隻蝴蝶。這隻蝴蝶與眾不同,像個有瘋病的,躥出去落地時還在地上發了幾下癲才不動了。

祁暮亭不敢評價這發癲的模樣和裴疏槐平時在床上發癲的樣子有七八分相像,怕生日變成忌日,他放眼一看,說:“你比我遠一點。”

“哦耶!”裴疏槐用兩隻手打分,“一比零。”

第二輪,祁暮亭再放一隻,又比裴疏槐的那隻遠,“這麼下去,我們就打平了。”

“怎麼可能呢?”裴疏槐取走最後一隻蝴蝶,奸詐一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智慧。”他把蝴蝶拿在手裡,站起身來,點燃芯的那一秒快速脫手,蝴蝶飛擲而出,在半空一衝,落到了池塘對麵。

裴疏槐哈哈大笑,激動地看向祁暮亭,炫耀道:“爺才是勝利者。”

“失策了。”祁暮亭惋惜,“我願賭服輸。”

這幅不管你要我乾什麼我都不怕的屌樣刺激了裴疏槐,他蹲下`身來,問:“如果你贏了,你會提什麼懲罰?”

聰明人都會說“我怎麼舍得懲罰你呢”或者表態我根本不可能贏你,但祁暮亭不愧是一身傲骨的男人,他把勝利者拽進懷裡,半點不遮掩自己的壞心思,“外麵天氣冷,怕你凍著,所以我就退一步,我們在客廳做。”

“老章半夜下來怎麼辦?”裴疏槐怒斥,“你要嚇死中年男人嗎!”

“你聲兒那麼大,他走到二樓就該聽見了,肯定不會再下來。”祁暮亭客觀地說。

裴疏槐很操心,“那沙發被你弄臟了,第二天老章還有進客廳的人都能看見,我還要不要臉了?”

“也是。”祁暮亭佯裝體貼,再退一步,“那就去車上,臟了,我自己來清理。”

裴疏槐撇嘴,嘟囔道:“又不是沒在車上弄過……你也沒有自己清理乾淨,害我丟臉。”

“真會給自己加戲。”祁暮亭笑道,“人家清理車子的人根本不認識你。”他嘲諷完畢,又換一副嘴臉,輕哄道,“寶寶,我們試試?”

祁暮亭凶起來,裴疏槐慫得不敢反抗,一溫柔,他就舍不得反抗,這會兒差點就要上鉤,幸好還剩那麼一丁點理智,“艸,我才是贏家!”

“總算反應過來了。”祁暮亭揉他腦袋,“傻蛋。”

裴疏槐抱怨,“我覺得自從和你在一起,我的智商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再這麼下去,我會智商為負嗎?”

“不至於吧。”祁暮亭也不解,“按理說咱們水%e4%b9%b3交融那麼多次,應該是互相了解,你不至於變聰明,但也不至於變笨。”

“肯定是你暗中坑害我了。”裴疏槐一拍大腿,尤其氣憤,“你就是想讓我越來越笨,乾脆變成真傻蛋,然後把我關起來,每天和你這樣那樣,被你弄壞了還要傻兮兮地跟你說謝謝饋贈,是不是?”

祁暮亭思忖著說:“是個好主意。”

“呸。”裴疏槐晃著腿,“真是個牲口。”

祁暮亭湊近了,說:“牲口餓了,想吃東西。”

“吃屁去。”裴疏槐拍拍%e8%83%b8脯,“今晚我才是贏家,是這裡的主人。”

“主人?”祁暮亭挑眼,“寶寶,確定要玩這麼大?”

裴疏槐一愣,反應過來,忍不住給他一記沙包大的拳頭,麵紅耳赤地說:“瞎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字麵意思上的‘主人’!”

“難道我說的不是?”祁暮亭用鼻尖蹭起他的下巴,伸舌%e8%88%94過那唇縫,“寶寶,給你這個機會,要不要?”

裴疏槐被狐狸精迷了心,攝了魂,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要”已經說出口了。

祁暮亭笑起來,裴疏槐就一激靈,反應過來,剛要反悔,已經被祁暮亭就這麼打橫抱起來。他慌死了,小聲說:“二哥,二哥。”

“叫魂不管用。”祁暮亭說。

回了主臥,裴疏槐還在堅持叫魂,祁暮亭耳朵乏了,將他放下來,抵在門邊教訓,“寶寶,今晚你不是要做主人嗎?能不能拿出點骨氣來?”

裴疏槐倒是想拿骨氣啊,但是他豐富的經驗正在警告他:做主人的時候有多囂張,時限到了後就會死得有多淒慘,這種貸款的“爽”是不能享受的!

“我……”裴疏槐抱住祁暮亭的胳膊,誠懇地請求,“我們可以走純愛路線嗎?”

祁暮亭表示在這個時間點,自己更想走成人路線。

如此堅決,裴疏槐為難,開始采取懷柔政策,“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欺負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怎麼能叫欺負呢?”祁暮亭垂眼,“主人給我的,明明都是寵愛。”

要瘋,裴疏槐喉結滾動,在下雪天快憋出一腦門熱汗,偏偏祁暮亭又顰眉蹙額,一副可憐,“主人不願意疼我?”

“願意願意。”裴疏槐乾巴巴地說,“我怎麼會不願意呢?”

“那要命令我做什麼呢?”祁暮亭捏起裴疏槐的下巴,從唇下一路啄%e5%90%bb至耳邊,中間還在那溫熱的臉腮處咬了一口,“做什麼都可以。”他這般說。

都到這份上了,要是還不上,太監來了都得喊一聲公公,裴疏槐咽了咽口水,輕聲說:“我贏了,我現在要提懲罰。”

祁暮亭瞥眼,“請說。”

“我的要求很簡單。”裴疏槐突然偏頭,與他鼻尖相抵,“你今晚,不許戴。”

祁暮亭蹙眉,“這不行。”

“‘必須遵守’。”裴疏槐說,“‘做什麼都可以’。”

“你是想弄死我嗎?”祁暮亭捏著他的臉搖了兩下,咬牙切齒地說,“不戴套子,你是要我在臨門一腳時退出來嗎?你乾脆閹了我。”

裴疏槐好笑,說:“沒讓你出去啊,你弄進來不就好了。”

“……”祁暮亭差點想說臟話,憋回去了,“不行。”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戴它啊?”裴疏槐挑眉,“你是在和我yp嗎?怕你弄進去了,我懷上了,上門索要巨額撫養費?”

祁暮亭扶額,說:“寶寶,你懷不上。”

“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啊。”

“我擔心的是這個嗎?”祁暮亭恨不得敲開他腦瓜子,幫他把腦子裡的水舀乾淨,“雖然我每年兩次體檢,身體很健康,沒有傳染病,但如果真的弄進去了,你可能會發燒。”

裴疏槐說:“清理得當就妥了。”

“你!”祁暮亭不懂了,“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我想和你最親密。”裴疏槐坦誠,“不要隔著彆的東西。”

這話都說出來了,祁暮亭覺得自己再拒絕,裴疏槐肯定要鬨情緒,今晚可能會不好收場。算了,他尋思著大不了到時候退出來就行了,正要先投降答應,裴疏槐卻看透了他的心思,先一步說:“今晚你必須給我,否則從明天起,我們就分房睡。你如果敢半夜敲門,我就直接搬出去。你不給我這個,彆的也彆給我了。”

祁暮亭沉默三秒,盯著他,說:“沅沅,不用這麼思慮周全,心思狠毒吧?”

裴疏槐親他下巴,說:“不許敷衍我,答不答應?”

祁暮亭沒說話,還在猶豫。

裴疏槐也不逼迫,“我給你時間仔細地想,我先去浴室洗澡,今晚我自己準備。不過如果等我出來了,你還是不答應,那我覺得我也不能白準備吧?”他無視祁暮亭危險的目光,挑釁般地咬了下祁暮亭的下巴,輕聲說出平時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說,甚至不敢想的話,“我就出去約彆人。”

先彆說裴疏槐絕對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就說他絕對不會願意隨意屈居人下,祁暮亭知道這是激將,但不得不說,這麼小兒科的激將確實很有效。

“你贏了。”祁暮亭伸手扯掉裴疏槐的褲子,用腳踩著褲腿,幫他脫掉了。雙手在那一對丘峰上留下兩道紅色的指痕,祁暮亭聲色陰沉,“沅沅,給你二十分鐘。對了,記得先給訓練館那邊請個假。”

“不用了。”裴疏槐挑眉,“明天周六呀。而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