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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朋友們,彆忘記我們的目標。”

幾道不善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射過來,裴疏槐不悅,“搞針對是吧?都給我等著。”

挑釁,翻牌一看,裴疏槐“嘶”了一聲,沒開口了。一輪牌輪到這邊,黎菀出一張10,裴疏槐搖頭,美其名曰按兵不動。

“他撐不住了。”慕浙火眼金睛,“10都要不起!朋友們,這局他要是不輸,我們今晚一起去跳昌江!”

眾人拾柴火焰高,裴疏槐單打獨鬥,牌還不爭氣,五張全是數字牌,這要弄死誰,還打個球?

鏖戰到最後,裴疏槐果然輸了,但傲骨不減,“我,是一個沒有秘密的男人。”

“我們呢,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陳韞說。

慕浙秒懂,“我們隻想知道一點關於祁總的小花邊。”

裴疏槐警惕,“我也不清楚的,我在家裡地位很低。”

這些話,眾人不聽,紛紛唏噓。

慕浙還是離裴疏槐太近了,於是把這個機會先讓給陳韞,陳老板一拍桌,語氣像新聞采訪,普通話一流,“請問裴先生,如果滿分五顆星,你給祁總打幾顆星?就那方麵的。”

“操了。”慕浙不悅,“能不能問點勁爆的?”

“我就是要知道!”陳韞說,“祁暮亭號稱燕城總攻,他憑什麼?就憑比我們都高那麼一點點?說不定是大樹掛辣椒。”

“放屁!”裴疏槐怒起,“是大樹掛椰子!”他拍桌,“五顆星!”

慕浙吹口哨,“喔喔!”

“另外,我必須要嚴正聲明。”裴疏槐肅然,“誰敢再質疑我二哥,今天就彆想走出這個門。還有,我二哥就是燕城最猛的男人,不服氣都給我憋著。”

陳韞說:“我要上門宣戰。”

陸安生聞言立馬拿起手機,招呼道:“兄弟們,棺材花圈準備起。”

陳韞暫時退步,說:“第二輪。”

輸家裴疏槐洗牌,分牌,這次他轉運,一手花花牌,成功第二位出完,進入勝利者隊伍。承接黴運的不是彆人,是陸安生。

慕浙看好戲,“哎呀,這哥倆。”

“我選大冒險。”陸安生抱臂,“這才是男人的選擇。”

“好。”陳韞說:“現在!”

“給你微信聊天列表的第一位好友打語音電話,排除長輩前任情敵!”裴疏槐說。

慕浙說:“認真地說一句!”

厲逞說:“你昨晚真的好猛哦!”

黎菀嚴謹:“要開免提,等這人反應之後再掛。”

陸安生沒動。

陳韞納悶:“你怎麼不笑了?”

慕浙說:“是天生不愛笑嗎?”

陸安生嘶聲,“你們這群畜生……給我等著啊。”他摸出手機,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目光下點開微信,陳韞湊過去,報信:“哦,微信消息列表第一位——傅!”

裴疏槐挑眉,“啊?”

黎菀眨眼,“哎!”

慕浙一臉單純,“傅是誰啊?”

沒人搭理他,裴疏槐和黎菀說:“打賭?”

“我賭他會選擇喝酒。”黎菀有理有據地說,“其他人就算了,傅致……我估計他說不出口。”

裴疏槐打了個響指,“我賭他會說。輸了的包贏了的一個月飯錢。”

黎菀:“我輸了,我就管你飯錢,你輸了,我要彆的!”

裴疏槐:“說。”

“我要你對象的絕世美照。”

裴疏槐警惕,“你要乾嘛!你又不是沒見過真人。”

“那真人我是見過呀,但是……哎呀,我跟你說實話吧。”黎菀附耳,“我在集郵一個大帥哥圖冊,就差祁暮亭了,我讓傅致幫我拍,他根本不幫我。”

裴疏槐危險提問,“圖冊有我嗎?”

“沒有。”黎菀眨巴眼,“圈外人。”

裴疏槐說:“我隻能算半個圈內人。”

“那我回去把你的大頭照貼上去。”黎菀說,“算半個。”

“如果這樣的話,那你隻差半個祁暮亭了。這樣吧,”裴疏槐打響指,“我給你一張我和他的絕世情侶美照,剛好幫你湊一個整,好不好?”不等黎菀說話,他說,“我知道你已經欣喜若狂了,不用感謝我,舉手之勞。”

黎菀:“……”

陸安生在屏幕上緩慢地點了幾下,指腹頓住,開始深呼吸。這時慕浙一拍桌,他嚇得一激靈,就那麼按了下去。

裴疏槐見狀立馬湊過去,坐在陸安生身邊,無視殺人的視線,翹首以盼。傅致沒有接通,他一蹙眉,“是不是還在上班……”

話音一落,電話被接通了。

傅致:“喂?”

陸安生不說話。

傅致疑惑,“阿生?”

“哎喲喲。”慕浙說,“阿生!”

“滾蛋!”陸安生瞪他一眼,說,“傅致,你……你……”

傅致納悶,“我怎麼了?”

“你!”陸安生一閉眼,一橫心,“昨晚好、好……操,我說不出口!”

陳韞“呸”道:“裝純!這男的裝純!”

厲逞說:“重新說!”

“你他媽的,都給我等著啊。”陸安生平等地掃視一圈人,咬牙切齒地說,“你昨晚好、好——”

裴疏槐特彆心善,代替他說出了那個萬惡字眼,“猛啊!”

傅致:“什麼?”

陸安生:“我操!”

“耍賴!”陳韞說,“這哥倆耍賴!”

“都不許欺負我哥。”裴疏槐臨陣改變陣營,想兩頭討好,攬著陸安生與眾人為敵,“欺負我哥就是欺負我,我和我哥是一體的!”

陸安生不吃這一套,冷笑道:“剛才起哄的憨批裡沒有你是吧?”

“啊?”裴疏槐撓頭回憶,無辜地眨眼,“沒有吧。”

兄弟倆乾瞪眼,一道含笑的男聲突然插入,是傅致,他沒叫陸安生,“小裴。”

“哎。”裴疏槐答應。

傅致說:“剛才你們太鬨了,你們說的話我沒聽清,能連起來再說一遍嗎?”

陸安生察覺不對勁,剛想阻攔,裴疏槐已經一臉開朗地說:“你昨晚好猛啊。’”

“好。”傅致說,“這下我聽清了。”

裴疏槐突然想起什麼,反應過來,連忙說:“不是我說的,是我哥……”

話沒說完,傅致已經掛了電話。

裴疏槐眨眨眼,問陸安生,“我哥,不會吧?傅致哥不會這麼狠毒吧?”

“以我對他的了解,”陸安生憐憫地拍拍裴疏槐的狗頭,“他會。”

“可、可是……”裴疏槐試圖拉所有人下水,“這裡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憑什麼隻有我要被報複?”

陸安生摸摸下巴,一臉溫柔地說:“可能因為你是我弟弟吧,自然應該被特殊對待。”

“不要哇!”裴疏槐抱住陸安生的腦袋,嚎啕道,“哥,help me!讓傅致哥停手!我保證,我再也不和這群逼人一起欺負你了,我棄惡從善,好好做人!”

“就算我願意給你一次好好做人的機會,但是……”陸安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擱在桌麵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來不及了哦。”

裴疏槐僵硬地轉過頭,屏幕上的來電人顯示【二哥】,區區兩個字充滿了殺機,他根本不敢接聽。

陳韞看好戲,“是個男人就接。”

“都給我閉嘴!”裴疏槐破防,開始發瘋,“如果不是你們把我帶壞了,我怎麼會不受控製地得罪我哥,招來天降正義,都怪你們,是個男人就幫我想辦法渡過難關!否則,”他語氣平核,“我如果會死,你們也彆想活。”◢思◢兔◢網◢

“我建議!”黎菀舉手,“先不要接。”

慕浙讚同,“等祁總問起的時候,你就說玩得開心,沒有看手機。”

“嗬嗬。”裴疏槐微笑,“可我三分鐘前才和他聊天啊。”

“那就說酒勁上來了。”陳韞提議。

對於裴疏槐懼內這個事實,厲逞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陰著臉說:“現在不接,以後總要接的,撒謊被拆穿,下場更慘。”

“我提議!”陳韞起身招呼大家聽自己一言,“讓二少開免提,我們來幫他接,而他去洗手間了!”

眾人紛紛附議。

裴疏槐覺得這些憨批不怎麼靠譜的樣子,但他喝了點酒,確實智商有所下降,聞言隻猶豫了三秒,就一咬牙:“好!”

手機被近乎莊重地放在桌子中心點,一群人紛紛從四麵八方湊上去,裴疏槐深吸一口氣,點接通,開免提,自己不說話。

“阿槐。”祁暮亭的聲音傳出來,和平常沒什麼不同,“什麼時候回來?”

“祁總。”陳韞說,“不好意思啊,他去洗手間了,手機留在這裡,我看電話一直響,就幫他接一下。”

祁暮亭沉默了兩秒,語氣裡的溫度驟降,引得眾人擠眉弄眼。

“你是?”祁暮亭說。

“我是陳韞。”陳韞說,“我們之前見過的。”

祁暮亭說:“陳老板。”

陳韞“哎”了一聲,主動出擊,“祁總,您是有什麼要緊事嗎?要不我幫你轉告?”

“沒什麼要緊事。”祁暮亭說,‘我看天色不早了,想過來接阿槐回去,陳老板方便告訴我地址嗎?”

裴疏槐聞言大驚。

“方便方便,我們就在back,不過祁總,我想問一下您大概多久到啊?”陳韞煞有介事地瞎扯,“因為我們待會兒可能要換地方,我怕您撲個空。”

“沒關係。”祁暮亭說,“我大概一分鐘就能到。”

一分鐘?那不就是……

裴疏槐嚇尿了,往後一坐,再扒住沙發椅背,手腳並用地翻到了沙發後,與此同時,祁暮亭進入酒吧,一眼盯住那一桌疑似正在作法的人。

我去!遭受了什麼才能練出這麼靈敏的求生速度啊,陳韞深深拜服,頭一個反應過來,跟祁暮亭打招呼,“祁總,在這裡!”

祁暮亭走過去,眾人紛紛打招呼,裴疏槐則蹲在沙發背後,整個人蜷成一團。

等等……不是,他為什麼要躲啊?總不能在這裡躲到明天早上吧,被祁暮亭發現了,回去免不了一頓皮鞭炒菊。可是這會兒如果出去,不就被祁暮亭發現他在躲了嗎?

進退不得,裴疏槐抱住腦袋,決定以後要少喝酒,假酒害人!

“祁總。”黎菀指了指裴疏槐的位置,“快請坐,小裴之前就坐這裡。”

不得不說,在場就數黎菀最清醒,祁暮亭坐了裴疏槐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是所有位置中最不容易發現裴疏槐的那一個。

祁暮亭入座,掃了眼麵前桌上的酒杯,兩空一半空,冰塊堆疊。與此同時,裴疏槐靠著沙發背後,鴨子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到沙發邊,他伸手輕輕戳了下黎菀的胳膊。

黎菀一激靈,快速反應,站起來給裴疏槐打掩護,“既然祁總來了,我們不如一起走一杯吧。”

陸安生坐在黎菀對麵,一眼瞧見對麵沙發邊上的一撮黑毛,立馬站起來打配合,“沒錯沒錯。祁總和我弟現在是戀人關係,大家就以裴疏槐的朋友、兄弟鄭重地敬祁總一杯。”

眾人站起來,倒酒的倒酒。

祁暮亭起身,拿起裴疏槐的酒杯倒滿,和眾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