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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們喜歡的。”

“哦,好了不起。”

“可是我隻喜歡你。”裴疏槐伸手抵住主臥門,突然轉身擋住祁暮亭的路,笑著打商量,“二哥,我們今晚可以分床睡嗎?”

祁暮亭目光一凜,“什麼意思?就因為一碗麵,你就要跟我分床睡?”

“不是。”裴疏槐伸手扯祁暮亭的衣擺,指頭往人家腰腹一戳一戳的,“一起睡怕走火,我真的應該勞逸結合一下。”

“胡說什麼。”祁暮亭保證,“我不動你。”

裴疏槐笑容可愛,“我信你的邪。”

“這次是認真的。”祁暮亭把他往後一轉,推著進了臥室,關上門,他說,“今晚我拆一個套,就罰我睡半年書房。”

“雖然聽著很有誠意,但我發現了一個文字漏洞。”裴疏槐從來沒有這麼敏銳過,“你也可以不戴——嗷!”

腦門被敲,裴疏槐溜之大吉。

分床睡不可能,祁暮亭抱著個碎碎念機器睡了一整晚,暖玉馨香,彆提多美。

第二天一早,裴疏槐按照正常作息起來,前兩天睡得太多,以至於今天起床後很痛苦,上洗手間差點沒一頭栽進馬桶。祁暮亭看著心驚膽戰,進去攙扶、幫著洗漱,就差沒給他把尿了。

洗漱完,裴疏槐遊魂似的飄下樓,祁暮亭抱著裴二少爺的筆記本跟在後麵。

老章煮了咖啡,裴疏槐抱著咖啡杯去廊上的茶幾寫論文,中途祁暮亭端了蟹黃包和小米粥過來,說:“今天我要去公司,你是跟我走還是在家裡待著?”

“在家吧。”裴疏槐吃了勺粥,說,“我的自製力上限很高,下限很低,在你麵前是後者,我怕你妨礙我專心肝論文。”

大清早的就說這些,祁暮亭受不住,俯身親他一口,“那我先走了。”

“哦。”裴疏槐揮爪子,“拜拜。”

“拜拜。”祁暮亭轉身招來草莓,囑咐它在家照顧好乾爹,出門上班去了。沒走多遠,他轉身一看,那父子倆坐在一張沙發上,草莓那小東西還把腦袋枕裴疏槐胳膊上,一副“我陪你”的甜蜜。

察覺那目光,裴疏槐“咻”地抬眼看過去,嘴裡含著個包子,說不出話,但眼睛笑笑,揮揮爪子,把祁暮亭恭送走了。

祁暮亭走後,裴疏槐快速吃完早餐,全力專注肝論文,草莓逐漸站不住了,趴在他腿上犯懶。

大半中午,老章過去問:“中午想吃什麼啊?”

裴疏槐說中餐,讓老章打包兩人份,繼續寫論文。老章再溜達出來的時候,他把文件保存好,上樓去換衣服。

“三菜一湯,標準搭配。”老章對再次下來的裴疏槐說,“我讓司機送你?”

“我自己開車吧,剛好下午要去赴約。”裴疏槐接過飯盒,走了兩步,轉身朝在廊下反複蹦躂的狗子說,“給爹送飯,去不去?”

草莓特彆孝順,比裴疏槐衝得還快,一人一狗驅車離開。

到了大廳外,裴疏槐喊住雀躍的草莓,警告道:“不許撒歡啊,否則保安給你叉起來掛大樓門口,你等著你爹來領你吧。”

那回去不得被上家法,草莓一下就不敢亂蹦了,老老實實地跟在裴疏槐身邊。

乘電梯上樓,裴疏槐走到辦公室門口,聽見裡麵的人在說話,兩三句,祁總好像在訓人。

祁暮亭訓人時不會高聲,神情與平常沒有區彆,但不怒自威,很有殺傷力。

祁暮亭總愛訓裴疏槐,在床下時像老父親大哥哥,更多的是操心,在床上就凶得很,還時常要伴隨一頓肉鞭炒肉。

裴疏槐喜歡祁暮亭凶,但不好偷聽,怕聽到機密,被祁暮亭趁機敲詐。他領著草莓去秘書室玩了一圈,草莓收儘了漂亮姐姐們的喜愛和撫摸,幸福得渾身冒泡。

眾人得知這是祁暮亭的狗,登時震驚,這麼可愛的小狗真的是祁暮亭養的?

“不說狼狗藏獒,怎麼也得來一條西裝暴徒吧?”

“不論品種,冷麵酷狗最佳。”

“……”

聽著眾人討論,裴疏槐忍不住為祁暮亭辯駁:“我們祁總其實很可愛啊。”

草莓:“汪!”

“二少,您父子倆這濾鏡開的,咱們的眼睛受不住啊。”

“就是就是。”

裴疏槐覺得這些人沒眼光,祁暮亭既會撒嬌又會耍賴,憋悶時冷著臉盯著他看,舍不得時抱著他不撒手,哪哪兒都很可愛啊。

門外路過幾個人,裴疏槐說:“人走了,我去了。”

眾人揮手,並保證至少三小時之內儘量不去辦公室打擾,請他們隨意。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板流氓,員工也不正經。

裴疏槐不恥,提著飯盒走到辦公室門口,抬手叩門,說:“您的專人外賣到啦!”

草莓早就等不及了,邁起小短腿進入辦公室,姿態特像來視察的。

祁暮亭從休息室快步走出,過去說:“我沒點外賣。”

“啊?”裴疏槐納悶,抬手拿起不存在的手機一看,“哎呀,那就是我送錯了,不好意思啊,先生。”

祁暮亭質問:“你不是我的專人外賣嗎?還接私單?”

“那您也不常點啊。”裴疏槐抱怨,“我也是要恰飯的嘛。”

祁暮亭說:“來都來了,就彆走了。”

“可顧客收不到外賣,會給我差評誒。”裴疏槐歎氣,“影響我接單。”

“我全部給你補上。”祁暮亭接過他手中飯盒,引誘道,“進來。”

“這不在服務範圍內,我們隻負責把外賣送到門口,現在已經完成了,您要彆的,”裴疏槐挑眼,“得給更多的報酬。”

祁暮亭問:“你要什麼?”

“我想想啊……”裴疏槐勾手,“親我一下。”

“那不行。”祁暮亭蹙眉,“我已經有家室了。”

裴疏槐不懼怕,說:“可他不在。”

“我不能背叛他。”祁暮亭控訴,“他特凶,被他發現,我們倆都要完。”

“哪隻貓不偷腥?”裴疏槐湊近,仰頭在他耳邊呼氣,“你不能這麼慫。”

祁暮亭耳廓酥|麻,偏頭與他抵額,啞聲道:“到時候他去扒你衣服暴打你,我可不保你。”

“扒了正好呀,方便你看。”裴疏槐啟唇,舌沾上祁暮亭的唇,就一下,帶著一股玫瑰薄荷香,“他打我,更讓你心疼。”他說。

祁暮亭驚奇,“你這麼愛我啊?”

“可不嘛。”又一下,裴疏槐呼吸很輕,“好二哥,彆讓我錯付。”

“牡丹花下,死也值了。”祁暮亭輕笑,用鼻尖蹭他的鼻尖,“抬頭。”%e5%90%bb下去,勾住那迎上來的軟舌,癡癡地%e5%90%bb。

草莓看了兩眼,狗都要被臊死了。

呼吸交錯,起伏不斷,裴疏槐抬手撐在他心口,稍稍使力,“夠了。”

“這就夠了?”祁暮亭不知饜足,“就在這裡扒光了你,好不好?”

裴疏槐臉皮厚,但還是要,笑著賣慘,“我不舒服。”

“還沒好?”祁暮亭蹙眉,正經不少,“我看看。”

大白天的,瘋了才扒褲子晾屁股蛋,裴疏槐白他一眼,“讓開,我餓了。”

“那先吃飯。”祁暮亭用詞嚴謹。

裴疏槐不上當,糾正道:“隻是吃飯,我下午還有彆的安排。”

祁暮亭猜測,“見你姐姐?”

“可不嘛。”裴疏槐在飯桌邊落座,“你昨天是不是跟她賣弄茶藝了?”

祁暮亭蹙眉,“她告狀?”不等裴疏槐說話,他歎一口氣,無奈,“算了,這怎麼能算告狀呢?肯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姐姐誤會了,等有機會,我一定向她解釋,祈求原諒,祈求原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裴疏槐目光驚奇。

“我仔細想了想,我覺得沒有做錯什麼。”祁暮亭把飯盒一一擺好,神色不甘卻不怨,“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

“行了。”喝茶喝飽了還怎麼吃飯,裴疏槐微笑,“坐下。”

祁暮亭順從地坐下,把筷子遞給裴疏槐,說:“什麼時候回來?”

“再說吧,可能要一起吃晚飯。”裴疏槐摸摸腿上的草莓,“我把兒子放你這裡,讓它陪你賺狗糧錢。”

祁暮亭把醜話說在前頭,“它要是不乖,等你回來,咱們就青年喪子了。”

裴疏槐聞言撓撓草莓的下巴,“聽見了嗎?”

草莓敢怒不敢言,蔫蔫兒地趴著。

一起吃完午餐,祁暮亭收拾好飯桌,裴疏槐去休息室洗臉,出來後背上小挎包,告彆父子倆,出門去會裴津煙。

姐弟倆約在甜品店,裴疏槐先到,給裴津煙點了一份提拉米蘇,他要一份芋泥豆花。

十幾分鐘後,裴津煙踩著細高跟姍姍來遲,在裴疏槐對麵落座。

這是裴疏槐和“姐姐”的第一次麵對麵相見,但此前他們隔著網線聊過很多次,裴津煙風格利落,每次開門見山說重點,絕不拖泥帶水,連關懷操心都精簡化,這是因為她性格如此,此外也是知道弟弟的德行,不想白白浪費口舌。

“這次回來待多久?”裴疏槐問。

裴津煙嘗了塊蛋糕,過了會兒才說:“明天就走。”

裴疏槐看她神采奕奕,明豔張揚,不禁說:“你真厲害。”

“工作哪有不累的,但自願工作和被迫工作還是有本質區彆的。”裴津煙笑道,“你也不錯。之前拍的那部劇我看了,你演的比我想象中的好。”

裴疏槐為什麼去藝術學院,裴津煙是知道的,以前她覺得弟弟太衝動,拿自己的前途學業開玩笑,現在卻也被驚喜到了。

“那等我那部電影上映的時候,你記得去電影院給我捧場。”裴疏槐說,“我給你出電影票。”

裴津煙笑著點頭,把話說到重點上,“你和祁暮亭的事情,我不插手,也不詢問,但是就一句話,他要是哪天不再待你好了,你拍拍屁股就給我走人,不許尋死覓活,藕斷絲連的,咱們家不允許有戀愛腦。”

“那當然了。”裴疏槐剜了一小塊豆花放入嘴中,一抿即化,清甜冰涼。他籲了口氣,閒聊道:“你有沒有找男人?”

“我眼裡沒有男人。”裴津煙聳肩,“工作更迷人。有那個談戀愛的事情,我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安排。”

裴疏槐讚同她的看法,但忍不住辯駁:“二哥和我談戀愛也沒有耽誤工作。”

“機器人也要按照性能排名的,祁暮亭那是極品,咱比不上。”裴津煙說。

這一點裴疏槐讚同。

“對了,昨晚我回家沒看見小白。”裴津煙挑眼,“聽阿姨說,你現在和他們母子倆處得挺好。”

“是啊,阿姨對我挺好的,至於裴逾白……”裴疏槐回想,“好像是因為他們班有什麼活動,他昨晚出去玩了。”

裴津煙“嗯”道:“我聽說他之前談了個男朋友?我這是闖入灣仔碼頭了嗎?”

裴疏槐自動忽略後麵那句,詫異道:“你怎麼會知道?”

“從彆人口裡聽來的。”裴津煙說,“之前和爸談話,提起小白,我看他沒什麼特彆的反應,就猜測他不知道,也沒提。”

“裴逾白和那個傻逼沒有公開,是搞秘密戀愛。”裴疏槐嘖聲,“你能聽到,估計是